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育迦暴躁的時候,梵音就是魔咒,時刻在摧殘着他的大腦。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當他放松的時候,梵音就成爲了天籁,如同高山流水,石上清泉,在心間回dang,讓他聽着就感覺到舒服。
經曆過大悲大喜,阿育迦的思想竟然進入了一種空明狀态,就那麽默默的盤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了。
霍元真停止了念誦梵音,輕輕的噓了一口氣,對付這阿育迦還真是不太容易。
身後的降龍羅漢的法相也收了起來,霍元真回頭去看室内的人。
金剛法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偷偷的跑了,室内就剩餘一群依舊在虔誠膜拜的人們。
現在的霍元真在他們眼中,和神靈的地位也差不多了。
霍元真看向娑羅王:“陛下,這取經一事事關重大,非虔誠信奉我佛者斷不可前去。”
“請神僧放心,若是選不出合适的人選,本王将親自前往盛唐,求取真經。”
“貧僧看,阿育迦殿下就是合适的人選。”
娑羅王楞了一下,自己這個兒子自己還是知道的,要說上陣殺敵或者玩nv人還不甘人後,但是若說去取經,恐怕是有點兒離譜。
“陛下先不必急着妄下定論,殿下明日定會醒來,到了那個時候,你再問問他就清楚了。”
說完以後,霍元真就将袈裟錫杖放在了這裏,随手一翻,一個紫金缽盂又出現手中。
“此三樣東西就留下,貧僧去城外東men處等候,明天午時之前,若是殿下醒來願意前往,可讓其去東men尋我。”
聽到霍元真要走,娑羅王不敢阻攔,帶着大臣們就要相送。
這時候,妮維雅公主終于是忍耐不住,滿臉淚水的跑了過來,對霍元真道:“驸馬,妮維雅怎麽辦?”
霍元真看了一眼這個天竺公主,宣了一聲佛号:“阿彌陀佛!公主殿下,貧僧從來就不曾答應過做什麽驸馬,你的繡球,也沒有打中貧僧,所以我們并無緣分。”
這個時候,娑羅王也走了過來,對妮維雅道:“妮維雅,大師乃是神人,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霍元真沒有繼續和妮維雅說話,這個天竺公主還不錯,但是自己不可能留在這裏,自己終究是要回盛唐去,更加不可能帶着她走,本就是襄王無心神nv有意,還是早揮慧劍,斬斷她的情絲爲好。
妮維雅哭着跑回母親的身邊撒嬌去了,霍元真看到這裏,更是放心,既然還知道撒嬌,那就沒事。
邁步離開天竺王宮後,霍元真迅速的往東men方向而去。
他的計劃,就是打算去東men外等候阿育迦,隻要阿育迦同意來取經之後,自己就直接離開天竺了。
正往城外走,突然霍元真發現遠處的房頂上,兩道身影在房頂上疾馳而過。
遠遠的看了一眼,霍元真心中一動。
那兩個人,好像是荊和許纖纖!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去幹什麽,他們一定是去金剛法王的國師府了,看看金剛法王是不是偷他們東西的人。
不過霍元真沒有跟着去,天下的事情太多了,自己不可能一一去管,尋找到了取經人之後,自己就打算返回盛唐了。
江湖之事,還是讓其自己解決的好,處處幹涉,也不是江湖人的作爲。
沒有去管他們,霍元真自己出了東men,來到了東men外,找到一塊路邊大石,就在那裏盤坐等待,等待天明。
一夜過去了,到了第二天上午時分,霍元真終于見到了自己想見到的一切。
阿育迦在人群的簇擁之下,從東men出來了。
而此時的阿育迦,居然也剃了光頭,身上披着霍元真給的金蘭袈裟,手裏拿着九環錫杖,緩緩的走在人群的前面。
霍元真不得不說一句,這個小子如此打扮,頗有西遊記裏的funv之友---三藏大師的風采。
在阿育迦的身後,娑羅王帶着王後,還有妮維雅,還有天竺的官員大臣們,紛紛跟了出來相送。
看來這小子醒來之後,很快就決定了前往盛唐,辦事就是雷厲風行,把頭發一剃,拿起錫杖披上袈裟就出來了。
霍元真早就料到了這一幕,自己在阿育迦身上下了如此血本,等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阿育迦遠遠的看到在石頭上盤坐的霍元真,立刻一溜小跑的跑了過來,來到了霍元真的面前對其道:“師父!”
