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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那個沉穩的年輕人,回過神來,忽然微笑着鼓起掌來,笑着說道:“真是不錯,黑虎拳,最低級的武技,化拳爲掌,居然也能産生這等威力,這心思,還真是巧妙,拓跋少爺,你可有些看走眼了哦,這人,可不是什麽廢物,掌中有真氣呢,呵呵。”
這年輕人說話的聲音十分渾厚,微微有些沙啞,聽上去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如沐春風一般。
滕飛的瞳孔微微一縮,剛剛被拓跋二激怒,滕飛一瞬間甚至生出了殺心,隻是在動手的一瞬間,忽然間想到,不能暴露出自己的真正實力來,卻不想,還是被這年輕人給看出一絲端倪,這是不知道這人究竟看出來多少,滕飛的心裏,多少有些糾結。不過滕飛也感覺出來,這個沉穩的年輕人,對他并沒有什麽惡意。
那個漂亮的少女,如畫的黛眉輕輕舒展開,沒有說話,但嘴角,卻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這個比自己小一些的男孩子,有那麽點意思,她的想法,跟哥哥一樣,這男孩,可不是什麽廢柴,就剛剛那一手,就不是一般的武師能施展出來的。
雖然在掩飾,但掌中還是帶出一絲真氣,身體上隐隐的爆發出一股可怕的威壓,這少年,不但不是廢柴,還很有可能是個已經超越普通武者的真氣大武師!
那個王家的子弟,看向滕飛的眼神裏,依舊充滿不屑,傲然的道:“淩公子有些言過其實了,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奴,這樣的家奴,我一巴掌直接能把他的腦袋抽爛!”
被稱爲淩公子的沉穩年輕人隻是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
倒是拓跋敏洪,嘴角劇烈的抽了抽,他的家奴,被人一巴掌抽得口吐鮮血,倒在那裏,爬都爬不起來,這幾個人,卻在這裏說些風涼話,這分明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的表現。
隻是,這種情緒,他不敢沖着這幾個人發洩出來,因爲這幾個人當中,随便哪個,都不是他這種小家族少爺能招惹得起的。
所以,拓跋敏洪一雙眼,射出怨毒的光芒,冷冷的注視着滕飛,一字一頓的咬牙道:“你,這個廢物,敢打傷我的人,滕飛,我發誓,這件事……沒完!”
這時候,剛剛被一巴掌抽得暈過去的拓跋二,也醒過來,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還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一張嘴,吐出一口帶血的牙齒,足有十幾顆。
很顯然,滕飛這無比兇狠的一巴掌,幾乎把拓跋二半邊牙齒,全都給打落。
“小……野種,我……不會,放過……”拓跋二的聲音怨毒,帶着無盡的仇恨,含混不清的說着。
滕飛朝着拓跋二便走了過去,那張仿佛遭受怎樣侮辱都不會變色的臉上,此時卻布滿了殺氣。
“你要做什麽?”拓跋敏洪厲聲喝道,屬于少年那種特有的尖銳聲音,傳出去老遠:“滕飛,你敢動他,拓跋家不會放過你!”
同時,拓跋敏洪發動體内鬥氣,一階三級的鬥師,實力不容小觑,三級的鬥師,體内鬥氣每分鍾達到九轉,澎湃的能量,使得拓跋敏洪看上去,氣勢很驚人!
這,就是鬥氣武者的強大所在,哪怕隻有一階三級,也絕非普通武者所能抗衡!
拓跋敏洪眯着眼睛,朝着滕飛走去,他也在心裏衡量,若是今天在這裏,把這個滕家的嫡出子打殘,自己将會面臨怎樣的後果。
他是纨绔子弟不假,但這不代表他的智商就那麽差勁。
拓跋家跟滕家之間的惡劣關系,從這鎮子改名爲滕家鎮之前,就一直存在,要不是八大家族突然出事,恐怕現在的滕家,已經遭到全方位的打擊,早就面臨覆滅了。
拓跋敏洪的眼珠一轉,忽然間想到一個主意,他掃了一眼那邊那個美麗的少女,以及那個沉穩的年輕人,和一臉高傲的王家子弟,忽然間冷笑一聲,指着滕飛喝道:“滕飛!你做的好事!說,你把八大家族的極品藥材和那些傳世鬥技,藏到哪去了?”。
“什麽?”那原本一臉高傲的王家子弟,頓時一臉驚愕,先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滕飛,随即皺起眉頭,看着站在那裏,一臉憤慨的拓跋敏洪。
漂亮的女孩子臉上帶着幾分茫然,倒是那個沉穩的年輕人,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不屑來。
“你說他……他是盜取八大家族的真兇?”
王家子弟驚愕過後,立即有種被耍的感覺,怒視着拓跋敏洪,指着他的鼻子大罵道:“你腦子裏面裝的是狗屎嗎?他這種人,能盜取八大家族的寶物?能進入八大家族的核心區域?你是豬啊,你當八大家族是什麽地方,菜市場嗎,誰都能進去?栽贓陷害借刀殺人,你也用點腦子好不好?别說他,就算是守護者大人……”
王家子弟說到這,忽然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恨恨的瞪了一眼拓跋敏洪,根本沒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轉身就走,扔下兩個硬邦邦冷冰冰的字:“白癡!”
