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青花的話,卞姓青年冷笑一聲:“英雄,這個英雄可不是人人都能叫的,英雄弄不好了,就會成爲狗熊。”
霍元真看到此人一再挑釁,也不客氣了,對其道:“在下不敢自稱英雄,但是在這個場合下,在你們這些人面前稱雄還是沒問題的。”
“好大的口氣!”
卞姓青年眼珠一轉:“你想稱雄?隻有能人才能稱雄,你自認是能人了?”
霍元真冷笑一聲:“和你們相比,确實算是能人。”
“那好,在下這裏有一個謎語,你能給猜一猜嗎?”
“講!”
“能者多勞,跑斷四條老狗腿。”
這謎語一出,旁邊有的人冥思苦想,有的人恍然大悟,随後掩嘴輕笑,這個姓卞的果然是有點兒門道,這個謎語出的有水平。
霍元真自稱能人,又說能在這裏稱雄,這個謎語其實就是一個熊字,因爲“能”字下面加上四條腿兒,就是一個“熊”字,隻不過謎面之間侮辱的味道嚴重,無論霍元真猜出來或者猜不出來,都是丢臉了。
别人能想到的,霍元真自然也能想到,他并沒有立刻回答卞姓青年的問題。
沉吟了一下,對這個人道:“方才聽别人叫你,似乎姓卞?”
“不錯,在下姓卞。”
“那好,你這個謎語在下想出來了,不過這麽回答太無趣了,我這裏也有一句,正好接你的上句。不如這樣,我也出一迷,然後咱們一起猜,你看如何?”
“哼!料你也沒什麽本事,說。”
“聽好了,在下的下句是,下流無恥,露出一點烏**!”
說完以後,霍元真對這個卞姓後生道:“如何?要不要我們共同猜一猜?”
周圍的人聽到霍元真的下句,都是一愣,随後都一個個的忍着笑意,臉憋的通紅,等待姓卞的給出答案。
這個人果然夠壞,反擊夠犀利,你拿人家說的雄字變着法兒罵人,就不要怪人家拿你的姓來還擊,下流的下字出個頭,可不就是你的卞字嗎。
卞姓青年的臉頓時變的赤紅一片,這樣的下句他如何能猜。
“好!好!小子你有種,卞某記住你了,咱們後會有期!”
說完以後,這個人轉身就走,而他身邊的馮先生和一衆文人也都跟随其後狼狽逃竄,這個小子不但頭腦敏捷,而且出手不留情面,留下來也隻能是自取其辱。
擊敗了這些文人,霍元真坐回了李青花的身邊。
“元真,了不起哦,沒想到咱們習武的人裏面居然出了你這個奇葩,你果然是個英雄。”
對于霍元真的表現很滿意,李青花也不吝贊美之詞,開口贊歎。
“如此就是英雄了?那英雄未免也太好當了一些,而且據我所知,英雄一般都不長壽,我不想做什麽英雄。”
李青花搖了搖頭:“不管你想不想,但是我有預感,早晚有一天你會成爲真正的大英雄,因爲你具備了英雄的特質。”
“什麽特質?”
“難過美人關呗!”
李青花說完,霍元真看了她一眼,二人相對而笑,雖然隔着面紗,但是霍元真知道,李青花一定在笑。
笑了一下,李青花又道:“這樣一鬧,人們就都注意到你了,在場的這些人裏面,有很多人在盯着我們,也知道我的身份,明天的宴會,你的麻煩不會少的。”
“無妨,既然答應你了,那就一定會做好。”
看着霍元真自信的樣子,李青花突然道:“你知道嗎?你這個自信的樣子,真的好像一個人。”
“像誰?”
“一個同樣很自信的人,這個人,是一個真正的英雄,他的自信一直陪伴着他,讓他做出一件又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青花說着話,語氣有些飄搖的味道,似乎在回憶什麽,繼續道:“他總是那麽開心,熱情,人們都認爲不可能的事情,他偏偏就有勇氣去做,而且,他總是能獲得成功,終于有一次,他做出了一件讓人們瞠目結舌的事情。”
霍元真想了想:“我猜這個人是你的心上人。”
李青花沒有回答,似乎在想着什麽,半晌才低聲道:“我也不清楚,本來我應該很清楚的,但是現在我真的不清楚了,因爲,你的故事。”
最後一句話霍元真沒聽清,追問道:“你說什麽?”
