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朝天也是大驚,急忙讓人将失去戰鬥力的六子拉了回來。
那個扶桑浪人隻出了一拳,就站在那裏不動了,等吳朝天他們忙活完了,才繼續道:“你們的,出來個高手!”
這次镖局那邊的镖師們都啞火了,知道這些扶桑浪人本事不錯,但是沒交手總是心存僥幸,小六子的實力在這些人裏面也算前五了,居然被人家一拳撂倒,其他人立刻就沒了勇氣。
吳朝天左看看,右看看,看沒人敢站出來,隻好自己走了出來。
“那浪人,你莫要猖狂,吳爺來會會你!”
看到吳朝天出來了,那個領頭的浪人将戰刀交給了場上的浪人。
“小心一些,此人是他們的第一高手。”
“嗨,明白!”
接過戰刀,這名浪人走向了吳朝天。
“吳镖頭,你要争氣呀!”
“是啊,我們登封現在就看你了!”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人們的信心也不是那麽足了,但是還是在給吳朝天加油助威。
吳朝天沒有回答衆人,而是死死的盯着走過來的浪人,待對方距離自己幾米的時候,突然大吼一聲,一刀橫掃千軍掃了過去。
對方往後退了一步,吳朝天立刻人随刀轉,再次掃向對方的脖子。
對方一低頭,吳朝天順勢舉火燒天,一刀上liao。
此人無奈隻有揮刀往旁邊一撥,吳朝天的刀把立刻就是蒼龍出洞,直搗對方xiong口。
浪人隻好再次抵擋。
吳朝天一刀快似一刀,逐漸的占據了上風。
霍元真在後面微微點頭,吳朝天的大關刀還是有幾分造詣的,那個浪人也是一個後天中期,但是兵刃上有些吃虧,所以現在被吳朝天所壓制。
但是缺陷也是有的,吳朝天的大關刀太過沉重,不利于久戰,如果他不是内力特别渾厚,或者是天生神力的話,那麽勝利的天平早晚會向這個浪人的一方傾斜。
看到吳朝天占據上風,百姓們都沸騰了,齊齊呐喊鼓掌,嗓子喊啞了,手拍紅了也不自覺,都希望吳朝天可以一刀将那個浪人砍死。
那個浪人雖然處于下風,但是也不心急,隻是在那裏穩健的防守躲避,任憑吳朝天的刀法越來越快,卻也奈何他不得。
吳朝天越打心裏越沒底,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會被對方拖垮的。
在登封城,在家門口,吳朝天不能接受這麽慘敗,他還要拼一下。
幹脆一咬牙,吳朝天在戰鬥之中賣了個破綻。
浪人看到吳朝天的刀法一緩,知道對方的力氣不夠了,立刻一個跨步跟了上去,一刀斬向吳朝天的手臂。
吳朝天等的就是對方近身,看到對方攻了過來,突然一揮手,大關刀直接向着對方的面門砸去。
浪人沒想到吳朝天居然把大刀扔了出來,隻好揮刀格擋。
大關刀砸在了對方的戰刀之上,沒有起到效果,但是吳朝天卻立刻跟進,一個雙撞掌,狠狠的拍在了對方xiong口。
那個浪人立刻口吐鮮血的跌了出去,戰刀撒手,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好哇!”
百姓們發出震天的呐喊,霍元真也跟着微微鼓掌,吳朝天還是有些戰鬥天賦,居然能想出這麽一招來扭轉局面,也算是很争氣了。
那名頭領的浪人立刻就黑了臉,嘴裏蹦出兩個字:“八嘎!”
他身後的一名浪人馬上就跳了出去,在空中踢出幾腳,直奔吳朝天面門。
吳朝天剛剛經過苦戰,現在沒了力氣,隻能是拼命揮手抵擋,但是沒擋住幾腳,就被對手踢中肩頭,也摔到在地。
那名偷襲的浪人還不肯甘休,準備對倒地的吳朝天進攻。
突然人群裏面傳來一聲jiao喝:“無恥的賊子,敢偷襲,看劍!”
一個俏麗的身影在人群裏面一躍而出,手中拿着一把寶劍,化作一道白光,向那個浪人殺去。
浪人連續躲閃,因爲手裏沒有武器處于下風,躲了十幾劍,終于是有一劍沒躲過去,被刺中肩頭,鮮血浸透了衣服。
領頭浪人一直看着沒動,直到自己的手下受傷,才喝道:“你是何人!”
那個人停了下來,飽滿的xiong膛微微有些起伏,看着浪人頭領道:“你管本姑娘是何人呢?誰讓你們來我們這裏搗亂的,是個盛唐人就可以教訓你!”
