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發生的是如此突然,以至于無論是身在近前的白昊,還是遠處圍觀的衆人都被這一幕弄得摸不着頭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
“……”
掉落在地上的石獅從中間分爲兩半,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從中間劈開一般,看起來就像一個蘋果用刀分成兩半。
看着地上的石獅,白昊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石獅割裂面光如明鏡,整整齊齊,明顯是被人從中間強力割開,可是,到底是什麽人做到的?
剛才那道白光?
想到這裏,白昊臉色猛地一沉,低聲驚呼道:“先天罡氣!”
先天罡氣,削金斷玉,無堅不摧,乃是先天大宗師特有的攻擊手段,是靈氣外放傷敵的最有效明證。
既然那道白光是先天罡氣,那麽附近定然存在着一尊先天老怪,念此,白昊渾身汗毛炸起,身形陡然緊繃,全力戒備起來,與此同時,強大的精神力宛如潮水一般向四周輻射開來,尋找着這尊恐怖的存在。
“咦?”
就在這時,半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奇異的訝然聲,這聲音是如此的突兀,雖然聲音很輕,可是在人們的吵雜聲中卻又是如此的清晰可聞。
白昊猛地轉頭,隻見在所有人的後方,在巷子那一頭的一座房頂上,正站着一個中年人。
“有意思的年輕人,竟然能做到外放神識!有意思!”
中年人淡淡說着,前一刻,他還在房頂上,可是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白昊眼前三米處,整個人移動間,就仿佛瞬移一般,詭異到了極點。
“爸——!”看見這個中年人,白昊瞳孔猛地睜得老大,不敢置信的叫道:“爸,你怎麽在這裏?”
“不……不對,你不是我爸!”白昊猛地甩了甩頭,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中年人,胸口劇烈起伏着,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來。
并非是白昊糊塗到了連自己的父親白建明都不認識的程度,實在是眼前這個中年人和白建明長得太像了,那眼神,那相貌,甚至連聲音,簡直就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第一眼看見他,白昊還以爲是自己的爸爸,直到這中年人走到近前,他才看清楚,這人不是白建明。
至少,眼前這個人是個恐怖的存在,而自己的父親白建明,可是絲毫不會武功的。
“爲……什麽?爲什麽他長得和父親這麽像?難道真的……”白昊想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他的心緒劇烈起伏,心跳加速,怎麽也無法冷靜。
“爸?”中年人微微一皺眉,有些奇怪這個小年輕爲何一見面,就喊自己叫爸。
“你……你是誰?”白昊的聲音有些顫抖,深吸口氣後才道。
白昊的疑問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圍觀的衆人打量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中年人,都有些疑惑的指指點點起來。
“我是誰?”中年人上上下下打量着白昊,剛想說話,哪知,這個時候,一旁狼狽不堪的白興國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興奮的喊道:“父親,您來了,您終于來了!”
“父親!”
白興國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仿佛一道炸雷一般在衆人心頭炸響,同時也在白昊心頭炸響。
“白興國的父親,不就是龍騰那位恐怖的存在?”張衛國小聲在張鈞耳邊低呼道。
“嗯!”張鈞重重點了點頭,臉色變得凝重了很多,這位老家夥出來,事情恐怕有些大條了。
原本議論紛紛的衆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如果說他們剛才還抱着看好戲的心态的話,那麽此刻卻是再也沒有這種心思了。
白洪喜的好戲,誰敢看?
“白洪喜!”
白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着眼前的中年人,隻見他哪裏有半分蒼老的樣子,頭發烏黑,雙目炯炯有神,臉上沒有半點皺紋,皮膚反而透着一種嬰兒紅,模樣比自己的父親白建明還要年輕!
更重要的是,他往這裏随便一站,便有一種跟天地融爲一體,令人很容易忽視他的存在,似在若在,似隐非隐!
“父親,您一定要殺了這雜碎,爲我們白家雪恥啊!”白興國跑到白洪喜身後,指着白昊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興國退下,你還嫌丢人丢得不夠嗎?”白洪喜眉毛微微一掀,面露不悅之色。
“是,父親!”白興國面露羞愧之色,雙眼惡毒的看了白昊一眼,不甘的退了下去。
“年輕人,你叫什麽名字,何門何派,今天欺上我白家,未免有些太過了!”白洪喜淡淡瞅着白昊,不疾不徐的說道。
“白家欺我在先,我今天打上門來,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況且人在江湖,比武教技,你們白家打不過我,技不如人而已!”經過短暫的平複之後,白昊已經穩定心神,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心中的波濤,此刻面對白洪喜的質問,淡淡應答道。
“狡辯!”
白興國喝道:“父親,别聽這小子胡言亂語,什麽我們白家欺他在先,明明是你無理取鬧,自持武力大鬧白家,今日之事,若是說不出個理來,哪怕鬧到中南海,我白家也在所不惜!”白興國的臉色有些猙獰,今天,白昊讓他丢盡了臉面,若是不讨回來,以後幹脆辭職算了。
白洪喜淡淡看着白昊,面無表情。
如果是别人,白昊連辯解的心情都欠奉,可是面對白洪喜這種恐怖的先天老怪,壓力太大了,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萬一這老家夥惱怒之下,暴起殺人,那就死的太不值了。
一句話,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與這種人爲敵爲妙,畢竟,無緣無故被一個先天老怪惦記上,誰也不會踏實。
白昊緩緩呼出口中的濁氣,緩緩道:“我與白家的恩怨,由來已久,到底誰是誰非,把白雲霜找來,對證即知!”
“雲霜?”白洪喜有些意外,看向白興國,問道:“興國,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扯上雲霜了?”
“父親,孩兒也是昨日返京,對于這小子和雲霜的事情一無所知!”白興國老老實實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