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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的巫師集市叫做士兵街,楊逸經過打聽才找到了位于那條街隐密處的魔杖店。魔杖店外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黑色的掉了漆的雕花小木門。木門上方有一個很小的木牌,上面寫着這家店的名字——格裏戈維奇魔杖店,建于中世紀。店門上的銅把手上也挂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正在營業。從店鋪外的樣子就可以看出這家店應該從它建成開始就沒有改變過。
楊逸推開面前黑色的雕花木門走了進去。魔杖店的外面看起來很窄狹,可是裏面卻高大而寬敞。牆壁上貼着有着華麗銀色花紋的壁紙,并且安着十幾個精美的燭台,每個燭台上都插着七根白色的蠟燭,這些燭光照亮了整個房間。這個房間被一個兩米來長的黑色櫃台一分爲二,櫃台裏面是一整排側擺的三米多高通到天花闆的大木架子,楊逸可以看到那些木架子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許許多多的小盒子。櫃台的外面則是待客區,地上鋪着銀灰色的大地毯,一邊擺放着一套乳白色的沙,另一邊則是一個空地。
楊逸走到沙那裏,在靠着櫃台近一些的地方坐了下來,在他坐下的瞬間,他面前的玻璃茶幾上出現了一份菜單。楊逸對這家魔杖店感到十分的好奇,這和英國的奧利凡德魔杖店簡直是天差地别,不隻整潔大氣,竟然還有給客人提供食物。
楊逸拿過那菜單打開,隻見菜單目錄上寫着各種的菜系,甚至還有中國菜,不過楊逸現在并沒有心情,他對魔法界的了解隻來源于原主,但是原主一直蝸居在英國,對于德國的現狀知道的也少之又少,楊逸覺得自己還是竟快的買好魔杖離開更好。
蓋勒特站在一面玻璃牆邊,仔細的觀察着坐在牆壁另一面的楊逸,他看了眼跪在腳邊的魔杖店老闆,說道:“格裏戈維奇,你可以出去了。”
“是的,王。”格裏戈維奇站起來說道,他看起來很平靜,實際上心裏卻激動極了。他們的王今天竟然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要知道他們這幾十年間一直在不停的請求王從紐蒙加特出來,但是王卻從來沒有回應過。可是今天,他們的王出來了,這意味着什麽,意味着英國那個小醜黑魔王馬上就會被消滅,也意味着那個虛僞的白巫師鄧布利多會從他的聖壇上摔下來。德國将會再一次站在魔法界的頂峰。
楊逸擡頭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穿着軍裝的中年男人站在了櫃台後面,他的臉上帶着禮貌的微笑,他看着楊逸問道:“上午好客人,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我是店主約瑟夫格裏戈維奇。”
“是的,我的魔杖壞了,我想要再買一根新的魔杖。”楊逸站起來說道。
“那麽客人有帶那根舊的魔杖嗎?那根魔杖也是在我的店裏買的嗎?”
“我沒有帶,那根魔杖也不是在你這裏買的。”
“那麽請過來做個測試吧。客人,請把你擅長使用的那隻手按在這上面。”男人指了指櫃台上的一塊白色的方塊石頭。
楊逸有些疑惑的走過去,在奧利凡德買魔杖需要測量身體的各個部位,看來在這裏并不需要。楊逸把手按在了那塊類似于漢白玉的方塊石頭上,然後在一分鍾後,就看到石頭冒出了一陣黑色的霧氣,那陣霧氣升至半空,然後拐了個彎,飄向了那排架子的裏面。
格裏戈維奇直接跟在那陣黑霧後面走進了那些架子中,楊逸探頭看了看,這是才看清這裏不隻一排架子,在房間看不清的更深處,有着成百上千的架子,或許更多。格裏戈維奇的身影已經隐沒在了黑暗中,楊逸隻能隐隐的聽到越來越小的腳步聲。
因爲不知道自己的手可不可以從石頭上拿開,所以楊逸隻好一直按着。可是十分鍾之後,那位格裏戈維奇先生依舊沒有出來。楊逸有些煩躁,複方湯劑的效果已經消失了,他現在頂着的是那張虛弱的青年臉,讓他十足的沒有安全感。
