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最後泉水裏面滿是美酒的芳香,經久不散,酒泉就因此得名。
這個世界裏面的酒泉和上輩子的大概差不多,隻不過如今酒泉還是那個酒泉,這個西北卻已經不屬于盛唐了。
如今已經入夏,天氣漸漸熱了起來,來酒泉處遊玩的人也多了。
這大漠之中,能适合吟詩作對的地方也不多,這酒泉處吸引了大批文人騷客前來。
甚至王公貴族等等,閑來也會到酒泉處遊覽。
霍元真随李青花一路來到了酒泉處,自然而然的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霍元真的俗家裝扮!自然是俊朗非凡,周圍的很多女子被其吸引,偷偷的打量,甚至相互詢問,看看這是誰家的公子,怎麽從來沒有見過。
李青花雖然帶着面紗,但是窈窕的體态讓人不禁想一窺面紗下的廬山真面目。
尤其二人的情侶裝扮,一樣的衣服樣式,在這個年代是非常少見的,也非常的吸引眼球。
二人到了酒泉邊上,找了個樹蔭處坐了下來。
酒泉周圍的人形成了幾個圈子,其中文人和文人在一起,江湖人和江湖人在一起。
王公貴族們自然有他們的圈子,而那些普通百姓也很自覺的不往其他的圈子裏面參合。
霍元真和李青花二人坐的地方,是在文人和江湖人中間的位置,并沒有刻意的往任何一邊靠攏。
但是他們太過惹人注目,即使不往哪一邊去,也有很多人注意他們。
蕭洲是大夏國都,地處東西方之間,多民族的文化交流,造就了獨特的風俗習慣,人們的思想相對于中原要開放很多行爲也大膽很多。
尤其那些習文弄武的,自認都是引領潮流的人,所作所爲更加大膽。
在這酒泉之地,他們人多勢衆一旦看到有讓人心儀的女子,他們往往會群起起哄,希望看看女子的真容。
李青花看身形自然是上上之選,這些人就心癢癢的想看看面紗下的真人。
在霍元真二人左邊,是一群文人,這些人本來還在那裏吟詩作對,看到霍元真和李青花就坐到他們旁邊不遠,也都不吟詩了紛紛看了過去。
其中一個錦衣後生更是對李青花道:“姑娘!酒泉這裏空氣好而且酒香撲鼻帶着面紗聞的也不真切,看的也不清楚,未免有點煞風景了,摘了去!”
“對呀!摘了去!”
有人牽頭,就有人跟着起哄,在旁邊大聲吆喝着。
看到這種情烙,霍元真甚至還覺得挺有趣,中原地區人們思想保守,可是看不到這樣的時候,他也很想看看李青花怎麽應對。
不料李青花卻直接轉向霍元真對其道:“他們要看人家,你同意嗎?”
霍元真這才意識到,眼前的李青花,是自己的女人,自己是要保護她的!
那麽以後自己和她會是敵人,但是眼前的約定還是要遵系霍元真急忙道:“這個自然是不行的,你的容貌,隻能給我看。”
李青花滿意的點頭,随後往那幫文人那裏看了一眼,沒有搭理他們。
雖然李青花帶着面紗,但是那矯滴滴的聲音還是落到了衆人的耳中,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裏面絕對是一個佳人,看到他身邊的護花使者不允許,這些文人就不高興了。
但是他們還自重身份,若是讓他們直接來找麻煩也不會。
不過文人自有文人的辦法,錦衣後生眼珠轉了轉,對身邊另外一個青年人道:“馮先生,你是秀才出身,今日景色不錯,你不如就地取景,給咱們出個題。”
馮先生手裏也拿着一把紙扇,上面畫的山水,不過和霍元真手裏的描金折扇一比就顯得寒酸了一些。
聽到錦衣青年的提議,馮先生站了起來,他明白錦衣後生的意思,先是裝模作樣的四下看了看,最後目光落到了霍元真和李青花的身上。
“咦!有了,卞兄你看,那邊的一男一女,馮某估計,她們應該是一對兒姐弟,現在馮某就以他們命題,出個上朕,然後請王兄和諸位兄台對一對。”
“馮兄的上朕,必然是無比精妙,王某等人洗耳恭聽。”
馮先生這時候思考了一會兒,眼前一亮,搖頭晃腦的道:“一雙兒女長的俏,一個先生女,一個後生兒。”
聽到馮先生的對朕,周圍的人略一思索,紛紛大聲叫好!
那個錦衣的後生更是斜着眼睛看向霍元真,心想看你怎麽辦?
