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校長發話了,縱然高條甯心中不滿,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最後隻得同意。
因此,一大早出了校長辦公室,高條甯直接蹲在高三一班附近,準備等白昊一到,來個捷足先登。
當然這其中的曲折白昊是不知道的。
看着高條甯肥碩的臉上強擠出的那坨笑容,白昊微微搖了搖頭,拒絕了。不說雯雯就在一班,就學習環境而言,二十一班也是無法與一班相提并論的,況且,他有些不喜歡高條甯這個人。
看到白昊搖頭拒絕,高條甯先是不信,然後是無盡的憋屈與怒火。
想他堂堂年級主任低聲下氣的來請一個學生,已經給給足了白昊面子,在他的預想中,白昊應該乖乖收拾書本和自己去補習班報到,任憑自己安排。可是現在呢,這算怎麽回事?
拒絕?你憑什麽拒絕?
不識擡舉!
臉上肥肉一陣亂顫,高條甯赫然有當場發飙的迹象,哆嗦着粗壯的手指,指着白昊氣急敗壞道:“白昊,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可是個補習生,難道不應該去補習班上課嗎?”
看到高條甯竟然連一點老師應有的氣度都沒有,白昊皺了皺眉頭,臉顯不悅之色,也不願意再與他糾纏下去,直接說道:“高主任如果沒什麽其他事的話,我先回去上自習了,再見!”說完,不再理會高條甯,轉頭朝教室走去。
“白昊,你給我站住!”
白昊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高條甯,看着白昊的背影,高條甯臉色猙獰,恨不得一拳打死白昊,隻是白昊已經進了教室,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這時候,旁邊恰好有幾個早讀的學生聽到動靜,把腦袋探了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氣急敗壞的高條甯雙眼一瞪,沖着這幾個學生咆哮道:“看什麽看,給我滾一邊去!”
怒吼聲将這幾個學生吓了一跳,連忙将腦袋縮了回去,其中一個打扮的很時尚的學生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兇什麽兇,死肥豬!”
“你們給我站住,班主任叫什麽名字?哪個班的?”高條甯大怒,身上肥肉一抖,指着這幾個學生追了上去。
……
縣人民醫院。
傅高龍自從被送到縣人民醫院後,就開始接受各種治療,爲此傅天彪可謂是煞費苦心,不僅邀請了省内外知名專家,就連國内的名醫也請了不少。
凡是能被請到的名醫,都給傅高龍看過了。隻是被碾碎的雙腿,豈是現在的醫學可以治好的?
“你兒子的腿是不可能治好的!”
凡是治過病的專家,給出了共同的答案,在這群專家眼裏,雙腿傷成那樣,已經不是當今醫學所能挽救的了。
一個人這麽說,傅天彪自然不信,但是所有人束手無策,傅天彪終于無奈接受了這個事實!
傅高龍絕望了!
傅天彪絕望了!
絕望之後的傅高龍開始自暴自棄,原本就很陰沉、瑕疵必報的性格徹底顯露了出來,動不動就生氣,亂發脾氣,打罵護士醫生,搞得整個縣人民醫院所有醫生護士對傅高龍如畏獅虎,根本沒人願意護理他。
無奈之下,傅天彪除了花高價請人專門護理以外,隻能自己一家人抽時間輪流陪着傅高龍,開導他。
今天,在醫院陪傅高龍的正是傅天彪和傅高空父子兩人,傅高空是傅天彪的二兒子,也在靜縣一中上學,隻不過是在補習班而已。
特護病房内。
傅高空陪傅高龍聊着天,雖然傅高龍陰沉着臉,根本沒有理會自己的弟弟,但是傅高空并沒有表現出一絲不滿,自始至終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耐心的說着發生在學校的一些趣事以及一些花邊新聞,八卦消息。
傅天彪本人則坐在一邊抽着煙,偶爾也插兩句。
傅高空給剝着一根香蕉,笑道:“大哥,昨晚我們學校來了一個叫白昊的學生……!”
“你煩不煩!”
傅高空話還沒有說完,一直閉着眼睛的傅高龍突然打斷了傅高空的話,冷冷道:“說那些沒用的幹嘛,你們學校來了個學生管我屁事!”說完,狠狠掃了自己的弟弟一眼,閉上了眼睛。
聞言,傅天彪的眉頭一皺,不過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大哥,你有所不知,這個學生可不簡單呢!”
對傅高龍那惡劣的态度,傅高空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滿,依舊微笑道:“這個家夥是去年的高考狀元,不僅如此,他昨天晚上一到學校,就把那孫少龍給打了!我聽說那家夥隻用了一隻手就把孫少龍提了起來!我就納悶了,那麽瘦弱的一個人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
說着無心,聽者有意!
