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内春光好,洛陽才子他鄉老,多美的大城。”
霍元真和華小環策馬而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洛陽城,有些感慨。
華小環道:“大師,洛陽怎麽了?”
“貧僧擔心,這樣的繁華盛景會毀于戰火。”
“我們是江湖中人,戰争與否,和我們關系都不大。”
“貧僧首先是一個佛門弟子,然後才是江湖中人。”
聽到霍元真說自己是佛門弟子,華小環道:“大師,你最後不讓我繼續對那個劉子洲出手,是因爲你是佛門中人的緣故嗎?”
霍元真剛剛要張嘴回答,華小環又道:“不許撒謊,我要聽實話。”
“貧僧怎會與你撒謊,劉子洲不足懼,其實殺了問題也不大,可是那樣一來,卻弊端太多,得不償失罷了。”
“小環明白,有損佛門形象。”
霍元真點了點頭,換了個話題:“華姑娘感覺可好些了。”
“基本都好了。”
說到這個問題,華小環有些臉紅,昨天夜裏,二人住宿洛陽城,分别住兩個房間,半夜華小環偷偷的溜了過去,讓霍元真給其治療。
這一次霍元真沒有推脫,全力給華小環治療了一次。
爲了達到最佳效果,華小環除去了大半衣物,一身嬌嫩肌膚任憑霍元真撫摸,雖然這和尚非常規矩,沒有任何的逾越,可是華小環一想起昨夜的情況,依舊忍不住臉紅心跳。
在霍元真賣力的驅逐下,華小環體内的純陰之氣已經被清除幹淨,今日還和霍元真走在一起,就是爲了觀察觀察,一旦确定無事,華小環就要回去天山了。
“既然都好了,想必華姑娘是不會陪我這個和尚回少林寺了。”
華小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如果大師需要小環陪着,那陪你回去也可以。”
霍元真趕緊道:“不必了,華姑娘還是回靈霄宮去,想必你師父也惦記着你。”
無意之中說到安如幻,霍元真還是有些心理不平衡,這個女人,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出手傷到自己的人,要不是自己修煉了九陽真經,生死符還無法解去呢。
看出霍元真的心思,華小環道:“大師,你也不要過于責怪師父,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你要怪就怪我。”
“罷了,貧僧也不怪她,也不怪你,都是人之常情。”
“多謝大師成全,師父聽到你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華小環謝過霍元真,然後有些猶豫的道:“那我就。”
“去,女大不中留,早晚都要走。”
聽到霍元真開起了自己的玩笑,華小環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轉身打馬而去。
霍元真讓金眼鷹在天空之中巡視了一圈兒,方圓百裏都沒有發現華無忌等人的蹤迹。
他擔心華無忌會因愛生恨,截殺自己的女兒,現在看還沒達到那個程度,霍元真也就放心,讓白馬盡情奔跑,向少室山方向而去。
楓林村前面,有着一棵巨大的楓樹,長了不知多少年了,楓林村也是因此得名。
如今這棵楓樹下,聚集了許多人,看着樹上貼的東西。
霍元真騎着白馬從此經過,這些人居然都沒有發現霍元真的到來。
本來是打算尋找林柔,讓其去自己的綢緞莊做事的,沒想到這裏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情,霍元真策馬走了過去。
樹上貼了一個告示般的東西,但是多數村民都是不識字的,找來了村裏的一個老先生,讓其看看上面寫的什麽。
老先生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擡頭看着告示,聲音嘶啞的念着:“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哭娘,日哭三次至天黑,夜哭三次到天亮,求醫問藥皆無用,今求四鄰援手幫,過往君子念三遍,長命百歲保安康。”
“哦,原來是君子詩呀,誰家貼出來的?”
“我看看,是林穆棱家。”
“對,是他們家,我這幾天總是聽到有人哭,昨天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他們家的林柔也不知沖撞了哪一路煞星,黑天白天的哭,好像一個人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擋的一絲光亮都沒有,都不讓别人進去看,唉,可憐的孩子。”
一個農婦說完了,旁邊也有很多人符合,表示确實聽到了林家的哭聲,雖然不大,但是卻一直在哭。
霍元真聽到這個消息,心裏大驚。
君子詩這個東西,是流傳于鄉間的一種傳說,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出現,有的人家就會寫一首君子詩貼在顯眼的地方,隻要過往的人念上三遍,就會聚集一絲陽氣,能驅散那些邪魅。
當然這隻是一個封建迷信的東西,霍元真是不相信的。
可是現在林柔出問題了,霍元真不能不管,也必須弄清楚原因,在人群後面咳嗽了一聲:“諸位鄉親。”
衆人回頭一看,急忙紛紛施禮,叫着一戒大師。
霍元真也下馬和衆人見禮,然後道:“諸位鄉親,不知你們方才所說,林姑娘出了點問題,出了什麽問題?誰能解釋清楚?”
