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七層巅峰的龍象般若功神力,居然掰手腕輸給了眼前這個年輕小方丈。
剛剛的約定,輸了自裁!
周圍的人群經過瞬間的沉寂,突然一個悅耳的女聲略顯尖銳的道:“方丈赢了!”
墨蘭在另外一張石頭桌子上歡呼雀躍,這一刻,她是真的開心!
經過墨蘭的提醒,周圍的少林弟子和香客們也爆發出震天的掌聲,歡呼聲不絕于耳。
古樂法王和摩诃薩臉上震青震白,尤其古樂法王,之前他信心滿滿,認爲自己絕對能赢,所以說出什麽過份的誓言都不在乎,但是現在,真讓他自裁的話,他反而失去了勇氣。
本事越小的人越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比如兩軍對壘,将軍一聲令下,士兵熱血上湧,無數人倒下,無數人殺上去,都不在乎生命。
但是一旦戰事失利,真正殺身成仁的将軍非常少,就因爲他們是将軍,是有身份的人。
武功越高的人也越怕死,他們習慣了主宰别人的生死,卻很難接受自己的死亡。
古樂法王無疑是一個高手,他不想死在少林寺。
面對霍元真炯炯有神的目光,古樂有些心虛,喃喃的道:“方丈我。”
“古樂法王想兌現諾言嗎?”
古樂法王咬着牙,半晌才道:“請方丈提出條件!”
霍元真站起了身,來到了古樂法王的面前,居高臨下的道:“那好,既然法王不甘心赴死,如此貧僧就說了,你認爲貧僧偷盜你們密宗神功,事實并非如此,你證據不足就來我少林問罪,自取其辱是小,但是侮辱我少林名節是大,貧僧要你**身體,背負木牌,寫明一切,在綠野鎮,登封縣以及鄭州府遊街三日,還我少林清白,你可願意?”
聽到霍元真如此刻薄的條件,古樂法王心裏怒火升騰,這簡直是對密宗的侮辱,自己無論如何都是不會答應的。
頭一搖,“這個條件不行,本座誓死不從!”
霍元真笑了,“既然如此,那也罷了,貧僧就給你第二個條件,我少林的龍象般若功并非從你那裏偷取的對?”
古樂法王點了點頭,現在他也在懷疑,這龍象般若功到底是發源哪裏?爲什麽這個小方丈能修煉到如此地步,但是一點毫無疑問,就是這方丈學習的龍象般若功,肯定和自己密宗丢失的秘籍無關了。
“那你就要當衆承認,承認我少林才是龍象般若功的發源地,其他門派所學,都是出自我少林,向世人表明,天下武功出少林。”
古樂法王想了半晌,還是搖頭道:“這個條件也不行,這是侮辱我密教,說我密教偷取你們的武功,沒有這等事,本座不能答應。”
旁邊的人都有些不滿了,這個喇嘛真是不識好歹,不讓你自裁了,給你什麽條件你都不答應,如此言而無信,怎能讓人服氣。
對于其他人的質疑,古樂法王也隻有咬牙硬撐了,心想實在不行,自己就耍賴,沖出人群逃跑,諒他們也攔不住自己。
霍元真擺手制止了諸人的責難,繼續道:“如此還不可的話,那貧僧的條件還有第三,就是你古樂法王去我少林拜佛燒香,在佛前忏悔一下自己的罪過,然後就回你們密宗去。”
“就這個條件?”
古樂法王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霍元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小和尚怎麽肯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呢?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語,大師,去!”
面對霍元真的寬宏大度,古樂面紅耳赤的站了起來,有些舉棋不定的道:“你們禅宗之人向來和我們密宗不和,因何如此善待本座?”
霍元真笑笑:“大師言重了,密宗和我們禅宗相隔千山萬水,其中又有諸多原因制約,并非人力能輕易扭轉,如果你密宗教派就在我少林隔壁,不知大師認爲能否和貧僧相處融洽?”
