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真則是留在了李青花的房子裏面等待,一直到了晚上,李青花才回來。
有下人爲霍元真準備了花瓣浴,霍元真将那些花瓣統統撈了出去,身爲男子實在是不習慣這種待遇。
李青花的房子雖然不大,但是也有兩個房間,爲了做戲做全套,霍元真就住在另外的房間裏,沐浴完畢之後,還沒等上床休息,李青花走了過來。
長發濕漉漉的,李青花似乎也是剛剛洗完澡,身穿乳白色的寬松睡衣,随意的走到了霍元真的房間。
霍元真也換上了一身白色的内衣,不過假發就沒有帶了,光頭習慣了之後,頭發感覺就是累贅,不但熱而且還不舒服。
看到李青花過來,霍元真盤腿坐在床上,也沒有動,對其道:“李教主,到了這個時候了,你是否可以告訴我那個宴會什麽時候開始?是什麽宴會?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李青花坐到了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姿态優雅,修長的雙腿并攏着,腰肢挺拔,可見平日裏就是有着良好的生活習慣,并不是做作。
“霍元真,這應該是你最後一次叫我李教主,從現在開始,你就要習慣着改變稱呼。”
李青花鄭重其事的對霍元真說着。
“現在開始,你要叫我青花,我叫你無真,尤其是在外人的面前,千萬不能叫錯。”
“在你們落花神教内部也這麽叫嗎?”
“不錯,神教内部的主要人員我都對她們說過了,剩餘的人随便她們怎麽想,最主要的,就是一定要讓人相信,我們的關系很好,好到呐……”
李青花終于是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霍元真點頭表示明白,再次問了一遍關于宴會的事情。
既然答應了,就将這件事情做好,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這一次的宴會,是在皇宮内舉行的,大夏皇帝馬道遠親自參加,邀請了來自周邊許多城邦小國的重要人物,以及大夏内的重量人員,可謂是一次多民族盛會,主要是拉近大夏和周邊國家的關系,目地是要結成一個同盟。”
霍元真點了點頭,馬道遠還有些手段,知道大夏目前國力無法和盛唐相比,就開始聯絡再圍的鄰居們,其目地不問可知,主要是爲了抵抗盛唐。
不過霍元真對于他怎麽結盟不感興趣,自己該做的已經做了,盛唐未來的命運,還是交給如今的朝廷和趙無奎自己去負責。
“馬道遠一直對我念念不忘,想要我成爲他的後宮之主,我說的一直糾纏我的人,就是他。”
李青花說着,看尊霍元真的眼睛,想看看霍元真聽到自己要面對的人是大夏皇帝,會不會有什麽表情變化,會不會有擔憂或者膽怯的表情露出了。
沒想到霍元真其毫也不在意,似乎就和聽到張三李四一樣,讓李青花也不禁佩服,此人果然是有膽色的。
李青花繼續道“馬道遠請我也出席宴會,打算将我推到台前,我帶你去的意思,就是向所有人表明,我李青花已經有了自己的男人,不會再接受任何人的情感。”
說完李青花目光炯炯的看着霍元真:“在大夏國内,喜歡我的人太多太多,到時候你不光要面對馬道遠這個皇帝,可能還要面對諸多人的挑戰和刁難,你有這個心理準備嗎?”
霍元真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心裏卻暗暗撓頭,這個差事可不是那麽好應對的,面對一群吃醋的男人,可不比面對一群武林高手輕松。
而且這個場合,是不能用武功去解決問題的,不然憑借李青花的武功,早就沒有什麽人敢來糾纏她了。
“是不是這個宴會結束,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沒錯,宴會在後天早上舉行,隻要宴會結束,人們都相信我已經名花有主,那麽你的任務就算完成。”
看到李青花将話都說完了,霍元真道:“盡然如此,我就睡覺了,等到後天早上你叫我。”
雖然這一間不是李青花的卧房,但是依舊滿室幽香,躺着很舒服,霍元真在沙漠裏走了好幾天,大戰一場,又剛剛洗完澡,還真想睡一覺。
“不要睡過頭了,明天早上,我們出去到城内轉轉,做做樣子給其他人看。
李青花最後交代了一件事情,然後起身翩然離去。
霍元真看着李青花窈窕的背影,這一刻心裏想的是,現在的她穿的單薄,估計身上沒有帶飛刀,若是自己這一刻沖上去,施展乾坤大挪移到她身後,然後一把抱住她,憑借自己的内力加蠻力,會不會有機會赢呢?