那個農婦大嬸兒又道:“林家的人沒說什麽,但是我聽别人說,林柔姑娘這是被吓的,前幾天林柔姑娘碰到了一個鬼。”
“我也聽說了,據說還是女鬼,挺大歲數那種。”
人們七嘴八舌的紛紛插言,聽的霍元真都有些頭大。
“阿彌陀佛!可曾去過少林寺?”
“去了,林柔姑娘被吓的有點發瘋了,他家人就把她送去了少林寺,但是燒香也燒香了,拜佛也拜佛了,卻沒什麽用處。”
霍元真心裏暗暗盤算,林柔肯定不是撞鬼了,有沒有鬼先不說,即使真的有鬼,那麽在少林寺也絕對無法猖狂。
少林寺的東西雖然是系統抽獎得來的,但是冥冥中似乎真的有一股力量在庇佑着少林,比如那佛殿,可以讓人心生敬仰,讓人信仰虔誠,這一點就很懸乎,說有鬼,還不如說真有佛祖來的可信一些。
所以即使真有鬼,到了少林也絕對是魂飛魄散了,哪裏還會去害林柔。
但是聽這些村民的隻言片語,霍元真也能聽出來,林柔應該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受到了驚吓,所以才把自己關在家裏的。
當然她的父母還在,可是估計也是束手無策了,不然不會想出君子詩這麽個主意了。
這些村民都是善良了,現在全都在那裏念着,希望能幫助林家消災解難。
霍元真沒有念這個詩句,而是調轉馬頭,向林柔家走去。
村子很小,很快到了林柔的家門前。
正好林柔的娘出來倒水,看到霍元真後急忙招呼:“方丈,一戒方丈!”
霍元真将白馬随手松開,反正這東西聰明的很,也丢不了,邁步進了院子。
“方丈啊!可算找到你了,你快幫我們家小柔看看,究竟沖撞了哪路邪神,把她給害成這個樣子,嗚嗚。”
林柔娘說着,竟然哭了起來。
“阿彌陀佛,女施主請放心,貧僧既然來了,就不會袖手旁觀,先讓貧僧看看林姑娘。”
林柔她娘打開門請霍元真進屋,林家有東西兩間屋子,老兩口住西屋,林柔住東屋。
不過東屋的門是鎖着的,林柔娘手忙腳亂的開門,邊開門邊道:”方丈,你先看一眼,看完了,我就把門鎖上,小柔很怕光亮,也很怕人,你看完了,我告訴你怎麽回事兒。”
霍元真點了點頭,林柔娘才把門打開,輕輕的推開一點。
霍元真在門縫裏面往裏看去。
室内的窗戶都被擋的嚴嚴的,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霍元真現在視力超群,勉強能看到林柔蜷縮在床角,目光呆滞,頭發淩亂,眼睛腫的很大,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青春貌美,好像一個精神病患者。
看到門口透出光線,林柔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然後身體不住的顫抖:“别過來,别殺我,别吃我,啊!”
又是一聲尖叫,林柔娘急忙的将門鎖上:“方丈,你也看到了,小柔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已經瘋瘋癫癫的了,我這苦命的閨女啊!”
說完林柔的娘就抹起了眼淚。
“女施主,你先莫哭,先将事情的真相告訴貧僧,貧僧也好尋找解決之法。”
林柔的娘将霍元真請到了西屋,半天才止住悲聲,長籲短歎的道:“這件事情發生在三天前,村裏來了一個要飯的老婆婆,挨家挨戶的要飯,到别人家要飯的時候,人家有的還不給,可是到了我們家,小柔這孩子就是心軟,見不得别人吃苦,給了她不少糧食。”
“什麽樣的一個老婆婆?”
“是一個特别髒的老太婆,頭發長,把臉都擋上了,露出的一點肉,又黑又皺,我雖然沒看到她的面貌,但是我知道,這個老太婆肯定特别難看。”
林柔的娘繼續道:“小柔給了這個老太婆糧食,老太婆卻說讓小柔跟他走,當時我就生氣了,跟你走幹什麽?跟你去要飯呀,我就将小柔拽到了屋裏,那個老太婆笑着走了,本來我以爲也就沒事了,沒想到當天晚上,大黑就叫個不停,然後外面就響了一下,小柔那屋的門被人打開了,小柔也跟着大叫,等我們起來一看,大黑已經死了,小柔就成了這個樣子,還念叨着,她是鬼,她還會來的,她還會來的。”
聽到這裏,霍元真才意識到,難怪沒看到大黑狗,原來是死了。
林柔娘抹着眼淚道:“大師,你說,來的是不是鬼呀?”
霍元真搖了搖頭:“不是,是将要變成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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