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名nv子如此說話,霍元真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她認識自己,可是自己卻不認識她。由網友上傳==
不過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霍元真也就對那個車夫道:“這位姑娘是和貧僧一起的。”
既然這位肯hua錢的大師發話了,車夫也不管那麽多,請二人上車,然後趕車離開了小鎮。
馬車之上,霍元真打開了窗簾,一陣微風吹進來,爲這悶熱的夏日帶來一絲清涼。
從這個鎮子到火hua府,三百多裏的路程,大約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自己要和眼前端坐的nv子共同走過這一程了。
霍元真沒有說話,看向眼前的nv子。
這名nv子先是打開窗簾望外面看了一會兒,好像是在看有沒有人跟着,看過無人之後,才轉頭面向霍元真。
她也沒有掀開面紗,而是對霍元真道:“方丈肯定在猜測我是誰,不過方丈雖然和我有過一面之緣,但是那次我也是帶着面紗,所以方丈看不看到我的面目,都不重要,因爲即使看到我的面目,你也未曾見過。”
聽到她如此說,霍元真就在努力的回憶自己見過什麽戴面紗的nv子。
這個年代,姿se出衆的江湖nv子,确實是習慣帶着面紗,自己認識的幾位紅顔知己中,除去羅彩衣,其餘的人都曾經帶過面紗。
不過即使戴面紗,自己也都見過真面目,哪一個是自己沒有見過的呢?
可是來到這個世界這麽,平日裏少林人來人往的,戴面紗的也有不少,自己一時哪裏想的起來。
“貧僧确實不曾記得在何處見過nv施主了。”
“大師可記得華山?”
霍元真一回憶,立刻就想了個差不多,畢竟在華山的時候,就那麽些人,而帶面紗的nv子更是寥寥無幾,自己唯一沒見過真面目的,隻有那個慈航靜齋的許姑娘了。
“莫非是慈航靜齋的許姑娘?”
“慈航靜齋許纖纖,見過一戒方丈。”
許纖纖再次給霍元真施禮,霍元真也急忙還禮。
雖然他對慈航靜齋和淨念禅宗沒有什麽好感,但是上次在華山之上,這個許姑娘卻從來不曾對自己表現出過什麽敵意,對她的印象還不錯。
“原來是慈航靜齋的許姑娘,沒想到能在這異國他鄉相遇,殊爲不易啊!”
“是的,纖纖見到大師的時候,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停了一下,才确認真的是一戒方丈,當時也是驚喜莫名。”
人生喜事,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能在遙遠的國度遇到一個認識的人,确實是很難得的事情,尤其在這個jiao通不便的年代。
聽到許纖纖說看到自己會覺得驚喜,霍元真也頻頻點頭,此nv說話不卑不亢,很難得。
許纖纖繼續道:“大師,上次你在華山之上巧妙的化解李逸風等人的yin謀,至今讓纖纖覺得欽佩。”
霍元真矜持的擺了擺手,“那也是恰逢其會,不算什麽本事。”
許纖纖沒有理會霍元真的謙虛之言,繼續道:“大師才思敏捷,智慧過人,本來纖纖在這異國他鄉,自認難以完成任務了,沒想到柳暗hua明,得遇大師,希望大師能伸出援手,幫纖纖一次。”
許纖纖一頂頂的高帽戴過來,并沒有把霍元真砸暈,而是問道:“不知許姑娘在這天竺還有什麽爲難之事?”
“不瞞大師,自從上次從華山回去之後,我慈航靜齋丢失了一樣重要的東西,經過調查,終于找到了偷東西的人,纖纖和我的四個同men一起追殺此人,一直追了将近兩個月,最後來到了這天竺。”
聽到許纖纖的話,霍元真感覺好像是天方夜譚,從盛唐追到天竺,這丢失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啊?
而且兩個月能來到天竺,速度确實夠快的了,正常的話,是不應該有這麽快的。
許纖纖看出霍元真的疑huo,解釋道:“我們從終南山到雪域高原,最後在蒼茫大山之中發現一條河流,賊子打造木筏跑了,我們也打造木筏去追,順流而下,漂流了一個月,就來到了這裏。”
“原來如此,天竺的恒河,源頭确實是在高原之上。”
霍元真這才醒悟過來,爲什麽來的這麽快,原來是坐竹筏順流飄下來的。
不過這個方法卻不适合取經人,從恒河源頭到這裏是順流,往盛唐那邊去就是逆流了。
“那許姑娘可曾找到偷東西的人了嗎?”
