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真有一個蠢貨去找老神仙的麻煩,你莫不是跟兄弟們開玩笑吧?”一個保镖湊樸廣笑跟前,醉洶洶的,一臉的不敢置信。
“混賬話!老子什麽時候和你們開過玩笑?”樸廣笑罵道。
“哈哈,竟敢去老神仙那裏找什麽孩子,真是找死!”這個保镖一下子樂了。
“照我說啊,那小子就是個蠢豬,他以爲他能是老神仙的對手?老子活了這麽久,還從沒見過這樣的蠢貨?”
“誰說不是呢,我曾經有幸看到老神仙發威,啧啧,大老遠就看到,老神仙一掌劈飛了一輛公交車,輕輕一跳,就跳上了十層高樓,簡直是神人降世,真不愧是咱們的老神仙!”
“哇……”
“依我看那,那小子已經被老神仙大卸八塊,下酒了!”
“哈哈哈……”
“你們胡說,姐夫才不會死呢!”金妍麗眼角含淚,氣鼓鼓的大聲争辯着,但說出來的話連她自己都無法相信。
剛才,她隻是擔心那個狀态的白昊會危害到自己的家人,才靈機一動将白昊哄開,可是後來一想,就後悔了。
姐夫,怎麽可能是老神仙的對手?
最然她也覺得姐夫很厲害,但老神仙在她心目中是無敵的存在,從小到大,她是聽着老神仙的故事長大的,什麽人能是老神仙的對手?
姐夫要危險了!
“唉,都怪我!”小丫頭心中充滿了自責。
“小妹,你說白……白昊他真……真的來韓國了?”金妍麗身旁,坐着一個臉色憔悴,面容瘦削的的女子,雖然身子纖弱,臉色蒼白,但難以掩飾女子風華絕代的氣質,往那一座,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失色,在場所有男人,時不時偷偷朝她瞄幾眼,暗暗吞着口水。
她,就是金妍麗的姐姐,金妍美。
“是呀!”金妍麗回過頭來,氣鼓鼓的雙頰頓時變成了一張笑臉,笑嘻嘻的說:“姐姐,你是不知道呢,姐夫真是太厲害了,他真的好帥氣,我就看見她在我眼前一晃,然後,幾十個保镖就像保齡瓶一樣跌倒在地,還有還有,他一拳,就把咱家的房子砸出了一個大洞,喏,你看,就是那個洞!”
一想到姐夫剛才威風凜凜的模樣,小丫頭就雙眼冒光,可是她的小臉很快就耷拉下來,自責道:“可是,姐夫去找老神仙了,都怪我,要不是我,她也不會……嗚嗚!”說着說着,就嘤嘤哭泣起來。
金妍美望着牆上的大洞,怔怔出神。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大姑娘家的,哭哭啼啼的,讓人見了笑話!”
“我想哭,我就愛哭,你管得着……”聽到是個男人,金妍麗想也沒想,一頓臭罵,可是她的身子忽然一僵,不敢置信的望着聲音的主人。
這聲音,好熟悉!
“姐……姐夫,真的是你!”金妍麗雙眼瞪得老大,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昊。
“别亂叫,我可不是你姐夫!”白昊心中感動,卻故意闆着個臉呵斥道。
“哇塞!姐夫,真的是你,太好了,耶!”小丫頭興奮的跳了起來,一蹦三尺高,一下子沖了過來。
“姐夫姐夫,你是怎麽回來的,我還以爲你被老神仙……難道是他放過了你?”
“呵呵,你們韓國的老神仙是個假神仙,名不副實,就憑他還想殺死我?滑天下之大稽!”說話的同時,白昊不由掃了一眼已經吓傻了的樸廣笑。
“那老神仙呢?”小丫頭歪着腦袋好奇問道。
“被我殺了!”白昊輕描淡寫的說道。
可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把樸廣笑、金太原這些韓國人,差點下了個半死,一個個雙眼圓睜,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昊,老神仙……居然被殺死了?
“轟轟轟——”
衆人隻感覺天旋地轉,信仰在這一瞬間徹底崩塌,腦海中仿佛一顆原子彈爆炸過一般嗡嗡炸響。
老神仙,他不是神仙嗎,怎麽可能會死?
“姐……姐夫,你别開……開玩笑,老神仙怎麽會……會死?”小丫頭翻了翻白眼,壓根不相信。
“我說了,他是個假神仙,連我一拳都沒有扛住,他,太弱了!”白昊搖了搖頭,神仙?這樣的實力就妄自稱神,實在太狂妄了。
的确,這老神仙雖然也有先天中期,接近先天巅峰的修爲,可戰鬥經驗似乎少得可憐,速度、神經反應根本不符合自身實力!
