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下的人chao緊緊的盯着妮維雅手裏的紅繡球,紛紛揮舞手臂,有的甚至ji動的往起跳,拼命的吸引美麗公主的注意。
妮維雅看了看那個和尚的位置,距離自己不是特别遠,但也不是特别近。
嘗試了一下,妮維雅奮力的将手裏的繡球抛了出去。
要說這抛繡球還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在人群之中想找準落點就更難了,她的繡球落向那一片,人群就luan哄哄的往那一片擁擠。
本來還能看的到霍元真,人群一擠過去,連人都看不見了,到處是揮舞的手臂。
繡球落下,被一雙手臂摘了去。
一個天竺男子興奮的吼叫着:“我得到繡球了!公主!我得到了,我就知道你是要抛給我的!”
周圍的人羨慕嫉妒的看着這個男子和他手裏的繡球,不過這抛繡球是有規定的,一旦被某個人得到,是不允許搶奪的,不然将會被處死。
阿育迦在旁邊看了看,笑着對自己的妹妹道:“看來你的眼光也很一般。”
妮維雅臉se绯紅,對阿育迦道:“不是他,隻是被他搶去了。”
聽到了妮維雅的話,旁邊的僧人站了出來,對着那個搶到繡球興奮揮舞的男子道:“妮維雅公主說了,此次沒有選擇到合适的人,不算!”
話語一出,那個男子被從天堂打落到了地獄,面如死灰。
有衛兵過去将其繡球收走,台上的妮維雅公主繼續抛。
第二個繡球又是落向那邊,但是又被其他人搶走。
妮維雅連續抛不中,忍不住對娑羅王道:“父親,這樣子不行,我的繡球扔出去,總是會被周圍的人搶到,若是他們都不伸手,我或許還能抛中。”
娑羅王點了點頭,對那個僧侶示意宣布。
僧侶再次來到了台前,對下面高呼道:“陛下有令,公主抛繡球的時候,不允許出手搶奪,所有人呆在原地,不許移動。”
宣布完了,妮維雅再次抛出一個繡球。
但是人們開始是沒有動,可是當繡球落下,還是有人忍不住伸手搶奪,這一次又作廢了。
妮維雅傷心的低下頭,一次次的失敗讓她也很沮喪。
阿育迦面se冷厲的站了起來,對着台下道:“下次妮維雅抛繡球的時候,誰若是還伸手或者luan動,就地處死!”
聲音不是很大,台下的人鴉雀無聲,大氣都沒人敢喘。
霍元真在人群之中,看着台上的阿育迦,心想這個殿下怎麽會如此厲害,居然所有的人都害怕他。
看到台下終于不動了,妮維雅又鼓起勇氣拿過來一個繡球,對着霍元真的方向再次抛了過去。
這一次所有的人都沒動,沒有人敢于伸手或者跳躍,靜靜的等着繡球的落點。
爲了這個抛繡球,妮維雅自己悄悄的練習過很長一段時間呢,這次沒有了幹擾,終于是抛準了,直接對着霍元真的光頭落去。
霍元真看到繡球落了過來,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被這天竺公主看中了。
之前的幾次繡球落過來,霍元真如果有心争搶,肯定就搶到了,但是他根本不想做什麽天竺驸馬,自己的系統、自己的任務注定了自己肯定不會成爲異國驸馬的,所以他并沒有去搶,反而有意的閃躲。
但是這一次,繡球抛過來了,無人去幹擾,如果不躲肯定就打中自己了。
周圍人挨着人,想躲也不容易,霍元真幹脆悄悄的一拉前面的人,那個人身子一仰,繡球落下,正好打在此人的肩膀上。
妮維雅本來滿心歡喜的看着繡球就要打中了,沒想到居然又歪了一點,打中了那個和尚前面的人,立刻就急的掉下了眼淚,對身邊的阿育迦道:“哥哥!我不是要選他,我是要選他身後的人!”
