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白昊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下午,公交車拉滿了人,朝着縣城方向駛去。
車子開的很平穩,再加上車廂裏沉悶的氣氛,大部分人靠在座位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白昊心中一片平靜,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心裏則默誦着溫老講過的有關人體穴道、經脈的相關知識。
走到一個相對荒涼的山腳下時,公交車突然來了個急刹車,将所有人從睡夢中驚醒,白昊不明所以,皺着眉頭順着前進的方向看去,隻見前面不遠處停着一輛面包車,橫在路面上,擋住了去路。
在所有乘客不滿聲中,司機罵罵咧咧的下了車,走了過去,另一邊的售票員也下了車,皺着眉頭想要上去交涉,所有的乘客紮着脖子望了過去。
可是沒等司機走到面包車跟前,面包車車門突然被人大力拉開,緊接着幾個面目兇惡,長得兇神惡煞的漢子提着鋼棍、尖刀從車裏竄了下來。
司機被這陣勢吓了一跳,可能是從來沒有經曆過的這種事的緣故,司機也不怕,剛想開口交涉,哪知這些人二話不說立刻動手,其中一人一棍兇狠的砸在了司機頭上。
司機的頭如同開了瓤的西瓜,頓時鮮血直流,晃了晃身子癱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聲息,剩下幾人,也不理會司機,一臉兇狠的朝着大巴逼來。
“打劫,我們遇上打劫的了!”
司機的慘狀驚醒了呆滞的售票員,她扯着嗓子尖叫起來,結果被一名刀疤男子一巴掌甩在臉上,飛出去老遠,半邊臉頰頓時腫了起來。
眨眼的功夫,三名歹徒竄上公交,剩下的所有人将公交包圍。
“少廢話,老子就是求财,你們,要命的立刻把身上的錢和值錢的東西拿出來!”一個帶着回回帽的男子和白虎紋身男子搶上大巴,站在車頭,晃動着尖刀惡狠狠威脅着車上的乘客。
在兩人身後,一個光頭男子扯下背後的背包站在車道,将手裏的背包對着乘客打了開來。
車上的乘客被吓懵了,完全沒有料到竟然會在半路上遇到這種隻有在電視電影中出現的情景,一個個愣愣的看着兇神惡煞的漢子,竟是沒有反應。
坐在最前面的那人倒了大黴,沒有及時拿出錢包,頓時被那兩名男子幾鋼管打暈了過去,腦袋鮮血直流,染紅了座位。
這些人一看就是慣犯,下手狠毒,絲毫不給人啰嗦的機會。
“利索點,誰他媽在羅利啰嗦的,那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光頭男子一把搶過了第二排一名富态男子手上的錢包,手中的鋼管指着倒在血泊中的青年,罵罵咧咧道。
地上的男子一抽一抽的,眼看着進氣少,出氣多,車上的乘客哪裏還敢怠慢,戰戰兢兢的将身上所有财物都掏了出來,扔進了光頭手中的背包裏。
有人的動作慢了,立刻被招來了歹徒的一頓鋼管,極爲兇狠。
終于,光頭男子柃着背包走到了白昊面前,下巴翹了翹,不耐煩道:“小子,該你了,快交出你的錢包!”
白昊目光冰冷的掃了男子一眼,淡淡道:“沒錢!有錢也不會給你們”
嗯?
這下子,不光是三個搶劫犯,就是車内的所有乘客全都用白癡般的目光看着白昊,那眼神好像在說:哪裏來的愣頭青,不怕死嗎?
“你說什麽?”
光頭男眼中兇光一閃,剛掄起拳頭向白昊抓來時,白昊突然出手,右手閃電般扣住了對方的脖子,淩空一提,然而狠狠掼在了過道上。
“砰!”
随着一聲沉悶的巨響,公交車一陣搖晃,所有人向下看去,隻見光頭男口鼻都溢出了鮮血,整個人徹底暈死了過去。
這如其來的一幕,震住了所有人,已經做好破财消災,将錢包,銀行卡準備好的乘客們個個都傻住了。
這——還是人嗎?