蓋勒特也有些煩躁,在鄧布利多離開魔法森林之後,蓋勒特就突破了之前鄧布利多在紐蒙加特給他做的限制,然後幻影移形到了魔法部。他知道鄧布利多要是想回英國就一定會到魔法部。不過他卻沒有在魔法部找到鄧布利多的身影,于是就根據自己的感覺來到了士兵街,不過當他找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後,卻現對方似乎小了很多。鄧布利多的身高有一米九,而這個身影似乎隻有一米七左右,并且看起來十分的纖細。
蓋勒特很疑惑,鄧布利多戴着兜帽,并不需要通過變形來掩飾他的身份。所以蓋勒特跟着楊逸一路來到了格裏戈維奇魔杖店,并且接見了格裏戈維奇,讓他拖延一些時間,好讓自己能夠仔細的觀察一下鄧布利多。
當楊逸不耐煩的開始隔着帽子撓頭,并且毫無形象的靠在櫃台上的時候,蓋勒特心裏的疑雲更多了。他認識的鄧布利多絕對不會這樣,鄧布利多再怎麽說着要保護麻瓜,其實他的心裏卻無比的在意着自己的純血統,無論他在外人面前如何裝瘋賣傻,他的骨子裏都透着純血巫師的高貴。一個高貴的純血巫師是絕對不會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的靠在櫃台上的,更不會像個傻瓜一樣的撓腦袋。
在楊逸打算直接轉身走人的時候,格裏戈維奇先生終于捧着一個魔杖盒子走了出來。
“抱歉客人,我不小心打翻了櫃子,收拾魔杖花費了一點時間。”格裏戈維奇臉上毫無愧疚之意的道歉道。
“沒關系,那麽,這就是适合我的魔杖嗎?”楊逸指了指格裏戈維奇手裏的魔杖盒子。他根本不相信格裏戈維奇拙劣的謊話,他能聽到腳步聲,卻沒有聽到架子倒塌的聲音,這可真是奇怪。
“是的。”格裏戈維奇表情平靜的說道,其實他的心裏可一點也不平靜,他覺得要是像今天一樣的激動和震驚再來上幾次,他的心髒一定會無法承受的。
格裏戈維奇确實沒有打翻書架,但是也沒有故意停了,他是被驚吓到了的。因爲此刻他手裏的拿着的魔杖是他的祖父根據老魔杖制作的。十三英寸,接骨木,杖芯是夜骐尾羽。雖然這不是真的老魔杖,但是這個魔杖依舊有着它可怕的力量,它從制作出來之後,就一直被格裏戈維奇的祖父放在了最裏面的架子上。而那個架子裏的魔杖基本都是找不到主人的。
“客人,請拿着魔杖到空地試一下吧。”
不過不管怎麽樣,将選定主人的魔杖交給它的主人,這是一個魔杖制作大師的責任。
楊逸打開魔杖盒子,從中間抽出那根樣子再簡單不過的魔杖,站到店裏沒有放置東西的空地處,輕輕的揮了揮胳膊。
魔杖裏瞬間湧出了黑色的迷霧,那些迷霧飄到楊逸的面前,然後楊逸在裏面看到了一扇白色的雕花大門,那扇他隻短暫的看過一次卻永遠也無法忘記的大門,那扇把他送來輪回世界的大門。
“這根魔杖,多少加隆?”楊逸把魔杖塞進自己的手镯裏問道。
“十三加隆。”
楊逸付完錢之後就迅的離開了,蓋勒特從之前觀察楊逸的那面玻璃牆裏走了出來,“那根魔杖,我似乎有些眼熟。”
“十三英寸,接骨木,杖芯是夜骐尾羽。那根魔杖是我的祖父仿照老魔杖制作的。我們一直以爲不會有人能夠得到它的認同。”格裏戈維奇低着頭說道。
蓋勒特沉默了一下,然後直接抽出自己的魔杖對準了格裏戈維奇的太陽穴。格裏戈維奇閉上眼,腦海裏回憶着剛才的記憶,任由蓋勒特将這段記憶抽出。對他來說擁有這段記憶可絕對不是好事。
将格裏戈維奇的記憶抽走之後,蓋勒特直接幻影移形到了魔法部,然後隐身等在去英國的壁爐邊上,等到楊逸買完德國的特色甜點後準備回英國時,就偷聽到了楊逸報的地址。
豬頭酒吧?爲什麽不是霍格沃茨的校長室呢。蓋勒特皺着眉頭想到,他雖然一直在紐蒙加特,但是對于很多信息卻一直都知道,豬頭酒吧的老闆是鄧布利多的弟弟,而鄧布利多對這個弟弟可一點也不喜歡。
蓋勒特想要直接去英國找答案,但是卻看到幾個他的手下匆匆的跑到壁爐這邊趕着回家,就知道自己出來的消息一定被他的手下們知道了。他現在應該做的是重新召集聖徒們。因爲他既然已經決定出來,那麽也就不會放任自己的聖徒敗落下去了。
楊逸回到霍格莫德村已經是下午了,不過村裏沒有多少人出來,巫師們都是一幫深居簡出的家夥,特别是在古老的巫師村落裏,更是常常一整天也不會有過十個的人經過霍格莫德的大路。這個村莊一般隻有在霍格華茲的霍格莫德日,或者霍格沃茨的休息時間才會熱鬧一點。
