這下淩秋水心裏更加的疑惑不解了,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嗯!”淩秋水悶哼了一聲,挽起袖子來看了看,剛剛疼痛的地方多了一顆小紅點。
随即,疼痛不斷的傳來,而且紅點越來越多,速度非常的驚人,淩秋水水眸驚駭的看着身上的變化。
“啊!”疼痛一路爬到了臉上。
淩秋水瞬間移到銅鏡邊,看着臉上密密麻麻的紅點。
“砰!”銅鏡被她掀翻在地上。
“飛天蠱,居然有人給我下了飛天蠱我居然全然未知。”
淩秋水滿臉怒氣,本就有紅點的臉,看起來更加的猙獰。
離淩秋水不遠處的房頂上,蘇齊輕輕的搖着手中的噬魂鈴铛。
此刻他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冷血邪惡,那比冷血更恐怖的邪惡,好像是邪惡中天生的寵兒。
“淩秋水,讓你給馨兒下蠱,我蘇齊要不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那真是太對不起你了。”
蘇齊一邊搖,一邊自言自語的,那滿眼都是邪惡,他家小馨兒現在都不知道醒過來了沒有,一想起妹妹那蒼白無力的小臉。
蘇齊更是恨不得把淩秋水給殺了。
“齊兒,差不多了,淩秋水也是下蠱高手,對于飛天蠱,她也很快就會認出來的,我們先回去。”
蘇栎提醒道,這一鬧,天亮都快要亮了。
“好!哥哥。”蘇齊動作靈敏的收起噬魂鈴铛,淩秋水,這次就讓你知道,閻王好惹,小鬼難纏,兄弟兩人腳下的速度非常的快,沒用多久,兄弟兩人就出了雲城。
淩秋水用一塊絲巾遮住了容顔,眼底一片精疲力盡,絲巾下的嘴勾起殺意,下飛天蠱的人一定會在附近,隔得遠的話,沒有辦法操縱飛天蠱。
淩秋水犀利的眼眸不放過任何角落。
“該死的,來晚了一步。”
淩秋水氣急,隻蔫戚着臉色回了房間。
剛剛想替自己治療,卻發現紅點裏開始冒膿。
“啊!”淩秋水驚恐的大叫一聲,驚駭的看着自己的臉,這飛天蠱有毒。
“不,不,我的臉,我的臉……。”淩秋水舉着雙手,臉上的驚恐得就像看到了死亡在即。
第二天一大早,三清山裏。
蘇紫陌睜開眼眸,一縷縷溫暖的陽光透過門縫射了進來。
想起昨天努力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明明是在外邊睡着了,現在怎麽躺在床榻上的。
微微偏頭,看到馨兒紛嫩的小臉。
蘇紫陌會心的笑了笑,馨兒的臉色比昨天好多了。
感覺到另一邊傳遞過來的溫暖。
蘇紫陌皺了皺眉頭,心裏像是意識到了什麽?
猛的偏過頭,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眼簾裏。
蘇紫陌驚訝的趕緊摸了摸自己身上,還好,衣服穿得好好的。
心落下了,蘇紫陌也靜下心來看着沐雲軒睡着之後的俊美容顔。
他的睡姿極其慵懶,溫潤如玉的手枕着頭,黑發散開卻不失淩亂,平添了幾分邪魅之氣,那雙平常看起來深沉的眼眸,就是閉上了,依然能讓人感受到那股淩厲的氣息。
好看的鼻子,絕美的唇形,無時無刻都在釋放着他獨特的魅力,蘇紫陌自問見過天下的美男無數,卻沒有他的美來的震撼人心。
沐雲軒猛的睜開眼眸,瞬間,一臉的光華潋滟,動人心弦。
蘇紫陌瞬間臉紅耳熱,被當場抓到,她一臉的不自然,眼神躲閃着掙紮着要爬起來。
“娘子,你醒了?”
沐雲軒拉住她,嘶啞的聲音中,聽得出濃濃的寵溺。
沐雲軒看着那透紅的玉顔,娘子害羞的時候更加的誘人。
“醒了就起來?”蘇紫陌拉開沐雲軒的手,這丫的總是一有機會就吃她豆腐。
“娘子,我還沒有睡夠呢?”
沐雲軒不滿的出聲。
“那你可以繼續睡。”
蘇紫陌一聲低喝,輕輕的隔着馨兒起身。
“你可以挨着馨兒一點,山裏有些寒,馨兒手腳有些冰冷,我去給你們做早膳。”
蘇紫陌心疼的看了一眼女兒,要是馨兒能好起來像其他孩子那樣開開心心的過多好!