這個念頭一度很強烈,但是霍元真終究還是沒有動,不打無把握之仗。
而且還有一點,李青花對待自己的态度有些奇怪,似乎并不像一個仇人應有的姿态,這一點也是讓霍元真疑惑的。
他可不認爲,自己的魅力無限,可以輕易的征服誰誰誰,這中間一定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
原本的蕭洲城守府經過多次改造,已經變成了大夏王宮。
入夜時分!皇宮大殿的燈火還亮着,禁衛軍在遠處巡邏,方圓幾十米内禁止閑雜人等靠近。
馬道遠身穿一身龍袍,站立在議政大殿的正大光明牌匾之下。
在他的身邊,還站着一個身穿一品朝服的官員,乃是大夏國的宰相,名叫江流,從最初就跟随馬道遠身邊,不禁是他的智囊,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此時這個江流站在馬道遠身邊對其道:“陛下,時候已經不早了,該歇息了。”
馬道遠看上去五十多歲的年紀,滿臉的精悍之色,并不想一般的帝王那樣有着文人之相,這是一個武将帝王。
“歇息?哈哈!朕沒有地方歇息。”
江流聽到馬道遠的話,略一思索:“陛下此言似乎有感而發。”
“不錯,雖然朕如今做了皇帝,後宮也有了十幾位妃子,但是這些女人,沒有一個是朕真心喜歡的,無論去誰那裏,最後都是敷衍了事,忒也沒勁。”
在江流的面前,馬道遠說話也沒有多少估計,他們是從患難一起過來的,江流也從來都是安守屬下臣子的本份,他很讓馬道遠放心,一些平日不能對人言的話,當着江流的面都可以毫無顧忌的說。
江流也是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微臣覺得,陛下應該考慮立正宮娘娘了,隻有正宮娘娘,才是陛下的妻子,其餘的都是妃子,是陛下的妾而已。”
馬道遠歎息一聲:“朕也想立,但是奈何沒有那個合适的人。”
“陛下的心裏,還是對聖母念念不忘嗎?”
馬道遠看了江流一睛“朕立中宮,不能單單考慮喜歡一個人這一點,要考慮的事情多了去了,但是無論從任何一方面來說,聖母都是最合适的人選,如果她不能同意,朕甯可不立中宮。”
江流先是點了點頭,随後提出了一點異議:“如果說聖母美貌無雙,乃是陛下最愛,這一點臣能夠理解,但是如果說到其他方面,恕微臣愚鈍,實在不能理解。
馬道遠這時候緩緩走上了他的寶座,擡起一條腿搭在了寶座的扶手上,毫無風度的對江流道:“你也跟了朕幾十年,朕有什麽事情也不瞞你,這麽和你說,聖母不光是朕最喜歡、最想得到的人。而且她也是對朕幫助最大的人,咱們大夏國的成立,聖母和她的落花神教出了多大的力你清楚?”
“這一點微臣知道,聖母功不可沒,尤其是和盛唐軍隊作戰的時候,一刀定乾坤!”
“不錯,落花神教集了太大的力,沒有涼州一戰,就沒有今日的大夏,沒有落花神教,就沒有涼州一戰的勝利。不過你有沒有考慮過l點,爲什麽聖母要這麽幫助朕?”
聽到馬道遠的話,江流楞了,他還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這個……可能是陛下英明神武,乃是人中之。”
江流的話沒有說完,馬道遠粗暴的揮手打斷了他的馬屁:“行了!别拍了,朕長什麽德行自己清楚,她要是看朕英明神武,爲什麽不肯答應做朕的正宮娘娘?”
“那微臣就不得而知了。”
“這還不好猜,她幫助朕謀奪天下,同樣她也需要朕幫她做事情,一件很大的事情,在朕看來純屬無稽之談的事情。”
江流沒有問具體是什麽事情,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馬道遠也沒有具體說什麽事,而是緩緩的道:“如今聖母的大夏的威望完全不在朕之下,可以說,她是大夏國内,朕唯一不能掌握的人,而偏偏又是朕喜歡的人,江流你說,一個你又喜歡,又不能掌握的人,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娶過來當老婆!”
這一次江流迅速的給出了答案。
“不錯,所以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聖母都必須是朕的,朕不能容忍一個朕喜歡的女人,偏偏卻遊離于朕的掌握之外,這回你明白爲什麽朕不立中宮了。”
聽完了馬道遠說這些,江流也對馬道遠道:“陛下,微臣明白了,不過微臣得到報告,聖母今天回來子,而且……”
“哦!她回來了!爲什麽朕沒得到通知,而且什麽?”
江流咬了咬牙:“因爲陛下那時候在樂妃那裏,所以才沒及時通知,而且……她是和一個男人一起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