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纖纖在劍陣中的位置是最重要的,雖然她的功力最低,但是對于劍典的領悟和手裏斷天神劍,卻帶給了孟幾天最大的威脅。
若是孟幾天慢慢堅持鏖戰,或許許纖纖會因爲内力不足而最終敗北,但是孟幾天沒有時間了,他不得不冒險出擊,所以導緻了最後面對許纖纖淩厲的一劍時候,一劍無法躲避,隻能是使用打狗棒格擋。
打狗棒雖然堅韌,但是也不能抵擋這絕世神兵的正面劈砍,終于是在孟幾天的手裏斷爲兩截。
流傳多年的丐幫幫主信物,就這麽報銷了!
孟幾天雖然無比心疼,但是這一次格擋給他帶來了機會,趁着打狗棒斷裂,他和許纖纖身形交錯期間,幹脆使用了一記飛棍,打中了許纖纖的後背。
許纖纖吐出一口鮮血跌倒,他則是趁機沖出了劍陣,直奔慧剛他們追殺而去。
慧剛和慧劍他們逃出去沒有多遠,就看到孟幾天追了上來,慧剛明知道不是孟幾天的對手,也不得不主動頂了上來,希望能多攔截孟幾天一會兒。
孟幾天失去了打狗棒,眼睛都快噴火了,偏偏還沒有機會回去對付許纖纖她們,看着慧剛來攔截自己,怒吼道:“秃驢!敢和老叫花子作對,今日就送你歸西!”
說完他的單掌一立,失去了一隻手臂以後,那些複雜的掌法不适合他了,可是他偏偏卻因禍得福,因爲心無旁骜,所以才領悟了降龍十八掌的最後一掌,也是由此進入準圓滿境界的。
雖然慧剛已經表現出了很強的戰鬥力,但是孟幾天也有信心,對方絕對接不下自己這最強的一掌。
“秃驢!看掌!神龍,郵”
“獨眼之龍,不堪大用你還是歇歇!”
孟幾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人無情的打斷,淩空一掌似乎從天外飛來,和孟幾天的一掌正面遭遇。
掌風的碰撞毫無花哨孟幾天隻覺得一股大力湧來,身體一晃,居然淩空倒飛了回去!
孟幾天身體上沒有受到什麽傷害,但是心理上的壓力實在是去大了!
能用劈空掌将自己震開,難道是先天圓滿來了嗎?
都說少林有個老和尚已經達到了圓滿境界,孟幾天還真希望是那個人,因爲他聽到剛才說話的聲音,似乎“
不光孟幾天看了過去旁邊的慧劍、慧剛、阿育迦、許纖纖、林怡以及周圍的少林、丐幫弟子以及無數的看熱鬧人群都将目光投向了那個方向。
許纖纖美目泛紅,一汪秋水已經含在了眼睛裏,這個聲音久違了。
林怡在旁邊扶着受傷的許纖纖,也是目不轉睛的看了過來,是他來了嗎?
阿育迦和慧剛更是心情激蕩,千山萬水的從天竺跋涉到此,就期盼的,就是聽到這個聲音如今終于聽到了,都是緊緊的看着,唯恐這是一個夢。
城門之上一個光頭頂着陽光,很是耀眼,光影流動間,龍行虎步,顧盼生姿,方丈的出場總是那麽飄逸而且震撼,是一個閃閃的發光體。
一隻巨大的金眼雕在天空之中翺翔,随後就振翅升空,方丈是從天上下來的,在城門上方一掌,就将孟幾天給震開了。
在上面來回的踱了幾步,霍元真看着下方的人群,微笑開口道:“阿育迦,慧剛,你們二人看到爲師,因何不拜?”
仰頭看着高高站在城門之上的師父,阿育迦和慧剛雙膝發軟,跪倒在地,紛紛大禮叩拜,口裏高呼道:“弟子阿育迦(慧剛),見過師父!”
“阿彌陀佛!你們二人一路從天竺而來,辛苦了,起來。”
兩個人激動的站起來,眼睛都是酸酸的,努力的眨着,不讓淚水流出來,也不敢說話了,就在旁邊站着,激動的、欽佩的看着師父。
霍元真再次将目光落到了林怡的身上:“林怡姑娘,數年不見,一切可安好?”
林怡擡頭,淚光瑩瑩:“方丈大師,林怡一切都好,在慈航靜齋的日子有許姐姐照顧,日子過的很安心。”
“可曾有努力學武?”
林怡重重的點頭:“有,林怡每日天沒亮就起床練劍,從清晨到黃昏,或者參悟劍典,或者修煉内功,從來不曾耽誤。”
“還算勤勉,但是黃昏之後也不能耽擱,對于能打坐的人來說,睡眠已經不是那麽必不可少。”
霍元真本來是教導幾句,但是林怡這一刻卻有些臉紅,喃喃的道:“林怡不曾……怠,隻不過黃昏之後,林怡還要祈福。”
“哦!你爲自己祈福嗎?還是爲門派并福?”