蘇紫陌在心裏歎了口氣去,真的希望鬼醫能把馨兒治好。
蘇紫陌的表情完全落入沐雲軒的眼中,以後她不會在一個人承擔痛苦了,有他陪着她,馨兒一定會好起來的。
沐雲軒照着蘇紫陌的話做,挨着蘇馨睡,又伸手掖好了被子,父女兩人頭靠在一起睡。
在蘇紫陌看來,很溫馨。
找了一塊布把從門縫裏射進來的陽光遮住,蘇紫陌才悠閑的走了出去。
沐雲軒看着女兒粉雕玉琢的小臉,睡得很安心,他心裏柔柔的,在摸了摸女兒的小手,有點涼涼的,沐雲軒俊美微微皺,輕輕拉過女兒的雙手,一雙小手不盈一握,如數包裹在他暖和的大手裏。
“馨兒,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不管用什麽辦法?爹爹都會讓你好起來的。”
沐雲軒柔柔一笑,輕輕磕上眼眸睡去。
……………………………………
雲城裏,淩秋水一晚上坐在銅鏡面前,臉上的紅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黃色的膿包,流出來的膿還帶着一股腥臭味。
看着自己已經沒有了昔日的美麗,她心裏的恨深入骨髓。
思前想後一晚上,是蘇齊的可能性最大。
在他給君子兮吃丹藥的時候,他的手對着她拍了拍。
現在反複想了想,他拍掌的手法很有章法,不是平常那樣随便拍了拍,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她被蘇齊下了飛天蠱的。
淩秋水滿眼自嘲,她自己就是一個下蠱高手,沒想到到頭來,卻被一個五歲的孩子玩弄,這讓她情何以堪。
“蘇齊,蘇紫陌?我淩秋水饒不了你們的。”
淩秋水眼眸裏噬着恨意,用一塊白色絲巾把臉蒙上。
輕輕在桌子是敲了三下。
一個黑衣蒙面人又瞬間出現在了房間裏。
“宮主。”
“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有打探清楚?”
冷冷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殺意,眼尾淩厲掃向跪在地上的黑衣蒙面人。
“回宮主,他們好像有所察覺,我們的人失蹤了四個,以手下推斷,應該是被他們的人殺了。”
“廢物,一群廢物,擁有凡人不能擁有的力量也能被人殺死嗎?”
淩秋水激動又憤怒的吼道,全身因憤怒而輕輕的顫抖着?
“出了這些,就沒有其他的?”
冷冷的惡毒的聲音再次想起。
黑衣蒙面人身子顫了顫。
急急的回答:“回宮主,昨天晚上蘭若院那邊,沐雲寒帶着兩個孩子進去了,沒多久就出來走了。”
黑衣人漏掉的是,他本來更是跟上那兩個孩子了,隻是到了半道上,他突然肚子痛,去了一趟茅房,回來之後,那兩孩子就不見了。
“果然是他們。”
淩秋水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去下追殺令!隻要是明月山莊的人,一律殺,特别是那三個孩子,一個都不要放過。”
黑衣蒙面人擡眸,猶豫了一下,始終什麽都沒有說,點頭退了出去。
之後就傳出淩秋水生病的消息,淩秋水連門都沒有出。
水墨居,這裏是沐雲寒的院子,老遠的,就能聽到愉快的笑聲。
“哈哈!雲寒,那淩秋水那叫一個慘啊!臉上都冒膿水了,不過這次打草驚蛇了,你說淩秋水她會怎麽做?”
子默一身白色衣袍,風姿卓約的。
沐雲寒一聲紅色衣袍,鮮豔無比,漆黑的眼中,噬着璀璨如星的光芒。
“她也算是老謀深算,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依然敢在雲城住下去,她肯定還有後續的打算,要不是爲了把她們連根拔起,我昨天晚上就把她給解決了。”
沐雲寒一陣氣惱,心有不甘的拍了拍桌子。
“這是也算告一段落了,齊兒那飛天蠱,讓她毀了容,忙着治臉,一時半會也也不會在生詭計,眼下着急的是,又到了魔都比岸之颠顯現的時間了,我們又得應付魔都新一輪的刺殺行動。”
沐雲寒倒向椅背,慵懶的靠在椅背,仰着頭看向屋頂。
“是啊!剛剛能喘口氣,又得想辦法對付魔都的人,這魔都的人是鐵了心的要殺沐家,隻可惜他們每一年就那麽半個月的時間能在外邊遊蕩,這次不知道又會用什麽套路,這段時間有的忙了,煉丹大賽,大嫂的十三家鋪面同時開張,慶國宴,總之是一波接一波的。”
沐雲寒微微攏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對了,那君臨天的事情一直沒有動靜,難道大嫂沒有把證據送到嗎?都好幾天了?”
