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真和關山月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詫異。
五台山文殊院也是佛家門派,是文殊菩薩的道場,掌門方丈普度禅師更是進入了先天境界的大高手,門派在江湖上也頗有名望。
可是爲什麽文殊院的人會來到自己少林,兩寺相隔千裏迢迢,他們和自己并無淵源,怎麽也不可能特意前來相幫。
但是既然人家來了,霍元真就不能坐視不理,趕緊讓慧明去将客人請進來。
一會兒兩個和尚進了室内,都是一身灰色僧袍,其中一個年級稍大,四十左右,另外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和尚。
兩個人進屋了,左右看了看,發現有些不對。
室内有霍元真和關山月二人,但是霍元真卻坐在主位上,關山月坐在一邊。
從外表上看,關山月年級大,外表成熟穩重,應該是方丈,霍元真年紀小,估計是個跑腿打雜侍奉茶水的小和尚罷了。
可是爲何霍元真居然坐了主位呢?
兩個和尚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一時間有些猶豫。
關山月急忙站了起來,對兩個和尚道:“二位大師,這位是本寺方丈一戒大師”。
兩個面露驚訝之色,急忙施禮道:“一戒方丈,貧僧普航(普音)有禮了”。
霍元真并沒有站起身,而是坐在那裏宣了聲佛号:“阿彌陀佛,二位請坐”。
普航是那個大和尚,看到霍元真有些無禮,不禁面露不快之色,但是還是坐了下來。
那個普音更是不高興,當場就要說什麽,被普航拉了一把也坐了下來。
旁邊關山月看霍元真有怠慢兩個人的意思,本來想說點什麽,但是話都嘴邊又停下了,若有所悟。
“一戒方丈,貧僧來自五台山文殊院,乃是戒律院首座”。
普航說完,面露得色,直直的看着霍元真,看他有什麽反應。
五台山文殊院确實名氣不小,但是霍元真可是穿越來的,對于什麽江湖門派了解不多,即使是目前天下第一大派的魔教,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個代名詞罷了。
所以普航和他賣弄,沒有收到絲毫效果,霍元真隻是淡淡的點頭:“聽過”。
普音面色大變,猛的站了起來,似乎要發作的樣子。
普航再次拉了普音一下,示意他不要出聲。
面色有些冷,普航道:“方丈,貧僧師徒二人,路過寶方,聽聞貴派與法王寺之事,也聽百姓們對貴派交口稱贊,知道貴派現在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念在同爲佛門的情意上,才特意趕來相助,不過現在看來,貴派似乎并不歡迎貧僧師徒啊”。
霍元真笑了一聲:“錦上添花固然是好,奈何難比雪中送炭之情,兩位前來爲我們少林站腳助威,貧僧當然是歡迎的”。
聽到霍元真口氣狂妄,普航也冷笑一聲:“一戒方丈好大的口氣,雖然貧僧師徒遠來,但是也聽說過貴寺的情況,現在貴寺若無外援,恐怕難過此關,沒想到一戒方丈還在貧僧師徒面前裝出自信滿滿的樣子,豈不有違我佛家教義”。
霍元真心裏暗道:“教義,教義算個屁,貧僧若不是想還俗,才懶得做這個什麽方丈,哪裏會容得你們在我面前誇誇其談”。
不過霍元真還是道:“二位誤會了,我少林早已成竹在胸,隻不過很多事情不足爲外人道罷了”。
“哼哼”。
普航哼哼了兩聲,伸手入懷,從懷裏拿出了兩樣東西。
霍元真一看,有些好奇,這是兩顆鐵球。
或許并不是鐵的,但是可以肯定是金屬的,就好像前世有些老頭,手裏喜歡拿兩個瓷球轉來轉去的,用來活血健身。
普航拿出鐵球,在手裏不停旋轉,開口道:“看來一戒方丈是信不過貧僧師徒了”。
霍元真心中暗道:“我信得過你們才怪?特意來我少林助拳,貧僧才不相信你們會這麽好心,肯定有所圖罷了”。
哈哈一笑:“普航大師,打開天窗說亮話,若是真心助拳本方丈歡迎之至,但是就不知道二位的本事如何,能否入本方丈法眼?”。
普航看了霍元真一眼,輕蔑的撇了一下嘴,然後對普音道:“徒兒,給方丈露一手”。
那個叫普音的年輕小和尚點頭站了起來。
霍元真還奇怪,這狹小室内,也施展不開,他要露一手什麽呢?
