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咬牙道:“扔!”
“你真要扔啊”,…胖子,你怎麽也答應……”,上官楠有些傻眼,目瞪口呆的看着滕飛,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勸他别這麽做,得罪一個明顯有些背景的三年級老生,并不是很理智的一件事,盡管她也很想把這幾個看着就惡心的家夥給扔下去,但她很擔心滕飛因此受到報複。
“嗯?不是說,私闖别人宿舍,可以武力驅逐麽?正好窗子開着,然後在戰鬥中,他們不慎自己從窗戶跌出去了……。”滕飛聳聳肩,看着上官楠:“真讓人感到遺憾。”
“你這是赤裸裸的謀……。”林正話沒說完,就被滕飛順着窗子給直接扔了出去,沒說出來的話,直接變成了驚恐的慘叫。
因爲林正發現原本他引以爲傲的一身鬥氣,此時此刻,竟然完全無法運轉和調動,隻能從空中自冇由落體。
總算滕飛沒有真的想摔死他,扔的時候用了一個巧勁,把他扔到樓下的花壇中。
已經完全進入黃昏的丁字區裏依然有很多人在外面,于是,至少有數百人目睹了這一切。
啪!
林正屁股向下,狠狠摔在長着漂亮鮮花的花壇裏面,慘叫聲跟骨頭碎裂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頓時讓樓下所有人全都呆在那裏,驚訝的看着這一切。
“你敢把林正摔下去,小子,我保證,你死定了!”一個林正的跟班眼睛裏全都是恐懼,沖着滕飛大聲喊道。
滕飛嘴角噙着冷笑,沖上去一把一個,将這些人也全都給扔了下去。
這下樓下那些學生終于明白發生了什麽,引起一片嘩然。
“天哪,誰這麽牛?把人從三樓往下扔,就不怕給摔死嗎?”
“嘿,我知道是怎麽回事,這事兒啊,還得從咱們真武學院有史以來第一個主動申請降級的胖子說起……”
旁邊有知情者說起這件事的根源,圍觀的那些學生才知道,感情是有人給胖子報仇來了。很多學生頓時感到興冇奮,紛紛猜側那個給胖子報仇的人是誰,一個一年級的新生,敢如此挑釁三年級的老生不說,竟然還成功了。
那林正在真武學院雖然沒什麽名氣,但好歹也是個三年級的老鳥,如今卻被一個一年級的菜鳥給從三樓扔了下來,傷情如何不說,這臉,肯定是丢盡了。
林正原本疼得嗷嗷叫,但随即,他就感覺到不對,無數人在圍觀,但大多議論的都是他如何橫刀奪愛,又如何欺負實力不濟的降級生,給人家打成重傷還來挑鞏…
鑽心刺骨的疼痛,和四周的冷嘲熱諷,讓林正很幹脆的直接昏迷了過去。
“滕飛,你快走,老師那邊,我去請假,你不能繼續在真武學院待下去了,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回來報複。”上官楠回過神來之後,十分冷靜的說道。
胖子因爲不能動,躺在床上,眼圈卻是紅的,嘴角抽搐着,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行了,胖子,要是因爲這點小事就哭鼻子,那我可會看不起你哦。”滕飛先是沖着胖子笑了笑,然後對上官楠說道:“班長大人還請放心,事情是我做的,自然由我去解決,不過是幾條雜魚,翻不起什麽風浪的。”
上官楠翻了個白眼,嘀咕道:“不識好人心,這件事,就算幽雨老師保你,你也很危險,萬一對方的家族很強大,抓住這件事不放的話,學院也會很爲難的。”
如果這件事放在幾年前,滕飛估計會有些困惑,但這些年經曆了很多事情之後,滕飛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幼稚的少年了。
烈陽聖地我都不怕,還會怕什麽世俗的家族?
滕飛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什麽,走到胖子跟前,彎下腰,笑着說道:“胖子,早點好起來,忘掉那些不快,記得你的夢想,要做一個最成功的商人,這世上,其實沒有絕路,無論多困難,都總會有希望的。
”
胖子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用力的抿着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隻是躺在那用力的點頭。
一旁的上官楠眼中異彩連連,看着滕飛的眼神裏,充滿了佩服,心中卻無比的好奇:大家的年齡都差不多,但爲什麽滕飛看起來,要遠遠比他們成熟呢?
發生在丁字區的這場事故,就像是投入湖中的一顆小石子,并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畢竟這麽大的一個學院,這種事情雖然不常見,但也并非沒有,很多人談起這件事的時候,都是當成笑話的。
不過也并非所有人都不關心,小王爺朱志武一行人,聚在天字區三号樓裏面。
三号樓雖然是朱志武的住處,但這位身份尊崇的小王爺卻極少住在這裏,隻是偶爾聚會的時候,才會使用這個地方。
十幾個青春觎麗的女生,來回穿梭着,充當着侍女的角色,臉上都洋溢着開心的笑容,能夠如此接近到小王爺身邊,這是多少真武學院的女生夢寐以求的機會,就算充當一下侍女,她們也會感到開心。
朱志武坐在首位,他的一衆跟班分列左右,淩繁,坐在朱志武的對面,一群人談論着丁字區裏面剛剛發生的事情。
“他就是個白冇癡!他以爲自己是誰?一個一年級的新生,竟然嚣張到這種程度,殿下,我看我們不需要等到試煉的時候了,現在就把這小子幹掉算了,正好可以栽贓到那個被從窗戶扔出來的倒黴蛋身上!”朱志武身旁一個跟班大聲說道:“對付這種嚣張的人,還需要什麽計劃嗎?那簡直是太看得起他了!”