那沉穩的年輕人和漂亮的女孩,也都微微搖搖頭,相繼轉身離去。
留下拓跋敏洪,和他的幾個跟班,都傻在那裏,誰也沒想到,身份尊貴的王家少爺,會忽然發飙,把自家少爺罵了個狗血淋頭。
“少爺,王少爺他,或許是因爲家族被盜,壓力太大,少爺千萬别往心裏去。”拓跋敏洪身邊的一個跟班小聲勸慰。
“滾!”
拓跋敏洪簡直快要氣炸了,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可以使用計謀陷害别人,卻不想落了這樣一個下場。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該死的野種造成的,拓跋敏洪目光陰郁的看了一眼滕飛,冷冷的道:“滕飛,你這廢物,你給我記住,這件事,絕對沒完!”
說着,也轉身就走,身旁一個根本看了一眼依舊沒能爬起來的拓跋二,提醒道:“少爺,拓跋二他……”
“管他死活!丢人現眼的廢物,連個廢物都不如!”拓跋敏洪冷冷的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走了。
其他幾個跟班稍微猶豫了一下,不過都很堅定的跟上了拓跋敏洪的腳步,跟同事情誼比起來,還是自家前程更重要些,再說,拓跋二今天的表現……似乎的确是不如一個廢物。
拓跋二目瞪口呆的看着漸行漸遠的少爺,一雙眼露出絕望的神色,看向滕飛的眼神裏,更是充滿了仇恨。
滕飛掃了一眼四周遠遠看熱鬧的人們,心裏猶豫了一下,雖然滕飛從來沒殺過人,但此刻,他真的有直接殺了這狗奴才的心思,不是怕日後他來報複,而是他那句“小野種”,徹底觸動了滕飛的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不死不休!
隻是,在這鬧市區,行兇殺人,就算滕家在這裏無比強勢,終歸也會落人口實,尤其,這還是拓跋家的一個家奴,滕飛正在爲難之際嗎,遠處忽然一陣吵鬧。
“不好了,馬驚了!快躲開!”
有人大聲喊着,大街上傳的人驚慌失措的四散逃開,,一輛兩匹高頭大馬,拉着一車沉重的貨,從遠處一路橫沖直撞,瞬間就到了眼前。
滕飛一愣神的功夫,兩匹馬,加上裝滿貨物,變得極爲沉重的大車,直接從拓跋二的身體上滾滾碾過,随即,一溜煙的消失在滕家鎮的大街上。
再看拓跋二,口鼻不斷向外湧出鮮血,一動不動,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滕飛有種暢快淋漓的感覺,真是太解氣了!
一臉無辜的沖着四周的人攤開雙手:“諸位父老鄉親給我做個證,這件事,跟我沒關系啊!剛剛他還好好的呢……”
“是啊,我們都看到了,唉,拓跋家這家奴真是倒黴!”
“恩,真是太倒黴了!”
“唉,這人呐,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運氣太背了!”
相比滕家在滕家鎮上的威望,拓跋家多少有些不得人心,尤其這邊是滕家的一個嫡出少爺,那邊,隻是一個家奴,哪怕滕飛不能修煉任何鬥氣和武技,那他的身份,在百姓的眼中,也要比一個家奴尊貴太多了。
而且不少人都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要不是拓跋家這家奴口出惡語,滕飛怎麽可能爆發?父母雙亡的一個可憐孩子,被人罵野種,這種事,換做誰都無法容忍啊!。
因爲八大家族的原因,滕家鎮最近的氣氛也有些緊張,今天突然發生這種事,讓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氣,遠遠的看着拓跋二的屍體,一臉興奮的談論着,最近一些日子,滕家鎮,估計是不缺談資了。
而滕飛,則趁機悄悄的走了。
剛一進入滕家的大院,就看見滕山陰沉着一張臉站在門口,似乎正在等他似的。
冷冷的瞪了一眼滕飛,陰陽怪氣的說道:“滕飛,你本事大了啊,那麽多天不見人影,這一回來,就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簡直太胡鬧了!”
說到這的時候,滕山已經是一臉厲色,指着滕飛喝道:“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你知不知道你給家族惹了多大的麻煩?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滕飛擡起頭,看着這個大房的堂兄,家族裏,除了滕雨姐,和正在帝都真武學院的滕龍,年輕一代裏,滕山基本算得上是最優秀的了。
這麽多年,滕飛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打量滕山,劍眉星目,面如冠玉,是個英俊的少年,嘴唇很薄,抿着的時候,給是一種人性涼薄的感覺,眉宇間那一抹揮之不去的傲氣,此刻卻給滕飛一種很假的感覺。
他的氣勢,都是刻意擺出來的!
跟今天遇到那個氣度沉穩的年輕人比起來,真的差了不止一點半點。想着,滕飛忍不住搖頭笑起來。
“你還笑!你這個廢……”滕山氣得七竅生煙,用手指着滕飛,卻被滕飛給打斷。
“等你,什麽時候,真正成爲滕家的家主,再來跟我說這番話,現在的你,還不配!你,沒資格這麽說我!”
滕飛語速緩慢,但卻十分堅決的說出這番話,那張清秀的臉上,帶着幾分憐憫,随後看也不看一眼臉色鐵青的滕山,仰着頭,大步朝着裏面走去。
滕山一張臉漲成紫色,咬牙切齒的看着滕飛那消瘦單薄的背影,喃喃道:“廢物,你給我等着!早晚把你清出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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