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馬道遠往地下走,走了一會兒,前方出現一扇大鐵門。
十多個侍衛絞動鐵轉盤,大鐵門轟隆隆的開啓。
看着這個大門,霍元真想起了蝴蝶谷的萬斤鐵閘,隻怕這個鐵門的重量,不在那個萬斤鐵閘之下。
鐵門開啓,裏面居然真的有一個巨大的房間,周圍的牆壁内有許多的燈火,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
霍元真道:“沒想到這地下之中,還有如此巨大的場所。”
李青花看了其一眼:“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這個地下宮殿,隻不過是當初建築一樣事物失敗了,才改造的宮殿罷了,真正大的東西你并沒有見過。”
“何等建築居然比這地宮還大?”
李青花嫣然一笑,卻不肯告訴霍元真。
進入了這皇宮地下之後,卻有一些人有點不放心了,萬一這馬道遠有什麽歹意,這地下宮殿之内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豈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過來都來了,他們也沒有其他選擇,相信馬道遠不會因爲幾個使者就選擇和其他國家對立的。
地下宮殿的大廳内,宴會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那些駱駝肉和全羊正在被分割,然後送到各個的桌子上去。
桌子是那種長方的條形桌,每個桌子都不大,最多可以坐兩個人。
馬道遠率先坐到了上方的主位上,然後招呼衆人入座。
李青花帶着霍元真二人來到了位于上首的一張桌子處,這裏是她的位置。
落落大方的坐了下來,然後李青花招呼霍元真坐到了她的身邊,兩個人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看的上面的馬道遠心裏不是滋味兒。
菜肴很豐盛,而且葷素搭配,這樣霍元真也不必擔心隻是吃肉。自己就難辦的問題了。
馬道遠親自來了一通開場白,說了一些各族人民大團結之類的話,然後向大家敬酒。
霍元真單手掩面,做了一個動作,算是喝過酒了。
雖然懷疑馬道遠有可能在酒菜裏面下毒,但是霍元真不在乎,那些清淡的素菜被他挨個的嘗了一下,才發現飯菜完全都沒有問題。
席間。人們熱烈的交談着。場面看上去還是很融洽的。
而馬道遠也遵守了他自己的諾言,席間并沒有主動和李青花交談,隻是和各國的使者寒暄。
也有一些人來詢問霍元真的身龘份。李青花都說這是自己的師弟。
酒過三巡,江流對衆人道:“下官擅作主張,安排了一些歌舞。請各位欣賞。”
馬道遠撫掌大笑:“哈哈哈!好!歌舞好,賞心悅目,朕喜歡,快快演來!”
江流拍了拍手,後面立刻出來了一群歌姬。
霍元真一看這些歌姬,立刻微微一皺眉。
原因無他,這些歌姬的穿着打扮實在是誘龘惑了些,身上隻披着單薄的一層輕紗,關鍵的那兩個部位被小小的布條遮掩着。而且遮掩的并不嚴實。
别說這個年代,就是在前世,這種打扮也幾乎算是限制級的了。
那些各國的來使都興緻勃勃的觀看這些歌姬,一個個目泛精光,頗有些蠢蠢欲動的味道。
奏樂之聲響起,歌姬們立刻開始了舞蹈。
這舞蹈也是充滿了魅惑之意,歌姬們盡情的展示自己的身姿。一時間臀波乳浪,舉手投足之間,女人的私密處也是若隐若現,看的周圍的使者們都是口幹舌燥。
開始的時候霍元真也有些不自然,來到這裏這幾年。佛法學了一籮筐,理論水平已經是到了一個相當的高度。但是霍元真本質上,并不是一個高僧。
他隻是一個來自現代的八零後青年,血氣方剛,又經常面對那些人間絕色,要說心裏沒有一點念想是自欺欺人的,隻是在童子功這個枷鎖的約束下,他的定力不得不強。
一旦破了色戒,那就是要命的事情,霍元真不敢越雷池一步。
但是眼前這些女人們,簡直就是裸的勾引,無論男人女人看了,都會不自在的。
在霍元真看來,如果這個場合沒有李青花,那麽這等作爲也無可厚非。
可是畢竟李青花是女人,這種事情就不好拿到明面上來了,但是馬道遠似乎并沒有什麽顧忌,根本無視李青花的存在。
既然事已至此,霍元真隻想着宴會結束,自己就算完成和李青花的約定,之後自己就會離開蕭洲,去截殺那波斯來的四大聖火使。
截殺了四大聖火使之後,就能進一步得到東方晴的具體消息,來西域的目地就算完成了大半。
所以眼前的事情,愛怎麽樣就怎麽樣,霍元真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對于眼前的撩人美景視而不見。
過了一會兒,霍元真突然感覺到旁邊的李青花似乎呼吸有些沉重。
心裏奇怪,霍元真轉頭去看旁邊的李青花。
隻見李青花白玉般的面頰上帶起了一絲潮紅,單手扶着額頭,眼簾低垂,似乎有點兒不想去看眼前的舞蹈。
霍元真心裏奇怪,李青花的狀态有些不正常,要知道,她可是一個先天圓滿,是不可能生病和身體不舒服的,除非受傷或者中毒。
開口問了一句:“青花,你怎麽了?”
