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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飛這話一出,老爺子滕文軒的眼睛愈發的明亮起來,二爺滕雲嶺也女兒滕雨看向滕飛的眼神,則像是在看着一個怪物。
這些話,真的是他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能想出來的?那他的智商,得多麽恐怖?不過看着老爺子滕文軒那帶着幾分震驚的開心笑容,之前也是明顯不知情的,那說明了什麽?
二爺滕雲嶺激動得身體都有些微微顫抖,滕飛的表現,說明滕家在三爺滕雲志去世十年之後,再次出現一個驚采絕豔的天才!
想想過去十幾年中,自己都沒怎麽好好的關心過這個侄子,滕雲嶺心中便覺得很愧疚,他是個沒有野心的人,在一衆兄弟姐妹當中,才能也不算特别出衆,但有一點,滕家二爺,從來不會嫉妒賢能!
盡管滕飛的崛起,可能會影響到他的一子一女,在滕家的地位,但他還是爲滕飛感到高興,爲老三能有這樣一個優秀的兒子開心。
原本滕家最優秀的年輕一代,一共有三人,二爺滕雲嶺的一子一女,滕龍和滕雨,大爺的兒子滕山,這三人,算是滕家年輕一代中最出色的。
現在滕雲壯父子叛出滕家,滕雲嶺要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一定不會喜歡滕飛的崛起,原因很簡單,沒有滕飛,滕家的未來,可能就會落在他們這一支,而現在,就不好說了。
但滕雲嶺卻沒有任何不快的表現,反而無比開心,說起來,除了才能上沒有父親出色,性格上,滕雲嶺倒是最接近老爺子滕文軒的人。
“好!好!好!”
老爺子滕文軒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臉上滿是笑容,愉快的說道:“滕家,後繼有人,後繼有人啊!”
盡管滕雨很吃驚堂弟的表現,不過卻非常高興,原本她就很痛恨别人叫堂弟是廢物,要知道,這個家族裏面,滕雨最佩服的,不是爺爺這個家主,也不是她的父親,而是三叔滕雲志!
因此,每當見到有人侮辱堂弟滕飛的時候,滕雨都會忍不住去反駁,甚至出手教訓對方,這點,不管是在人前人後,滕雨都表現如一。
除了滕飛記憶深刻的那一次,其實還有很多次,滕雨都是背着滕飛,暗中教訓那些侮辱滕飛的人,這些事情,她卻從未跟任何人說過。
現在見弟弟身上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變化,那一身實力,就連她都感覺到震驚,滕雨心中的喜悅,甚至要超過父親和爺爺。
真武城的水仙鬥武學院裏,有不少清平府這邊的世家子弟,那些人當着滕雨不說,但背地裏少不了酸溜溜的說起滕雨有個廢物弟弟。
這些事情,滕雨一直很清楚,但卻做不出任何反駁,第一人家沒當着她的面說,第二,人家說的也是實情。這着實讓滕雨郁悶了很久。
從今以後,還有誰,敢說我滕雨的弟弟是廢物?
“對了,父親,您怎麽看王天鷹臨走前留下的那句威脅,我覺得,是不是讓小飛跟雨兒一起,直接去真武城算了,以小飛現在的實力,通過真武學院的入學考試并不困難。讓他跟滕龍一起,加上雨兒,他們三個也有個照應,而且在帝都,王家就算真有皇親背景,在那裏也由不得他們亂來!更别說他們王家本身的勢力,還影響不到帝都去!”
滕雲嶺說的,可以說是老成持重的建議了,重創了王家的五公子,對滕飛來說,最好就是能夠遠遠的避開王家人,這樣才能保證安全,等着過幾年之後,滕飛的實力真的能夠達到當初他父親,三爺滕雲志那種程度的話,什麽王家拓跋家,也都沒什麽可怕的了。。
老爺子滕文軒點了點頭,看着滕飛道:“你二伯說的有道理,這樣,你收拾一下,就跟着你滕雨姐,去帝都好了。”
滕飛自己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可現在的問題是,自己走了,家族能頂得住王家和拓跋家的壓力嗎?還有,師父還沒有離開,自己又怎麽能夠先走?
想着,滕飛說道:“爺爺,二伯,去帝都的學院,這點沒問題,我不拒絕,可王家的年輕一代要挑戰我,我不能避而不戰,一方面,我不能因爲自己,把家族牽扯進來;另一方面,如果避而不戰,也會影響到我的心境,這樣的話,以後我也難有太大發展。”
滕文軒和滕雲嶺相互對視一眼,暗暗點了點頭,盡管他們都不願讓滕飛面對王家的人,但這件事滕飛說的很有道理。
武者,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勇敢的、堅強的心,如果連面對敵人的勇氣都沒有,看見比自己強大的就退避,那的确如滕飛所說,難有太大的發展。
思考了一下,滕文軒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件事你已經決定了,那爺爺也不阻攔你,不過你要記得,萬一王家的年輕人強你太多,打不過就認輸,人這一生,不可能不經曆任何失敗,所以,認輸不丢人,以後強大了,再把場子找回來就是,千萬不可逞強!”
