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這時候秀眉緊蹙,像是在忍受着極大的痛苦一般,滕飛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一片滾燙!
壞了,在這種地方,她不知躺了多久,河沙看上去幹熱,但下面卻蘊含着大量的潮氣,在這上躺的時間太長,都能讓一個正常人變得癱瘓!
更别說這女人還身受重傷,看起來,是被沖到這地方來的。想着,滕飛忍不住充滿敬佩的看了這女人一眼,心中暗暗佩服:真是神奇啊,不知被水沖了多遠,也不知在這河灘上躺了多久,隻看那暗轟色的河沙,就知道時間不會太短,至少也有大半天了,她居然還能活着,簡直就是個奇迹!
心裏想着,滕飛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瓷瓶,裏面裝着滕家上好的療傷藥,倒出一粒,想了一下,又倒出來兩粒,黃豆大小的藥丸,帶着一股清香的味道,放到這女人的嘴邊,把她的頭輕輕扶起來,說道:“你有知覺嗎?來,張嘴,把這藥吃了。”
女人微微猶豫了一下,随即微微張開了嘴巴,幹枯的嘴唇上布滿了血絲和裂痕,滕飛把藥丸喂進這女人口中。
滕家的丹藥,品質優良,藥丸入口即化,絲絲藥力,開始在這女人的身體裏起着作用。
滕飛覺得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把這女人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一旦感染,那可不是鬧着玩的,有很多人就因爲耽誤處理傷口,使原本不緻命的傷,變成緻命傷而送命。
可……這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絕色傾城的女人!
滕飛沒見過比這女子更美的女人,滕飛看過的書很多,算得上是博覽群書,可搜遍腦中所有看過的書籍裏,形容女子美貌的詞語,用在她的身上,似乎都不足以形容這女人的美麗,哪怕是現在這樣重傷将死,也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美麗。
滕飛心想:怕是真武皇朝皇帝見了她,也會走不動道?
“沒……關系,幫我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謝謝。”也許是那三粒療傷藥起了作用,這女子竟然能開口說話了,聲音緩慢,微弱而又清冷,卻十分動聽。
“那……姐姐,滕飛得罪了!”滕飛雖然年少,卻知書達理,懂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道理,但他卻絕非一個迂腐之人,得到白衣女子的授意,他當下毫不猶豫,解開這女子身上的衣衫,動作中,難免會多少觸碰到這女子身上的肌膚,白皙細膩,膚如凝脂!
滕飛強忍着壓下那股心頭的旖念,嘴裏輕聲咕哝着:色即是空……
白衣女子受的傷的确很嚴重,其中一道最嚴重的傷口,從左肩,一直到右邊的肋下,像是被鋒利的爪子給掃過一般,傷口極深,原本細膩如凝脂的肌膚此刻看上去觸目驚心。
滕飛心頭震驚:我的天,這到底是怎麽才能傷成這樣?哪種魔獸,能擁有如此鋒利的利爪?神目金雕嗎?
神目金雕的爪子,可是五個啊!這隻有一道……
一邊想,滕飛一邊從口袋裏取出一袋外敷的極品金瘡藥,這藥,在滕家,這麽一小袋,可以賣一百兩黃金!
沒錯,是黃金,不是銀子!
這種名爲滕氏生肌散的藥,是整個滕家,最爲高級的幾種藥劑之一!
滕氏生肌散的秘方,是滕家祖上傳下來的最爲核心的一種藥方,隻有曆代家主,才有資格掌管完整的藥方。
制作滕氏生肌散的藥劑師,全都是滕家的核心子弟,而且他們并不能掌握完整的藥劑配方,隻有家主,能夠将配置好的藥,制成完整的滕氏生肌散!
作爲滕家的嫡出公子,滕飛原本也沒資格擁有這種藥的,還是因爲家主爺爺的疼愛,才給了他一小袋,并允許他去藥房偶爾支取,讓他作爲保命用的。
滕氏生肌散,對幾乎所有的外傷,都有着絕佳的治療效果,最重要的,使用這種藥劑之後,皮膚上不會留有任何疤痕!。
這,才是造就滕氏生肌散,一小袋,就能賣一百兩金子,卻還供不應求,經常有價無市的根本原因!
藥粉倒在白衣女子的傷口上,白衣女子裸露在空氣中的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
“别擔心,這藥很好的,不會在你身上留下傷疤。”滕飛随口說着,一邊熟練而又迅速的處理着白衣女子身上的傷口。
白衣女子沒有再說話,任由滕飛擺弄自己的身體,隻是那張原本毫無血色的臉,卻泛着絲絲潮紅。不過如果她若是知道滕飛這熟練的手法,是在小貓小狗小兔子等小動物身上練出來的,估計就沒這麽淡定了。
處理完所有傷口之後,滕飛欲哭無淚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藥袋,心說:一百兩金子啊,就這麽風一樣的沒了……
這女人的直覺強大到可怕,這邊滕飛剛想到這,那邊她便艱難的開口,聲音清冷中,略帶着一絲羞澀:“幫我包紮下傷口,我……會報答你!”
“呃……”
滕飛回過神,多少有點尴尬,心說怎麽自己想什麽她都知道?
滕飛将白衣女子的内衣撕開,先覆蓋在那些傷口上,然後又用她的外衣,将那些傷口徹底包紮起來。
滕氏生肌散的強大之處,在于外敷之後,隻需要把傷口簡單包紮下,用不了幾天就會恢複如初。
直到做完這些,滕飛才有些尴尬的發現,自己把她的衣衫都給用了,傷口的确是包紮好了,可很多不該露出來的,現在全都露在外面。
處理傷口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可現在,已經十三歲,開始明了男女之事的滕飛忍不住一陣面紅耳赤。
趕緊脫下自己的外衣,給白衣女子穿好,雖然刮破了一些,但終歸是完整的衣服。
現在白衣女子還不宜被移動,滕飛又去找了大堆的幹草,鋪在被太陽曬得發燙的河沙上面,将這女子放在幹草上,又跑去砍了一些樹枝,搭出一個窩棚,這樣陽光也照射不進來了。
做完這一切,滕飛已是滿頭大汗,隻穿着的内衣,也早已經濕了幹幹了又濕的反複好幾次,這時候,太陽已經懸在芒砀群山的上方,距離落下,也沒多久了。
處理這女子傷口的時候,滕飛就已經感覺到,對方一定是個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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