李青花擺了擺手,沒有回答霍元真的話。
看到如此,霍元真也沒有再問,繼續在那裏神遊天外。
這時候,一直彈奏的鼓樂聲突然一變,霍元真隻覺得一陣香風襲來。
擡頭一看,隻見那些舞蹈的女子人人手裏多了一個花籃,花瓣雨漫天的揚起落下,室内頓時芳香彌漫,已經超過了酒菜的香氣。
但是霍元真卻感覺到,這些香氣似乎有些不對。
就在此時,隻見那些女子又做出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舉動,就是将身上的輕紗甩去,露出一具具誘人的,隻有幾片布匹遮蔽隐秘處,似乎還随時要掉下來的樣子。
霍元真暗暗皺眉,一是因爲這些舞蹈的尺度越來越大,二是因爲這些花香,實在是讓人覺得不是那麽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李青花的呼吸似乎又急促了些,低聲對霍元真道:“元真,這些花香有問題!”
霍元真回頭看了李青花一眼,竟然吓了一跳,隻見李青花美目之中仿佛含了一汪秋水,臉頰上已經紅成了一片,和自己說話之間,口裏噴灑出如蘭似麝的香氣,說不出的誘人。
“有什麽問題?”
“你嘗試運功試試,這種花香有壓制功力的效果,我我已經有些提不起勁來了。”
霍元真心裏一驚,急忙運轉内力。
一運功才知道,果然出問題了!
内力已經變的無法凝聚,任憑霍元真如何催動,都是越來越弱,幾乎是在短短的瞬間,就變成了一潭死水!
“這是化功散!”
“不!不單單是化功散那麽簡單,不知他們用了什麽法子,這種藥性特别霸道,人如果不是時刻保持運功狀态,就會着道的。”
李青花的呼吸更加急促,對霍元真道:“我感覺有些不舒服,剛才一運功,才發現了問題,元真,今日恐怕要出事了。”
“你怎麽會感覺不舒服呢?”
“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着了道,真是奇怪,元真我,我覺得有些熱。”
驟然失去了内力,誰都有些接受不了,霍元真強自鎮定,目光往周圍望去。
一看之下,霍元真頓時意識到糟了,這地下宮殿的大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完全封閉了,整個室内全都彌漫着那種花香,無孔不入。
霍元真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臂,竟然有些濕漉漉的感覺!
原來這種花香,可以通過人的皮膚往裏面滲透!
太大意了!難怪這些女人會一直跳那種誘人的舞蹈,原來就是在分散人們的注意力,而這種花香,已經在室内彌漫了有一陣了,相信這個時間内,室内已經沒有人還有内力了。
但是霍元真不太相信李青花會輕易的着道,她乃是落花神教的教主,久曆江湖,哪有這麽容易中招的。
正想詢問李青花,卻看見李青花已經面紅如火,對霍元真道:“元真,你先不要理我,我現在不能動,你也不要碰我。”
這個時候,對面的其他國家使者突然有人驚叫:“不好!我的内力怎麽催動不了了!”
一聲大叫,驚醒了室内那些被香豔舞蹈陶醉的人,那些會武功的,急忙嘗試運轉内力,卻驚駭的發現,他們的内力都無法催動了。
“大夏國的陛下!你這是什麽意思?”
有的使者立刻發問了。
馬道遠這個時候先是看了看李青花,隻見李青花在那裏閉目盤坐,一動不動,面上紅潮湧動,很顯然不是正常狀态了。
他這才滿意的對其他人道:“諸位,朕沒什麽意思,諸位乃是貴賓,朕自然會盛情款待,暫時壓制諸位的内力,就是爲了防止有人在地下宮殿内搗亂,現在大家可以每人帶一個歌姬離開,這個地下宮殿的後面,有供諸位求歡的場所,接下來大家請自便!”
看到似乎還有使者想說什麽,馬道遠冷哼一聲:“諸位,你們現在沒有其他選擇,隻能相信本王沒有任何的惡意,現在都離開!本王要處理一些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