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足有四五十個平方的地下空間,磚砌的墓室四壁非常完整,最吸引白昊目光的便是坐北朝南的一口木棺,這口木棺寬、高在70—90厘米之間,外邊爲褐色髹漆,工藝精湛,保存完整。
除了這口棺材外,墓室内還有很多錢币、陶、瓷器皿,很多完整的陶罐,還有一口青銅大鼎,大定三足雙耳,高約一米,上有銅綠,一看就是年代久遠之物。
“發了!發了!這次我們賺大發了!”錢三明抱着一面銅鏡發出陣陣驚呼,“曉天,拿水來,快拿水來。”不停的催促着一旁背着背包的包曉天。
包曉天面色激動,有些不舍的放下手中的一個玉環,從背包裏拿出一個水盆,又拿出幾瓶礦泉水,倒進水盆。
錢三明輕輕将手中的銅鏡放入水盆中,浸在水中的銅鏡仍閃閃發亮,就像新鑄出的一樣,看到這一幕,錢三明臉色漲紅,激動不已,“正宗的銅鏡,這是真貨,看背面鑄有典型的漢代規矩紋,是漢代的東西,這個墓室絕對是漢代古墓沒錯了,這裏所有的東西都是漢代的!哈哈,漢代啊,發了,這次賺大發了!”
聽了錢三明的話,剩下的五個人頓時激動不已,漢代,這可是漢代古墓,那這裏的東西可都是漢代文物啊,啧啧,這裏可是有這麽多的寶貝啊,每個人激動的撫摸着一件又一件文物。
“看見這口棺材沒有,看看這些天然美觀的紋理,絕對是最純正的香楠!”錢三明又指着最醒目的那口棺材激動的解釋道:“整口棺材都是用香楠制作而成,可想而知,這主人生前絕對是非富即貴之輩,他的陪葬之物定然非同尋常。”
衆人聞言又是一陣騷動,一個個仿佛打了興奮劑一樣,不停地在墓室裏遊走,捏捏這個,看看那個,忙的不亦樂乎。
除了那面銅鏡,這裏還有十餘件較完整的銅器、陶器和一些小件器物;兩顆料珠、數千枚錢币以及原始瓷壺、盤口陶壺等文物;玉環、玉唅蟬、玉鼻塞、玉耳塞、玉劍璏、玉劍格,而且這些玉材質皆爲青玉,玉唅蟬刀工精美,玉劍格上的卷雲紋清晰可見。
一般來說,越是年代久遠、越是稀少的文物,其價值也就越高,既然這個古墓是漢代的,那這所有的東西應該都是漢代文物。
漢代文物,至少也算年代久遠之物,那絕對是價值連城,所以每個人都非常興奮,當然,兩個人除外。
這兩人就是趙權趙海兩兄弟,從兩人走進這間墓室,眼睛就一直盯着中央的木棺,仿佛被其吸引住了一般,很少注意其他東西。
錢三明懷裏抱着很多玉器銅器走到趙家兩兄弟面前,興奮地說道:“權哥,海哥,我們發了,隻要能夠帶出去,這些東西足夠我們花一輩子了!”
趙權趙海沒有理會錢三明,眼睛盯着木棺好一會兒後,才相互對視一眼,趙權才一改平時的淡漠,有些激動的說道:“二弟,你感覺到了嗎?這個氣息,不會錯的!”
“錯不了!的确是靈氣的氣息,而且這是我感受到的最濃郁的一次!”
武者對于靈氣的感應是靈敏無比的,而此刻,就在兩人的感應範圍内,一絲絲極爲精純的靈氣不斷從棺材中散發而出,與他們經脈中的真氣交相呼應,令兩人狂喜不已。
兩兄弟對視一眼,同時朝着木棺走了過去。就在他們走到距離木棺不足一米的時候,驟然傳出了一聲慘叫。
所有人大吃一驚,急忙轉頭看去,隻見最外面的王兵竟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他的肚腹處鮮血濺開,整個人在原地僵直一秒鍾不到,就倒飛出去。
一把洛陽鏟洞穿他的腹部,從後背射出,力道不減,直直插進了牆壁之中,發出“嗡”的的一聲,兀自顫動不已。
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衆人甚至還來不及反應,王兵已經口噴鮮血,低下頭來呆呆望着肚子上的大洞,那裏腸子混雜着鮮血冒了出來,掉到地上。
“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驚變驚呆了。
“小兵!”王天柱一聲悲呼,扔掉手中的一個手镯與珍珠項鏈,朝着王兵撲了過去。兩人都是王家莊出來的,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無比,眼見王兵成了這個樣子,王天柱痛苦不已。
就在這時,“刺啦!”又是一聲疾響,白昊循聲望去,隻見剛剛插進牆壁的洛陽鏟竟再次顫動起來,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控着,從牆上拔了出來。
洛陽鏟從牆上脫離後,并沒有落地,而是詭異的懸浮在空中,金屬鏟頭對準了在場諸人,不斷的調整着方向,似乎在考慮應該斬向哪一個人。
突然,洛陽鏟像是找到了目标一般,定了下來,然後陡然加速,直直朝着剛剛撲到王兵身邊的王天柱射去。
“小心——”
一聲叱喝,趙權沖上來,大手一伸,想要抓住飛射而去的鏟子,但是他萬萬沒料到這鏟子在他前腳剛踏出的瞬間陡然一個加速,以更快的速度飚射了出去。
趙權一手抓空,失望的望着鏟頭朝王天柱飚射而去,墓室就這麽大,王天柱距離衆人距離也就兩三步,救援已然來不及。
“咔嚓!”
又是一聲骨肉分離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顆頭顱沖天而起,鮮血噴射四濺,隻剩下王天柱的無頭屍伫立在那裏。
鏟子去勢不減,直插入墓壁中,停留在外面的鐵杆震顫不已。
可是,到了此刻,這震顫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音,令衆人駭然變色,一個個連連後退,深恐它的下一刻它将目标對準自己。
短短時間内,就已經有兩個人命喪當場,而兇手竟然隻是一把鏟子。
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已經超出了他們常識的理解範疇,即便是白昊,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麽回事?到底怎麽回事啊?”
墓室内,錢三明驚慌莫名,滿臉恐懼,一步一步移向趙權趙海身邊,似乎隻有這裏才能讓他感到一絲安全感。
“錢……錢哥,這……這到底怎……怎麽回事?”包曉天一把扯住錢三明,顫聲問道,在衆人中,錢三明資曆最深,經驗最爲豐富,遇到這種匪夷所思的問題,隻能向他請教。
“你問我,我他娘的問誰!”錢三明牙關大戰,罵道:“真他娘的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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