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對敵經驗不可謂不豐富了,但是他從來沒和這種力量無窮的怪物jiao過手。e^看
别說jiao手了,見都沒見過,這怪物每一拳的力度都絕對有數千斤,任憑自己運轉先天後期的内功防禦,每一次都依舊毫無懸念的被砸飛。
張景自信,憑借自己的九環刀,就是面對這個怪物,給它來上一刀,也夠這怪物受的。
可是問題在于,後面還有那個少林寺的方丈呢。
此人就跟随在那怪物後面,和那怪物配合默契的簡直讓人吃驚,好像他們兩個心意相通一樣,怪物出拳,他找位置,自己剛剛一要出刀的時候,他就會在後面發出隔空的指力,讓自己不得不防備,從而出刀中斷。
自己一防備它,怪物立刻又撲了上來出拳,然後他再找位置,人與獸好像是一心的,周而複始,自己永遠都沒有機會。
這個架自己越打越郁悶,手裏的九環刀都已經被怪物打的彎曲了,無奈之下,張景隻得将刀翻過來一面,希望怪物能再給打直回去。
他不好受,那邊的黃奇更倒黴。
陷入十八羅漢陣後,黃奇就找不到先天後期高手的風采了。
自己的攻擊雖然依舊淩厲,但是對面的十八人有一種奇怪的聯手方法,每次都是三人聯手,三個人的力量通過這種方式組合了起來,發出超出他們能力之外的力量。
雖然這三人聯手的方法自己也不懼,但是奈何他們人多呀。
十八個人分爲六組,每時每刻都有人在對自己發動攻擊,甚至他們仗着人多,很多時候都是兩組兩組一起上。
自己沖不出去,每次努力沖擊都會有人舍命的來堵搶眼,這些和尚的橫練功夫很有些火候了,打傷他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有堵搶眼的,後面就有出招的,自己也沒有機會對某一個人下殺手,時時刻刻都在自保。
就在二人陷入苦戰的時候,後面的諸遠卻一直在猶豫不肯上前。
張景急的大吼:“諸遠!你還在那裏看什麽?還不來幫忙!”
霍元真也遠遠的瞄着這個偷取自己經書的人,抓住他,拿回經書,自己就多了一次chou獎機會了,現在的局面,似乎他加入就能打破平衡,就看此人上不上鈎了。
這一次,自己幾乎是傾盡了少林寺的全部力量了,十八羅漢,大聖、自己還有後面的樹林裏,馬蜂早已經布滿了樹枝,自己命令這些馬蜂絕對不許發出嗡嗡聲,沒事兒不要随意拍打翅膀,等待自己的命令。
馬蜂們乖乖的潛伏在樹林中,現在那個諸遠裏自己這邊有些遠,而且對方也是擅長輕功的先天中期,這個時候讓馬蜂登上,恐怕在場的這三個人都要逃跑,首先諸遠是肯定抓不住了。
可是那諸遠偏偏就是不往這邊來,看着黃奇和張景陷入被動,他也無動于衷。
“莫非此人天生對危險有警覺xing?”
諸遠遲遲不肯過來,對面的兩個先天後期雖然一直被動防禦,但是霍元真知道,對方根本都沒有發揮,隻是被自己的戰術克制,若他們防守一搏,肯定給自己一方造成殺傷。
不能這樣持續下去了,看似占優,實則隐憂不少。
不管諸遠是不是過來了,霍元真一聲令下,最後的殺器馬蜂出動了。
兩萬ji蛋大小的馬蜂震動翅膀發出聲音後,那個諸遠二話沒說,拔tui就跑,速度奇快,比之剛才追擊霍元真的時候還快了許多。
看到諸遠逃走,霍元真就急了,這個人是偷書的,誰跑他都不能跑!
心裏快速給馬蜂和大聖下達了作戰命令,務必最短時間擊潰張景,打死無妨,打不死也要把他打跑,然後一定要将黃奇給留下來!
下達了這個命令之後,霍元真拔tui就追,向着遠處隻剩一個影子的諸遠追去。
身邊的景物在飛快的倒退,諸遠越跑越是心驚。
自己的草上飛輕功不說獨步江湖,但是也絕對不輸一般的先天後期,居然不能擺脫後面的那個方丈!
不是不能擺脫,而是距離正在一點點的被拉近。
幸好,這個拉近的速度不是特别快,自己搶跑有優勢,逐漸的已經飛奔出了二三十裏。
但是雙方的距離,也被拉近到了三十丈之内!
“這樣跑不是辦法,早晚會被追上的。”
諸遠意識到不能再跑了,也許應該停下來和這個方丈搏鬥一下,好歹自己進入了先天中期,雖然搏殺不是自己的強項,可是也不會輸他。
看到諸遠停了下來,霍元真心頭大喜,隻要你不是先天後期,那麽你就别想赢!