光頭男的慘狀,吓住了紋身男和回回帽,他們回過神來後,第一時間就想抓住身邊的人做人質,看那速度跟反應,竟是像演繹了幾十遍一樣順溜。
這群歹徒是慣犯!很可能是流竄作案!白昊瞬間猜想。
然而還沒等那兩人得逞,白昊如同鬼魅一般竄了過來,先是一記手刀斬在回回帽的脖頸上,緊接着沒有停留,飛起一腳踹在紋身男的小肚子上。
白昊的力量何其巨大?
幾乎是在兩人被白昊擊中的瞬間,回回帽雙眼泛白,捂着脖頸軟癱了下去,至于紋身男,直接倒飛了出去,整個人撞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了,巨大的沖擊力,将擋風玻璃撞得全是蛛網般的裂紋。
“老馬,你們在搞什麽鬼,我們時間不多,速度放快點!”公交車上的異狀,尤其是前面擋風玻璃的碎裂聲一下子引起了車下面四個人的注意。
剛才他們沒有上車,而是警惕的看着四周,緊盯着售票員,時刻防止意外的發生。
現在突然看到其中一個同伴竟然不明不白的撞在擋風玻璃上,幾個大漢頓時大驚,心中同時升起一種不妙的感覺。
白昊猜的沒錯,這夥人的确是慣犯,而且還是流竄作案,從水天市到西涼市,短短兩個月時間裏,他們一共作案十餘起,長久的順風搶劫,讓這夥人下手極爲幹練,一經得手,立即遠遁,而剛才發生的一幕,顯然不在以往的流程之内。
“大頭,你上去看看!”一個拿着砍刀的黑衣大漢對身後的幹瘦而頭大的青年擺了擺頭說道。
“好……!”叫大頭的青年話還沒有說完,就頓住了!
隻見白昊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身後,膝蓋閃電般頂起,狠狠地頂在了大頭的後背上,大頭整個人頓時成了弓字形,雙眼欲奪眶而出,倒了下去。
沒有再理會大頭,白昊腳步重重一踏,身體就像大雕一般淩空躍起,雙腳連踢,同時蹬在兩名大驚失色的歹徒臉上,那兩個歹徒慘叫一聲,就如同被炮彈撞中似的,身子倒飛出去,隻聽見一連串喀吧的脆響,白昊就知道他們下巴的骨頭已經碎了。
這一列的動作幾乎在兩個呼吸間完成,看到同伴的慘狀,最後一人大駭下想要逃走,卻被白昊幾步追上,一腳踢出,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公交上,軟了下去。
“小兄弟,你……”售票員捂着高高隆起的臉頰,似乎忘了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一臉呆滞的看着白昊。
這他媽還是人嗎?售票員在心中狂暴粗口。
白昊掃了售票員一眼,見她沒事,便走到昏厥的司機面前,蹲了下去,查看了一番,發現司機隻不過是昏了過去,心中頓時松了口氣,不出人命就好。
做完這些再沒有理會車上的乘客,而是鑽進了歹徒的面包車裏,發動了車子後揚長而去。
經過這幾天的練習,白昊對自身力量已經頗爲熟悉了,出多大力氣,能打出什麽效果,他心中有數,剛才下手确實有點狠,那幾個歹徒不是肋骨斷了就是颌骨碎裂,半年之内不要想着下床了,至于搶劫,想都别想,估計經此一事,即便不被法辦,也會在心裏留下陰影。
雖然屬于正當防衛,見義勇爲,但是多多少少會有點麻煩,他可不想去當地派出所走一趟,還有等民警趕到的時候,不知道猴年馬月了,麻煩得很,幹脆一走了之的好。
公交車上,所有人呆愣愣的的看着白昊揚長而去,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頓時車上如同炸開了鍋,乘客們七嘴八舌的熱烈讨論起來,很多人一輩子還是頭一次他遇到搶劫,也是頭一次見到竟然有這麽厲害的人。
今天發生的一幕,注定會成爲他們人生中永遠難以忘懷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