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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逸再次醒來是躺在一間醫院的病房裏,他現在的名字叫做觀月初,今年隻有十四歲,是聖魯道夫學校的網球部經理,病倒的原因是因爲太過勞累,并且精神常期處于緊張狀态,在之前的都大賽上輸給了自己一直暗戀的人,并且被嘲笑一通,一時之間受不了就暈了過去。
楊逸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這具身體因爲常期打網球而滿是老繭的手,十分不滿的皺起了眉頭。上一刻他還和蓋勒特坐着搖椅在花園裏曬太陽呢,現在就變成了一個可憐的小鬼,這個落差實在是太大了點。
上一輩子蓋勒特帶着楊逸離開英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三強争霸賽開始的時候他們在蓋勒特的莊園舉行的盛大的婚禮,成爲了命定伴侶,也就是兩人成爲了共享生命的愛人。然後英國伏地魔回歸,正式陷入了混亂之中,鄧布利多和伏地魔鬥得兩敗俱傷,最後鄧布利多死于魂器上的詛咒,而哈利波特則和一幫孩子戰勝了伏地魔,從此英國魔法界完全衰敗。
不過這些并沒有影響到楊逸和蓋勒特,德國自始至終都沒有插手英國的事情,他們一直在德國渡過了五十年,然後在一個冬天的下午,安靜的死去。
“波利,波利。”楊逸嘗試着喊道,波利是蓋勒特的家的家養小精靈,楊逸和蓋勒特結婚之後波利就一直負責照顧他,他和波利按理說有着靈魂上的契約,所以楊逸想要嘗試一下在這個時空是否能夠召喚出他來。
“啪。”幾秒鍾之後,一個穿着筆挺的管家西服的小精靈就出現在了病房裏,他雖然看起來十分的有禮,不過臉上卻帶着明顯的驚恐。
“主人,波利爲您服務。”波利聲音尖細的說道。
“波利,你是怎麽和我來到這裏的?”楊逸好奇的看着波利問道。
“我不知道,在您來到這裏的時候,波利像是使用了門鑰匙一樣,被一種奇怪的力量帶了過來,然後一直待在主人的镯子裏。”波利說道。
“那麽,波利,如果我想要些吃的,你有辦法給我弄來嗎?”楊逸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問道。
“可以的,波利可以找到主人現在的家,然後幫主人準備食物。”
“那麽你去準備食物吧,快點回來,記得不要讓任何人現你的存在。”
“是的主人,波利這就走。”
再次“啪”的一聲,波利消失在了病房裏。
楊逸從床邊凳子上的水果籃裏拿了一個蘋果,然後施了一個清理一新開始慢慢的吃着。又一次穿越又一次心疼,不過一次次的楊逸已經習慣到麻木了,不管上一世如何,最後也隻會剩下他一個人罷了。隻是那些曾經的愛戀,想要把它們埋入心底,卻不是那麽容易。
半個小時以後,波利端着一盤牛排還有一個面包和一杯牛奶重新出現在了病房裏,他用手指對着楊逸的床點了一點,床尾的小餐桌就自動升了起來,然後波利把漂在半空中的食物擺放好,說道:“請主人品嘗。”
楊逸喝了口牛奶,想起觀月初家裏的情況,問道:“波利,你可以把我現在的家重新裝修一下嗎,然後幫我買一些衣服和日用品。”
“可以,不過主人要給波利錢。”波利點點頭說道。
“我這裏有卡,你會用嗎?”楊逸從床邊拎起關月初的網球包,把錢包裏的信用卡抽出來遞給波利問。
“波利是無所不能的管家小精靈,波利會用,主人不用擔心,波利會完美的完成任務的。”
楊逸點點頭,然後開始吃他遲來的晚餐。因爲聖魯道夫是寄宿學院,并且對學生的出行有很嚴格的管理,因此觀月初網球社的那些隊友把他送進醫院之後托付給這裏的護工,就急匆匆的回了學校。
“真是可憐呐,明明有着家人,卻一個也不來看望,明明有着隊友,卻沒有一個會爲了他留下來。”楊逸歎口氣。