古樂楞了一下,突然對霍元真深施一禮:“方丈所言極是,很多事情是貧僧執着了,心不平,看事情自然就是歪的,貧僧這就去佛前忏悔。”
不知不覺間,古樂也不以本座自稱了,可見心态确實起了變化。說完以後,心悅誠服的去了萬佛塔,燒香拜佛一個時辰後,才從塔内出來。
出來以後,少林諸人都紛紛對古樂見禮,态度和方才大爲不同。
古樂再次來到霍元真面前,對其道:“方丈,貧僧輸了就是輸了,你提的這個條件施主算不得條件,還是再說一個,不然貧僧心裏不安。”
“你沒有輸,你赢了。”
聽到霍元真如此說,古樂放眼四望,隻見那些少林弟子和香客都對其态度友善,沒有了剛才的敵意。
“你能在我少林禅宗之地靜心禮佛,自然赢得大家的尊敬,至于那個賭約,貧僧已經忘記了。”
古樂再次臉上發燙,霍元真的肚量讓其有些無地自容。
霍元真面色平靜,眼皮微閉,卻悄悄的拿眼角餘光瞄着他,心道:“你個老喇嘛,若沒人鼓動你,你怎會萬水千山跑我少林找麻煩,貧僧煞費苦心的開導你,你若還不肯說實話,那就免不了群毆戰術伺候了。”
古樂法王似乎有些猶豫不絕,很久才對霍元真道:“可否與方丈單獨談談?”
霍元真邀請古樂法王去了自己的房間,還拒絕了一塵的陪同,雖然這個古樂法王很厲害,但是霍元真相信,自己現在不會連一點抵抗之力都沒有了。
兩個人進了霍元真的房間,分别坐下,古樂法王道:“方丈,不知你可曾聽過僧道尼?”
霍元真搖了搖頭,确實沒有聽過。
古樂法王繼續道:“看來方丈果真是一心清修之人,這僧道尼,是一個殺手組織。”
“殺手組織?”
“沒錯,此組織創建于百年前,百年前曾有三位出家人,叛出空門,加入魔教,追随白發血魔丁不二,此三人武功高絕,是丁不二最爲得利的手下,他們三個創建了這個僧道尼,專門暗殺跟魔教作對的人,無論是江湖人士還是朝野高官,隻要觸犯到了魔教的利益就是他們的暗殺目标,制造了無數血案。”
古樂頓了一下,繼續道:“後來丁不二失蹤,魔教江河日下,正道重新振奮,和魔教展開曠日持久的血戰,僧道尼三人也都在大戰之中陸續死去,但是這個組織卻保存了下來,不過和魔教卻已經有些脫節,算是一個單純的暗殺組織了。”
“哦,還有這等事?”
霍元真沒有想到,江湖上還有這麽個組織,看來自己确實要多向關山月等人詢問一些江湖事了。
“是的,現如今,僧道尼裏面已經有了很多成員,多數都是在本身門派内不得志的出家人,平日裏,這些人都還是呆在各個門派之中,一旦有了任務,就會有飛鴿傳書通知。”
“古樂大師也是僧道尼中人了?”
“慚愧,确實,貧僧加入僧道尼很多年了。”
“那莫非古樂大師在密教之内過的也不好了?”
“差不多,貧僧在密宗之内确實不舒服,在那裏罷了,不提也罷,這一次前來少林,就是接到了組織内的通知才來的。”
霍元真看着古樂法王,問道:“那麽大師如今爲何要和貧僧說這些?”
“方丈,我的任務已經失敗了,而且經過了方才的事情,貧僧突然有些心灰意冷,這個僧道尼的組織,确實和出家的本意背道而馳,貧僧感覺厭倦了,這才向方丈明言,而且要告誡方丈,千萬小心,貧僧失敗了,自然會有其他人出手的,方丈雖然修習龍象般若功有成,怕也難以抵擋。”
“那大師可知是何人要來害貧僧?”
“這個不知,但是僧道尼本身不會對誰出手,肯定是有人聘請,我才會接到任務的,但是具體聘請我們的人是誰,我想方丈會比貧僧清楚的多。”
霍元真還想仔細問問關于僧道尼内部的情況,古樂法王卻站了起來,對霍元真告辭。
“非是貧僧不想說,而是組織内部極其嚴密,貧僧甚至都不知曉如今僧道尼的三位頭領是誰,方丈問也無用,今日承蒙方丈開恩,古樂心頭謹記,他日必報,就此告辭了。”
說完以後,古樂法王走出了霍元真的房間,到外面叫上了摩诃薩,兩個人離開了少林。
他們走了,霍元真在室内沉思,背後想害自己的人是誰?
墨蘭!
霍元真突然意識到,墨蘭很可能知道,這個女子雖然本性不壞,但是她來少林也肯定是有人在後面指使,隻不過墨蘭過于自信,似乎想讓自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并不是打算動搖少林根基,所有霍元真也一直沒有和她計較,因爲霍元真也很自信,墨蘭是不會成功的。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詢問一下墨蘭很有必要。
可是當霍元真出去尋找的時候,才知道墨蘭在自己和古樂法王進入室内的時候,就已經離開少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