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真沒有再去驚動林柔,而是很快的返回了少林寺。
林柔是受到了驚吓,而且驚吓的不輕,一般的藥都沒有用,需要弄一些凝神效果很強的藥才可以。
開始的時候,霍元真還以爲要傷害林柔的人有針對自己的意思,但是在林柔家裏看過後,霍元真知道自己錯了,傷害林柔的人并不是什麽特别厲害的高手,因爲此人被大黑給咬傷了。
死去的大黑身上有四處刀傷,而且嘴裏還有人的血肉,現場搏鬥的痕迹依稀可見,那個抓林柔的人,也受傷不輕,這就是林柔最後能逃過一劫的原因。
林柔隻是個普通的農家女子,沒有身份背景,如果說特殊一點的地方,也就是長的漂亮罷了,再無什麽出奇,是什麽人居然要對她下手呢?
一路思考着,霍元真回了少林寺。
來到寺門前,知客僧看到霍元真回來了,急忙跑過來牽馬攙扶。
回到了少林寺,壓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霍元真回到了寺内,正好遇到一塵。
一塵好像正在思考事情,對于霍元真的回來都沒有發現,直到霍元真叫他,他才猛的擡頭:“方丈,你回來了!”
“在想什麽呢?”
“哦,沒什麽,都是一些小事罷了。”
霍元真也沒有細問,準備回自己的方丈院,期間路過觀音殿的時候,看見很多人在那裏拜佛燒香,拜佛沒什麽奇怪的,奇怪的是這些人一直在哭。
“這些拜佛的人,所求是什麽?爲何會一直哭?”
聽到霍元真發問,一塵急忙道:“這些人丢了女兒,遍尋不到,所以來求佛了。”
“都是丢了女兒的?”
“是呀,這事情奇怪,這些人丢的女兒都是黃花閨女,而且都是長的不錯的,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這三天之内,前後已經丢了十幾個女孩子了。”
“這些人沒有報官嗎?”
“報了,但是官府對于這件事的态度似乎不是很積極。”
霍元真點了點頭,随着春天的臨近,面對戰争威脅,現在的官府也不怎麽管事兒了,林柔還是幸運的。
讓金眼鷹升空,監視方圓百裏,有可疑的情況立刻報告,自己則是來到了藏經閣。
走到這裏就安靜了許多,現在是二月初,地面的積雪還很厚,這裏被掃出了一條路,霍元真沿着小路,一步步走到了藏經閣門前。
門虛掩着,門前放着無名的掃把。
推開門進了藏經閣,看到無名整拿着一本經書坐在那裏看,霍元真進來之後他擡頭看了一眼,說了一句:“方丈随意坐”,然後就自顧自的看書。
霍元真坐到了一邊,輕輕的往外吐出一口氣,在空中是白色的。
“這裏還是冷了一些,爲何不生火呢?”
“此處方丈說過暫不開放,隻有老衲一人,生火何用?而且一旦失火,經書怎麽辦?”
霍元真無言以對,無名是先天圓滿,冷熱都沒區别了,确實不需要生火,還麻煩。
“無名長老,不知您可否能煉制一些讓受驚的人得到緩解的藥?”
“怎麽個受驚法?”
“是一個女孩子,有一個非常醜的人要去抓她,她帶着她的狗拼命反抗,結果狗死了,女孩子也沒有被抓走,但是她卻非常害怕,現在都有些神智不清了,将自己一個人關在小黑屋裏面。”
無名點了點頭,轉身上了藏經閣樓上,上面有他的床鋪,如今他是常住藏經閣了。
過了一會兒無名走了下來,拿着一個綠色小瓶:“這些凝神丹,可以讓其所受的驚吓大幅度緩解,另外她現在神智不輕,則不是那麽好弄的,那是一時氣血攻心導緻經脈淤塞了,需要用内力沖開才行,方丈隻要了解人的經脈運行,自己就可以做到。”
霍元真将綠色藥瓶接過來看了看,發現裏面隻有三顆凝神丹,而且這藥瓶被打開過,應該是無名方才将其餘的凝神丹轉移了。
心裏暗暗盤算無名還有多少好東西沒有拿出來,霍元真繼續問道:“長老可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丢女孩子的事情?”
“雖然老衲看守這藏經閣,但是外面天天哭的那麽大聲,怎能不知。”
“長老的看法是?”
無名放下經卷:“兩種可能,抓捕年輕女子,其一是抓去享樂,其二就是邪功之用。”
“那長老認爲是哪種可能?”
