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
“大家都是一起受傷的,爲什麽隻給他們治療,我們不服?”
這些人是什麽人?
殺人放火、坑蒙拐騙、吃喝嫖賭、桀骜不馴之人。
簡單說來,就是那群受不得法律約束,整天違法犯罪,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之人。
以往哪怕受到一丁點的不公平對待,他們定然怒火沖天,今天若不是白昊在上面,若不是在警察局,他們早就提着砍刀砍人了。
可即便如此,白昊的這種做法依然讓他們憤怒,一個個怒氣沖沖的盯着前面的白昊,大聲叫嚷着要個說法。
“憑什麽?”
“憑什麽給他們治,卻不管我們?大家都是一起的兄弟,一起受的傷?憑什麽隻給他們治?”
“我們不服?”
混混們群情激奮,狂叫着就沖白昊圍了過來。看那架勢,今天若是不給他們個交代,就要拼命一般。
“都退下!”胡嘉臉色倏地一變,一聲低喝,手已經本能的往腰間伸去,一旁的其他幾名警察也是紛紛變色,拿起手裏的警棍沖了上來。
“警官,我們要個說法?”
四哥伸手攔住了身旁的兄弟,使得這些人不能繼續上前,他深深吸了口氣,不忿的對着胡嘉說道。
胡嘉想要争辯,白昊站了起來,上上下下打量了四哥一眼,從一開始,他就注意到了這個叫四哥的人,也看出了四哥在混混中的地位不低。
“說法?”
白昊上前一步,周身陡然間放出了一股滔天的氣勢,不屑的看着四哥,仿佛在看地上的垃圾,冷笑道:“你要什麽說法?”
被白昊的氣勢所震懾,四哥隻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去,不過依舊梗着脖子強道:“你爲……什麽不治我們?”
“我爲什麽要給你們治?”白昊不怒反笑。
“可……是你……給王春他們治了!”四哥大聲道。
“可笑!”白昊怒極反笑:“我治了他們,就得給你們治?這是什麽邏輯?我是醫生,想給誰治就給誰治,更何況,就憑你們這些人渣,你們覺得配嗎?”
“你……你……”
混混們氣的臉色發白,四哥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别看他們人前嚣張,風光無比,視法律如無物,連公安局的大門都敢堵,可是内心深處其實比誰都清楚,人們根本看不起他們這些混混,人們厭惡他們,讨厭他們,恨不得把他們全部送進監獄,好讓這個世界恢複清靜。
一旦背負上混混這個身份,這輩子就注定要被人瞧不起,此時此刻,雖然白昊的話尖酸刻薄,可是他們卻無從反駁。
要怪就怪他們自甘堕落,又能怪得了誰呢。
“你們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麽治他們卻不治你們嗎,我可以告訴你們!”白昊背負着雙手,蔑視着這些人,淡淡說道:“這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自作孽,不可活!那天晚上,我沒有痛下殺手,而是留給你們一條生路就是想給你們一次機會,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可是……”
白昊冷哼一聲,随即不屑的看着他們:“可是你們的選擇卻是迥然不同,有人或許意識到了錯誤,選擇退出了帝豪集團,選擇做一個正當的人,而這些能幡然醒悟的人,就有資格接受到我的治療,開始正常的人生!”
“反之,剩下那些執迷不悟,死不悔改,依然留在帝豪集團助纣爲虐的人渣是沒有資格接受我的治療的!因爲治好這些人,還不是給社會帶來更大的禍害,而這些人,就是你們!就是你們這些圍堵公安局的人渣!”
“告訴我?我爲什麽要治你們?”
大院内,無論是已經接受過治療的人,還是四哥等混混們,盡皆低着頭,不敢吭聲,四哥看着白昊,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卻又不敢說。
将他的表情看在眼裏,白昊淡淡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是不是想說,脫離帝豪集團的不一定都是幡然醒悟的人,而是因爲害怕而離開的,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片面了?”
四哥眼神閃爍,臉上閃過了一陣慌亂,兩滴汗水,從臉頰兩側,緩緩流了下來。白昊所說正是他想說的,令他根本無從抵賴,隻得無聲地默認了所有的一切。
作爲一起砍人、喝酒的兄弟,四哥怎麽可能不清楚他們的爲人,那天晚上過後,的确有一大批人脫離了帝豪,隻不過他們并不是幡然醒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是被吓破了膽子,害怕呆在帝豪,萬一再發生這種事情,連小命都丢掉怎麽辦?要知道連傅天彪都被莫名其妙的被抓走了!
所以,四哥一度認爲這些家夥都是膽小鬼,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些膽小鬼竟然如此好運,竟然得到了治療,而他們卻沒有,爲此,四哥感到十分不甘。
“很不甘是吧?”
白昊好整以暇的看着四哥以及一張張不甘的臉,轉而對胡嘉笑道:“胡警官,告訴他們,我是不是做的很片面,也好讓他們徹底死心!”
胡嘉熱切的看了白昊一眼,當看到四哥等人時,一張俏臉又冷了下去,伸手拿起桌子上早就打印好的一張表格,淡然說道:“今天能夠接受治療的,并非全是那天離開帝豪的,而是已經找了份正經工作,開始過正常生活的人,比如第一個接受治療的王春,現在正在一家包子店上班,胡超,在打印店上班……”
胡嘉總共念了二十幾個人的名字,凡是被念到的人無不挺起了胸膛,一臉的興奮,仿佛打了勝仗的士兵一樣。
他們雖然被吓破了膽,但正因爲害怕,才讓他們意識到自己不是當混混的料,雖然正常上班比當混混時賺得錢少了,可是卻是心安理得,腰也直了,胸膛也挺了,再也不用忍受人們厭惡的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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