許纖纖低下頭:“不止一次的找到,那個偷東西的人極其狡猾,處處對我們設伏,從不與我們正面jiao戰,在其多次暗算之下,我們五個人,如今隻剩餘纖纖還有一位師兄。”
霍元真沉默不語,五個追殺一個,卻被人家暗算幹掉了三個,這追殺的人也是夠笨的。
“那此人如今在何處?”
“到了天竺之後,他設下假的局面,讓我們沿着恒河空追了一個多月,一直追到了入海口,才發現上當,之後就已經失去了此人的蹤迹。”
許纖纖說着,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的擡頭,霍元真雖然看不清其面目,但是卻能感覺到,她一定是在偷偷的看自己有沒有笑話她的意思。
“不知許姑娘你們慈航靜齋丢東西是在何時?”
“丢東西的時候,就是二月。”
霍元真算了算時間,二月丢的東西,兩個月來到天竺,到了天竺之後又空漂了一個多月,應該就是五月份了,而如今已經是眼看就八月份了,那也就是說,許纖纖在天竺已經幹呆了好幾個月,無所事事了。
“一直尋找不到,許姑娘怎麽不回盛唐去呢?”
許纖纖幽幽的歎息一聲,兩隻潔白的小手絞在一起,因爲用力導緻關節有些發白。
“不瞞大師,開始的時候,師兄說回去,我不同意,因爲丢失的東西非常重要,是師父必須要找回來的東西,可是随着時間推移,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人在哪裏,師兄已經失去了信心,并且我們知道,來天竺不難,但是想回去怕是很難了。”
“那爲何貧僧隻見到許姑娘一人,你的師兄呢?”
“師兄如今已經在國都買了房子已經放棄了返回盛唐的希望,打算在這裏安家落戶了。”
“你師兄不想走了?”
“是的,他說回去盛唐萬裏迢迢,根本沒有希望,反正出來的時候突然,men内也無人知道我們是來了天竺,幹脆就不回去了,我勸解他也是無用。”
“那許姑娘你也不打算回去了嗎?”
許纖纖再次歎息一聲:“我雖然有武藝在身,但是也知這數萬裏路程,一個人怕是走不下來的,而且丢失的東西沒有找回來,如何有顔面回去見師父。”
霍元真也是替許纖纖感覺到難過,一個人在異國他鄉,也真是爲難她了,唯一的師兄失去了進去心理,她一個nv孩子太不容易了。
“難道那個偷東西的人真的就音信全無?”
“是的,纖纖已經獨自在外面走了一個多月了,毫無所獲,這次前往國都,一來是聽說近來國都出了一個金剛法王,偷我們東西的人,也有一身的刀槍不入的本事,不然也不會遲遲殺不死他,我想看看這個金剛法王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霍元真有些疑huo,這個線索應該很明顯,爲什麽許纖纖還要去确定一下才行呢?
“我們追殺的人,并不是和尚,所有纖纖才有所懷疑,加上金剛法王的事情也是最近才知曉,所有才想來看看。”
停頓了一下,許纖纖繼續道:“還有一點,就是我要去見師兄,他若還是決定不肯離開,那麽也便不是我的師兄了。”
霍元真沉yin一下:“若是許姑娘發現金剛法王也不是你要找的人,而你的師兄也不肯和你離開,你又當如何?”
許纖纖道:“本來我是計劃,若還是沒有收獲,我就在天竺繼續尋找一年,一年若無結果,我就一個人返回盛唐。”
許纖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铿锵,顯示出堅決的信心,讓霍元真也爲之動容。
一個人返回盛唐說的容易,但是做起來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唐三藏領着一群妖魔鬼怪還走了七八年呢,一個nv孩子,雖然有武藝在身,但是無人照顧,危險程度不言而喻。
霍元真正想着,許纖纖又道:“今日見到方丈,纖纖就知道事情有轉機了,方丈既然能來天竺,想必也有回去的辦法,若方丈不棄,纖纖希望方丈能帶我一起回盛唐去。”
看着一身天竺nv子服裝的許纖纖,霍元真微微歎息一聲:“此事先不急,貧僧前往天竺國都也還有事,等我事了,如果許姑娘的事情也得到了圓滿解決,我們再來談論此事也不遲。”
許纖纖點了點頭:“也好,正好我也要去看看那金剛法王究竟是不是偷東西的人。”
說完以後,許纖纖身體軟軟的靠在了車廂上,打了個哈欠,對霍元真道:“大師,不瞞你說,纖纖在這裏幾個月,從來就沒有休息好過,今日有大師在身邊,想必安全不是問題了,纖纖要休息一下,不知可否?”
一個nv子在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霍元真知道其難處,也是覺得她不容易,點了點頭道:“許姑娘盡管放心休息就是,這馬車可能要走一天一夜呢。”
“既然如此,多謝大師了。”
許纖纖說着,将面紗輕輕的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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