沐雲寒像是自言自語的。
“我到是真想快點見到她,連君臨天都敢動的女人,雲軒不知道能不能把她馴服。”
子默别有深意的說道,滿臉的期待。
“脾氣是不怎麽好?不過她做的事情卻能讓人目定口呆。”
沐雲寒一臉笑意,其實,當年蘇紫陌的尊榮,他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因爲死氣沉沉的,她都是垂着頭的,現在看到了,他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
明月山莊裏,蘇齊還在睡覺。
蘇栎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天一亮他就會起床。
“栎兒。”
蘇清絕一臉着急的走了過來。
蘇栎眉頭挑了挑,問道:“舅舅,是出什麽事了嗎?”
“嗯!”蘇清絕點了點頭。
“紙廠裏堆漚的樹皮變成了黑色的,被人刻意破壞了,還好發現得及時,造出來的成品和上色的成品沒有被他們毀掉。”
“紙廠周圍守衛森嚴,一般人根本就進不去的。”
蘇栎走了幾步,沉聲說道:“除非紙廠裏出了内鬼。”
“有這個可能。”
蘇清絕握緊拳頭,都是他大意。
“真的可惜了,二十個大池都被污染了,而且被污染的都是堆漚了四個時辰了,剛剛到了能打漿的時辰,看來那個人很熟悉紙廠裏的一切,要是舅舅昨天晚上能在早去半柱香的時間,那賊人的殲計就不會得逞了。”
蘇栎小小的身子轉向蘇清絕,一臉柔和。
“舅舅不必太自責了,敵暗我明,也有防不勝防有的時候。”
“會是誰呢?”蘇清絕想不通,每個人都看似是忠心耿耿的,他對紙廠裏的事情極其上心,也一直沒有發現異常,而且他半夜都要起來過去看一次。
“眼下我們明月山莊也得罪了不少人了,會有人暗中使絆子也沒有什麽奇怪的,舅舅讓人把堆漚池裏的水換掉便可,眼下成品已經夠應付開張用了,其他的慕容叔叔會負責拉走。”
“舅舅今晚會搬到紙廠那邊去住,開張在即,可不能出亂子,毀了你娘親的心血。”
蘇清絕心裏想着,一定要把那個賊人給逮出來。
“不用,舅舅,晚上我們一起去,讓小狸暗中守着,如果今晚那個人在出現,必定讓他有來無回。”
蘇栎眼眸深沉,猶如獵鷹一樣的犀利,怒視着天際邊。
心裏想娘親得緊,娘親不在莊裏,他總覺得缺少了什麽?
“那舅舅先去忙了,這事先不要告訴你娘親,她爲了馨兒已經心力交瘁,不可叫她兩頭操勞。”
“舅舅放心,這點事情栎兒尚且能解決,不會告知娘親的。”
蘇清絕這才點了點頭離開。
“唉!大公子,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蘇清絕停下,看着赫雲霆。
赫雲霆小跑着過來,“是哪個吃了豹子膽的王八蛋,幾天的心血全毀了,我過去挨個的檢查一遍,我赫雲霆非得讓他吃不了兜着走,他到是好,拔一根汗毛有腰粗,我非得把他扔進赤焰的肚子裏不可。”
顯然,赫雲霆也知道了紙廠裏的事情。
蘇栎沒有阻止赫雲霆,赫叔叔的能力他一向相信。
“我先去鋪面裏看一下上貨的情況,那邊就交給你們了。”
“栎兒,你自己小心些,今天早上我出去的時候,發現莊外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
赫雲霆提醒道,看來,又有不怕死的往槍口上撞了。
“放心吧!有桐梓和少羽叔叔陪着栎兒去呢?”
蘇栎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轉身往膳房走去。
皇宮裏,姚貴妃的寝宮裏。
一眼看去,桂殿蘭宮,飛檐反宇,精巧美觀,在看殿内,貝阙珠宮,淵涓蠖濩,耀眼得讓人就仿佛身處金庫之中。
姚貴妃跪在地毯上,身體顫顫巍巍的。
她的面前,堆着一踏發黃的紙。
皓月皇和太子,皇後都聚到了這裏。
“姚貴妃,你自己看看,這些都是從天兒的書房裏找到的和李丞相私下私通的書信,在加上上次的玉佩,這次你還敢狡辯嗎?”
