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店小二說靖王爺和二皇子,霍元真心中一動,這個靖王爺自己不知道是誰,但是那個二皇子不就是趙元奎嗎。
他的傷病還是自己給治好的,之後自己還辛苦點撥于他,也不知道這麽長時間過去了,這個人怎麽樣了。
還有趙元姬,也是被自己用金眼鷹送回來的,現在也不知道過的如何。
算起來,這長安也有自己認識的人,可惜這二人都住在皇宮内院,聯系不上,不然珊瑚樹找他們出手應該是很輕松的事情。
“那不知你所說的靖王府在何處?”
“不遠,出來這個們,往左,上大街,然後。”
店小二将靖王府的去處告訴了霍元真。
看了看時間,現在還不到中午,正好可以出去看看。
一會兒,店小二将霍元真點的吃的送到了他的房間,然後退了出去。
霍元真将那兩個素菜和饅頭吃了,醬牛肉沒有動,當方丈久了,這定力變的也挺厲害的。
吃過之後,霍元真離開了房間,随身背着那顆珊瑚樹,就準備去靖王府碰碰運氣。
剛剛走到客棧門口,外面一隊人馬在門口經過。
不同于普通的車馬隊,這個隊伍,前面是正常的官兵開道,但是後面的人,居然是一隊和尚,邊走嘴裏還念誦經文,有的吹着樂器,中間一個大轎之上,作者一個老和尚,身披大紅袈裟,眼皮微閉。
周圍的人看到這個老和尚的隊伍,紛紛讓路,有的人鞠躬,有的人合十,甚至還有的跪地膜拜,一副虔誠模樣。
“這個和尚是誰?怎麽這麽大的排場?”
看到這個和尚的做派,霍元真就有些不喜,本方丈号稱能和佛祖溝通,屢屢創造神迹,在少室山那邊也沒搞你這一套,怎麽你這個和尚就弄的和皇帝差不多了,還有人給你跪拜!
送霍元真出門的小二道:“公子爺,你有所不知,這是咱們盛唐的護國大師,大相國寺的方丈,利言禅師,咱們盛唐的第一高僧啊!”
“他是盛唐第一高僧?”
“沒錯,真是盛唐第一高僧,大相國寺的利智禅師不知您聽過沒有,利智禅師的佛法,都是和利言禅師學習的。”
“這麽說來,此人佛法領悟很深了。”
“那是自然了,而且利言禅師不光會佛法,還會法術呢!”
“會法術!”
聽到法術這個詞,霍元真本能的就不信,武功高到了一定境界,或許能有一些接近法術般的本事,比如無名的傳音,幾乎相當于法術了,但是怎麽看這個利言禅師也不像是先天圓滿的高手,他能會什麽法術?
“沒錯,利言禅師的本事大了去了,呼風喚雨呀,前些年長安大旱,皇帝都一籌莫展,就是利言禅師主動提出求雨,結果利言禅師求雨的第二天,天降甘霖,普渡黎民,救活了千千萬萬人,就是那件事,利言禅師才被封爲護國大師的。”
霍元真沉默不語,居然有這等事。
此事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利言真有呼風喚雨的本事,二就是這個人精通天象變化,知道何時有風雨來臨。
第一種基本不可能,那也就是第二種了。
不過能精通天象變化,也算有些真本事了,起碼自己就無法觀察天象。
“那這國師是幹什麽去?”
“這個小的就不太清楚了,不過聽說要打仗了,皇帝請國師預測吉兇,祈求戰事勝利,也不知是真是假。”
一直看着這個隊伍越走越遠,霍元真才出了客棧的門,店小二雖然所知不多,但是這個消息卻有可能是真的。
看來皇帝對于戰事的開展也有很大的顧慮,畢竟打内戰,任誰做皇帝都要考慮清楚的。
不過這事和自己關系不大,霍元真隻想盡快将珊瑚樹出手,然後回到少林寺搞大開發去。
剛剛往前走了兩步,迎面有一個帶面巾的女子走了過來。
此女子身材窈窕,儀态萬千,不過走的甚急,好像被什麽人追趕一樣。
邊走還邊不時的回頭,正好霍元真也想着心事,等到那女子走到面前才發現。
如果實在想躲,施展大挪移也能躲過去,但是這是鬧市之中,不宜顯露武功,霍元真隻有盡量的放松身體,防止将女子撞疼。
兩個人撞到了一起,香風撲鼻,霍元真被撞了個滿懷。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霍元真心裏已經悄悄的承認,這女子的身體好軟,撞上來都感覺這麽的舒服。
女子“哎呀”一聲,身體晃了一下。
“你這人。”
女子似乎想開口責怪,但是卻并沒有責怪,而是繼續轉身就走,走的還是很急。
看到對方沒有計較的心思,霍元真也長長的出了口氣,繼續往前走。
但是他剛剛走出去沒有兩步遠,那個女子突然追了上來,到了霍元真的面前去看。
“阿彌啊,這位姑娘,在下真不是故意的。”
“果然是你!”
