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有些雖胡思亂想,但是那畢竟隻是胡思亂想,羅彩衣沒有真的想和這個賊和尚如何,并且她的心裏,一直未真正放下出去的念頭。
清白女兒身,如何肯這樣讓人看見!
這一刻,久違的殺心再次從羅彩衣心中升起。
該死的賊和尚!
可是就在下一刻,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眼前人影一閃,和尚突然原地消失,出現在了十尺開外!
殺機被這離奇的現象瞬間沖淡,羅彩衣的心裏隻有驚愕!
霍元真感受到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怒火,急忙施展大挪移移開十尺,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楞了,依舊光溜溜的站在那裏看着自己。
“阿彌陀佛,貧僧不是有意的,我閃!”
霍元真将手裏的袈裟往羅彩衣那邊一抛,連續幾個大挪移跑出去老遠。
之後就是一葦渡江的頂級輕功,霍元真直接跑回了茅屋。
“真是失策,本來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看了一出美人出浴。”
霍元真有些淡淡的失落,羅彩衣很美,可惜,再美的紅顔也和自己無緣,難免有些心情失落。
過來大約半個時辰,羅彩衣回來了,穿着她那套破損的彩衣。披着霍元真的袈裟,走進了室内。
看到霍元真。她的俏臉有些發燙,沒搭理霍元真,自己一個人去睡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羅彩衣又恢複了正常。
到底是先天高手,江湖豪傑,行事果然不像小兒女般扭捏,既然已經被看到了,再羞憤也是無用了,索性就不去想他。
霍元真也不提起這個話題,而是對羅彩衣道:“女施主,貧僧昨夜有所頓悟,已經領悟了一門輕功絕學,貧僧想試試。看能不能離開此山。”
聽到霍元真的話,羅彩衣眼睛一亮,急忙問道:“那你快去試試。”
兩個人來到了外面,找了一處相對還算好攀爬一些的岩壁。
站在了岩壁下面,霍元真準備施展輕功向上。
突然羅彩衣叫住了霍元真。霍元真詢問的目光看過去,羅彩衣将身上的袈裟脫了下來。
彩衣破損,一些腰腹的肌膚lu了出來,但是羅彩衣沒有任何想掩飾的意思。将袈裟遞給霍元真。
霍元真不解的看着羅彩衣:“女施主,爲何如此?”
羅彩衣的眼睛有些濕潤:“你不是要走了嗎?你的輕功再好,也不可能帶着我一起離開這山谷,這百丈懸崖,又沒有那麽長的繩子,這袈裟還是還給你把。免得你回去寺廟後沒有用的。”
霍元真啞然失笑,原來羅彩衣以爲自己要離開了,她卻依舊還在這裏。
不過她如此做想也是正常,自己确實沒有能力帶着其一起離開。
往前走了一步,霍元真站在了羅彩衣的面前。親手将袈裟給其披上:“這件袈裟是貧僧的震寺之寶,沒有這件袈裟,貧僧是不會回寺的,現在袈裟就放在你這裏,貧僧爲了這件袈裟,也一定會将你救上去的。”
爲羅彩衣披袈裟,霍元真的大手環繞了其一下,這一瞬間,羅彩衣的心裏升起一股溫暖。
賊和尚果然是情有意之人,什麽爲了袈裟要救自己,都是爲了讓自己安心。
小手抹了一下眼睛,羅彩衣點了點頭:“你去。”
霍元真沒有繼續說什麽,轉身面向岩壁,身體一躍而起。
淩空直上五丈,霍元真感覺依舊達到了最高點,這是自己目前一葦渡江能達到的極限了。
看準左邊有一處小小的岩石突起,霍元真真氣運轉,身體硬生生的橫移五尺,一下來到了那處突起處。
腳尖點動,身體再次升空!
下面的羅彩衣在那裏擡頭看着越升越高的霍元真,心裏默默爲其祈禱。
時間流逝,霍元真逐漸的接近山頂。
在内力即将消耗枯竭的時候,霍元真的手終于抓住了岩壁最頂端。
單臂發力,身體一躍而上。
終于上來了,終于離開了這個困死人的山谷!
但是霍元真根本沒有休息或者放松一下,而是對着下面已經變成一個小點的羅彩衣揮手,運用獅子吼大喝一聲:“彩衣!我很快回來!”