“現在還不能确定,不過能肯定的一點,就是這下手的人,肯定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是許許多多的人,是一個勢力。”
無名說到這裏,對霍元真道:“方丈也不必再問了,老衲身在藏經閣,不可能知道太多東西,也不會去參與這些事情,去掃雪了。”
無名确實比以前開朗了許多,但是這不管其他事這一點卻沒有任何改變,跟你讨論一下可以,但是你想找我出頭,那就不必了。
反正霍元真也沒指望讓無名出頭,這件事自己可以解決。
得到藥物之後,霍元真再次去了楓林村,給林柔服藥,然後爲其打通淤塞經脈,忙活了一天,林柔終于好轉,但是沒有和霍元真說一句話,直接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這還是三天來,林柔第一次睡覺,看到這裏,林家人也放心了,霍元真也放心了。
等林柔醒來,估計也就是徹底好轉了。
沒有立刻回少林寺,霍元真去了登封縣城。
光靠金眼鷹的查看還不行,霍元真找到了蘇燦。
蘇燦如今是河南省丐幫分舵的舵主,丐幫弟子衆多,霍元真讓其幫助追查這件事。
交代完了蘇燦,霍元真才回到少林寺,一邊修煉,一邊等待事情的結果。
他相信,這三天之内,十數個女孩子被抓,有前天的,有昨天,甚至還有今天的,這些女孩子肯定還在登封之内,應該是藏匿于某個地方了,隻要這些女孩子被運送出去,就一定逃不過金眼鷹的眼睛。
在寺内修煉了一夜,到了二月初四的早晨,霍元真就得到了消息。
綠野鎮再次有神秘的人物出現,被丐幫弟子察覺,正在跟蹤,有丐幫弟子立刻跑來少林寺禀報了。
得到消息,霍元真立刻讓金眼鷹監控綠野鎮。
因爲金眼鷹之前的任務是關注是否有挾持年輕女子的人出現,已經是否有運送女子的車馬出現,所以對于這些遊走于鄉間的神秘人物并沒有注意。
現在金眼鷹将目光落到綠葉鎮,霍元真很快就鎖定了那個神秘人物。
這一次并不是林柔娘所說的老太婆,而是一個壯年的叫花子,穿的破破爛爛的,因爲其身體強壯,所以人們對于其去當叫花子有些不恥,他并沒有要到什麽吃的。
怪就怪在,這個人似乎根本就不是去要吃的,而是一條街道一條街道的走着。
綠野鎮有一家豆腐坊,家裏有個女兒長的不錯,人稱豆腐西施,這名叫花子到了豆腐坊門前,看了好一陣之後才離開,居然住進了客棧。
霍元真沒有打草驚蛇,自己悄悄的來到了綠野鎮,這次一定要追查個清楚才行。
這個人住的客棧,就是禅林客棧,霍元真來到這裏之後,找到小二,讓他給自己安排了一間房間。
對于這個店小二,霍元真還是很信任的,這個人是佛教的忠實信徒,更是自己的狂熱崇拜者,此人說不定能給予自己一些幫助,就透露出調查這個叫花子的意思。
看到霍元真要調查這個叫花子,店小二興奮的道:“大師,你如果想查這個人,我給您安排到他的隔壁,再給您一個喇叭筒,放在牆上,那屋子裏面有什麽大的聲音,你都能聽到。”
對于竊聽偷窺這種事情,霍元真并不排斥,隻要出自好心善意,手段不重要。
金眼鷹每天翺翔天空,不知偷窺了多少事情了。
來到了叫花子的隔壁,店小二果然給霍元真找了一個巨大的喇叭筒,固定在牆上,能清楚的聽到那個叫花子在打呼噜。
“大白天就在睡覺,果然是有問題。”
店小二離開之後,霍元真就在房間内修煉等候,等待那屋的人有所動靜。
一直到了黃昏時分,喇叭筒内傳來了聲音,有人在敲那個房間的門。
霍元真立刻從修煉狀态中醒來,聽着那屋裏的聲音。
那個房間的門開了,又有人走了進去。
“馮大人,您來了”
聽到這個叫花子居然叫後來的人大人,霍元真心裏大驚,大人?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大人,屬下找了兩天了,這裏有一家賣豆腐的女兒,姿色不錯,屬下準備一會兒就下手。”
“兩天隻找到一個,你是怎麽辦事的?”
“大人,這裏有些不好弄了,鬼婆在楓林村失手,讓周圍的人都有了防備,一般人家的女兒根本就不露面了,找到一個已經不錯了。”
“哼,鬼婆平時效率挺高的,怎麽在楓林村如此失敗?”
“大人,屬下認爲,鬼婆其實根本沒什麽本事,主要就是靠她那張臉,晚上行動,一露出來,那些膽小的姑娘直接就暈了,所以才能屢屢得手,可是在楓林村,那隻大黑狗可不管她是不是長的難看,将其咬的不輕,所以她才失敗的。”
“你對今晚的行動可有把握?”
“大人放心,迷香我都準備好了,保證那豆腐西施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動作快點,三月之前要找到一百個姿色上佳的黃花女子給人家送去,上頭催的緊,耽誤了大事,你我腦袋不保。”
霍元真在隔壁房間,臉色越來越凝重,居然是這些人在暗中搞鬼,他們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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