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問題來了?
伊莉莎的族人到哪打獵去了?
還有,那些圈養在栅欄裏的古怪動物,到底來自哪裏?
繞着森林一圈走下來,白昊的眉頭越皺越深,心裏的疑惑越來越多,森林裏有河,他就捉摸着這河到底從哪來,是不是從某一個地底裂縫流下來的?
能不能順着河水,找到水源,然後走出去?
但是,白昊失望了,這河水根本不是從任何地縫中流下來的,它就是這個世界裏的水,河流從森林的這一邊流到另一邊,然後在森林裏遊了一圈之後,又重新回到了起點。
沒有任何水源,也沒有流到任何其他地方,就在這個地底世界裏轉圈圈。
太詭異了!
一個人在森林裏遊蕩了一天也沒有任何收獲後,白昊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來到了森林中央的部落裏,除了部落裏原有的幾個女人外,其他外來者差不多都出去查探這個失落的世界了,似乎,他還是最早回來的。
伊莉莎好像在屋子裏,白昊回到部落後,也沒看到她,反倒剩下那7個女人都在屋子前面做雜活,喂養栅欄裏那幾頭怪獸,曬曬稻谷、玉米啥的。
看到白昊後,這些女的親熱的打着招呼,還不時抛着媚眼。部落裏有23個男人,30個女人,女人比男人多了整整7人。
女多男少,很多女人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所以,對這些女人而言,未來她們的男人,很可能要從白昊這20個外來者中間找了,所以,對每一個外來者,她們都會細細觀察,小心選擇。
當然,也很親熱!
随着晚飯的臨近,外出的其他人也三三兩兩返回,萊恩、小犬等人也回來了。
又過了将近一個小時,伊莉莎也走出了屋子,其他女人也停下來手中的夥計,和伊莉莎一起,來到了村在前,望着一個方向,默默駐足遠望。
她們,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女人的異狀引起了白昊等人的注意,一個個順着女人的目光,好奇而又疑惑的望着,那裏,似乎除了一個200多米高的金字塔外,别無他物。
女人們……在等什麽?
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女人們等的很耐心,而身後的白昊等人卻漸漸失去了耐心,就在他們等得不耐煩,準備離開的時候,“轟隆隆”驟然傳來,地面突然劇烈顫抖起來。
緊接着,那個足有200多米高的金字塔開始劇烈搖晃着,旋即,在白昊等人驚訝的目光中,金字塔豁然從中間破開一條巨大的裂縫,裂縫将金字塔分成兩半。
兩半金字塔緩緩向兩邊分開,強大的震動連附近的地面都影響的劇烈顫抖起來,終于,當兩半金字塔不再分開,中間形成了一條足有10米寬的巨大的裂縫通道。
“他們回來了!”女人們喜笑顔開,一臉期待的望着裂縫通道。
白昊等人對視一眼,心裏暗暗震驚,金字塔的下方,到底通向哪裏?部落裏的人到哪打獵去了?
果然,不到片刻的時間,一個接一個身穿獸皮的男女從裂縫通道中走了出來,他們身上扛着一頭頭千奇百怪的生物,這些生物怪模怪樣,有的和一般的野豬一樣大,有的卻比大象都要大好幾倍。
而女人則扛着一個個粗壯的樹幹,這些人身上穿着簡單的獸皮和樹皮,身上被奇怪的褐色液體染紅,直接朝這邊走了過來。
伊莉莎滿臉興奮,兩條修長小跑着迎了上去,“你們回來了?”
“是的,伊莉莎!”回來的男女們臉上帶着喜色,可是看到伊莉莎後,喜色迅速斂去,變成了悲傷。
“歡迎回來,勇士們!”
伊莉莎對着返回的男女們熱情的問候着,終于,獵人們大多走進了部落,隻剩下最後兩個男人慢慢走出了通道。
“爸爸!”看到這兩個男人,伊莉莎驚喜的迎了上去,可是,當他看到其中一人的慘狀後,驚喜變成不敢置信,以及悲傷。
“爸爸,你這是怎麽了?”伊莉莎悲呼一聲,撲到老者身前,哭了起來。
白昊老遠看到,這兩個男人,其中一人是一名大約五十歲的白人老頭,頭發已經花白,臉上的皮膚也有些褶皺,最凄慘的是,他的兩條手臂其根而斷,一條左腿也從膝蓋那裏斷了,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恐怖的抓痕,白森森的骨頭露了出來,好不凄慘。
相比之下,另一個年輕男子就顯得好多了,他整個人身高足有兩米以上,宛若一個小巨人,渾身肌肉高高隆起,膀大腰圓,面部猶如刀削,披散着頭發,霸道彪悍,野性十足。
這人雖然也有受傷,但多是一些輕傷,微不足道。
伊莉莎的手在老者身上撫摸着,鮮血早已染紅,哭的撕心裂肺:“爸爸,你怎麽了,你這是怎麽了啊?”
