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瘦的王家少爺,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看着滕飛,咬牙道:“你就是滕家那個廢物?”
說完之後,立即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能把他震退十幾步的人,如果是廢物的話,那他算是什麽?
“你敢阻擋我?找死!”
王家少爺臉上完全挂不住,一聲怒吼,開始運轉體内三階一級的鬥氣,一聲怒喝,朝着滕飛便猛撲過來。
滕雷目眦欲裂,大聲吼道:“滕飛,趕緊跑!”
滕飛百忙之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樣子狼狽的滕雷,心道:就沖你這一句,我認你是我兄弟!
呼!
王家公子雙手如同鷹爪一般,帶着一股淩厲的氣息,抓向滕飛的雙眼!
滕飛一眼認出,這正是王家鬥師級高級鬥技,金雕爪!跟王家大鬥師級中級鬥技金雕爪,一脈相承,若是被抓上,輕則被抓下一片皮肉,重則,筋骨直接被抓斷!
滕飛身形一閃,體内七個鬥脈中的鬥氣,嗡的一聲,開始運轉!
滕飛不相信這裏會出現十階鬥聖,所以,放心大膽的,第一次運轉鬥脈中的鬥氣,進行戰鬥!
同時運行丹田真氣,滕飛不閃不躲,迎着高瘦的王家公子,雙掌齊出,極爲靈巧的向着兩邊一分王家公子的雙手。
正是被陸紫菱改進過的鬥師級高級鬥技飛花掌,但就算此時有清平府趙家的人在這裏,恐怕也難以認出,這精巧的一招,會是他們的家傳鬥技!
王家公子臉上泛起一抹陰冷的獰笑,心中暗道:竟敢硬接我的金雕爪,準備去死!
可随即,他的笑容,僵在臉上,因爲不知怎的,滕飛這雙掌,竟然避開他的雙爪,拍在他的手腕之上。
啪!
啪!
兩聲脆響,伴随着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王家公子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兩個腕骨,竟然被滕飛雙掌生生震斷!
修煉金雕爪的王家子弟,腕骨最是結實,而且,這一擊,已經用盡了王家公子的全力!
卻不想,竟會是這種結果。
滕飛卻根本沒給王家公子任何機會,身子一側,一條曲着的腿,如拉滿的弓弦被松開一般,猛的彈出去!
嘭的一聲悶響,直接踹在王家公子的小腹上面,一腳将王家公子踹得飛起來。
如同一隻大蝦米一般,王家公子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弓着身子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兩丈多遠的石路上,又翻了十幾個滾,伏在那裏,一動不動,竟是被滕飛這一腳,給踹得暈了過去!
轟!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天呐,我是不是眼花了,剛剛出手的這個,是滕家的少爺滕飛?”
“你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
“媽的你真掐啊!”
“我也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做夢!”
“滕飛?不是不能修煉武技嗎?天,他竟然把王家的公子給踹得昏死過去了!”
“聽說這王家公子,是清平府王家的嫡出五公子,一身實力,已經是三階一級的鬥師了!”
“天,真的假的?”
圍觀的人群無比嘈雜,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滕山的嘴角劇烈的抽搐着,感覺手腳都有些發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滕飛這廢物,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強大的實力?
王家的公子,就算是他,也都不是對手,根本不敢招惹,隻能眼睜睜看着滕雷被欺負,可這滕飛,他怎麽就敢出手,而且,還把王家公子給打了?
那邊拓跋家的幾個少爺,也全都傻眼了,看着滕山的模樣,分明也是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
唯有滕雷,愣了片刻之後,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看也不看滕山一眼,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伸手搭在滕飛肩膀上,把滕飛摟過來,輕聲在滕飛耳旁道:“兄弟,咱們闖禍了,這時候不走,還等什麽?”。
說着,滕雷恨恨的看了一眼那邊倒在地上的王家公子,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痰,大聲說道:“在滕家鎮,欺淩我滕家的人,姓王的,這事兒沒完!”
說着,拉着滕飛,勾肩搭背的朝着滕家方向快步離去。
直到滕飛走的遠了,這邊幾個拓跋家的少爺和滕山才回過神來,趕忙來到王家公子身旁,七手八腳的把他給扶起來。
搖晃身子,掐人中,喂丹藥,折騰了半天,好容易把這位王家公子給弄醒,然而,此時的王家公子,卻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張臉煞白,無一絲血色,身子不住的哆嗦着。
衆人這才真的慌了,讓人找來軟榻,擡起王家公子,飛速的往拓跋家的方向跑去。
滕山想要跟着,拓跋家一個少爺臉色陰沉,在滕山耳旁說道:“你跟着作死嗎?趕快回去,告訴你父親這件事,讓他做好準備,沒準計劃有變,要提前發動了!”
