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府那奢華莊嚴的巨大門樓,轟然倒塌,發出轟鳴巨響,泛起漫天煙塵!
幾個來不及躲閃的人直接被埋在裏面,整個親王府,頓時雞飛狗跳。
一個身材颀長的年輕男子,閑庭信步一般,淩空走了進來。
“什麽人,敢闖親王府?”
“找死!”
“弓箭手,射!”
親王府這些日子一直處于戒嚴狀态,突然受到攻擊,雖然慌亂了一瞬間,但接着,淩厲的反擊也十分迅速。
十幾個手持弩弓的侍衛模樣的人從各自藏身處冒出頭來,鋒利的弩箭破空而至,夾雜着凄厲的聲響。
叮叮叮!
一連串金鐵交加的聲響驟然響起,那些弓弩手一個個全都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的傻在那裏,臉上的表情如同見鬼。
十幾支可以沒入城牆的弩箭,盡數射在那年輕人的身上,竟然連他的動作都沒能阻止,更别說射殺對方!
看着這個青年還在不斷的走近,十幾個弓弩手情不自禁的向後退去,兩股戰戰,渾身哆嗦着,牙齒上下碰撞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都被這青年的強悍給吓呆了。
“你,你是誰?知不知道擅闖王府是死罪?”一個管事模樣的人一臉恐懼的說道,連色厲内荏的勇氣都麽有了。
“我叫滕飛。”年輕人一邊走,一邊十分随意的說道:“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我找的是朱志武,與你們無關!”
“小子好膽,知不知道我們已經等你多時了!”遠遠的傳來一聲怒喝,随之兩道人影電射而至。
來的,是兩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個穿着土黃色的勁裝,另一個…穿着一身青色長袍。
穿着土黃色勁裝那位,濃眉大眼,古銅色的肌膚,看上去十分強壯,剛剛的怒喝就是這人發出來的。
穿着青色長袍這位,相貌儒雅…下颌留着半尺長髯,看上去仙風道骨,很有世外高人的風範,一雙眼光芒閃爍,盯着滕飛。
“等我多時?我是不是應該覺得很榮幸呢?”滕飛淡笑着說着,臉上殺機蔓延,他剛剛用龐大的神識籠罩了整個親王府,裏面上上下下的所有事情,在一瞬間知道得一清二楚。包括被關在地牢中的羽蘭姐妹…都被滕飛感應到。
“榮幸?哼,能被我們斬殺,也的确是你的榮幸!”土黃色勁裝鬥聖冷冷說了一句,一擡手,一股巨大的力量轟然襲向滕飛。
那邊那青色長袍的鬥聖手中用的武器是一把長刀…同時攻向滕飛,刀芒閃爍,縱橫長空,一道氣浪,斬向滕飛!
兩名鬥聖同時出手攻擊滕飛,在他們看來,反正是殺人,隻要殺死對手就行…根本不在乎什麽以大壓小以多欺少之類的指責。
更何況…在這親王府,沒人敢指責他們,尤其是這兩位都聽說了暗月禁地邊緣那場刺殺,當時所有人都以爲滕飛必死無疑。但今天滕飛居然出現在王府大門口,自報家門!
在兩名鬥聖的圍攻下,一死一失蹤,正主卻在一年多之後出現在親王府,這份實力,也讓土黃色勁裝和青色長袍這兩位鬥聖根本不敢小觑!
嗡!
咔嚓!
天地間風起雲湧,大團墨色的烏雲滾滾而至,随着一聲嗡鳴,一道雷電咔嚓一聲從天而降,直接劈向那位穿着土黃色勁裝的鬥聖!
“這是什麽鬥技?”那位身穿着青色長袍的鬥聖驚呼出聲,眼看着那年輕人手中忽然多出一把暗金色手柄,血色斧刃的雙面戰斧,天地驟然産生異響,被驚駭得無以複加。
對滕飛,他們的了解并不算多,而且一直都認爲滕飛早就死了,倒是朱志武,說過幾次如果滕飛還活着,一定要親手将他碎屍萬段之類的話。讓這兩名鬥聖記住了,因此才會在剛剛說出等候你多時了這樣的話。
要早知道這年輕人如此恐怖,這兩位鬥聖根本不敢如此托大…一定會把皇室那幾位供奉鬥聖也拉過來的。
但如今說什麽都晚了,那道閃電,直接将穿着土黃色勁裝的鬥聖劈翻在地,當即噴出一口鮮血。
滕飛腳踩迦樓羅心經,速度快到難皿想象,直接沖到那穿着土黃色勁槳的中年鬥聖面前,手中戰斧煉獄掄起來,徑自砍了下去。
穿着土黃色勁裝的鬥聖雖然被剛剛的雷電擊中,但受的卻并非緻命傷,見滕飛突然間沖到自己面前,驚駭之下,猛然間運轉起鬥漩中的鬥氣,鬥氣轉數瞬間達到了一個他從未達到過的高度。
一雙手掌變得如同燒紅了的烙鐵般,散發着驚人的熾熱,狠狠拍向滕飛,怒吼道:“同歸于盡吧!”唰!