這還是霍元真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羅彩衣在下面用力的揮手,淚珠兒滾滾而下。
霍元真微微後撤了一步,在那裏默默的呼喚金眼鷹。
很快的,心内終于聯系到了金眼鷹。
在外界,即使相隔幾百裏,霍元真也能和金眼鷹取得聯系,但是在地下山谷之中,卻無法聯系到。
當初自己落崖之時,正好金眼鷹一直跟随着自己,而且剛剛落崖,才能聯系到。
如今的金眼鷹,就在東方五十裏之外盤旋,也在尋找自己。
雖然金眼鷹能看見百裏之外的東西,但是自己是在山谷底下,除非金眼鷹能直接飛到山谷上空,不然是無法看到自己的。
得到霍元真的呼喚,金眼鷹風馳電掣般的向這邊飛來。
速度奇快,幾分鍾的時間,金眼鷹已經來到了霍元真頭頂,俯沖而下。
霍元真在心裏給金眼鷹下指令,讓其下山谷去救羅彩衣。
金眼鷹飛下去了,霍元真在山崖上面探出頭,對依舊站在下面的羅彩衣道:“彩衣。坐在此鷹的背上,它會帶你出來!”
獅子吼确實是目前最佳的通信方法。羅彩衣聽的清清楚楚,在下面用力點頭。
她是見過這隻老鷹的,當初還阻止過這隻老鷹救和尚,沒想到如今會被這隻老鷹所救。
羅彩衣的身子是非常輕盈的。金眼鷹下了山谷,輕盈的就将其帶了上來。
一直來到了山頂,羅彩衣才從金眼鷹的背上落了下來。
落地之後,兩個人相對無言,隻有淡淡的笑,那份發自心底的喜悅,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霍元真對羅彩衣道:“女施主可暫時留在這裏,貧僧去附近的城鎮弄一套衣服給你。”
聽到霍元真的稱呼突然又轉變,羅彩衣臉se一暗,心裏有種淡淡的失落。對霍元真道:“不必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那既然如此,貧僧就要回山去了。”
羅彩衣點了點頭,将身上的袈裟交還給了霍元真。
“賊和尚”
霍元真笑了,自己這個賊和尚的名稱是擺脫不掉了。
羅彩衣頓了一下“此次嵩山之行,因爲你的緣故,我離開了戰場。那華無忌已經修煉成了寒冰真經,憑借周秦法王一人,恐怕不能一戰功成,反而爲日後埋下了禍患,我們聖教此次的行動,其實算是失敗了。”
說了這些。羅彩衣lu出一絲自責的神se,繼續道:“但是虎王的實力我清楚,而且我們有備對無備,多半的可能是将天道盟重創,但是絕不至于覆滅。如此一來,華無忌定會懷恨在心,天道盟的其他門派也不會心甘,我們聖教在河南的分舵,恐怕會有危險。”
霍元真點了點頭,羅彩衣的分析有道理。
“這段時間,我會留在河南,确保河南分舵無恙。”
說完這些,霍元真似乎沒什麽反應,羅彩衣的神se突然有些異樣,對霍元真道:“賊和尚,你欠了我兩次。”
這次霍元真可是丈二和尚mo不着頭腦了,什麽欠你兩次啊?
看到霍元真茫然的表情,羅彩衣咬了咬嘴chun:“你撞了我一次,看了我一次,雖然我是江湖女子,可也還是第一遭被人,總之你欠了我兩次,他日你定要償還我。”
“阿彌陀佛!”
霍元真宣了聲佛号:“此兩件事情,貧僧都并非有意,而且不瞞女施主,貧僧其實眼神兒不大好,昨日在水潭邊上,根本就沒有看清什麽。”
聽到霍元真的話,羅彩衣眼睛一亮,急忙問道:“你真的沒看清?”
“是的,當時天se昏暗,無月無星,隻有這袈裟之上的幾顆夜明珠發光,你我二人相距又不算近,貧僧隻是看見一個輪廓而已。”
聽到霍元真的解釋,羅彩衣長出一口氣,還好,這樣一來,自己的心裏還好受一些,畢竟這麽白白給和尚看光了,她也覺得委屈。
“那就算你欠我一次好了,畢竟你還撞了我那一直都在痛呢。”
霍元真再次對羅彩衣道:“這個事情真是碰巧了,貧僧向女施主賠罪,不過貧僧昨夜驚鴻一瞥,看見女施主那裏完美無瑕,渾圓飽滿,無論左右都根本沒有任何淤青紅腫之狀,怎麽會疼痛至今呢?”
“怎麽不疼啊,特别疼”羅彩衣話說了半截,突然臉se鐵青,對霍元真道:“完美無瑕?渾圓飽滿?賊和尚,你看的這麽清楚,還敢騙姑奶奶說沒看清!”
“啊!這個”霍元真啞口無言,心裏暗罵自己,可笑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剛剛想撇清自己,結果就搬起石頭砸了腳,不慎說出了事情,這是丢人現眼之極。
羅彩衣很快又變成了之前那個女魔頭,看着霍元真,恨的牙根兒癢癢的:“賊和尚,姑***身子被你看光了,你又給我帶來了傷痛,你記住了,這事情沒完,等到有天姑奶奶俗事一了,定要去你山門找你算賬!”
看着羅彩衣憤然離去的背影,霍元真心裏暗叫失策,這次可算是留下禍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