“伊……伊……莉……莎……”老者想要說話,可是他的脖子上一道深深的血口子,剛一張嘴,那裏鮮血直流,還漏氣,根本不能說話。
“卡爾,我爸爸到底怎麽了?”伊莉莎問旁邊的壯漢。
“我們遇到了‘撕裂者’,伊莉莎,對不起,村長是因爲救我才受傷的!”壯漢卡爾垂下腦袋,一臉歉意的說道。
“撕裂者……”伊莉莎哭紅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也明白了爸爸受傷的緣故,撕裂者是奧利力亞最強大的捕食者之一,生性兇殘、暴虐,不但力大無窮,而且速度奇快無比。
最可怕的就是,撕裂者一般都是兩隻一起行動,如果打獵時不小心遇到,那簡直和碰上死神沒有區别。
“爸爸……嗚嗚!”伊莉莎嘤嘤哭泣着,梨花帶雨,無比傷心。
“伊……伊……莉……莎……别……别哭!”老者用剩下那隻還完好的手捂住噴血的脖子,艱難的說道:“伊……伊……莉……莎,答……答應……我,好……好……活……活下去!”
“爸爸,别說了,别說了,我答應你,我什麽都答應你!”伊莉莎淚水狂湧。
部落裏的其他人看着這一幕,也默默哭泣起來,每一次打獵,總會有人死亡,隻是,沒想到,這次竟會是村長本人,像他受了這麽重的傷,無藥可救。
“伊莉莎,結案順便,不要讓村長擔心!”壯漢卡爾安慰道。
“你們别管我,我想好好陪陪爸爸,安安靜靜的送他一程,你們走吧!”伊莉莎緩緩将腦袋放在父親的胸口上,微微閉上眼睛,流着眼淚緩緩說道。
“唉!”卡爾張了張嘴,最終無奈的歎息一聲,他也很傷心,從他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在打獵的時候死了,從小到大,都是村長将他撫養長大的,比親生兒子還親,現在村長要死了,在場除了伊莉莎外,就數他最傷心難過了。
“伊莉莎,早點振作起來吧!”卡爾喃喃說了一句,轉而朝白昊等人走去,剛才走出裂縫通道的時候,他大老遠的就看到這批穿着古怪的陌生人了。
他感到很震驚真疑惑,這些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現在,他要搞清楚這些人的身份和來曆。
其實不但是卡爾,所有同事返回的獵人們都感到很好奇,隻是村長的慘狀暫時壓下了他們的好奇心。
“你們是什麽人?”卡爾走到白昊等人身邊,皺着眉頭問道。
這家夥好魁梧的身軀!
衆人人小小吃驚了一下,日本的小犬很是友好的将衆人的來曆說了出來。
“外來者?”看到這麽多男人,卡爾這個第一村長候選人本能的有些抵觸,不過卻沒有當衆表現出來,隻是淡淡說道:“你們的事情等安頓完村長大叔再說吧!”
衆人點頭同意,現在的他們都有些無所謂了,至于在這裏重新開始新的人生,還沒有開始考慮呢。
沒有人徹底死心,他們都想着出去。
“爸爸……”伊莉莎哭的傷心,她的腦袋靠在父親胸上,臉蛋已被鮮血染紅,但她卻沒有理會,隻是悲傷不已。
白昊有些于心不忍,朝着她走去,想要救救村長。
“你幹什麽?”看到白昊靠近村長,卡爾本能的警惕起來,伸手攔住白昊,銅鈴般的大眼睛死死盯着。
白昊淡淡掃了他一眼,指着村長說道:“我能救他!”
聞言,所有人先是一愣,旋即搖了搖頭,沒人相信,卡爾語氣有些不善了:“外來者,我不管你是何居心,但我不希望有人拿村長大叔開玩笑!”
白昊笑了笑,沒有理會這個大塊頭,而是對伊莉莎道:“伊莉莎小姐,我能救活你父親!”
伊莉莎渾身一震,擡起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臉頰,眼中浮現出驚喜的光芒,可随即又黯淡下去:“不可能,不可能的,爸爸受了這麽重的傷,不可能救回來的!”
“呵呵!”白昊搖了搖頭,知道說多少也沒人會信,畢竟,村長的傷實在慘了點。
“得了,讓事實說話吧!”白昊淡淡說了聲,朝老村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