一道血光閃過,這位穿着土黃色勁裝的鬥聖頭顱被斬下,高高飛上半空,一腔熱血噴湧而出,噴濺在空中,下起一片血雨。
“你自己死就行了。”滕飛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直接沖向另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鬥聖。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在電光石火間,一名強橫的鬥聖便死在滕飛的斧下。那位身穿青色長袍的鬥聖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轉身就跑!
什麽親王府,什麽皇室,什麽資源寶貝,哪有命重要?
不過這些參與了抓捕淩詩詩的人,滕飛怎會放過?不願意理會親王府那些侍衛,是因爲滕飛很清楚,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淩詩詩她們的對手,猶如蝼蟻一般,殺之無用。
但這些鬥聖可就不同了,在世俗間,鬥聖的實力還是非常恐怖的,一名鬥聖甚至可以決定一場戰争的最終走向,這不是玩笑話!
“哪裏走!”滕飛大喝一聲,身上的殺氣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透體而出,抓向那要遁走的青袍鬥聖。
滕飛身上的殺氣,在魂域中養成,經過這些年的曆練,早已經跟達到王級境界的神識融爲一體,瞬間産生出來的威壓,就算尋常的王級高手,都會受到影響,更别說這位青袍鬥聖。
‘{!”
青袍鬥聖一聲驚呼,被滕飛身上瞬間而出的這股威壓震懾得從空中直接跌落,面如死灰的看着滕飛,顫抖着聲音道:“不要殺我……………”
滕飛原本手中戰斧煉獄已經舉起,聽見這青袍鬥聖的話,滕飛用神識鎖定住對方,冷冷問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我隻是親王府請來的供奉,沒有殺過你的親朋,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奉命行事而已。”青袍鬥聖飛快的說道。
“就這些?”滕飛一臉哂笑:“不夠。”
“我………………”青袍鬥聖看着滕飛那一臉戲谑表情,知道自己不拿出點誠意,今天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裏,這滕飛果然跟傳說中一樣,年輕,實力強橫,别人不惹他,他就是謙謙君子,惹到他,他就是心狠手辣的殺人魔王!
就連滕飛自己都不知道,在許多人心中,他是這種形象。
“你剛剛殺的這位鬥聖,來自西陲的景天魔宮,是親王府重金請來的供奉,我是來自屠龍聖地的弟子,殺我一來對你沒有好處,二來……”青袍鬥聖說着,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擡起頭,看着滕飛道:“二來以公子的實力,出手斬殺這親王府的人,不覺得會髒了公子的手麽?”
“你的意思是?”滕飛看着這位青袍鬥聖,倒是有些意外這家夥的貪生怕死,居然倒戈的如此之快。
“我的意思是,這些人,就由在下替公子解決掉,若是有皇宮來的鬥聖,公子再出手,此間事畢,在下自會遠走高飛。”青袍鬥聖看着滕飛,一臉誠懇的說。
滕飛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沒等說話,那邊傳來一個氣急攻心的聲音:“莫供奉,我親王府帶你不薄,你竟然會做出這等賣主求榮的事情,你這小人!”
青袍鬥聖擡起頭,看見那邊來了一群人,爲首的,也正是剛剛出言指責他那位,穿着一身黑色龍袍,頭戴金冠,看上去五十多歲,一身氣度威嚴讓人不敢逼視。
“王爺,對不住了,在下也要活命。”青袍鬥聖臉上露出幾分愧色。
“你,好,你很好!”朱瑞親王被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然後擡起頭,一雙眼落在滕飛身上,森冷的注視着這個年輕人:“你就是滕飛?”
滕飛點點頭,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這位聞名已久,但卻第一次見的帝國最有權勢的親王。
“年輕人,你跟犬子之間的恩怨,木王都已經知曉,這件事,是犬子不對,能否給老夫一個薄面,老夫放出那兩位羽人族的姑娘,你放犬子一條生路,如何?”朱瑞說着,深吸了一口氣,眼圈有些發紅:“犬子已被反賊淩逍遙之女踢傷,不能人道,我親王府面臨絕後,滕公子若能放犬子一條生路,朱瑞感激不盡!”
說着,這位真武皇朝最有權勢的親王,竟然屈膝下跪,隻是,沒有人看見他低着頭跪下那一瞬間,眼中閃過的一抹怨毒:滕飛,滕飛!今日你讓本王受的奇恥大辱,來日本王必将百倍千倍奉還!
“王爺,王爺!”
朱瑞的一衆随從全都慌了神,站也不是鬼也不是,就在這時,滕飛冷冷一笑,走到朱瑞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位曾經威名赫赫的親王。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