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活動中心從建成之日起,光顧的老人就少的可憐,生意看起來并不是很好,但是每天出入其中的人卻是絡繹不絕,客流量很大。
知青的人都知道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賭客,而賭場就設在活動中心内部。
其實這個活動中心是假,賭場才是真。
這家賭場的主人正是靜縣黑幫龍頭傅天彪,類似于這樣的賭場,傅天彪産下不知有多少,每年爲他卷走了大量的錢财。
出了家門,白昊速度全開,全力朝着賭場方向疾馳而去,以每秒28。6米的速度奔跑在平坦的公路上,整個人化成了一道殘影,在漆黑的夜晚形如鬼魅。
經過幾分鍾狂奔,白昊臉不紅氣不喘的出現在了賭場大樓外面的一個偏僻角落裏。
賭場建在山腳下,遠離鬧市,現在又是晚上,四周很安靜,白昊左右看了看後,确定無人後,使出隐身術消失在原地。
雖然隐身術他很輕易就能使出來,但是也是有時間限制的,剛才在家裏,他僅僅堅持了半個小時就“原形畢露”,所以他的時間有限,必須抓緊才行。
一樓是所謂的老年人活動中心,裏面零零散散放着幾副棋牌、麻将,幾個穿着怪異的混混怪叫着在裏面打牌。
白昊大搖大擺從他們身邊走過,穿過一樓大廳向着二樓走去,可能是因爲人太多的緣故,整個樓層裏蔓延着着一股子怪味,汗臭味夾雜着煙酒的味道,空氣異常難聞,讓白昊眉頭直皺。
二三樓兩個樓層本身是相通的,中間一個木制的樓梯相連,是一些散客們聚集的場所,用的也是現鈔,而四樓相對來說則明顯高檔了不少,用的是籌碼不說,賭桌之間還有不少妙齡少女裝扮成護士、OL、空姐、女教師等形象在來回穿梭,整個賭場彌漫着一種奢侈堕落的氣息。
這些少女年紀都不大,小的估計隻有十七八歲,大的也不過二十三四,按照常人的眼光來看,這些少女都應該是校花美女一級,濃妝豔抹之下透露着一種挑人心魄的韻味。
時不時會有賭客伸出鹹豬手在少女身上掏兩把,而這些少女們都是嗲聲嗲氣的回應着,讓剛剛來到四樓的白昊看呆了。
“無恥!下流!龌龊!”
酸溜溜的罵了一句,白昊卻也是無可奈何,他不是拯救世界的超人,眼前這些妙齡少女顯然也是爲了錢财才來的這裏工作,他沒有太偉大的覺悟,他隻是來這裏收拾傅高龍的。
一路穿過,白昊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在四樓豪賭的人,大半都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要麽有錢,要麽有權!平時人模狗樣的人物,到了這裏原形畢露。
相對于吵鬧的下面四樓,五樓顯得安靜了許多,裏面的燈還亮着,隐隐約約還能聽到人說話的聲音,白昊來到窗戶邊,透過窗戶,小心的朝裏面望去。
隻是當他看清楚裏面的情形時,頓時就傻眼了,呆立當場,隻是一個勁的吞口水。
錢,好多錢!
沙發上、茶幾上、桌面上,堆着一摞一摞紅燦燦的大紅袍。
粗略的掃了一眼,白昊艱難的發現,恐怕單單就這個房間裏的錢,就不下好幾百萬之多!幾百萬有多少,這個數字白昊連做夢都沒有夢見過。
強壓下搶錢的沖動,朝着樓上走去。
他知道這些錢都是不義之财,即便是真槍了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但關鍵的問題是,他今晚的目的可不是這些錢,而是傅高龍,萬一要是搶錢的時候弄的動靜大了,讓傅高龍提高警惕從而溜掉的話,那就不妙了。
所以,咽幾口口水,大罵一聲無恥、卑鄙、垃圾、雜碎,老子先放過你們,才是他目前的選擇。
離開這間貌似财務室的房間,白昊順着樓道往上面走去,這一次過來,他需要找到傅高龍在賭場裏睡覺的地方,同時還要摸清楚賭場的大緻狀況,好爲接下來的報複行動做準備。
六樓的房間并不是很多,隻有兩間,而且裏面的燈都是亮着的,兩間房的房門大張,從左邊的房間中傳來兩個男人的說話聲。白昊不動聲色的走進了這個房間,看到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男子大約三十五六歲的年紀,左側額頭到左側的耳根有一道非常猙獰的刀疤,一米八六以上的身高和魁梧的身材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視覺沖擊。
另外一個是大約二十一二歲的青年,身上還穿着一身警服,看樣子在所裏上班,還是剛下班不久。
“小龍啊,怎麽到了晚上還穿着這身警服?呵呵,你不知道我一看到這身衣服就感到渾身的不自在!”刀疤男笑呵呵的對坐在旁邊的青年人說道。
“呵呵,最近這段時間正值副所調任,我的任命還沒下達的關鍵時期,該做的樣子還是必須得的做的,這幾天晚上,我得值班啊!”青年人淡淡道。
刀疤男扯着嘴角笑了笑,端起茶幾上的茶杯抿了口茶,繼續道:“是該做做樣子,免得留下诟病,雖說大哥上下打點的都差不多了,但是升遷任命一天沒有下來,這樣子還得做足。小龍,說說吧,今晚找我什麽事?”
“我那邊出了點小麻煩。”提到這事,青年的臉色微微沉了下來,沉聲道:“今天做戲的時候讓一個小協警看到了……”
“需要我讓人教訓他一下麽?”聽到侄子傅高龍的話,傅天虎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傅高龍是他大哥傅天彪的大兒子,也是他們傅家下一代的保護傘種子,出不得任何差池!
“想要教訓他又何須讓叔叔你來?我自己就行。”
傅高龍眯了眯眼睛閃過一道狠光,神情中滿是不屑,接着又說:“但是這個小子似乎有點來頭,今天下午我讓姓林的把他開了,沒想到姓林的推诿說過段時間再開,看樣子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叔你幫我查一下,這個小子到底什麽來路。”
說着,傅高龍從身旁的公文包中取出了一疊資料,放到了面前的茶幾上,接着道:“主要查一下他平時的社交圈,他家裏的情況倒是一清二白,沒什麽不妥。”
“林安雲馬上就要調到縣分局去了,按照他的性格,在這種時候推诿這件事情沒什麽奇怪的。”
傅高龍拿起資料粗略的掃了一眼,點點頭道:“何況姓白的小子的爹還是個辦公室主任,雖然級别不高,但卡在中間還是會讓林安雲有些顧慮的,你想要整治就放手去做吧,嗯,還有别的事嗎?”
“沒了。”聞言,傅高龍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林安雲爲什麽要推诿了,心中的顧慮頓消,臉上露出了一抹陰冷猙獰的笑意。
“沒别的事就我回去休息了。”傅天虎站起身來笑了笑,忽然又補充道:“不過,這個小協警暫時先口頭警告一下,等到林安雲調到縣局去了再整治也不遲,畢竟是咱們傅家的看門狗,别做的太過分了。”
“嗯,知道了。”傅高龍點頭答應了下來,他也不是什麽蠢貨,雖然林安雲是傅家頂起來的官兒,照理說他是主子,林安雲就是仆奴,但有時候,該收斂的就收斂一下,傅高龍不是沒腦子的蠢貨,所以他愣了一下後就明白了傅天虎的意思。
“對了,高龍,昨天來過的那三個人到底是什麽人?爲什麽你對他們那麽顧忌?”臨走之際,傅天虎視乎想到了什麽,忽然指着天花闆的方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