阿育迦在高台之上看着那個外鄉來的和尚,心裏想妹妹的眼光還算不錯,但是那個和尚似乎無意去接繡球。
這樣抛下去,也不知道要抛到什麽時候,阿育迦幹脆在高台上探身,對下面道:“那個外鄉來的僧人,妮維雅選擇的就是你,這繡球也不必抛了,衛兵,現在立刻去将那個僧人帶過來,帶到宮裏去。”
阿育迦的命令比之國王的命令還有效,立刻就有衛兵走了過去帶霍元真了。
周圍的人紛紛歎息着散去,阿育迦殿下都開口了,這件事情就不可更改了,驸馬是這個外來的僧人的了。
霍元真沒想到這樣子居然也會被選中,本來他若不想被選中,那繡球就永遠不可能砸到自己的身上,沒想到阿育迦如此霸道的就宣布了結果,直接拿人了。
當然這些衛兵想拿下自己也是不可能的,但是霍元真卻沒打算反抗,本來還在爲怎麽和娑羅王一談煩心,現在直接被帶到宮離去,不就能見到娑羅王了嗎。
幸好衛兵也是知道深淺的,來到了霍元真身邊,對其施禮道:“尊敬的驸馬,請。”
“阿彌陀佛,貧僧并不想成爲驸馬。”
“驸馬,這是阿育迦殿下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更改,你還是跟随我們走一趟。”
“既然如此,貧僧也不爲難你們,我親自去和你們的殿下解釋一下。”
霍元真說了兩句,跟随着衛兵走了。
娑羅王這時也站在台上,對下面宣布:“驸馬已經選到,今天晚上,要舉行盛大的篝火晚會,爲本王的掌上明珠大婚,全城慶祝,大家在國都内享用的食物和美酒,全部由王宮負擔,子民們,盡情的狂歡!”
除了那些特别癡心想當驸馬的人以外,其餘的多數人都是來湊熱鬧、打醬油、撞大運的,成功了固然好,不成功也沒什麽,聽到有免費的食物和美酒,人們立刻就躁動了起來,開始奔向各處,找樂子去了。
霍元真則是在衛兵的帶領下,一路進入了王宮。
王宮之内,處處都透lu着極度的奢華,院中的噴水池,牆壁上的jing美雕刻,還有那長在院子内的椰子樹,那種熱帶獨有的風光,是在盛唐無論如何都看不到的。
他剛剛一進王宮,就有shinv走了過來,對霍元真道:“請驸馬随我們去沐浴更衣。”
“貧僧要見國王陛下。”
旁邊一個shi衛頭領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對霍元真道:“國王陛下有令,驸馬沐浴更衣完畢之後,可以前往正殿見他。”
“不,貧僧要先見國王陛下。”
那些shi衛和shinv也撓頭了,他們又不敢對驸馬動粗,可是國王又這麽吩咐了,正在爲難的時候,一群僧人走了過來。
領頭的僧人身穿金黃se的僧袍,在陽光下耀眼奪目,看着這裏道:“發生了什麽事?”
shi衛急忙道:“國師大人,新驸馬不肯沐浴更衣,執意要去見國王陛下。”
領頭的僧人道:“哦,有這麽倔脾氣的驸馬,我看看。”
說完,那個領頭的僧人走了過來,來到了霍元真的面前。
一看霍元真,這個國師一愣:“盛唐人!”
旁邊又僧人道:“是的師父,公主選的就是他,好像和師父你還是同鄉啊。”
霍元真也是注視着眼前的人,這個人就是金剛法王了,幹布嘴裏說的橫行霸道的人,許纖纖懷疑可能是偷盜她們慈航靜齋東西的人。
此人也是一個盛唐人,大約三十歲的年紀,身材魁梧,臉上線條分明,雙目有神,一看就知道功力不弱。
根據霍元真的觀察,這個人至少也是先天境界,而且看其身形,應該是有一身的橫練功夫,而且力氣一定不小。
這個金剛法王來到了霍元真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陣:“盛唐人,你從什麽地方來?”
“貧僧從盛唐河南來。”
“河南,你是哪個廟的?”
“河南嵩山少林寺。”
金剛法王想了想,似乎不知道少林寺是什麽地方。
這個是正常的,金剛法王來到天竺好幾個月了,再算上他出發的時間,估計沒有一年也差不多了,哪個時候的少林寺還不是很出名,江湖上不知道的人居多。
“你爲何不肯沐浴更衣?”
“貧僧要去見國王,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驸馬這等美事你都不急,還會有什麽更加重要的事情?”
金剛法王死死的盯着霍元真,眼前的這個同鄉兼同行讓自己看不透,他不禁心生警覺,這個和尚是不是沖着自己來的呢?不能大意。
前後圍着霍元真轉了兩圈兒,金剛法王突然道:“你現在拜我爲師,做我的徒弟,我就立刻帶你去見國王。”
話語出口,金剛法王雙目炯炯,死死的盯着霍元真的眼睛,一股壓迫撲面而來。
對方一動用内力,霍元真微微一笑,原來這個金剛法王是一個先天中期,實力不錯,但是既然是中期,那就肯定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自己是方丈,是少林第一人,隻有自己說收徒弟的份兒,哪裏有别人對自己這麽說的份兒,霍元真微微一笑:“若是法王現在跪地拜貧僧爲師,做貧僧的徒弟,那麽貧僧保證,立刻讓你進入先天後期,不知你以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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