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真他媽倒黴,這已經是第二次被炸飛了!”
身在半空,白昊不由想起對付白炎虎那天晚上從炸彈下逃生的情景,嘴角不禁抽了抽,貌似自己運氣真是不好,這才十天時間不到,就已經連續兩次被炸彈光顧了,想想也真夠悲劇的。
不過,好在,兩次都平安無事。
被爆炸的餘波掀上半空,除了後背火辣辣的外,身上其他地方倒是無恙,這一點白昊感覺的出來。
一個漂亮的空翻穩穩落了地,白昊扭頭朝後背看去,果然,後背有好幾道小口子,裏面嵌着幾片小鐵片,應該是炸彈的殘骸。
“還好還好!”
見受傷并不是很嚴重,白昊不由松了口氣,右手伸出,彎成一種詭異的弧度,毫不猶豫的将那幾塊小鐵片從傷口中拔了出來。
自從身體強化以來,和力量、速度一樣,白昊身體的柔韌性也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普通人不可能完成的高難度動作在他手裏,随随便便就能做出來,就像剛才将腦袋轉九十度,查看後背的傷勢,以及用右手取下嵌在後背的彈片,不過信手拈來而已,簡單至極。
彈片剛一取出,噗嗤一聲,鮮血飛濺,白昊皺了皺眉,緊接着就看見,随着一陣細微的蠕動,傷口處已經不再流血,又過了半分鍾,那幾條血口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沒有出現過一般。
這就是沙魯形态下強大的恢複能力,即便是白昊,第一次見到這一幕,心裏也不禁狠狠抽了抽,太激動了,這種能力,真是逆天了。
就在白昊興奮不已時,遠處,村子的方向,一陣騷動傳來,火光大亮,白昊心裏一緊,知道剛才爆炸已經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爲了避免造成更大的騷動,白昊連忙走到殺手身前,将被炸得血肉模糊的殺手提了起來,快速朝遠處遁去,再不走,被看見就不好解釋了。
死個人無論在哪裏都是大事!
*****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白昊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
“小昊,趕緊起床,你看看你小子幹的好事,這些是什麽東西?”門外響起老媽急促的聲音。
白昊應了一聲,翻身下床,打開門,老媽劉玉梅就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責問道:“小昊,你小子能了啊,不聲不響買了這麽多東西,你哪來的錢?”
“疼!疼!”白昊一邊龇牙咧嘴,一邊郁悶道:“媽,你先别揪我耳朵,有話慢慢說!”
“慢慢說?跟我出去看看,還能不能退掉,這得多少錢啊!”劉玉梅說着話,一臉的心疼,揪着白昊的耳朵就往大門外走去。
原來是昨天買的東西到了!
出得門來,看見滿滿的一車貨物,白昊才意識道原來是送貨公司送貨來了!
白建民已經站在那裏和送貨員不停的讨論着什麽,白昊湊過去一聽,原來老爸和老媽知道這些貨物竟然是自己的兒子昨天買的以後,第一反應不是趕緊卸東西,而是商量着怎麽才能把貨退掉。
了解情況以後,白昊當然不同意爸媽這麽做了,爸媽節儉了一輩子,心疼這幾個錢,但是現在的白昊豈會把這個幾個錢放在眼裏?
“爸,媽,這些東西我都已經付過錢了,現在想退已經不可能了!我們還是趕緊把東西搬進去吧!”白昊急忙上前對兩人道。
聽了兒子的話,白建明臉一闆,斥道:“搬什麽搬,你哪裏來這麽多錢,趕緊退了,這麽多東西得花多少錢!以前沒見你花錢這麽大手大腳的,我怎麽就生下你這個敗家的玩意!”
劉玉梅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一臉肉疼的模樣卻是毫不掩飾!
白昊無奈,聳了聳肩,胡扯道:“爸,如果你們非要退我也沒辦法,不過這些東西都是老師買的,這也是他老人家一點心意,你們要退去給他說吧!”
“你老師?”白建明一聽頓時眉頭一皺,不高興道:“那我們就更不能收了,他人家爲我們做了這麽多事,我們怎麽好意思再麻煩他呢。”
“就是,小昊,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就不知道阻止呢!”劉玉梅也斥責道。
“你以爲他就稀罕這點小錢?”想到溫老那十幾張銀行卡,白昊一臉郁悶的說道,“還是先搬東西吧,他老人家決定的事不是我所能改變的!”