從壁爐裏出來,楊逸就迫不及待的換掉了身上嚴重有違他的審美觀的亮紫色袍子,換了一件灰色的袍子。
“哦,我的主人,你應該穿白色,白色!而不是這種和泥土一樣顔色的袍子,即使它依舊無法掩蓋你的美麗。”鏡子尖聲叫道。
楊逸翻了個白眼,他也想穿那幾件他剛才在德國的袍子專賣店買的漂亮的巫師袍,可是現實是他現在隻能穿這個。因爲楊逸現在的身份是豬頭酒吧的老闆,一個粗魯、野蠻,又髒兮兮的老頭子。一個一直隐姓埋名叫做阿不福思鄧布利多的傻瓜。
說起來這個阿不福思是真的有些傻,一輩子不懂得争取什麽,隻因爲那個耀眼的存在是他的哥哥,即使他的哥哥無比的厭惡他,他依舊爲了這份親情,在阿不思鄧布利多請求幫助的時候義無反顧的做了他的消息收集者。
不過楊逸可不是一個傻瓜,不會再白白的幫鄧布利多幹活。隻不過現在他可沒有辦法和老蜜蜂鄧布利多鬥,即使他比老蜜蜂還要年長上很多,但是耍陰謀詭計這種東西是天生,楊逸可比不上老蜜蜂。所以他隻能繼續扮演豬頭酒吧的老闆。
他也不是不想走,但是天知道鄧布利多在這座霍格莫德村有多少的眼線,保不準他一有異樣鄧布利多就會找上門來,然後毫不客氣的甩上一個阿瓦達索命咒。
楊逸匆匆的把自己變成年老的模樣之後,就開了酒吧。不過對于這個窗戶玻璃上是厚厚一層的油膩,桌椅地闆上是厚厚一層灰塵的酒吧,他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的,因爲這裏實在是太髒了。好在他可以把自己待着的那個櫃台弄得幹淨點,還可以換一塊幹淨點的抹布。
酒吧裏直到傍晚才來了客人,那些酒鬼們總喜歡晚上的時候出來喝酒,因爲夜晚對于每個巫師來說似乎都更加的神秘,而在豬頭酒吧,他們可以在神秘的夜晚盡情的說着各種可怕或者神奇的事情。
但是今天晚上楊逸遇到了一個有些特别的客人,這是一個有着亞麻色頭的稚嫩青年,他的臉上有着一些小小的雀斑,藍色的眼睛圓圓的,他看着楊逸,很小聲的問道:“請問,你這裏收服務員嗎?”
“不收。”楊逸粗魯的揮了揮手,然後轉頭大聲笑着對其他的客人喊道:“聽聽,這裏竟然有一個要來做服務員的小鬼,看來他一定是完全不知道我們酒吧的特色。”
客人們哄堂大笑,豬頭酒吧可是一個真正的魚龍混雜的地方,一個天真的小鬼可不适合待在這裏。
“不,我知道,我上學的時候來過幾次。”年輕人似乎因爲楊逸的态度有些生氣,但是還是憋紅了臉說道。
“那也不要,我可付不起工錢。”楊逸繼續擺手道。
“不,不用工錢,隻要給我一個地方住,讓我吃飽肚子就可以。”青年不安的扯了扯自己身上打着幾個布丁的破袍子說道。
楊逸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他可一點也不希望有一個人來打攪他,但是請一個服務員似乎也不錯,至少他可以不用站在這裏擦那些髒兮兮的杯子,也不用看到這些不管是長相還是品味都十分讓他惡心的落魄巫師。
“說說看你來這裏的理由。”楊逸擡起眼皮看了一眼青年說。
“我,我在研究煉金術的時候出了意外,失去了魔力,現在,現在是個,是個。”
“好了,你以後就留在這吧,不過沒有工錢。晚上你可以住在酒吧後面的倉庫裏。”楊逸說道。對于這個青年的身份他還是很懷疑,但是楊逸知道這個故事的結局,再過幾年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會死掉,那個時候他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隻是等待幾年而已,比起會惹上鄧布利多這個麻煩來說,這實在是很簡單。
“謝謝,謝謝。對了我叫約翰,約翰帕丁森。我現在就可以幹活了嗎?”青年顯然很激動,要知道巫師們普遍看不起啞炮,一個啞炮能夠在巫師界找到一份工作是十分難得的。當然青年并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激動,他激動的原因是可以找出鄧布利多給他違和感的真相了。因爲青年正是改變了容貌的蓋勒特格林德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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