霍元真在人群後面一看,這不是墨蘭嗎,怎麽這個樣子了?
一身飄飄的白se衣裙,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好一個國se天香的美人胚子,咋一看上去,似乎有些像甯婉君,但是眉目之間,沒有甯婉君的輕靈之氣,反而是多了一分妩媚。
浪人頭領也看清楚了墨蘭的面目,不由雙目中精光大盛:“哈哈,原來是個如此漂亮的姑娘,很好,沒想到盛唐這個地方也有如此絕se,可願意跟本人到扶桑去看櫻花嗎?”
“呸,誰稀罕看你們的狗窩!有本事勝過本姑娘手中的劍!”
霍元真在一邊看的真切,墨蘭的劍法還算精妙,但是内力不高,走的是輕靈的路子,殺傷力不強,也就是後天中期的水準,而且還沒達到頂峰。
那個浪人頭領嘿嘿一笑,走了出來,對墨蘭道:“我如果勝了你,你怎麽辦?”
看着對方的頭領出來了,墨蘭也不是笨蛋,知道自己恐怕不是對手,四下看了看,眼光落到了霍元真身上。
霍元真暗道不好,這個丫頭又要想什麽招來害自己了。
但是這次霍元真失算了,墨蘭并沒有提及他,而是繼續看着那個浪人頭領:“你如果勝了本姑娘,那本姑娘退去就是了,你還想怎樣?”
“怕是沒有那麽容易,姑娘,你已經走不了了!”
浪人頭領說完,突然一刀劈下。
墨蘭舉劍相迎,二人戰在一處。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霍元真在旁邊一看,就知道墨蘭不行。
那個浪人應該有後天後期的實力,而且戰刀威力兇猛,他的内力還高過墨蘭,墨蘭憑借劍走輕靈還能堅持一會兒,但是堅持多久,也就是一個時間問題,絕對沒有赢的可能。
但是那個浪人卻沒有很快的擊敗墨蘭,而是言語之間不斷調戲,話語之間極盡侮辱之能事。
墨蘭是修習過媚功沒錯,但是卻從來沒有真正和人怎麽樣了,碰到如此污言穢語,自然是心中惱怒,緊緊的抿着嘴chun堅持着。
周圍的人都看出墨蘭不是對手了,百姓們紛紛捏着拳頭,都不忍看到這樣一個千jiao百媚的大美人敗在那個惡心的浪人手裏,可是人們都沒有能力,不甘心也隻能看着。
霍元真歎息了一聲,墨蘭固然想來害自己,但是此時此刻,自己卻不得不救她,無論從什麽角度,什麽立場,墨蘭都不該被這個浪人侮辱。
墨蘭越打越累,漸漸的堅持不住了。
那個浪人,嘿嘿一笑,一刀劈下,讓墨蘭苦于招架,左手一伸,居然直接抓向了墨蘭的xiong口。
墨蘭心裏羞憤yu絕,但是卻已經無力躲閃。
百姓們紛紛歎息掩面,這簡直是丢盡了盛唐的臉面,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弱女子和浪人交手,卻要被人侮辱。
浪人眼看得手,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衣領被人抓住了,正在用力的往後扯自己。
浪人不甘心,眼看就要抓到美女的禁地,怎能輕易罷手,也不管後面是否有人拉着,隻希望手能再往前一點,能捏一把也是好的。
“冥頑不靈!去!”
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一股巨力湧來,單掌一甩一揮,浪人身體直直的飛了出去,如同平射炮一樣,直奔镖局的院牆。
“轟!”的一聲響,浪人的身軀直接砸進了牆裏,在上面鑲嵌了一個人形的大坑。
牆面以這個浪人爲中心,如同蜘蛛網一樣裂了開來。
人們都驚呆了,何人如此神勇?
墨蘭眼含熱淚,看着面前铮亮的光頭,輕聲道:“我就知道你不會坐視不理的。”
人們突然發出一聲震天大吼:“一戒方丈!”
是一戒方丈,是一戒方丈,登封人們心中的神,是他來了!他來收拾這些該死的浪人了!
剩餘的幾個浪人驚愕了片刻,紛紛去救那個被霍元真弄成壁畫一樣的頭領。
但是奈何鑲嵌的太緊了,幾下竟然沒有弄下來。
霍元真看了墨蘭一眼,雖然墨蘭曾經想陷害自己,但是對于這個爲國出頭而險些受辱的女子,霍元真還是狠不下心去記恨她。
不過霍元真也沒給她什麽笑臉,回頭看向幾個浪人:“阿彌陀佛,幾位施主莫要白費功夫了,還是将這面牆拆了,不然你們是摳不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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