霍元真一擺手:“不要叫師父,貧僧并不是你的師父。”
阿育迦急切的道:“大師,昨天阿育迦得到你的點化,在王宮盤坐一夜,已經明了很多事情了,更是知道我的罪孽深重,阿育迦知道,大師你是在教導我,既然阿育迦受了你的教導之恩,您自然就是我的師父。”
本來阿育迦以爲霍元真隻是端一端架子,肯定會收自己爲徒的,因爲他聽說了,這個一戒走的時候就jiao代了,自己醒來後,肯定會決定去東土,那個時候他就認爲,這個神奇的盛唐大師有收自己爲徒之意。
不料霍元真卻堅決的道:“殿下,請聽貧僧一言,你可以剃頭,但是貧僧不會給你剃度,你可以去取經,但是不代表貧僧要收你爲徒,這取經和收徒弟,完全是兩碼事。”
阿育迦楞了,他沒想到霍元真真的會拒絕,急忙道:“大師,可是阿育迦是真心想出家做和尚的,昨天得到你的教誨,阿育迦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有極樂世界,真的有佛祖菩薩羅漢,您的大乘教法,也一定是無上的佛學寶典,弟子願意長途跋涉前往盛唐,将經書帶回天竺來,但是在此之前,還請大師收下我,我将經書帶回來之後,願意親自前往盛唐,到您的座下聽法。”
霍元真心裏暗自嘀咕,你去我座下聽法,我自己這個方丈能幹多久還不知道呢。
當然話不能這麽說,霍元真肯定是不會收阿育迦爲徒的,因爲阿育迦還有更大的用場。
經書取回來之後,還需要人來推廣傳播。
誰會是這個最佳的傳播者呢?
真正傳法最有力度的人,并不是和尚僧侶,而是阿育迦本人。
隻有身爲國王的阿育迦大力推崇佛教,大力弘揚佛學,佛學才能真正的在天竺再次發揚光大,真正的成爲國教。
和這一切的重要xing相比,阿育迦本人是不是成爲佛教徒,都不是那麽重要了。
爲了推廣佛教,弘揚佛法,霍元真是要讓阿育迦做國王,但是取經也需要他,隻有他自己千辛萬苦取回來的真經,他才能加倍珍惜,才能賣力傳播。
可是阿育迦現在還不了解,他以爲一戒還在考驗自己,就幹脆跪在地上,頗有霍元真不答應他就不起來的架勢。
看着眼前的阿育迦,霍元真無奈的歎息一聲:“殿下這又是何苦,罷了,既然你對我佛men向往,貧僧也不能完全的拒人于千裏之外,你就暫時在我少林men下,做一個俗家弟子。”
聽到是俗家弟子,阿育迦有些不滿足的道:“師父,可是我都已經剃頭了。”
“剃頭怕什麽?又不是隻有和尚才能剃頭,我們少室山下有一個賣rou的,五歲起就是光頭,難道貧僧還要叫他師父不成!”
被霍元真訓斥了幾句,阿育迦不敢出聲了,如今霍元真的形象已經被神話了,尤其在他的心裏,沒有人能比霍元真更加讓他感覺到敬畏了。
就這麽拍闆兒了,天竺國的王子殿下,阿育迦,今日起,正式成爲盛唐河南省嵩山少林寺的俗家弟子,立刻啓程,前往盛唐求取真經。
娑羅王和王後都流着淚來送自己的兒子。
阿育迦雖然厲害,但是以前他都是帶着大軍的,現在居然要一個人前往十萬八千裏之外的盛唐了,叫他們這父母如何能放心。
娑羅王顫抖的着手拉着阿育迦:“兒啊!早去早回呀。”
“放心父王,孩兒取到了經書之後,肯定立刻就回來的。”
顫顫巍巍的抓起一把土,放到了阿育迦的手心:“兒啊,千萬記得,你是天竺人,這一路之上,肯定是要路過許多國家的,甯戀故鄉一撚土,莫戀他國萬兩金啊!”
阿育迦接過這一把塵土,看了一眼随手扔到了地上:“父王,孩兒記下了,不過這土就不帶着了。”
後面又有人牽來了一匹白馬,把馬缰遞到了阿育迦手裏。
這白馬是阿育迦比較喜歡的,此去盛唐,還要用它做腳力。
本來娑羅王給阿育迦準備了許多的黃金白銀,明珠寶石,讓其帶着路上使用,不過都被阿育迦拒絕了。
拿出霍元真給的紫金缽盂敲了敲:“這個東西是師父給的,我一路上吃飯就都指望他了,那些黃白之物,不帶也罷。”
霍元真在旁邊微微點頭,阿育迦還是好樣的,就沖這點,自己也不會讓其在東遊的路上吃太多的苦,肯定會照顧于他的。
可是自己想照顧也是不容易,畢竟不可能一路跟随,若是現在就有适當的人能保護他就好了。
阿育迦終于上路了,可是霍元真并沒有動身立刻返回盛唐,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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