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老人果然沒有算錯,這最後的幾天,不是那麽好過的。
隻是不知道這些人怎麽會前來這裏,而且好像是約好了一樣,要麽不來,要麽就一下來這麽多人。
讓金眼雕注意觀察人群,看看有沒有什麽特别值得重視的高手。
看了一會兒,霍元真發現,這些前來的人裏面,居然沒有多少高手,天極道人和天玄那種剛剛進入先天後期的,就是頂尖的高手了。
很值得六提的是,這些人陸續的到達雪峰的山口的時候,并沒有立刻前進上山,而是在山下研究了起來。
看來前兩次的失敗,讓這些武林人士警覺了,消息已經走漏了出去,至少他們知道,這天機老人居住的地方,有高手保衛。
霍元真粗略的看了一下,來的人大概有接近千人。
要說這江湖上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能一次性來接近千人,除了那些大型的武林集會之外還真不多。
也不知道房頂的天機老人究竟有什麽寶貝,能引得這麽多人前來。
但是霍元真知道自己的任務,爲了弄清楚這個神秘的事情,他是無論如何也要阻止這些人去打擾天機老人的。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隻要再堅持三天,霍元真就算大功告成!
爲了防止下面的人施展調虎離山計,霍元真堅守雪峰不動,管他來多少人,打回去就是了。
下面的那些人也比較沉得住氣,一夜沒動,一直到了第五天的清晨,又有幾個人來到了雪峰下面。
這一次來的人裏面,黴元真又發現了熟面孔。
魔教的人終于出現了,帶隊的是三長老其中的兩個。
雖然是魔教長老,但是如今也不怎麽放在霍元真的心裏了自己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
可是另外有一個人,卻不由得霍元真不重視,那就是崆峒的掌派洞玄子居然來到了雪峰下面。
這個當年在蝴蝶谷的絕頂高手,給霍元真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自己和東方晴的危機,很大一部分就是此人帶來的。
看到此人,霍元真心裏暗動,先天後期頂峰,這可是難得的高手,看來自己還真需要小心應對了。
另外隊伍裏面還有幾名先天後期,全部的先天後期加起來,已經有七八個人了。
這樣的實力已經非常強了而且對方人多勢衆霍元真想了想覺得應該采取一些應對的手段,不能陷入對方的人海戰術之中。
對付成群的敵冬,自然要有一些特殊的辦法,霍元真需要找天機老人借一點東西。
……
天機老人的财富引的江湖上面人心浮動,上千的武林人士彙聚于此,讨論了一夜,終于定下了先擊敗天機老人和守衛他的高手,然後瓜分财富的方案。
這些人畢竟不是軍隊也沒有制定什麽周密的計劃部署,感覺自己一方實力足夠了,尤其是魔教的兩個長老到來後更是覺得萬無一失,就起身前往雪峰了。
一路之上都沒有碰到任何的阻攔,人群直上山頂。
雪峰上面的面積不大,這些人上來以後,幾乎是人挨人,人擠人,将山頭都給站滿了。
他們也看到了守衛天機老人的神秘高手。
原來是少林寺的方丈一戒!
魔教的兩名長老,還有崆峒的天極和天玄,都是霍元真的老對頭,已經都是有仇的,現在看到霍元真之後,都有些分外眼紅的架勢。
但是卻沒有敢冒失的上前,雖然那個和尚就盤坐在房檐下面。
人們的目光都落到了洞玄子的身上,現在這些人裏面,洞玄子俨然已經是首領的姿态了。
這就是江湖,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
雖然少林寺的一戒這兩年聲名鵲起,但是和洞玄子這等老牌高手相比,無疑底蘊還差了很多,他們并不認爲霍元真有和洞玄子抗衡的能力。
洞玄子看到是霍元真,也是心中一驚,蝴蝶谷一戰,這個和尚留給他的印象非常深。
隻不過那次東方晴突破,洞玄子落荒而逃,并沒有真正和霍元真交手。
但是如今情況不一樣了,東方晴已經死了,洞玄子也就不怎麽将霍元真放在眼裏了。
從人群裏面越衆而出,洞玄子來到了霍元真身前大約十米處站定,手中拂塵一甩,對霍元真道:“這個天下還真是小,沒想到貧道居然在這裏看到子少林方丈。”
霍元真也微微的擡起了眼皮,看了一眼洞玄子,“道長,看到貧僧在這裏,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洞玄子冷笑一聲:“一戒,今日不同于往日了,識時務者爲俊傑,東方晴已經死了,貧道希望你能認清楚形勢。”
“雖然東方盟主不在,但是貧僧眼下代爲掌管武林盟,道長的崆峒,也在武林盟之中,難道道長還要和貧僧爲敵不成?”
