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騰家裏,今天意外的迎來了一個特别的客人。
大廳裏,李媛眉角含淚,緊緊依偎在一個********身畔,嘤嘤抽泣着,來抒發此刻的心情。
她的身旁,這名********一臉憐惜地伸出手,撫摸着李媛的腦袋,臉上滿是愧疚之色。在美婦身旁,李虹握着美婦的另一隻手,眼睛也紅紅的。
旁邊的沙發上,劉騰抱着粉雕玉琢的瑩瑩,面帶笑容的注視着三個面容有六分相似的女人,一臉的溫馨。
而在門口,站着七八名身穿黑西裝,帶着墨鏡的壯漢,或者應該說是保镖。
這個********就是李媛的母親,趙梅。
“媽,我好想你。”李媛将腦袋使勁往趙梅的肩上蹭了蹭,聲音中帶着哭腔,自從兩年前離家出走,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一個親人,姐姐因爲嫁給劉騰,而劉騰在蘭州軍區上班,所以離靜縣很近,姐妹倆倒是時常能聚在一起,除了姐姐之外,很少見過其他家人。
雖然不知道母親爲什麽突然來靜縣,可是見到親人的驚喜早已填滿了她的腦海,她現在什麽都不想去想,隻想靜靜的依偎在母親懷中,好好發洩一番對母親的思念。
此刻的李媛,不再是一中學生眼中那個清冷美豔的女神,僅僅是一個需要母愛的小女生而已。
“媛媛,我的女兒,媽媽也很想你!”趙梅輕輕在李媛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抱着的手緊了緊,臉上的愧疚更甚,她沒有兒子,隻有這一對女兒,大女兒早早嫁人,如今隻留下這個小女兒,可是因爲家族的關系,小女兒早在兩年前離家出走,當時她就恨自己無能,連給女兒幸福的權利都沒有。
察覺到母親的内疚表情,李媛擡起頭看着母親,認真的說道:“媽,你不用愧疚,從我出生在李家那一天起,就注定了我不可能像普通孩子那樣,決定自己的幸福。而如今,我早已适應了這樣的生活。”
女兒果然是比兩年前成熟多了!
趙梅身子微微一顫,想起女兒一個人在靜縣生活的這兩年,想起其中的艱辛和孤單,眼圈隐隐泛紅,道:“媛媛,我苦命的女兒,别委屈了自己,有什麽話跟媽媽說,媽媽給你做主!”
李媛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在整個家族,或許唯有母親對自己的愛才是最真摯,最純潔的,其他人,包括父親在内,更多的還是将自己看成是一個可以獲取利益的政治籌碼而已。
李媛很享受母親的愛。
“哎,三年多沒見,一轉眼,我家媛媛都長成一個大姑娘了,來,站起來,讓媽好好看看我家閨女!”趙梅撫摸着李媛的臉龐,一臉愛憐的說道。
“嗯!”李媛站起身來,在母親前面轉了兩個彎,旋即将腦袋枕在母親肩上,嬌聲道:“媽,你爲什麽這麽長時間都不來看我,我好想你!”
“唉!”本來一臉高興的趙梅頓時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張口欲言,卻什麽也沒說出口,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隐一般。
李媛眼圈一紅,不過卻是倔強的止住了,不讓眼淚流下來,在整個李家,能夠阻止母親來看望她的,除了那位狠心的父親之外,還能有何人?
或許爺爺也可以,可是爺爺那麽疼愛自己,會做出這種事嗎?
“媛媛,不要怪你爸爸,他也是不得已啊,畢竟管理着整個家族,很多事情,也是迫不得已!”
“媽,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了!”
這時,一旁的李虹開口了,隻聽她道:“在整個家族,爺爺基本不管事,偌大的家族是爸爸的一言堂,他能有什麽迫不得已的事,還有何人能夠逼迫與他,我看八成是媛媛離家出走,讓他覺得臉面上挂不住,他一怒之下才不讓你來看媛媛的吧?”
“阿虹,别這麽說你爸爸,他也是爲了你們好!”趙梅皺了皺秀眉。
“爲了我好?”
李虹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以爲意,嘴角都帶着一絲冷笑:“爲了我好,就不會不顧我的感受,将我強行嫁給阿騰,媽,你知道嗎?那天我哭着求他讓他不要把我嫁出去,可是你猜他怎麽說的嗎?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生你養你,就有權決定你的将來!’”
“那天,我跪在他面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最後哭暈了過去,可是第二天還是被他生生拽下床,去參加婚禮!這就是爲了我好?也辛虧我嫁給了阿騰,如果是别人,還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
說着說着,李虹小聲抽泣起來,瑩瑩小跑過來,用胖乎乎的小手擦着媽媽臉上的淚珠,奶聲奶氣的說道:“媽媽不哭!”
聽見女兒的安慰,李虹一把将女兒擁進懷裏,哭的更傷心了,劉騰歎了口氣,走了過來,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哎!”趙梅歎了口氣,身爲母親,如何不了解自己的女兒,身爲李家人,骨子裏有着一股倔強、獨立的性格,身爲姐姐的大女兒是這樣,妹妹也是這樣,李虹能一口氣連跪三天三夜,李媛更狠,直接離家出走。
這下好了,逢年過節的,家裏冷冷清清。大女兒很少踏進家門,小女兒更是在靜縣一呆就是将近三年。
造孽啊!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們李家已經是燕京的頂尖家族了,爲什麽爸爸他還是不滿意,整天拉幫結派,不是和這家聯姻,就是把女兒嫁給那家,這是要鬧哪般?”李虹哭道。
趙梅還能說什麽,隻能唉聲歎氣。
劉騰沒有說話,其實老丈人想幹啥,他心裏還是有幾分想法的,李家,雖說在燕京,甚至全國都是最頂尖的幾個家族,甚至比他劉家都強上一絲,可是那時因爲有一位身爲龍騰大長老的先天老祖宗存在。
一位先天的坐鎮,足以讓任何一個家族一躍成爲頂級家族。這一點,是他們劉家無論如何也比不了的,或者說,是狠多家族也無法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