林怡幽幽的看了霍元真一眼,努力的搖了幾下頭,竟然一不小心将帽子甩了下來,滿頭青絲飛舞。
慌張的拿起帽子戴了上去,林怡并沒有回答霍元真的話,但是剛才那一瞬間的風情還是驚呆了很多人。
霍元真看到林怡的神色,心裏一緊,似乎想到了什麽,沒有繼續發問,而是将目光落到了許纖纖的身上:“許姑娘,果真接掌慈航靜齋了!”
許纖纖嘴角還有一絲血迹,那是剛才和孟幾天戰鬥的時候受的傷,本來都跌倒了,但是聽到了霍元真的聲音後,她還是努力的站了起來,她想堅強的站着,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如今狼狽的樣子。
“多謝方丈大師關心,纖纖從來不曾忘記方丈大師的吩咐,一直在努力修煉,如今師父遭逢大難,纖纖隻有擔起振興慈航靜齋的重任,隻是功力不及師父萬一,實在是問心有愧。”
“此言差矣,貧僧看許纖纖飒爽英姿,巾帼不讓須眉,而且眉目之間并沒有令師的殺伐之氣,雖然未必能如令師一般成爲一個鐵腕掌門,但是隻要假以時日,讓慈航靜齋發揚光大絕對不是空話。”
“多謝方丈誇獎隻是纖纖年輕氣盛,對于佛法領悟不深,慈航靜齋乃是出世之門派,纖纖實在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
看着許纖纖嬌美的面容看着她鬓角的青絲,霍元真回憶起了自己當初對其說的話。
那個時候,自己一心想讓許纖纖出掌慈航靜齋,和少林成爲同盟,也好在江湖上面有個援手。
但是想要成爲慈航靜齋的掌門,首先就是出家,落發爲尼,眼前的紅顔未老卻要斬落青絲現在想想實在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許纖纖雖然答應了,霍元真還是能從她的話裏面聽出不甘心來。
她還沒有正式出家,可是霍元真卻不知道該如何勸慰。
“許掌門來到這裏,可是爲了參加少林廟會而來?”
“不錯。”
聽到霍元真的稱呼從姑娘改叫做掌門,許纖纖的面色一暗,聲音也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那好,這裏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許掌門一會兒和貧僧等一起上路。”
霍元真說話手一抖一道黑光閃過,許纖纖伸手一接,一顆通體烏黑的丹藥落到了許纖纖的手中。
“此乃少林大還丹許掌門請服下,你的傷勢很快就沒事了。”
許纖纖的大眼睛眨了兩下,擡手趁人不注意悄悄的抹了一下眼角,然後輕輕将大還丹吞服,在身邊幾個尼姑的護衛下坐了下來,開始吸**力。
霍元真又将目光落到了慧劍等人的身上:“你們做的不錯,知道保護同門撤退,這阿育迦和慧剛确實是我少林中人,日後都是同門師兄弟,當多親多近。”
“弟子謹遵方丈教誨!”
慧劍帶着兩個覺字輩的弟子,還有那些文僧,齊本施禮回答。
霍元真在少林擁有至高無上的威望,無論是誰都無比尊敬,方丈的教誨,那就是佛旨。
和衆人一一說過話,霍元真最後将目光落到了孟幾天的身上。
“阿彌陀佛!孟幫主别來無恙!”
孟幾天擡頭看着霍元真,這種從下往上看的姿勢讓他極爲不習慣,他有心從地面上跳起來,也上城門上去,這樣說話才顯得二人是平起平坐。
可是他不敢,他擔心自己一跳,這個卑鄙的秃驢從上面給自己一掌,把自己再打回去,那個臉可就丢大了。
這個和尚做的出來,剛才他就是居高臨下的出掌,難怪能将震退,孟幾天不敢冒險。
不能上去說話,就隻好用這種微微有些屈辱的姿态擡着頭,“一戒賊秃,還記得老叫花子啊!”
“孟幫主,你遠道來到我少室山,還不忘記攻擊我少林弟子,貧僧怎麽敢将你忘記!”
“哼!本幫主肯出手幫你教訓教訓這些小秃驢,那是他們的榮幸,你們少林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會管教弟子,老叫花子願意代勞。”
“世界上的事情總是這麽奇妙,你以爲可以教訓我少林弟子,但是實際上我少林弟子安然無恙,反而你孟幫主失去了震幫之寶,你算到了開頭,卻沒有算到結尾,這就是所謂的人算不如天算了,孟幫主,老天都不幫你,可見你是氣數已盡了。”
說着話,霍元真對慧劍道:“慧劍,準備一套衣服,一會兒給孟幫主換上,他一輩子沒穿過像樣的衣服,也該換換新的了。”
孟幾天聽的一愣:“一戒賊秃,你什麽意思?”
霍元真面色慈悲,居高臨下的道:“你猜呢?”
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