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高龍坐在輪椅上,正傾聽着手下的彙報,聽着聽着,他的臉色就陰沉了下去,狠狠一用力,手中的酒杯承受不住巨力,應聲而碎,裏面的紅酒混雜着玻璃碎片掉落在地上,發出啪啪的響聲。
“白昊真的将他們的殘疾給治好了?”傅高龍沉着臉,冷聲問道。
“是……是的!”這名手下是傅高龍的心腹,算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可是此刻卻是戰戰兢兢,額頭冒着冷汗,大氣都不敢踹一下。
随着雙腿被廢,執掌帝豪以來,傅高龍的心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對待手下極爲刻薄,手段狠辣殘忍,誰若是不小心犯了錯,動辄打斷雙腿。
是以,手下對他非常畏懼,此刻,這名手下見傅高龍陰沉着臉,生怕一個不小心将氣撒到自己頭上,遭受無妄之災。
“一群廢物,運氣竟然這麽好!”傅高龍冷哼一聲,眼中閃過濃濃的嫉妒之色。
他的腿也廢了,可爲何就得不到白昊的治療呢?
他知道白昊擁有治愈自己雙腿的醫術,爲了能夠得到白昊的治療,他可謂是費勁了心機,可是沒用。
别說接受治療了,白昊甚至都懶得見他一面。爲了迫使白昊來找他,他铤而走險,指使人圍堵公安局,給警局造成大麻煩,他算準了白昊不會坐視不理的。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冒着觸怒白昊的危險圍堵警局,卻爲那些混蛋帶來了好處,白昊竟然那麽輕易将他們的殘疾治好了。
試問,傅高龍如何不怒。
“混蛋,混蛋!”傅高龍恨得咬牙切齒,卻是無可奈何。
良久,傅高龍終于發洩夠了,對着前面的手下沉聲喝道:“去,給我把黃先生請來,記住,要恭敬點!”
手下如蒙大赦,松了口氣,急忙退了出去。
黃先生,是傅高龍近段時間于無意間結識的一位奇人,擁有非凡的本領,功夫出神入化,他正是傅高龍敢于派人圍堵公安局,而不怕遭到白昊報複的底牌。
他處心積慮迫使白昊來找他,就是要和白昊商量一下,無論如何要給自己治療,至于條件,等人來了在商談不遲。
一切,都得白昊來找他才行啊!
不大一會兒工夫,一個穿着灰色中山裝的中年人背負雙手走了進來,臉上線條剛毅,有若刀削。
此人名叫黃天訓,是一位高手,最近不知道什麽原因,到靜縣遊曆,恰好被傅高龍撞見,也虧傅高龍有幾分見識,看出了黃天訓的不凡,刻意結交之下,總算相識,于是,黃天訓在靜縣的這幾天,就暫住在傅高龍這裏。
見黃天訓進來,傅高龍臉上的陰冷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笑容滿面,如沐春風:“黃先生,您來了,請坐請坐!”
傅高龍指着對面的沙發恭敬的說道。
“嗯!”黃天訓微微颔首,坐到了沙發上,與此同時,就有人送上了美酒佳肴,山珍海味。
“你找我來所爲何事?”黃天訓娴熟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裏,淡淡說道。
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可是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黃先生,我估摸着白昊可能随時會來,到時候就麻煩您了!”傅高龍微微欠了欠身,一臉恭敬的說道。
“拿人錢财替人消災,這幾天我玩的很滿意,答應爲你解決一個難題,自然不會食言!”黃天訓頭也不回的淡淡說道。
傅高龍面露喜色,有了黃天訓的保證,至少白昊來找自己,自己的生命得到了保證,然後隻要自己拿出足夠的敬意與好處,不相信白昊不答應給自己治療。
傅高龍心中欣喜,面上卻是連連躬身,感謝道:“對于黃先生的厲害,高龍一向佩服的緊!”
黃天訓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也不知道白昊這小子到底會不會來找我?”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處心積慮這麽久,說實話,傅高龍心裏也是沒底的。
這樣想着,他的那雙陰冷的眼睛不自覺的望向門口,眼中的投射出濃濃的渴望之色。
“什麽?你?!”
突然,傅高龍的嘴巴張的老大,眼睛瞪得溜圓,仿佛見了鬼似的望着坐在自己對面的人。
“白昊?”
“怎麽可能?”
隻見,在他的對面的沙發上,多了一個人,而此人不正是白昊?隻是,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你是誰?”黃天訓雙目如電,死死盯着白昊,雙眼中迸射出駭然之色,這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面前,而他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這怎麽可能?
白昊低着頭,壓根沒有理會傅高龍和黃天訓,而是自顧自的吃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就仿佛這兩個人不存在似的。
“白……白昊!”傅高龍結巴着,既是驚喜又是恐懼,喜的是白昊終于來了,他這幾天的謀劃終于要成功了。
恐懼的是,見到白昊,傅高龍本能的産生畏懼之情,不論是自己的雙腿,還是他的父親傅天彪,亦或者是八百多兄弟,都是被白昊這個家夥給弄殘的。
“朋友,你到底是誰?”見白昊把自己當成了空氣,黃天訓臉上有些挂不住,不由的臉色一沉,沉聲問道。
“黃先生,這位就是白昊!”傅高龍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連忙給黃天訓介紹道。
“白昊?”黃天訓念叨了一下,卻發現白昊仍舊自顧自的吃着東西,不由的怒火中燒,冷厲的喝道:“小子,不要以爲練了幾天武,就可以目中無人,你還嫩的很!”
“你說夠了沒有!”白昊拿起手絹擦了擦嘴,這才漫不經心的擡起頭看了黃天訓一眼,嘴角帶起一絲嘲諷的笑:“區區一個武師,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這裏有你說話的分嗎?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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