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裏嘿嘿一笑:“小姑娘,你要是成了我師弟的老婆,你就不用叫叔叔咯!”
“哼!”淩詩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實在受不了這個猥瑣的老頭,轉身跑了出去。
埃裏沖着滕飛擠眉弄眼道:“小師弟,這個姑娘不錯,你要把握……真的不錯啊!”
“好了好了,咱們談點别的……”滕飛也怕了這個送上門的師兄了。
重新回到會客廳之後,埃裏變得嚴肅起來,對滕飛說道:“小師弟,對于趙安城主,和夏侯子爵這兩人,你要多注意一些,去年的事情,當時我也聽說了,你千萬别以爲他們是真心幫你除去滕氏旁支,他們更多爲的是利益!”
滕飛點點頭,沒有說話。
埃裏繼續說道:“那兩個家夥,都非常狡猾,夏侯子爵當年跟你父親關系的确很好,但實際上,更多的也還是相互利用,你父親非常優秀,夏侯子爵是最早一個看好他的人,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滕飛再次點頭:“我能看得出,夏侯子爵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
“沒錯,你說的對,他就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所以,他這種人,雖然不會害你,但你若是有難,他也未必會真心幫你,你自己多留心一些就好。”
埃裏輕歎一聲:“現在,他們似乎跟大皇子走的很近,你所表現出的才能跟你們滕家生意的特殊性,已經足夠讓一名皇子動心了,但我卻建議你,不要跟這些人走得太近,參與到皇室的内部事情當中,往往不會有好下場。”
埃裏這番話,可謂交淺言深,推心置腹了,滕飛也明白,對方不是圖謀自己什麽,所以也很感激。
“對了,古神聖山,不知埃裏師兄有多少了解?”滕飛輕聲問道。
埃裏被滕飛的一句埃裏師兄叫得很舒服,當年他一心想要拜滕雲志爲師,卻沒想到,滕雲志英年早逝,讓他這個願望落空,現在見到滕雲志的兒子,那份親切感,絕非僞裝,而是發自内心的。
“古神聖山?你問那裏幹什麽?距離海威城幾十萬裏,需要通過上古留下來的傳送陣才能到達的地方,而且,那個地方非常危險,堪稱人類的禁地。”埃裏看着滕飛,語重心長的說道:“年輕人想要曆練是好事,不外出曆練,就永遠不會真正成長,溫暖房間裏花盆中的花,永遠都不如外面的野草,但就算野草,也有它不能生長的地方,古神聖山……那是生命的禁區啊!”
滕飛笑着說道:“我就是随便問問,聽說那個地方很神秘,就想了解一下。”
埃裏一臉狐疑的看了滕飛半天,然後說道:“你這性子,跟老師當年幾乎一樣,但你現在的實力,比起他來,肯定差得多,所以,你千萬不要去嘗試進入古神聖山,那裏面随便一頭魔獸,都能要你的命!”
滕飛苦笑道:“我不去,我就想了解一下而已,埃裏師兄,如果沒有别的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關于合作的事情,師兄讓人跟我的手下談就可以。”
埃裏點點頭,站起身,把兩人送到鐵匠工會的門口,又再三叮囑一番,不許滕飛去古神聖山冒險,然後才歎息着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坐在馬車裏,氣氛有些沉悶。
良久,淩詩詩才輕聲說道:“滕飛,你還是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古神聖山了,你已經幫了我們不敢想象的大忙,沒有你,千年血蘭我們根本無法得到,埃裏說的沒錯,古神聖山,那就是一片生命的禁區,我去過那裏一次,如果不是爲了我的母親,我絕不會再想去第二次。你沒必要跟我們一起去冒險的。”
滕飛輕輕一笑,說道:“既然答應了你們,我就一定會去,而且,我熟悉魔獸的習性,如果危險隻是來自于魔獸的話,我自信可以應付幾分,其他方面的危險,不是還有你們呢?”。
滕飛強大的自信,來源于他深藏體内的龍威,被赤血蛟血改造身體後,雖然留下了無窮的隐患,但同樣,他得到的,也是常人根本不敢想的!
龍威,就是其中的一種!