兩個人一句廢話都沒有,接近以後雙雙躍起,向對方打來。
大慈大悲掌加大力金剛掌和對方過了幾招,噼裏啪啦幾下,霍元真就試探出了對方的深淺。
此人的武功并不是很高,招式也不是很jing妙,但是身法不錯。
不過先天中期,拿下也不容易,霍元真立刻就催動了金鍾罩。
諸遠此時心頭想法和霍元真差不多,這個方丈的招式jing妙,渾然天成,但是似乎内力不是很強,也許自己加把勁兒,還真能打敗他。
丹田蓄力,諸遠發出了自己生平最強大的絕招。
“咣!”
敲鍾一般的聲音傳來,震的諸遠耳朵都在轟鳴,那個方丈的體表,一個倒扣的金鍾浮現,層層金芒流轉,自己的一擊,隻能是在這金鍾上面打個響,連撼動一分都做不到。
“金鍾罩!我跑!”
一看事不可爲,諸遠拔tui就跑。
“沒那麽容易!”
霍元真擡手一道無相劫指的指力she出,無巧不巧的打在了諸遠tun部。
諸遠疼的怪叫一聲,速度不減反增,姿勢怪異的沖了出去,也不知道這一下ji發了什麽潛力。
“打中屁股還能加速?”
霍元真心裏暗恨,即使你再加速十倍,也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心裏召喚,一直跟随自己的金眼鷹從天而降,霍元真一躍,單手抓住了金眼鷹的一隻爪子,然後身體一扭上了金眼鷹的背:“給我追!”
金眼鷹扇動翅膀,三下兩下就來到了諸遠頭頂。
諸遠感覺頭頂破空之聲響起,擡頭一看,驚駭yu絕,那個和尚不知道什麽時候坐在一隻巨大無比的老鷹背上,正在自己頭頂幾丈處冷冷的看着自己。
憑啥呀!
諸遠心頭滴血,憑啥這個和尚就能這麽有本事,又是猴子,又是馬蜂,現在還有老鷹馱着他飛行,自己卻要苦哈哈的在地上跑,這樣的追逐不公平!
眼淚都快下來了,就在諸遠考慮是不是要放棄奔跑投降的時候,前面突然出現了一條河!
而這個時候,天空之中霍元真再次對諸遠發動了攻擊,無相劫指一道一道的向諸遠she去,根本不考慮内力的問題,宛如機槍掃she。
一道道白煙或者打在諸遠身上,或者打在地上,諸遠也是夠堅強的,挨了數指依舊跑的飛快,不時的跳躍閃躲,躲避天上那秃驢中的戰鬥機。
對于這個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家夥,霍元真也是恨的牙癢癢,就這麽用無相劫指攻擊,不将對方打倒決不罷休。
不過他的心裏也暗暗的佩服諸遠,這種不能反抗,不能擺脫的奔跑有什麽意義?早晚就難逃被自己擊倒的命運。
she中幾指之後,霍元真突然聽見前面嘩嘩水響。
擡頭一看,居然是到了流hua河!
流hua河是少室山南方的一條河流,距離自己的少林寺有四五十裏,河面有二三十丈寬,兩岸有不少的果樹園,每到落hua時節,水面往往就是一層hua瓣,流hua河由此得名。
沒想到居然已經跑了這麽遠。
而這個時候,霍元真也意識到,要壞,難怪此人不停狂奔,原來是打的這條河的主意。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就來到了河邊,距離河水還有幾丈遠的時候,諸遠就縱身一躍,直接向那水面落去。
霍元真豈能讓他輕易如願,驅動金眼鷹快速下降,金眼鷹巨大的如同鋼鈎般的爪子,猛的抓向了諸遠的後心。
諸遠感覺到金眼鷹來臨,身子在空中拼命的扭動,躲開了金眼鷹爪子的鋒銳,沒有被抓傷皮rou,但是衣服被金眼鷹一爪抓住。
霍元真以爲得手,急忙催動金眼鷹升空,想就這麽将諸遠抓走。
可是萬萬沒想到,此人身體晃動了兩下,好像關節都在奇異的扭曲着,竟然一下擺脫了自己的外衣,整個人隻穿着一條短ku,來了個金蟬脫殼,直接從空中落下,“撲通”一聲跌落水面,然後就不見了蹤影。
萬沒想到此人會用這種怪異的手段脫險,金眼鷹可是不能入水去追擊他。
急忙驅動金眼鷹在水面上面打轉,開始的時候,霍元真還隐約看到此人的身子在下潛,但是眨眼之間,他的身影就消失了,應該是已經進入了深水區域。
rou眼已經無法發現,氣味也已經消失,霍元真心頭發涼,隻能是讓金眼鷹升空觀察,自己則落了下來,沿着河邊緩緩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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