觀月初出生在日本山形縣的一個大家族裏,祖父祖母都健在,不過由于觀月初的父親當初要做一個歌手,因此和祖父祖母的關系并不好。觀月初的母親在三年前就和他的父親離了婚,兩個姐姐跟着他的母親生活,而他則跟着他的父親生活。但是觀月初的父親除了平時去各地演出之外,最大的興趣就是去鄉下務農,所以一年到頭沒有幾天會在東京的家裏。以前的觀月初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會去念寄宿制的聖魯道夫的。
吃完了晚飯,楊逸讓波利收拾了餐具,就披着外套出了病房,說實話他活了這許多年,來日本的次數卻寥寥無幾,因此對這個國家還是有些好奇的。隻是這是動漫裏的日本,倒底不是真正的。
楊逸現在在東京的綜合醫院,這所醫院的環境非常不錯,據說站在頂樓可以看到整個東京。所以楊逸就沿着樓梯想要爬到頂樓去看看這個動畫世界的東京。
幸村精市站在頂樓的陽台上,他看着燈火璀璨的東京,眨眨眼,将想要不争氣的流出來的眼淚憋會到眼睛裏。他是立海大的神之子,他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他一直站在頂端,是别人仰望的對象,可是現在,他隻是别人可憐同情的對象而已。
在被查出患了急性多性神經根炎的時候,幸村精市的世界就崩塌了。他的手腳開始麻木無力,肌肉一點點的麻痹,身體開始一陣陣的出現刺痛感,現在他甚至開始無法控制自己的排洩功能。
幸村精市想要勇敢的去面對這些,想要用微笑打敗它們,可是隻有他知道他的心裏是多麽的絕望。醫生告訴他就算是動手術,也隻有百分之一的機會能夠成功,要是失敗,他就隻有一輩子癱瘓在床上。幸村并不想接受這些,可是命運對他卻如此的殘酷。
很多次,幸村精市想過死亡,隻要死了就可以什麽都不在乎,這一切的苦難就會離他遠去,所以很多次他像現在這樣站在醫院的樓頂,想着自己跳下去後的結果。
陽台的門突然被打開來,幸村精市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少年披着外套懶洋洋的走了過來,那少年有着一種讓人感到安詳的氣息,幸村看到他,似乎覺得自己絕望的情緒好了許多。
“你好,你也是來看東京的夜景的嗎?”見少年站在離自己十步遠的地方安靜的看着東京的夜景,幸村精市微笑了一下打起了招呼。
“是和我說話嗎?”楊逸側着腦袋看向身邊笑的比哭還難看的人問道。
“是的,我是幸村精市,很高興認識你。”幸村說道。
“立海大的網球部部長,我知道你很了不起呢,你也生病了嗎?”楊逸對網球王子的劇情知道的并不多,而幸村的病也才生了不久,所以觀月初還沒有收集到資料,因此楊逸并不知道幸村現在的情況。
幸村的表情僵硬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道:“嗯,生病了。你呢?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我是觀月初,因爲比賽的時候太過疲勞所以暈倒了。”
“是都大會的比賽嗎,今天這次是聖魯道夫對青學,你是聖魯道夫的網球選手對嗎?”幸村雖然在醫院裏,但是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着比賽的事情,所以他知道的很清楚。
“啊,我是聖魯道夫的網球部的經理。”
“比賽,怎麽樣呢?”
“輸了,我輸的一塌糊塗呢!”楊逸想到觀月初因爲失敗而絕望的樣子歎了口氣。
“那麽就努力加油吧,一定能夠赢回來的。”幸村鼓勵道。
“啊,會努力的。”楊逸笑着回應,不過心裏卻并不這樣想,他本人并不喜歡運動,所以想讓他再爲了網球累死累活卻不讨好是不可能的。而且這雙手上的老繭真的讓人看了很礙眼,明明是雙很好看的手,生了老繭實在是太可惜了。
又在陽台上待了一會兒,楊逸攏了攏衣服說道:“開始變冷了啊,我要回去睡覺了,你呢?”
“嗯,我也要回去了。”幸村說道,已經到了他吃藥的時間裏,他應該回去了,不然會再次病吧!