白昊估計,造成這一切的原因,還是韓國太小了,老神仙坐井觀天,永遠呆在這種彈丸之地,隻知道以力壓人、以修爲壓人,哪有什麽戰鬥經驗可言?
大浪淘沙,優勝劣汰,雖然殘酷,但能遺留下來的,才是真金,呆在韓國這種彈丸之地,老神仙能有多大的出息?
唬人的papertiger罷了!
“太弱?連我一拳都沒有接住?”衆人隻覺腦袋眩暈,無話可說。
白昊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轉頭看向了金妍麗身後的那個憔悴的女人,有些緊張的問道:“你……你就是金妍美?”
白昊現在的确很緊張,心也很亂,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從未真正見過面,卻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甚至已經爲他生了一個孩子的女人!
如果用一句話形容兩人的關系,最熟悉的陌生人,再合适不過!
怎麽辦?
白昊隻能硬着頭皮,先見她一面,畢竟再怎麽說,她也是自己孩子的媽媽。
金妍美渾身一震,雙眸中淚光閃現,卻被她生生憋了回去,她的臉色變得淡漠,看着白昊,就仿佛看待一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淡淡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在在……在這呢!”白昊有些笨拙的應了一聲,連忙将小世界中的孩子放了出來,這小子雙手正抱着一個比它身體還大的西瓜,正連皮帶瓤往下吞呢,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四處亂瞄,看到金妍美後,小嘴一咧,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孩子!我的孩子!”面對白昊,金妍美足夠冷漠,可是看見孩子,她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像絕了堤的洪水一樣狂湧而出,一下子撲到小家夥跟前,将他緊緊擁入懷中,嚎啕大哭起來。
“姐姐……”金妍麗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金太原長長歎息一聲,轉過了頭去,眼角……似乎也有些濕潤。
白昊搖了搖頭,心裏複雜,就在這時,樸廣笑突然雙膝一跪,就那麽直愣愣的朝白昊跪了過來。
一邊跪還一邊大哭:“白先生,哦不,白神仙,不不對,白爺爺,白祖宗,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弟弟他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冒犯您,您原諒他,也原諒我啊,我知道我有錯,沒有看好他,才緻使惹下如此大禍,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就把我當成屁一樣放了吧!”
“放過你?”白昊冷笑一聲,緩緩道:“世界首富連給你提鞋都不配,我有什麽資格原諒你?”
“呃……”樸廣笑臉色煞白,面如土色。
“你去吧!”白昊哼了一聲,右腳踢出,像踢足球一樣輕輕踢在樸廣笑的肥碩的肚子上。
“砰”一聲輕響,樸廣笑整個人真的像足球一樣高高飛起,飛入數百米的高空,越來越遠,然後消失不見。
金太原、一幹保镖呆愣愣望着消失無蹤的樸廣笑,一個個傻了眼,樸廣笑,被殺了,這麽輕描淡寫的就被殺了!
這家夥,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所有人,包括金妍美姐妹在内,都不禁打了個冷戰,爲白昊的冷血,感到膽寒。
“怎麽,還不走?想讓我送你們離開不成?”
淡漠的聲音在耳邊炸響,一幹保镖如夢初醒,一個個磕頭如搗蒜,留下一大串感恩戴德的話後,灰溜溜的逃出了院子。
隻留下金太原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如坐針氈,不過他也是個狠人,咬了咬牙後,臉色恢複了平淡,如往常一樣闆着一張臉。
“金太原,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白昊緩步走到金太原跟前三米處站定,淡漠的看着他。
“要殺要刮,悉聽尊便!”金太原冷冷道:“不過,讓我重新選擇的話,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将他送人,他根本就是個不祥之物,留在家裏,隻會爲我們家帶來災難!”
“混賬!”白昊怒了:“孩子,到底有什麽錯?”
“什麽錯?”金太原毫不畏懼:“他剛出生沒多久,老神仙就聞訊趕來,第一時間将他帶回了山,而且連威脅帶恐吓,說隻要我敢将孩子的事情告訴其他人,就等着家破人亡!”
“家破人亡啊!你說,這樣一個能爲家族帶來災難的孩子,我敢要要他嗎?今天如果不是老神仙帶走他,明天會不會又是另一個高手帶走他?”
金太原苦澀道:“這樣的孩子,不适合留在我家,我們根本養不活他,也沒能力留得住他!”
說到這裏,他看着金妍美,老淚縱橫:“妍美,你一直在怪我把孩子送了人,可你知道嗎,我這心裏何嘗好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雖然和他相處時間短暫,可我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再說了,他也是我的外孫啊,虎毒不食子,我金太原就是在狠毒,也無法對對自己的親外孫下的去手啊!”
“爸爸……”金妍美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