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神奇的天路哎把人間的溫暖送到邊疆,從此山不再高,路不再漫長。”
雪峰之,羅彩衣清越的聲音在群山之間回蕩。
這首歌是剛剛霍元真教給他的,她的嗓音很好,雖然這歌的曲子有些怪,旋律卻很好聽,唱起來很舒服。
原本一身的鳳冠霞帔,如今那珠冠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但是就那麽一身的吉服,站在雪山之巅,白雪之中宛如一團燃燒的火焰,現在的羅彩衣,有一種妖異的美。
馬振西在山路之,緩緩的擡起了頭。
從他這個角度,隐約可以看見山那一團火紅。
歌聲傳來,他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
“唱的不錯,不過這個時候,你們還有心情唱曲兒,還不如想想怎麽離開這大雪山呢。”
馬振西自己說了兩句,突然停下了。
他還以爲面的女子是甯婉君,甯婉君唱的,有什麽天路,這讓他立即想到了,對方有一隻神奇的巨大老鷹,可以帶着人直接從天空之中離開。
羅彩衣就是被這麽帶走的。
難怪對方在這個時候還如此悠然自得,肯定是胸有成竹,也許那老鷹又快回來了!
他本事再大,也管不到天空之的事情,如果那老鷹回來,自己的等待就白費了,這是馬振西無法接受的。
這個時候,那個老鷹應該還沒有回來,不然他們早就離開了。
也就是說,馬振西想出自己的心頭惡氣,就唯有現在這一個機會,趕緊再次登山,将山的和尚誅殺。
博格達峰異常的險峻,其中三面都是絕壁,隻有一面是緩坡,方便攀登。
如果自己從緩坡山,那個和尚的石頭打擊就對自己無效了。
“哼,你們如果不在那裏唱曲兒,老夫還不想山收拾你們,可惜你們偏偏不識好歹,自以爲有望脫困就得意忘形,老夫若不去滅了你們,你們還以爲我馬振西是紙糊的。”
馬振西暗笑對方的愚蠢,居然得意忘形的引起自己的注意。
身那些小傷也好了,馬振西拿着鐵拐,施展輕功,從緩坡一面開始登山。
三面是絕壁,他不擔心和尚和甯婉君會跑,自己這次出手,就是甕中捉鼈一般簡單。
看着山下的那個小黑點逐漸接近,羅彩衣有些擔心的道:“霍元真,馬振西真的來了,你的辦法可行嗎?”
霍元真道:“彩衣放心,昨夜的風雪那麽大,事情該當有八成把握。”
“你這個人也真是的,既然你的神鷹回來了,我們直接離開不就是了嗎,爲什麽還非要對付這個老怪物,你我聯手,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我們才要用一些手段的嘛。”
霍元真看着那個黑點漸漸的變大,對羅彩衣道:“此人和我已經有過多次接觸,可謂是魔教第一人渣,若是不能收拾了他,總歸我是不放心。”
說這話的時候,霍元真心裏擔心的是安如幻。
自己和安如幻一起,在馬振西的手下救了藍稀,安如幻還曾經給了馬振西一劍。
自己固然可以拍拍屁股直接離開天山,但是難保馬振西不會将怒氣灑在安如幻身。
一次在皇宮,安如幻就傷在了馬振西手下,此人的無恥龌龊霍元真也見識到了,安如幻如果落到了他的手裏,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在自己走之前,必須幫安如幻鏟除這個隐患。
和羅彩衣并肩而立,站在山腰處,遠處的馬振西距離自己二人的距離還有兩千多米,已經接近了雪線的位置之。
這就是博格達峰的奇妙之處,雪線之下和雪線之完全就是兩個世界,一個是盛夏,一個是寒冬。
越過雪線,就好像過了一道時空之門。
“霍元真,他過了雪線了。”
“再等等,等他再接近一些,我們就,看看你我二人聯手,能不能對付了他。”
羅彩衣點了點頭,從腰間一摸,一把軟劍出現手中。
這一次她本來計劃代替甯婉君出嫁,然後在中途讓甯婉君離開,自己再找機會逃走,因爲穿着鳳冠霞帔,不方便拿劍,她就帶了這麽一把軟劍,現在終于派了用場。
死死的盯着馬振西,在對方越過雪線大約一千多米的時候,霍元真對羅彩衣道:“彩衣,差不多了,我們。”
羅彩衣點了點頭,和這種先天後期的老怪物的交戰,自己還是頭一次,心裏不免也有些躍躍欲試。
兩個人施展輕功,雙雙的向已經就在眼前幾百米的馬振西而去。
馬振西一路暢通無阻,眼看那和尚和甯婉君就在方,心裏大喜,心想你二人真的如此不知死活,還真不把老夫放在眼裏。
當自己接近他們剩餘幾百米距離的時候,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敢對自己殺來。
馬振西雖然有些詫異,但是更多的是高興,絕對的實力,給了他絕對的信心,兩個小輩這是打算垂死掙紮了。
“哈哈!一戒,甯咦?怎麽是羅彩衣?”