“爺爺放心,我知道了。”滕飛說道。
滕文軒看着滕飛的表情,心知滕飛多半對自己的話是左耳聽右耳出,因爲他跟他父親的性格,實在是太像了,這兩人,都是那種甯折不彎的脾氣,求饒認輸?怎麽可能!
想着,滕文軒決定,到時候,一定要請幾個老友過來,幫忙坐鎮,關鍵時刻,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滕飛一命!
哪怕是拿出滕家一半的産業,六成也行!
不知不覺間,在老爺子滕文軒的心中,滕飛的價值,已經上升到不可估量的高度。
……
從爺爺的房間出來之後,滕飛借口回去睡覺,躲開滕雨的糾纏和追問,悄然出了鎮子,朝着芒砀河那邊飛馳而去。
不知爲什麽,滕飛有種很強烈的欲望,要把這件事,說給師父聽,在他的心中,亦師亦姐的陸紫菱,已經占據了非常特殊和重要的地位。
順着懸崖一路向下,整個過程快到讓人不可思議,現在的滕飛,再也不會因爲下一段懸崖就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了。
到了那山洞口的時候,滕飛的面色依舊十分平靜。
“師……”滕飛剛吐出半個字,一拍腦門,差點忘了陸紫菱不讓他叫她師父的事情了,立即改口道:“姐,還在嗎?”
“什麽事?”洞穴裏面,傳來那熟悉的平靜聲音,清清淡淡,似乎對他的到來,沒有任何驚訝和意外。
“是這樣……”滕飛也沒有進去,就站在洞口,沒有任何隐瞞,把這件事的詳細經過,給陸紫菱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滕飛就靜靜的站在那裏聽着。
洞穴裏面,傳來一聲十分平淡的:“哦。”過了一會,才問道:“所以,你要跟王家的年輕一代戰鬥?”
“是的,我不會服輸的!王家五公子原本就理虧在先,而且他出手的時候,也是想取我性命,我自然不能留手。”滕飛說道。
“好,那就去打,不用擔心什麽。”山洞裏面,那聲音清清冷冷,語氣平淡,像是在說着喝水吃飯這樣簡單的話語。
“恩,我知道了,我不會給您丢臉的,姐。”
跟陸紫菱說完這件事,滕飛的心便安定下來,他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麽,明知道這個美女師父對什麽事情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就算知道他的事情,估計也隻是淡淡的幾個字,但滕飛還是第一時間來這裏對她說了。
“恩。”陸紫菱在山洞裏發出這樣一個淡淡的聲音之後,便沒了下文。
“那我先告辭了,這兩天,我要準備一下,所以,我這兩天就不過來了,但姐姐你要走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好嗎?”滕飛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裏話。。
也許是十三年的人生當中,第一次遇到這種“大事”,滕飛的興奮勁還沒有退去,仗着膽子,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情。
他怕陸紫菱悄無聲息的就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好。”陸紫菱言簡意赅,但這個答複,卻讓滕飛心花怒放,幾乎是哼着小調,快速的爬上懸崖,回到滕家鎮。
夜深人靜,滕飛根本也沒從大門走,滕家今夜,幾乎無人入眠,發生這種大事,無論上下,都被震動。
大爺滕雲壯跟家族鬧翻,叛出家族,還有那些他的追随者,他們要帶走的東西太多,恐怕一夜也都搬不完。
所以,整個滕家宅院鬧鬧哄哄的,連帶着整個滕家鎮都跟着不能平靜,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關注着這一切。
滕家發生這種重大的變故,同樣也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滕飛一路走着小路,滕家鎮他非常熟悉,所以走的都是幾乎沒什麽人的地方,他不想被人發覺他的行蹤,更不想暴露陸紫菱的存在。
相比他打傷王家五公子惹出的禍端,陸紫菱才是一個真正的禁忌,如果被人知道她的存在和她做的那些事情,恐怕整個青原州,都會掀起軒然大波。
就要到滕家的後院,高大的院牆下,一排參天大樹的陰影中,卻忽然傳來很輕很輕的對話聲,同樣行走在陰暗中的滕飛,情不自禁的停下腳步,屏住呼吸,聽着那邊兩人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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