洞玄子搖了搖頭:“你代表不了武林盟,你還不是盟主,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阿彌陀佛!”
霍元真宣了一聲佛号,深深的看了洞玄子一眼:“道長,積善降祥,積不善降殃,當年你在蝴蝶谷的行徑,爲天下人所鄙夷,今日又帶領這許多江湖人士來雪峰做出強盜行徑,如此的所作所爲,難道不覺得有辱出家人的身份嗎?即便貧僧不是武林盟的盟主,但是作爲武林盟一等門派的長老,也同樣可對你這種行爲讨伐之!”
沒想到這個和尚居然突然數落起了自己,洞玄子臉色一變:“一戒,你真以爲你自己是個人物了?居然敢對貧道說教!貧道闖蕩江湖的時候,你還在“叨”
沒等洞玄子說完,霍元真就冷冷的打斷了他:“道長,年紀如果能說明問題的話,貧僧是不是可以認爲你不是一隻老烏龜的對手?”
霍元真的話差點兒洞玄子當場吐血,手指顫抖的指向霍元真:“好你個秃驢,居然敢侮辱貧道!”
霍元真冷冷的注視洞玄子:“言語如果能決定勝敗,那就不需要習武了道長,貧僧如今就在這裏,我少林和你崆峒同爲武林盟的一等門派,你若是不服大可以放馬過來,看看貧僧的手段強,還是你的本領高。”
霍元真諷刺了對手一句之後,已經不想和他廢話了,如今少林也是江湖大派,一味的逞口舌之利對于霍元真也沒有什麽好處,幹脆就出馬一條槍,直接和對手叫闆看看他能如何。
聽到了少林寺的一戒直接叫闆洞玄子了後面的武林人士居然都沒有什麽動作。
其實大家的心裏也都有了一些怪異的感覺少林寺的這個年輕方丈,在氣度方面,已經絲毫不在洞玄子這江湖成名多年的高手之下了,甚妻還猶有過之。
如果洞玄子能單獨的出手對付一戒,很多人是樂于看熱鬧的,畢竟如今這些江湖人裏面,崆峒的實力最強,不如就讓崆峒去當這個出頭鳥。
最好是兩敗俱傷很多人的心裏都這麽想。
聽到霍元真直接叫闆自己,洞玄子也是猶豫了一下,但是他并沒有直接對霍元真出手。
因爲他能敏銳的感覺到如今這個和尚似乎已經不簡單了,起碼對方的功力就讓他有種看不透的感覺。
要知道,洞玄子已經是先天後期頂峰的絕頂高手,他還看不透的人,實力絕對不會在他之下,他話雖然說的狂妄,但是他不是傻子,放着身後大把的炮灰不用,而直接去和霍元真單挑,他不會這麽做。
雖然這對他的聲望有損,但是洞玄子很能分的清利害英系,他不在乎。
回頭看了身後的武林人士一眼,洞玄子對霍元真道:“一戒,你也不用拿激将法來對付貧道,如今這麽多武林同道在此,你想保護那天機老人是做不到的,貧道勸你還是乖乖讓開,莫要和天下武林爲敵。”
霍元真眼睛掃過那些江湖人,微微一笑:“貧僧不是要和誰爲敵,而是站在公理的一方,你們這些人一起來這裏做這等強盜行徑,貧僧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這個時候,霍元真站起身來,對這些人道:“既然諸位遠道來到了雪峰,那麽貧僧今日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誰若是敢打天機老人的主意,就是和我少林寺爲敵,就是和貧僧爲敵,就要過貧僧這一關,你們有沒有人想試試?”
說完以後,霍元真伸出手指,内力射出指尖,在自己眼前七八米的地方随手一劃,地面上就出現了一道印記。
“貧僧在這裏劃一道線,敢過線者,就是貧僧的敵人!”
霍元真說話之間,袍袖擺動,臉上一派正氣凜然,俨然已經有了一派宗主的氣度,再也不複當年那個青澀的小和尚之态。
面對上千的武林人士,霍元真似乎已經在不知不覺裏完成了一次蛻變。
那是心态上的蛻變,一種身爲高手、身爲強者的蛻變。
眼前的上千敵人,已經不能稱之爲敵人,即使他們的人數再多上十倍,霍元真依舊視他們爲草芥,不堪一擊,這就是高手的心态。
不光是霍元真自己有這感覺,那些武林人士也有這感覺,似乎他們面對的,已經是一個江湖上成名已久的絕頂高手,而不是那個才出道沒幾年的少林方丈。
對于霍元真的威脅,周圍的上千人,居然一時間無人敢上前一步!無人敢于跨過霍元真劃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