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你們難道沒聽清楚?偌大一個家族,這麽多人,就沒有一個人聽清楚?”滕飛冷冷一笑,指着一個沖自己怒目而視的年輕人:“你告訴你們家主,剛剛我說了什麽!”
“滕飛,你别太過分!”
“簡直就是得寸進尺,老族長已經爲這件事自盡了,你還想怎樣?”
“殺人不過頭點地,滕飛,做人不要如此過分!”
一衆範家子弟,簡直怒不可遏,紛紛指責滕飛。
家主範宇飛咬牙切齒的看着滕飛,冷冷的道:“滕飛,你還想怎樣?”
“很簡單,我不相信你父親說的話,不管怎麽說,他當年跟我爺爺也算是故交,如果沒有人唆使,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決定!”滕飛淡淡的道。
這話倒是真的,滕文軒當年跟範長青,栗家老族長栗雙全,張家老族長張武國之間的關系都很不錯,也有幾十年的交情。第一次拓跋家和王家聯合滕家大爺滕雲壯攻打滕家的時候,這三家還派出人幫助滕家。
若是沒有人挑唆,就算看到滅掉滕家會有驚天利益,這三家的老族長也會念及多年情分,不至于那麽狠毒,做出那種落井下石的事情來。
“把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範家老少!”滕飛的語氣漸漸轉冷,看了一眼範老族長的靈堂,森然說道:“你們這些孝子賢孫,可别讓老族長一片苦心白費!”
“滕飛,你太狠了!”一個範家子弟站起身,淚流滿面的說道。
“狠?”滕飛淡淡說道:“我本就不是什麽好人,千萬别把我當成那種良善之輩,當年若非你們這三家貴族,我師父就不會慘死,你們這群垃圾,把你們都殺了給我師父陪葬都嫌不夠!”
“你師父盜取八大家族财物,鬥技功法,本就是個賊,罪不可赦!死有餘辜!”一個範家中年族人站起身,沖着滕飛怒道。
滕飛目光一寒,身旁暴龍身形一閃,猛然間沖過去,擡手就是一巴掌,将這中年人抽得轉了好幾個圈,倒在地上,噴出一口血,帶着半口牙齒。
“誰再敢妄言我師父,就給我去死!”滕飛森然說道:“八大家族喪盡天良,做下無數可以抄家滅門的惡事,你們不去提,反而指責我師父的不是,顯然,你們也非什麽良善之輩,我滕飛也不标榜自己是什麽好人,咱們半斤八兩,誰也别說誰,今天我來這裏,就是報仇來的!誰不服,誰覺得實力比我還強,就站出來,我也不在乎讓我這雙手,再多沾染一些血。”
滕飛這話說得鮮血淋漓,一時間,整個廣場上,陷入一片死寂,竟然沒人敢站出來再多說一句話。
“太過分了,你這簡直就是仗勢欺人啊!”一個範家的長老流着淚,喃喃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安靜的環境裏,滕飛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聽見這話,滕飛忽然笑起來,仰天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隻是那張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良久,滕飛才指着這個說話的範家長老說道:“你這話,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我仗勢欺人?我就仗勢欺人了,你能怎的?還有,仗勢欺人,落井下石,背後下刀……這些事兒,不是你們這些貴族最拿手最擅長的嗎?今天你居然說我仗勢欺人,那好,我就仗勢欺人了,我這顆家世微弱的小草,就欺負你們這株大樹了,怎麽地!”
“你……你……”那位範家長老一張老臉憋得通紅,卻被滕飛說得啞口無言。
誠然範家在範家鎮這裏多年來一直很低調,但實際上,誰若是觸動了範家的利益,這個家族肯定會一擁而上,将對方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說仗勢欺人,也的确沒有人比這些貴族更擅長了。
滕飛看着範家家主範宇飛,問道:“我最後問一次,當年那些人,你交,還是不交!”
滕飛這時候,已經完全亮出了猙獰的一面,面對這些貴族,溫情……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别看範家現在哀鴻遍野,似乎很孱弱的樣子,那是因爲如今的滕飛太強勢了!
如果滕飛沒有今天這份實力,還敢回到家鄉,恐怕不出三天,滕家就會變成一片斷壁殘垣,滿門上下也不會有一個活口!
而那時,八大家族,三大貴族中的族人,肯定都是一臉興奮的一邊數着從滕家啃下來的财富,一邊談論着自家的強大!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這世界本就如此,所謂溫情,那是在站在權力頂峰之後,才能玩得起的奢侈品!