除非遇到比赤血蛟更強大的魔獸,否則的話,滕飛隻需要放出身體中的氣息,那些魔獸就會主動退避三舍了。
這,也是滕飛敢于答應淩天宇兄妹,幫他們采摘千年冰蓮的主要原因。
同時,滕飛也希望通過這種曆練,能夠讓自己更快的變強,雖然遠離滕家鎮,但家中的一切,真的就會像爺爺信中說的那樣安好嗎?逼死師父的人,還在逍遙法外。隻看自己在海威城的生意好些,那些貴族們便不顧一切的打壓,就可以想象,現在滕家鎮的滕家,正在承受着多麽強大的壓力。
更别說父母的仇,始終是滕飛心中最大的痛,身爲人子,不能報仇雪恨,苟活于這個世上也沒什麽意思。
淩詩詩的眼中閃過一抹感動,沒有再勸說滕飛,卻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報答滕飛。
這時候,馬車忽然被人攔住,車夫的聲音同時傳來:“少爺,有人攔住了咱們的車。”
他們走的,是一條十分寬敞的道路,由光潔平整的青石鋪成,此刻,一群人橫在道中間,将他們的馬車攔住。
“滕飛,給我滾出來受死!”一個充滿怨毒的聲音,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來,冷冷的響起。
滕飛眉頭微微一皺,打開車門,看見足有二三十人,衆星捧月般的擁簇着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他見過,正是昨天晚上羞辱滕飛不成,反被驅趕出城主府宴會廳的男爵江寒。
昨天晚上的夜宴,江寒被淩詩詩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今天一早,就傳遍了整個海威城的上流圈子,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江寒調戲滕飛的女伴不成,反被打,還連累父母一起,被城主大人給趕了出去。
這對從小就沒有吃過任何虧的江寒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發誓跟滕飛勢不兩立。
所以,今天一早,滕飛和淩詩詩一出滕飛,就被江寒的人盯上,發現他們進了鐵匠工會,立即報告給江寒,江寒随即找來一大群人,守在滕飛的必經之路上。
看着滕飛身旁換上便裝,依舊貌美如花的淩詩詩,江寒的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的光芒,心中暗道:該死的女人,等下打到了滕飛,一定将你抓住,到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你!
淩詩詩感受到江寒的目光,一雙眼随即射出淩厲的光芒,狠狠的瞪了回去,淩大小姐什麽時候怕過事兒?
滕飛一臉平靜的看着臉色都有些扭曲的江寒,淡淡的道:“江寒,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一巴掌,沒有将你打清醒?你确定,要找我的麻煩?”
“哼,滕飛,你也不用嚣張,我知道你有幾分實力,不過,今天你要是不低頭,我保證你會躺着回去!”
江寒冷笑看着滕飛:“如果這時候,你跪在地上給我磕頭,并且說你錯了,然後再把你身邊這個小**送給我,我會考慮,讓我的人手下留情,留你一條狗命!”
“你找死!”淩詩詩柳眉倒豎,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已是怒極。
“我找死?哈哈,你們兩個,大概還是沒有弄清楚,這是什麽地方!”江寒冷冷的道:“這裏,是海威城!而我,是帝國貴族!别看有城主和夏侯子爵,甚至還有鐵匠工會的會長埃裏護着你們,現在他們不在,你們,就什麽都不是!你們隻是平民,還不是我玄武皇朝的平民,而我,是貴族,就算殺了你們,最多賠幾個錢而已,根本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滕飛伸手将要爆發的淩詩詩攔住,歎了口氣:“江寒,你真的是在找死,在我發怒之前,抽自己一百個耳光,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哈哈哈哈,滕飛,我看你是瘋了!”江寒哈哈大笑,然後對身邊一個中年人說道:“王先生,麻煩您了。”
中年人淡淡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看向滕飛,沉聲道:“小子,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别怪我下手狠辣!”說着,緩緩朝着滕飛走來。
滕飛雙目一凝,頓時看出這中年人是個強者,每一步踏出,看上去都毫無章法,渾身都是破綻,但實際上,卻已将全身上下的力量,都保持在一個絕佳的狀态,保證随時可以出手。
那些看起來的破綻,在出手的一瞬間,就會全部變成最佳的防禦!
而且剛剛江寒在叫嚣的時候,這中年人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個石像一般,完全不受外界因素影響。
淩詩詩抽搐寶劍,就想上前,滕飛攔住她,淡淡的道:“這是男人的事情,女人退後!”
淩詩詩嘴角抽了抽,心裏有些感動,卻小聲咕哝道:“你比我還小一歲,隻是個小男孩,裝什麽男人?”
說着,卻在車夫的耳旁輕聲吩咐,讓他趕緊回去找福伯和松伯過來,因爲淩詩詩也看出來,這個中年人,絕非易于之輩。
中年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蓄勢,當距離滕飛還有七八米遠的時候,站定身形,一股雄渾至極的鬥氣,砰然爆發出來,形成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朝着滕飛壓迫而來!
鬥尊!
這中年人,竟然是一個鬥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