滕山嘴角抽搐了幾下,沒有說話,一轉身,也向着滕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心裏還不斷的閃着剛剛滕飛出手的畫面,越想越是心驚,一個廢物,怎麽就突然變得這麽厲害了?
……
滕家,家主的房間裏,滕飛和狼狽的滕雷,跪在地上,滕飛低着頭,也不說話,滕雷倒是仰着臉,一臉的不在乎。
“爺爺,您要責罰,就罰我好了,禍是我惹的,跟滕飛無關!”滕雷大聲說道。
滕文軒面無表情的坐在桌案後面,大管家滕文科,就站在滕文軒的身旁,眯着眼睛,卻一直打量老老實實跪在那裏的滕飛。
“罰你?”滕文軒不禁氣得笑起來:“清平府王家的五公子,被斷了兩隻腕骨,就算接好,日後也很難再有大的進境,小腹被踹成重傷,恐怕傷及鬥漩,小飛兒,我的好孫子,你這兩拳一腳,可真有力度啊!”
滕文軒并沒有問滕飛這突如其來的實力是從哪來的,而是說起了今天這沖突造成的後果。
“爺爺,是我不好,給家族惹麻煩了,不過,再有下次,我還會這麽做!”滕飛的聲音,不急不躁,緩緩說來,卻帶着一股子狠勁兒。
“哦?你還有理了?那你說說,你爲什麽出手這麽狠?”滕文軒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麽表情,聲音平靜,也不知道他是否生氣。
滕飛擡起頭,一雙眼射出倔強的光芒:“王家,從清平府八大家族失竊開始,就一直有人留在滕家鎮上,今天找滕雷堂兄的麻煩,在孫兒看來,這件事并非偶然,孫兒猜測,王家應該已經跟拓跋家聯合在一起,要對我滕家下手!而且,孫兒鬥膽,多說一句,滕山父子,有重大嫌疑!”
滕飛想象中的爺爺暴怒,然後罵自己怒鬧的場面,并沒有等到,倒是跪在滕飛身旁的滕雷,一臉見鬼表情的看着滕飛,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搐着,雖然沒說話,但那眼神,分明在說:這不可能!
“是啊,怎麽可能?”像是看出滕雷心中所想,滕文軒坐在那裏,喃喃自語:“在任何人看來,滕家,早晚都是長房長子接任家主,怎麽可能去勾結外人,攻擊自己家族?唉……”
滕文軒重重歎息一聲,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幾歲,擺了擺手,說道:“老夥計,你帶着雷兒,先去處理下傷口,我有話,要跟飛兒說。雷兒,今天這裏聽到的事情,跟誰,都不許說出去,知道嗎?”
滕雷雖然一臉不解,但他并不傻,知道這裏面很可能有很多自己不清楚的事情,當下認真的點點頭:“孫兒知道了。”
心中卻是在納悶,我都不知道,滕飛這小子,是怎麽知道的?還有,滕飛明明不能修煉,他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厲害了?真是想不通啊!
滕文科答應一聲,帶着滕雷走出門去,房門關好之後,房間裏,就剩下滕文軒和滕飛爺孫兩個。
滕文軒看着依舊老老實實跪在地上的滕飛,心中不禁感到非常感慨:真是沒想到,這樣一個明明不能修煉的小家夥,硬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擁有了能将三階一級鬥師打廢的實力。
如果不是自己叮囑滕文科盯着滕飛,恐怕今天發生這種事情,最意外的人當中,也有自己一個?
可惜文科他不敢太靠近那片懸崖,隻說那地方似乎有一個強大的鬥氣武者,他根本就不敢接近。
到底是誰?能将滕飛這種廢柴體質,給改變過來,并且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裏,就讓他擁有了能跟三階鬥師抗衡的實力?
能跟三階鬥師戰鬥,并将其幾乎打成殘廢,最差,也得是九級的真氣大武師了?
滕文軒搖搖頭,依舊感覺很不可思議,輕咳了一聲,說道:“飛兒,你可知錯?”
“爺爺,飛兒給家族添麻煩了。”滕飛認真的回答道。
滕文軒最怕的就是孫子這份認真的模樣,因爲這模樣,總會讓他想起三子滕雲志來。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坐下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