皓月皇深沉的看着顫顫巍巍的姚貴妃,顯然已是龍顔大怒。
“吾,吾皇,這些臣妾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這很有可能是有人要陷害天兒,要是天兒真的這麽做了,他會把這些書信放到書房嗎?望吾皇明查。”
姚貴妃眼眸閃爍,急急的解釋,想死咬着不承認,可是證據就在眼前。
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了,之前也沒有聽到任何的消息,這些證據會讓她永無翻身之地的。
天兒怎麽這麽糊塗,這些私下和大臣們交涉的證據也會随意擺在書房裏,他這是要把自己玩玩嗎?
“你不知道?有人要陷害天兒?哼?”皓月皇冷冷的瞥了姚貴妃一眼,“那就由朕來告訴你,他是來不及收起來,他當晚去蘇府,被人設計,暈過去了,朕本是關心他,親自去王府看他,沒想到在他的書房裏看到了這些書信,這些書信裏寫得清清楚楚,十年前,你爲了争寵,派出你的心腹李丞相爲你尋靈丹妙藥給朕服用,卻不曾想,李丞相把注意打到了箫家頭上,那箫家因爲在很多年前,他們的祖先給宮裏的一位王貴妃煉制過丹藥,可是那位王貴妃服用丹藥後,出現了中毒的迹象,王貴妃一口咬定了箫家的丹藥有問題,先皇震怒,一怒之下把當時煉制丹藥的箫家人打入了天牢,可是後來查名真相,原來是那位貴妃索要洗髓丹不成,故意陷害箫家的人,先皇内疚,在查明真相之後,就想給箫家一點補償,想讓箫家的人到宮裏做煉丹師,可是被箫家的人一一婉拒了,他們什麽都不要,隻要先皇的一句話,那就是他們箫家所煉制的丹藥,一律不得入宮,先皇金口玉言,隻得答應了箫家的要求,十年前,此事故技重演,你也和王貴妃有了一樣的心思,隻可惜,李丞相在得不到丹藥的情況下,滅了箫家一家,要不是這次李虎出事,這件事情便會長眠地下,如此泯滅人性的做法,實在是叫朕寒心。”
皓月皇說完,心痛的看窗外。
皇後姬舞兒狠狠的看着姚貴妃。
李丞相那個老狐狸,明面上是他們的人,背地裏卻是姚貴妃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了這一石二鳥的計謀,輕輕松松便解除了她的心頭之恨。
太子面無表情的站在一邊,這就是皇室,君臨天一直有野心,他是知道的,隻是他做事太大意了,這次竟然輸得這麽慘。
“吾皇,這些事情都是臣妾做的,跟天兒沒有關系啊!”
事已至此,姚貴妃知道,就是百般狡辯,皓月皇也不會在相信她,現在隻求能保住他的兒子,方能東山再起。
“你一個人做的?”皓月皇冷冷的看着姚貴妃,“哼!你把朕當小孩子耍嗎?”
皓月皇眼裏又怎麽容得下一個想要謀逆的兒子呢?
“來人。”
皓月皇沖着外邊怒吼。
很快,有兩名太監走了進來。
“把姚氏打入冷宮,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皇上。”
姚貴妃在努力求情後,還是被拖去了冷宮。
随後,皓月國下旨昭告天下,三王爺君臨天,意圖謀反,證據确鑿,收回所有兵權,從此不得參與朝政,永禁三王府,不得踏出三王府半步。
而李丞相一家,因爲和君臨天的事情扯上關系,又是殺箫家一家的主謀,被滿門抄斬。
當君臨天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他還在睡夢中。
他做夢的想不到,自己是怎麽把自己給毀了的。
午時,蘇紫陌便收到了柳世譽發給她的消息。
沐雲軒也在旁邊,看到蘇紫陌的表情。
有些吃醋的問道:“你心裏還在乎他?”
“誰?”蘇紫陌覺得沐雲軒的問題莫名其妙的。
“君臨天,你是不是還在乎他?”
沐雲軒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沐雲軒,說點附和實際的好不好?那種渣男也值得人在乎?”
蘇紫陌又是一陣白眼甩過去。
沐雲軒面上一喜,不在乎就好!
蘇紫陌把紙條撕掉,在心裏說道:“蘇紫陌,我能爲你做的都做了,君臨天被收回兵權,不得參與朝政,永禁三王府,對于一個想大展宏圖的人來說,已經是被折斷了雙翼,永無翻身之地了。”
其實,沐雲軒也收到了沐雲寒的消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已經全部知道了。
“娘子,那我們今天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