範宇飛這個範家家主,此刻進退兩難,額頭上一片冷汗,心中無比憤怒,卻不敢發作出來,看着站在自己眼前這年輕人,他終于明白父親爲什麽會選擇自盡來保全家族。他一點都不懷疑,如果拒絕了滕飛,恐怕下一刻,這廣場上,父親的靈堂前,就會血流成河!
可問題是,一旦他把當年參與這件事的那些人交出去,日後,他在範家,還哪有半點威信?還怎麽管理這個偌大的家族?
一個連自己族人都無法保護的家主,誰會信服?
難不成,自己也要像父親那樣,用自盡來保全家族嗎?可我……真的不甘心啊!
範宇飛在心中呐喊着,嘶吼着,一張臉都變得有些扭曲。
這時候,忽然有一個聲音響起。
“家主,您别爲難,這件事,就是當年我一力促成的,一人做事一人當。”一個年逾七旬的幹瘦老者緩緩走出來,平靜的看着滕飛,說道:“老夫是範家的大長老,三年前,就是老夫建議老族長大人下令倒戈攻打滕家的,少年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老夫願以死來了結滕家和範家之間的恩怨,可否?”
“七爺爺,不可啊!”範宇飛當下大驚失色,眼前這老人,是範家目前輩分最高,也是除去老族長範長青之外,威信最高的人,是範長青的親叔叔!
三年前建議範長青反攻滕家的,根本就不是這老人,而是那群縮在人群中不敢站出來的一些族人!
範宇飛下意識的往人群中掃了一眼,卻看見那些最應該站出來受死的人,此刻把頭都快低到腳面上去了,兩股打顫,又哪有勇氣站出來送死?
範宇飛的眼眸深處充滿了失望,心中暗道:今天若是平安過去這關,這些人,也再不能重用,簡直就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當年不是他們,範家不可能摻和進這件事,父親也不可能死,到現在,就連七爺爺,都要爲這件事而……
範宇飛想着,對滕飛的恨意不減,但對這些無膽的族人,卻是更加痛恨!
滕飛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這個神色平靜的老人,從他那雙有些渾濁的老眼中看不到一絲恐懼,而且從那些範家族人的表情上來看,這老頭在範家的地位,顯然不低。
又掃了一眼人群中的範家子弟,滕飛心中有數,看着這老人淡淡的道:“老爺子這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好,我今天就給老爺子這個面子,當年參與這件事情的人,我滕飛早晚能查出來,今天我不殺你範家一人,老爺子,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代!”
滕飛說着,看了一眼暴龍和歐蕾蕾歐拉拉三人,淡淡的道:“我們走。”
“主人……”暴龍顯然有些不爽,他明明看見人群中那些目光閃爍的家夥,隻需要滕飛一聲令下,他立即就可以沖進去将那些人揪出來。
“走。”滕飛微微搖了搖頭,轉身出門。
看着滕飛的身形消失,廣場上幾乎所有範家的子弟,全都長出了一口氣,剛剛那種壓抑的氣氛,壓得他們差點窒息!。
正所謂聞名不如見面,今日一見,這些人才明白,老族長爲什麽會選擇自盡來保全家族,這滕家的少年,簡直太可怕了!
他往那一站,氣場竟然能籠罩整個小廣場,所有人都不敢大聲呼吸,更不敢做出任何容易引起誤會的舉動,仿佛他隻要動動手,就能将所有人輕易斬殺。
不但如此,那兩個漂亮得不像話的雙胞胎姐妹,跟那個豹子似的青年,都是一身驚人的殺氣,顯然,拓跋家和王家,就是被他們滅的!
這種屠夫一般的武者,嬰兒到他們身邊都不敢啼哭,更别說這些頭腦并不簡單的範家子弟。
“總算是走了……”一個心虛的範家子弟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時候,範家大長老忽然厲聲喝道:“家族執法隊何在?”
一群範家的精銳武者忽然出現在大長老眼前,這群人剛剛就在,但面對滕飛等人,根本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勇氣。
“去将範恒安,範恒祥……範玉雙等七人抓起來,給他們一個痛快!”大長老長歎一聲,喃喃道:“宇飛,這是七爺爺能夠爲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這惡人,就讓我來當!”
“七爺爺……”範宇飛聽見了老者的這句話,頓時眼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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