一聽到這個驚訝中也帶着淡淡味道的語氣,霍元真立刻就聽出來了,慕容秋雨。
“姑娘在說什麽?在下不懂。”
霍元真還想裝一裝,沒想到慕容秋雨幹脆就偷偷的将面紗掀開一角,露出那張宜喜宜嗔的嬌顔,然後又迅速的放下:“大師,别裝了,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
說完以後,慕容秋雨前後圍着霍元真裝了兩圈兒:“真的是你,我說我怎麽這麽倒黴,走路都會被撞,原來是碰到你這個克星,碰到你了,莫非你還俗了?怎麽這身打扮?”
眼看躲不過去了,霍元真隻好無奈道:“慕容姑娘,這可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來到長安辦一件事情,這樣隻爲了行動更方便一些,等事情結束,就會回到少林去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凡心動了,化妝成普通人到這裏找樂子來了?”
慕容秋雨以前并不是這麽刻薄的,但是見到霍元真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霍元真送給她的白紙扇現在她還随身帶着,她認爲這是受到的奇恥大辱,每天看看這把扇子,早晚是要找回這個場子來的。
“慕容姑娘言重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在下就要先走了。”
“不行,你不能白撞了我。”
慕容秋雨說着,回頭看了看,然後對霍元真道:“你趕快随我到路邊的茶館躲一躲,有人在追我。”
說着,也不由霍元真不答應,慕容秋雨直接拉起霍元真的手,一頭紮進了路邊的茶館。
進了茶館,直接來到了一個角落處,慕容秋雨才松開霍元真的手。
這個時代的女人,一般都是非常矜持的,哪裏有過随便拉其他男子的手事情,雖然事出緊急,事後也會覺得不好意思,但是慕容秋雨卻落落大方,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既然她不說,霍元真也就不好說什麽,将手收回來,掌心似乎有暗香殘留。
“和尚不,你這副打扮,我應該叫你什麽?”
慕容秋雨到了角落,還急切的往外面張望,和霍元真說話,又覺得不對。
“就叫我霍公子。”
“霍公子?那名字呢?”
“霍元真。”
這還是來到這個世界,霍元真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名字,深入佛門,本來的俗家名字就都被淡忘了,比如一塵以前叫關山月,現在人們都已經遺忘了他叫什麽了,隻知道少林一塵。
“霍元真這個名字還不錯,這是你俗家名字嗎?”
“是的。”
“好,霍元真,你注意一下外面,有幾個人在找我,如果他們進到這個茶館來,你一定要出去替我抵擋一下。”
“爲什麽要我替你抵擋?”
“你這個人是不是男人啊!你還撞了人家呢,有點痛,剛才走的急還沒找你算賬呢。”
說着慕容秋雨似乎想指指自己胸前,但是手擡到一半,終究還是放下了,臉色微微泛紅。
原來這個對一切似乎都很淡然的女子,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霍元真往窗外看了看,隻見街道上果然走來了四五個人,不過都是年輕女子,身後都背着劍,一看就是武林人士。
“那個賤人呢?”
“剛才是往這邊來了,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分頭找!”
一個領頭的二十多歲女子,一臉的英氣,線條甚至有些陽剛的味道,一揮手,後面四個背劍女子立刻分散開來,四下尋找。
慕容秋雨一看,一個背劍的女子往茶館這邊來了,頓時大急:“壞了壞了,都怪你這個人,剛才要不是你撞了我,我又認出了你,耽誤了時間,現在我早甩掉她們了,霍元真,你快想個辦法。”
看着這個平時很優雅的慕容秋雨這麽急,霍元真反而覺得挺有趣,對慕容秋雨道:“若是我幫你甩開她們,你可不許再糾纏我了。”
慕容秋雨聽到霍元真的話,眼珠轉了轉,突然緩緩的坐到了霍元真面前,“我不同意,就讓她們進來看看好了。”
看到慕容秋雨突然恢複了那副淡雅模樣,霍元真心裏竟然覺得不好,這個丫頭實則内心刁鑽的很,肯定是想到了什麽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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