馬振西楞了一下,到了近處才看清楚,那個一身新娘衣服的女子,居然是魔教四王之一的彩衣鳳凰羅彩衣。
“好哇!居然玩了一出狸貓換太子,哈哈,不過這都不重要了,羅彩衣你這個小蹄子,敢對前輩動武,老夫今日就在這雪山之玩你個痛快,讓這個和尚現場學習學習!”
羅彩衣不屑的看了馬振西一眼:“老不死的,一會兒姑奶奶送你下地獄,你還是去找你媽玩。”
這邊話音一落,霍元真差點了跌了一跤,羅彩衣怎麽口不擇言了呢。
說完以後,羅彩衣自己也有些臉紅,偷偷的看了霍元真一眼:“他,他說的話太難聽了,我就是不想被他占便宜嘛。”
“阿彌陀佛,彩衣是個孩子,童言無忌,佛祖莫怪。”
霍元真隻能無力的替羅彩衣說了一句話。
“你才是孩子。”
馬振西也被氣的夠嗆,“賤人,給老夫記住,一會兒落到我手裏,定要弄的你生不如死!”
“馬振西,大話先不要說了,記住貧僧的話,今日這雪山之,就是你的埋骨之所。”
霍元真下定決心鏟除馬振西,這時候也不和他多廢話了,雙方的距離已經隻有不到二十米,霍元真身體淩空而起,雙掌齊出,對着馬振西居高臨下的撲了過去。
馬振西哈哈大笑:“愚蠢的和尚,不知道老夫劈空掌的厲害了嗎,居然敢在天當活靶子!”
單手将鐵拐杵地,馬振西另外一隻手一擡,就準備給空中的和尚來一記劈空掌。
正當他要出手還沒出手的時候,突然那邊羅彩衣手一揮,唰唰兩道劍氣直奔馬振西飛來!
羅彩衣主修的本事就是劍氣,她的劍法都不算出類拔萃,但是劍氣威力巨大,也就是憑借這一手劍氣,她才穩坐魔教四王的位置。
馬振西功力雖然高,可是也不敢憑借硬接羅彩衣的劍氣,隻能是将身體閃躲,躲避羅彩衣的劍氣。
可是羅彩衣那邊根本就沒有停頓的意思,仗着自己居高臨下,手中寶劍一次次的揮舞,一道道劍氣缭繞,完全不顧自身内力的飛了出去。
這種打法,羅彩衣肯定堅持不了多久,但是她依舊這麽做了。
馬振西一下就明白了對方的企圖,要壞!
自己躲閃劍氣,就不能對付空中的和尚,而那個和尚最擅長的,就是近身戰鬥,若是被他近身,自己的劈空掌優勢就沒有了,很容易陷入被動。
想到要壞,就已經壞了,躲閃了幾道劍氣之後,霍元真終于來到了馬振西的頭頂。
這是他和羅彩衣早就制定好的戰術,是戰術的第一步。
雙掌泰山壓頂的對馬振西打來,馬振西無奈之下,隻能揮舞鐵拐擋了霍元真一掌。
“轟!”
巨大的力量将馬振西的下半身都震到了雪地之下,那不知什麽材料的鐵拐都有些彎曲,周圍冰雪震顫,無數的雪如同流沙一般的從二人身邊流下。
“給老夫滾開!”
馬振西到底是先天後期,戰鬥智慧極高,雖然被霍元真的一掌震的氣血翻滾,可是他還是采取了最正确的方式,一陣暴風驟雨一般的拐影籠罩了霍元真,而且巧妙的利用角度,擋住了羅彩衣的劍氣路線。
這一刻,霍元真才知道馬振西這種頂級先天後期的實力,自己想的還是簡單,憑借自己和羅彩衣這個中期,想擊敗馬振西太難了,成功率微乎其微。
揮動手臂連閃躲帶抵擋,勉強撐住了馬振西的幾招,霍元真就知道不可抵擋。
幸虧羅彩衣從旁邊一躍而,寶劍帶起一團寒光罩向馬振西,緩解了霍元真的壓力。
羅彩衣了,霍元真自然也是不能退,一手大力金剛掌,一手無相劫指,時而金鍾罩抵擋,時而佛光耀眼,十三層龍象般若功之力催發到了極限,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一時間也抵擋住了馬振西的攻勢。
二人拼盡全力,馬振西卻是越戰越勇,一邊打一邊道:“兩個小輩,你們不行,受死!”
三個人舍生忘死的搏殺,大約十分鍾之後,羅彩衣的寶劍被馬振西一拐擊飛。
“彩衣,撤!”
霍元真大吼一聲,兩個人立刻抽身而退。
“想跑,沒門兒!”
馬振西正要追擊,突然看見那個和尚背對自己,對着這無盡雪山發出一聲大吼!
聲音巨大,震天動地,這是獅子吼。
“這個和尚不是瘋了,獅子吼不對我施展,對着無人的雪山吼什麽?”
馬振西心裏嘲笑了霍元真一句,正要繼續追殺二人,突然一抹警兆在心頭升起。
爲何這無盡雪山,這一刻看起來有些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