幾乎在傅高空話音剛落的瞬間,傅天彪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然擡起頭來,雙目如電盯着傅高空道:“你說的是否屬實?他從哪裏來的?什麽時候到的學校?把你知道全都告訴我!”
這幾天一直在調查暗害兒子的兇手,傅天彪對這種非凡人異常敏感,現在突然聽到白昊這麽不同尋常的家夥,自然而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傅天彪凝重的語氣讓傅高龍微微一滞,疑惑的看了老爹一眼,快速說道:“白昊他好像來自小曹鄉,貌似昨天才到的學校吧!”
小曹鄉賭場六樓,傅天虎房間裏!
傅天虎靠在沙發上已經坐了半個小時了,事實上,從一個小時前接到他大哥傅天彪電話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呆坐在沙發上抽着煙,猶豫是不是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大哥傅天彪!
終于,又過去十分鍾後,傅天虎似乎下了決心,扔掉了手中的煙頭,深深吸了口氣,緩緩調節了一下情緒,撥通了桌子上的電話。
電話接通,傅天彪帶着一絲急切的聲音傳了過來:“天虎,白昊這個人調查清楚了沒有?”
“大哥,有關白昊的一切還是不用調查了!”傅天虎的語氣恭敬的說道。
“爲什麽?”
“因爲我們惹不起他!”
短短的一句話,再次肯定了心中的猜測,卻讓傅天彪的心沉了下去。
惹不起?
深吸了口氣,傅天彪沉聲問道:“天虎,到底怎麽回事,說清楚!”
“大哥,高龍在你旁邊吧?”
“是的!”
“那你問一下他,白炎虎到底是什麽人?”
雖然對傅天虎拐彎抹角,不肯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感到不爽,不過,傅天彪也知道天虎的爲人還是很值得信任的,知道他不會拿這種大事開玩笑,因此強忍着心中的不滿,轉頭對着傅高龍問道:“小龍,你知道白炎虎這個人嗎?”
“白炎虎?”
原本傅高龍雙眼緊閉,可是當聽到這個名字後,眼睛一下子睜了開來,看着傅天彪,聲音中竟然透露出一絲急切:“剛才是二叔的電話?我跟他說兩句!”
“好吧!”看到兒子臉上的死氣、冷漠,傅天彪心中一痛,默默點了點頭,将手機遞了過去。
“二叔,白炎虎現在在哪?”一拿到手機,傅高龍開門見山,直接開口問道,如果能借助白炎虎的權勢,以他的人脈,說不定真的能治好自己的雙腿呢。
“白炎虎……白炎虎他被人殺死了!”傅天虎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實話實說。
“被……被人殺……殺死了!”
傅高龍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叔,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能不能再說一遍!”
“白炎虎死了,被人殺死的!”
覺察到傅高龍語氣中有些不尋常的味道,傅天彪眼皮一跳,急忙追問道:“高龍,他到底是什麽人?”
“什麽人?”
傅高龍有些失神的喃喃道:“可以像踩螞蟻一樣碾死我們的人!完了,我們完了,傅家完了!”
“你可别吓我!高龍,你到底在說什麽,說清楚啊!”電話那頭的傅天虎一聽這話,頓時吓了一跳,一旁的傅天彪也被傅高龍這麽嚴重的話給吓了一跳。
“二叔,還不明白嗎,白炎虎死在我們的地盤上,整個傅家都會給他陪葬,白家的怒火不是小小的傅家可以承受的!”
白家?
那個白家?
傅天虎和傅天彪兩人越聽越糊塗了,怎麽突然扯出個白家?
“高龍,白家是哪個家族?還有那白炎虎是什麽人?”雖然心裏急不可耐,但傅天彪畢竟是一方大佬,臉上不動如山,充滿了威嚴。
“整個華夏一共有幾個白家?”
“難道是燕京白家?”
雖然蝸居在靜縣這一畝三分地裏,但雄踞燕京的頂尖家族白家,傅天彪還是聽說過的,白家,在整個華夏,都是最頂尖的家族,家族勢力,遍布全國各地,與這種龐然大物相比,傅家隻不過是窩在小水塘的泥鳅罷了。
“如果這個白炎虎真是白家人,那我們有大麻煩了!”
PS:這幾天貓貓的狀态很不好,情節上遇到瓶頸了,有時候坐在電腦前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來,勉強寫出來的文章又覺得不盡人意,但是更新不能斷,大家理解一下貓貓,最近的情節有些過度性,大家包涵一下,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