這個對朕兒看上去好像沒什麽難度,但是仔細一琢磨,還真不簡單,并且最爲重要的後兩句,将霍元真和李青花全卷進去了。
一個先生女,意思李青花是他這個馮先生的女人,他占了便宜。
一個後生兒,更是将霍元真給罵了,那個錦衣青年年紀小,意思是指霍元真是錦衣青年的兒子。
這個馮先生不但文采不錯,而且心也夠壞,嘴也夠損,利用出對子這種巧妙的方式,給了霍元真和李青花一個大大的難堪。
李青花固然聽出了這個馮先生話中的含義,但是她并沒有辦法反擊,武學達到了先天圓滿,不代表她能夠對對朕,隻能将求助的目光落到了霍元真的身上。
霍元真一時間也有些撓頭,想要反擊此朕不容易,他思考了一下,才悄悄的李青花道:“青花,一會兒無論我說什麽,你都要配合我。”
李青花點頭答應,爲了二人共同的利益,她隻能這麽做。
霍元真這時候輕輕的拉起李青花的手,對其道:“等手頭的事情忙完,我們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隐居,男耕女子,好好的過日子。”
李青花微微點頭:“你說怎樣就怎樣。”
霍元真繼續道:“到時候你給我生兒子,我喜歡男孩兒,怎麽樣?”
李青花雖然帶着面紗,但是依舊臉色微紅,礙于和霍元真的約定,隻好點頭道:“隻要你喜歡就好。”
聽到了霍元真的這些話,李青花也若有所悟,主動的問了霍元真一句:“你喜歡一個孩子還是多個孩子?”
“自然是孩子多一些了,兒孫滿堂牛熱鬧嘛,最好你能給我生出雙胞胎。”
李青花已經聽懂霍元真的意思了,低頭道:“雙胞胎可不是那麽好生的,而且雙胞胎長的都很像,你能分出哪個是哪個嗎?”
霍元真這時候哈哈一笑,目光看向了對面的馮先生和錦衣後生,開口大聲道:“不必分,不必分,反正都是自引的孩子嗎。”
話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霍元真道:“兩個兒子全是寶,後生是我子,先生是我兒!”
此話既像和李青花對話,同時也回答了那個馮先生出的上朕。
而且霍元真回答的更損,直接将這個馮先生和錦衣後生都給罵了回去,後生是我子,先生是我兒,聽上去好像是在說雙胞胎的事兒,意思無論哪個先生出來都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實際就是在罵他們兩個。
周圍的人一琢磨,紛紛哄堂大笑!
馮先生頓時鬧了個面紅耳赤,有心再出一朕,但是被周圍人笑的實在是沒有面子,頭腦也有些混沌了,一時間也想不出高招,灰頭土臉的敗下陣來。
人們的大笑聲中,李青花微微有些羞澀。
她并不是那種單純的小女孩兒,動不動就會臉紅害臊,但是畢竟還是女子,雖然是爲了擊敗來挑釁的人,可是畢竟這内容有些過火,怎麽都談到生孩子了呢?
眼睛看了霍元真一眼,李青花的心情有些複雜。
那邊的錦衣後生拉住馮先生:“馮先生,我們不能就這麽認輸了呀,你可是代表咱們一群人呢。”
馮先生連連搖頭:“今日不在狀态,不在狀态,卞兄,還是你上,馮某在後面給你站腳助威。”
這個姓卞的青年撓撓頭,最後一咬牙:“好,我就會他一會!”
不過他的話雖然說的不小,但是論起真本事,還不如那個馮先生,站了起來,上下看了霍元真半天,才找出一點破綻。
他發現霍元真不但手裏拿着描金折扇,背後還背着一把寶劍。
在他看來,扇子和劍,那都是公子哥兒的玩物,都是拿來充門面的。
眼前的這個人,長的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标準公子哥兒,背着劍肯定也是用來玩的,不會有什麽真實本領。
他立刻道:“喂!小子,卞某人看你背着劍,莫非是習武之人嗎?”
霍元真開口道:“在下不過略同武藝而已,還談不上有什麽成就。”
“還挺謙虛,既然是習武之人,不去沙場征戰,卻在這裏兒女情長,一看也是個沒什麽出息的。”
卞姓青年說完以後,滿臉不屑之色霍元真還沒等回答,李青花突然在旁邊道:“你懂什麽?你又不知道他的事迹,我告訴你,在我的心裏,他就是一個大英雄。”
聽到李青花的話,霍元真意識到,李青花是在有意的将自己往風口浪尖上面推啊,這似乎和二人的約定不太相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