“一起走嗎?”楊逸問道。
“我走的很慢,你要等我嗎?”幸村說道,然後開始一點點的挪動腳步,他的腳部肌肉現在基本都處于麻木的狀态,他自己走路并沒有感覺,隻能靠着意志力行動。
楊逸皺了皺眉,他一開始就看出幸村精市的身體很虛弱,沒想到現在連走路都很困難,不過這個人看起來很倔強,應該不會想讓人幫忙的吧。
幸村的病房在十二樓,從陽台下去需要走兩層樓梯,這對于普通人來說隻要幾分鍾,可是幸村卻一點點的走了十幾分鍾才走到了自己的病房。
“你快回去吧,讓你陪了我這麽久。”幸村一手扶着牆壁,一手艱難的打開了病房的門,對着楊逸笑了笑說道,然後自己挪進了病房。關門的時候,幸村看着楊逸又笑了笑,說道:“晚安。”
“晚安。”楊逸也笑了下,然後看着那扇門在面前關上,才轉身離開。
“真是的,連排洩都無法控制了還要整天亂走,真不知道在想什麽,走累了控制不了尿濕床單又要我來換,真是讨厭。”拐角處一個護工小聲對着身邊的另一個護工嘟哝道,“聽說以前是什麽網球部長,來看他的女孩子多的不得了,現在還不是一個廢人,再過幾天連吃飯都要我喂了。”
“你小聲的,被别人聽到了。”另一個護士看了眼楊逸說道。
“聽到就聽到,有本事不要弄髒衣服和床單。你不知道,他這個病經常要拉肚子的,他又控制不了,真是髒死了。”那個護工聲音反而擡高了一點說道。
楊逸皺着眉頭直接走到了自己十一樓的病房,他雖然覺得幸村精市是個很不錯的人,不過他們也隻是第一次見面,連朋友都算不上,别人的事就算聽到了他也不會去多管。
第二天下午楊逸的病房裏就來了六個少年,他們全都是聖魯道夫網球部的部員,其中一個叫不二裕太的就是觀月初一直暗戀着的人的弟弟。
“觀月前輩,你身體好點了嗎,要不要吃水果,我來去洗。”不二裕太一臉關心的問道,昨天回去學校之後他就打電話把他哥哥不二周助罵了一頓,可是對方一點不感到抱歉,反而還說是因爲觀月前輩讓他連晴空抽擊,想要害他廢掉胳膊才會那樣羞辱觀月前輩。可是裕太其實早就告訴過不二周助,他練習晴空抽擊和觀月前輩并沒有關系,這一切都是他爲了打敗不二周助這個天才哥哥做的。
“不用,我并不想吃。”楊逸搖搖頭,這幫單純又熱情的青少年真的是讓他吃不消,而且他看到不二裕太就會想到他的那個讓人讨厭的哥哥,心情就變的很不好。
“觀月前輩,我帶不二周助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氣了好嗎?”不二裕太一臉難過的彎着腰道歉道。
“這和你沒有關系,以後不要和我提起那個名字,我聽見了厭煩。”楊逸皺了皺眉頭,不二周助在别人看來或許是一個了不起的天才,一個溫柔的美少年,可是隻有觀月初才會知道他有多麽惡劣,因爲讨厭對方就對對方做過分的事情,這種人真的很讓人讨厭。
“前輩。”
“不用擔心,我并不生氣,我的技術不如别人是現實,這沒有什麽好生氣的。”楊逸擺擺手,“你們坐吧,我看會兒書。”
“是的,觀月前輩。”不二裕太應道,然後乖巧的坐在了沙裏。
楊逸拿過枕邊的德語魔法書看了起來,這本書還是蓋勒特的書房裏的呢。
“觀月,你看的是什麽書,是外文嗎?”赤澤吉朗問道。
“德語故事書。”楊逸翻過一頁紙說道,現在這本書在别人看來就是一本普通的德語故事書,不過事實上這是一本黑魔法書。
“觀月,下周就是青學和山吹的比賽,到時候你去看嗎?”
“不去。”楊逸直接拒絕,讓他頂着太陽去看對他來說無聊的網球比賽,還是算了吧。
“那我們看了把結果告訴你,要不我們錄像錄下來吧。”木更津淳提議道。
傍晚的時候網球部的隊員們才離開醫院,楊逸打了個呵欠,一個下午這些少年都在聊着網球的事情,興趣真是一點也不廣泛。楊逸想着走出了病房,正好在樓梯的地方看到想要下樓散步的幸村。
“我去散步,要一起嗎?”幸村笑着問道。
“你打算走樓梯嗎?”
“再走兩層再做電梯,我要多運動才行呢!”幸村說道,一邊抓住樓梯的扶手。
兩個人花了将近半個小時才到了樓下的花園,雖然後來是坐電梯的,但是幸村還是累的直喘氣。
“要去凳子上坐一會兒嗎?”楊逸問道。
“好吧。”幸村點點頭,他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現在連爬幾層樓都要喘成這樣。
兩個人坐在凳子上并沒有怎麽聊天,幸村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楊逸則是半閉着眼睛在呆,不過兩人看起來卻意外的和諧。
“幸村精市!”手冢國光這兩天胳膊有些不舒服,所以來醫院看看,沒有想到卻在這裏遇到了幸村精市,還有觀月初。
“是手冢啊,好久不見。”幸村笑着打招呼道。
“好久不見。”手冢點點頭,然後看向依舊半眯着眼睛并不打算和他打招呼的楊逸。
“我要回去了,幸村你也早點回去吧。”楊逸站起來拍拍衣服說道,然後直接走開了。他并不想理會青學的人,那些人不喜歡觀月初,而他也并不喜歡他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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