“沒有什麽,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明天一早還要去參加宴會。”
李青花好像失去了談話的興緻,想要回去了。
出來的目地已經達到了,霍元真也不想繼續呆在外面,點了點頭,起身要走。
沒想到李青花卻坐在那裏沒有動,而是對霍元真道:“你就這麽獨自起身離開嗎?”
霍元真笑了一下,對李青花伸出手,李青花擡起手,二人雙手相牽,霍元真微微一用力,将李青花從地面拉了起來。
不過拉起來之後,李青花并沒有放手,兩個人牽手緩緩的往回走。
周圍的人注視着他們,各種各樣的目光糾纏着。
其中有一個人看着霍元真和李青花漸漸走遠,對身邊的人道:“立刻回禀江大人,就說聖母絕對是心有所屬,那個男子很有可能是她的男人,将今天的一切,據實回禀。”
“一個文采很高的年輕人?”
江流在自己的府内,聽到了下人的回禀之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根據下人的回報,江流已經基本确定,皇帝馬道遠肯定是沒戲了,李青花和那個男子如此親密,說不定早就成其好事了。
但是這件事如果回報馬道遠,他肯定是暴跳如雷,爲了國家顔面,江流決定将這件事留到明天再處理。
既然文的不行,那麽明天就來武的。
“聖母可曾答應參加明天的宴會了?”江流問自己家裏的下人,給參加宴會的人送消息,是他的份内工作。
“江大人,消息昨天就送到了,聖母已經答應出席宴會。”
“她可曾說是一個人來?還是還有其他人一起來?”
因爲宴會要确定大概的人數,好做出具體的安排,所以再給人送消息的時候,往往都會确定來的人數。
“聖母說是兩個人參加,但是她沒有說另外一個人是誰。”
江流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可能明天和聖母一起出席宴會的,就是今天在酒泉的年輕人了。
這個年輕人江流不擔心,他擔心的是,如果想動這個年輕人,聖母會不答應,聖母的武功是極高的,這一點江流很明白。
但是身爲臣子,他有必要爲皇帝陛下排憂解難,這個年輕人必須要除掉。
“做兩手準備,看明天早上的具體情況而定,如果聖母和其他人前來,那麽就派遣高手去落花神教,務必要将此人誅殺!”
“不!明天早上有些晚了,争取今天晚上就找到機會。”
“是!大人,不過若是那人一直和聖母在一起?我們怎麽辦?”
“這确實是個問題,聖母若是一直和他在一起,此事還真是難辦,這樣好了,我這就進宮去,讓陛下下旨,招聖母進宮商議大事,相信聖母還不至于帶着這個人一起去皇宮,隻要聖母離開了落花神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下人點頭答應,轉身離去。
江流布置完了一切,立即起身往皇宮而去,他還要讓馬道遠下旨,将聖母緊急招到宮裏面來,不然有聖母在場,是無法動手的。
霍元真跟随李青花回到了落花神教,回到了她的房子内。
距離明天早上還有一段時間,霍元真閑來無事,将自己的北冥神功秘籍拿了出來。
其他的秘籍霍元真依舊不用帶了,隻有這本北冥神功,自己還沒有完全領悟,需要在仔細的學習一下。
北冥神功本身的内力運行霍元真依舊掌握,他要學習的,主要是北冥神功附帶的幾門特殊武學,這才是對自己幫助最大的。
北冥神功内,附帶了吸星**和化功**,如今吸星**依舊學會,現在這段時間,霍元真正好專研一下化功**。
但是他并沒有立刻去專研,而是先将書翻到了最後一頁看了看。
最後一頁上面,還是空白的一片,沒有字迹。
這件事情在霍元真的心裏一直是一個疑惑,爲何最後一頁會是空白,他總感覺最後一頁上面有東西,可是又看不到。
“爲何不運用天眼秘術看看呢?”
霍元真突然想到,自己如今已經有了天眼秘術,不知能否看出點門道來。
想到這裏,霍元真體内的内力奔湧,開始往雙眼上面凝聚。
先天圓滿才會的天眼秘術,被霍元真學會了,但是他因爲本身并不是圓滿,所以施展的時候必須要靠内力支持,因此平時并不會經常使用。
内力凝聚雙眼,霍元真再次睜眼的時候,雙眼神光閃爍,眼珠都泛起了金色。
這就是天眼施展的狀态了,霍元真運足目力,往北冥神功的最後一頁上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