“**。”淩繁掃了說話的人一眼,心中忍不住冷笑:滕飛要是那麽好殺,朱志武會如此大費周章?
說話的人是帝都一個小官的兒子,覺得抱住了小王爺的大冇腿,在學院裏一直很嚣張。淩繁雖然也很狂妄,但見識上顯然比這小官的兒子強了不知多少條街。滕飛的嚣張,是今天才體現出來的?他連小王爺都不怕,都敢當面挑釁,又怎麽會在乎區區幾個三年級的老生?
而且,覺得現在可以輕易的收拾滕飛,那更是開玩笑滕飛要那麽容易被冇幹掉,自己又怎麽會等到今天?更不會選擇跟小王爺合作了!
朱志武也覺得自己這跟班說的有些不靠譜,輕咳了兩聲然後說道:“滕飛這人,看着無害,實際心狠手辣,而且他的身後,還是有一些人在護着他的,淩家跟他的關系很不一般,我們的明輝院長對滕飛也是極好,所以,想要收拾他至少要離開真武學院,離開真武城才行。”
“呵呵,不過他這次做的事情,也有些過了,相信那個三年級生的家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朱志武臉上露出開心的表情,微笑道:“我們雖然不能直接去做什麽,但給他找點麻煩,讓他添堵,這個還是很容易的。”
真武學院的院長辦公室裏面一個面容嚴肅的中年人正一臉憤怒的跟明輝院長聲讨一年級新生滕飛的“暴行”。
“這是謀殺!赤裸裸的謀殺!院長大人,難道真武學院培養的,都是這種人才嗎?”中年人義憤填膺,怒不可遏的站在辦公桌的對面,用力的拍着桌子,“這種學生,如果不能嚴懲,真的會讓人懷疑真武學院的公平性!”
明輝院長耷拉着眼皮,看起來很困的樣子聽這中年人說完,張大嘴巴,毫無形象的打了一個哈欠,甕聲甕氣的道:“說完了嗎?”
中年人登時語塞,作爲一個豪門大族的長老,他從來沒見過如此憊爲的大人物,這簡直……,簡直就是有辱斯文啊!
你是帝國第一學院的院長啊!怎麽可以這樣呢?中年人在心中呐喊着,差點忍不住爆發出來。
“說完了,那我就說說,首先,真武學院培養的都是什麽樣的人才,這個,你沒資格去評論,你這話在我這裏說說就算了,如果敢在外面說,你會死的很慘,我絕不是在威脅你,其次……”。
明輝院長依舊耷拉着眼皮,淡淡的道:“林正,法蘭林家的嫡出乎弟,四階七級的大鬥師,就讀于真武學院三年級,專業是軍事指揮,林長老,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可是你說這些……。”中年人緊緊蹙着眉頭,看着明輝院長“聽我說。”明輝院長打斷了中年人的話,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林正入學之後,一直以來,表現還算可以,在真武學院的學生中,處于平均水準。”
“能在真武學院處于平均水準,已經是很不錯了吧?”中年人忍不住又插了一句。
明輝擡起頭看了一眼這中年人,緩緩說道:“但據我們的了解,林正同學,入學這三年來,私下裏可是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至于說搶别人女朋友這種事情,已經算是小事了。”
“院長大人,您這種身份地位,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啊,無憑無據的……,一旦傳出去,可是會毀掉一個孩子的未來!”中年人擡起頭,直視着明輝院長,反擊了一下對方,剛剛明輝院長說的那番話,讓他心裏很不滿,心說就算你在真武皇朝威望極高,我也并不怕你,如果認爲隻憑借一個身份就能壓住我法蘭林家,那是癡心妄想。
“你想要證據?好,那就給你證據。”明輝淡淡一笑,抓起桌子上一份材料,朝着中年人扔了過去,心中卻在暗罵:滕飛你這小兔崽子,都是你幹的好事,又要讓我給你擦屁股!
中年人面帶幾分不屑的接過材料,身爲法蘭林家的長老,他比一般人更清楚上位者想要“制造”一些所謂的證據,是多麽容易的一件事,所以,接過明輝院長遞過來的材料時,他的心裏,也是這麽認爲的,心中冷笑:材料這種東西,有意義嗎?
漫不經心的打開材料,看第一眼,中年人臉上的冷笑便僵在那裏,接着,越看臉上的表情越難看,到最後,額頭上竟然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來。
如果說剛剛他說的那番話傳出去會引起軒然大波,會讓無數從真武學院走出去,身居高位的人讨厭他,那麽,現在他手上這份材料,如果傳出去,足以讓整個法蘭林家身敗名裂!
這世上,很多事情就是這樣,隐藏在陰暗角落裏的時候,不會有任何問題,但卻萬萬見不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