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入住雪間亭,希望兩位能在此享受一段安靜舒适的時光。”
在那個清寒山野間的小小車站,秦信已經知道綠裳少女的名字叫作伊沁,是雪間亭旅館這一代的老闆娘。
祖母去世後她急急忙忙從雲都的四葉家政大學趕回,喪禮結束後,她便繼承了這間有着上千年曆史的山間溫泉旅館。
門後錯落有緻地分布着四棟木結構兩層小樓,常青灌木掩映間,一座小巧玲珑的虹橋跨過中庭的水池,充滿了群森傳統建築甯靜古樸的風味。
秦信握着左淩的手,在伊沁的引導下走上中庭的木橋。左淩鼻尖下小半張臉都藏在圍巾裏,她環顧四周,放緩了步伐。
察覺到身邊人的步改變,秦信也不動聲色地調整了度,與前面的伊沁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左淩低聲道:“四棟樓裏,除了右上角那棟,其餘三棟都是新修建的,建築表面的塗料和檐廊的風格都有細微的差别。”
雖然他們可以通過腦海中蝶所在的青色區域進行意識交流,但在秦信的比賽即将來臨時把維持祭儀運作的“能量”耗費在這種小事上顯然不合算。
經過她的提醒,不知是否是心理效應,秦信也現右上角的那棟小樓看起來要古舊很多。
随着距離的縮短,左淩對雪間亭旅館建築的觀察也更爲細緻。
沒有任何掩飾的痕迹,顯然,旅館的經營者沒有将這件事看作秘密。
“伊沁小姐,”左淩叫住了前面引路的老闆娘,“右上角那棟小樓有什麽特别的地方嗎?”
伊沁沒有回身,隻是略略點頭,輕撩頰旁的垂落青絲,自然而然地讓身後的兩人見到從她側臉和眼角流溢出的溫婉笑容。
“那間玉塵館是雪間亭現存曆史最悠久的客房,其餘三間都是在蝶曆五十年在廢墟上重新修建的,兩位預定的房間就在玉塵館的二樓。”
左淩繼續問道:“當時生了什麽事情嗎?長岐不在地震帶上,也不可能有台風……”
伊沁的背影頓了頓,道:“當時我還沒有出生,不過聽我去世的祖母說,那三間客房似乎是被一個脾氣很壞的客人炸毀的。”她再移步時,步伐已重新與放緩了度的秦信左淩變得協調。
秦信失笑,這裏還接待過恐怖分子嗎?
帶兩人到了預定的客房,稍作介紹後,伊沁兩手相合放至腰側,盈盈一福後緩步離開。
秦信合上舊式拉門,左淩彎着腰在仔細檢視房間内的布置。
她的目光停在雙人床一側的地闆上,有一塊長約兩米寬約半米的區域與周圍略有不同,顔色稍淺。
左淩直起腰,拉下圍巾扔在落地衣架上:“我知道這是哪裏了。”
“哦?”秦信放下劍袋,等待偵探的言。
“你還記得俯卧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