說完,單手将冰箱從車上抓了下來,往家裏搬去。
白建明夫婦對視一眼,搖了搖頭,知道已經改變不了,隻能搬了起來。
就在白昊一家三口開始卸東西的時候,遠在靜縣的傅天彪卻是陰沉着一張臉,陰鹫的盯着眼前的三個小混混,一口一口抽着香煙。
“你們說,天虎真的是被白昊殺死的?”
“是……是的,彪……彪哥!”
直面靜縣老大,而且身後還站着十幾名黑衣壯漢,這兩者加起來的壓力,哪是三個小混混所能承受的,三人冷汗直冒,但是卻沒人敢擦,弓着腰,戰戰兢兢的回答着傅天彪的問話。
“你們親眼所見?”傅天彪又淡淡問了一句。
“是……是的!”
這三個小混混的每個人的另一條胳膊都用繃帶包紮了,而且明顯比另外那條胳膊短了半截,如果白昊在場的話,就會認出這三個人正是那天晚上自斷一臂的其中之三。
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後,大部分人迫于恐懼,已經連夜出了靜縣,但還是有爲數不多的人以爲藏起來就能躲過傅天彪的搜查,所以就沒有跑路,而是藏了起來,這三個家夥就是那一小撮人的一部分。
隻是,三十年來,傅天彪早已把靜縣經營的跟鐵桶一般,他們雖然躲了起來,但還是被發現了,這不,今天一大早就被逮到了傅天彪面前。
此刻直面傅天彪,三人悔的腸子都青了,心中充滿了忐忑,不知道傅天彪會如何收拾他們,畢竟,傅天虎一死,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向傅天彪彙報,反而藏起來,這已經算是背叛了。
對于背叛傅天彪的人,從來沒有好下場。
傅天彪淡淡掃視着三人,面無表情,半天沒有說話,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口煙圈,道:“我現在就交給你們一個任務,如果你們能做好,我不僅不再追究你們背叛我的事,反而會重重有賞!”
本以爲死定了的三個混子在聽到這話後頓時喜出望外,一個個擡起頭來,信誓旦旦保證道:“彪哥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就算要我們赴湯蹈火,也一定會将它辦好!”
“事情很簡單,就是要你們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一字一句的告訴警察,不要有任何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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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武師之上是爲宗師,宗師之上是先天嗎?”中午吃過午飯後,白昊第一時間就來找溫老了,不僅來了,還帶着老媽做的飯菜,說是替他們好好謝謝溫老!
老頭子還是很喜歡老媽做的菜的,這不,正吃得津津有味呢,見溫老吃得正香,白昊趁機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一邊問,還一邊把一個雞腿塞進了小白嘴裏,此刻小白正盤在地上,緊挨着白昊的身體,享用着屬于自己的美事——兩隻烤雞!
聞言,溫老吐掉嘴裏的骨頭,斜了白昊一眼,一臉鄙視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您老都沒說過,我怎麽知道!”白昊攤了攤手,鄙視道。
“我沒說嗎?”
白昊隻是看着他,沒有說話。
“也罷!如今你武師已成,也有資格知道一些事情了,免得什麽都不知道,出去丢老夫的臉面!”溫老抿了一口小酒,吃了口菜,看着白昊淡淡說道!
“我丢你臉面?”
白昊眉毛一掀,憤憤道:“老師你還說我,您連武者六重天都不告訴我,害我被天哥鄙視!”說着,在心裏對這個老頭豎了豎中指!
“武者六重天?”溫老聞言一愣,疑惑道:“什麽東西?”
“不會吧?!您真的不知道嗎?”
白昊直接翻身坐起,不可思議的看着溫老。以前他想過可能是老師覺得自己已經修爲太低,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些東西,所以也就不說。但是任白昊想過各種可能,無論如何都沒有想過原來老師自己都不知道!
“快說,這什麽狗屁的武者六重天是怎麽回事?”溫老用筷子狠狠在白昊腦袋上敲了一下,笑罵道。
白昊摸了摸隐隐發疼的腦袋,讷讷道:“老師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聽天哥說,武師之前的境界,就是武者,從一重天開始一直到六重天爲止!”
“放屁!老夫爲什麽要知道!當今武林真是沒落的厲害,這些沒用的家夥連武師都達不到,還搞出勞什子什麽六重天!丢人之極!”
“幾十年以前,武道的第一境界就是武師,至于這什麽六重天,連門都沒入!老夫自然不屑知道!”說着,溫老狠狠咬了一口雞肉,就仿佛那雞肉是白昊身上的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