那個普音站起來,并沒有動,而是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似乎在運氣一樣。
霍元真正覺詫異,突然間,那個普音的衣服動了起來,無風自動,竟然漸漸的鼓了起來!
“不會裏面有氣球?”。
霍元真其實根本就是個武學菜鳥,尤其内力上,他沒有達到後天中期的境界,内力不能流轉全身,自然不能做到内力外放,還以爲這個和尚跟自己在這兒變魔術呢。
反而是關山月一臉鄭重,沉聲道:“内力外放,後天中期頂峰了,年級輕輕,果然了得”。
露了一手,普音睜開眼睛,内力收斂,衣服也恢複了正常,然後滿臉得意的坐了下去。
普航一直在注視着霍元真,看到霍元真雖然面露驚奇,但是卻絲毫沒有震驚之意,心裏不由對于此行的目的感覺有些不保險了,看來這個年輕方丈的眼界很高啊。
眼界高的人,一般手段也不會很差,看來自己這個徒弟的分量還不夠啊。
還是自己出手!
此行普航志在必得,所以隻有赤膊上陣了。
站起身來,普航道:“一戒方丈,小徒今年十九歲,一些粗淺功夫在方丈面前獻醜了”。
霍元真笑道,“無妨,年輕,機會還很多”。
那邊普音拿眼睛瞪着霍元真,心想恐怕你還沒我大呢,裝什麽裝。
“小徒的本事方丈也看到了,後天中期頂峰,不知在這次登封擂上能不能給方丈一些幫助呢?”。
“馬馬虎虎”,霍元真含糊其辭的回答了一句。
普航面色再度凝重了一些,又道:“那就請方丈看看貧僧的本事是否可堪一用”。
說完以後,普航将手裏的一枚鐵球遞到了霍元真面前,示意霍元真接着。
霍元真不明所以,但是還是将鐵球接了過來。
一接過來,竟然感覺入手沉重,霍元真不由心裏大怒。
要知道,霍元真剛剛練習了龍象般若功第七層,手臂力量近千斤,還感覺到這個鐵球的分量不輕,可見這個鐵球的不一般。
根據霍元真的估計,就這麽一個小球,重量差不多就有六七十斤,肯定不是普通的金屬了。
這個普航和尚不懷好意,想讓自己當衆出醜,若不是自己今天正好練習了龍象般若功,力量大增,恐怕這個鐵球一接過來,不是脫手就是将自己帶個跟頭。
“給你三分顔色,你就敢畫彩虹了,不讓你知道厲害是不行了”,霍元真心裏暗怒,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對普航道:“大師的本領,本方丈已經知曉,不知大師有何要求?”。
那邊普航更是心驚,這個年輕方丈接過自己的鐵球,居然連手腕都沒有動,要知道,自己這一對玄鐵精鑄造的鐵球,一共重一百五十斤,一個都有七十五斤,自己平時都是有專門的一個鹿皮口袋裝的,斜跨腰間,才能帶走,這個方丈在毫無準備、而且根本沒有運轉内力的情況下,拿着玄鐵精居然和拿核桃差不多,這、、、這還是人嗎?
在普航的心裏,霍元真的實力又被提升了一個相當的高度,至少不在自己之下了。
但是很明顯,自己也得到了這個方丈的認可,普航還是道:“幫助少林不難,我和我的徒弟普音,都可以上台打擂,我們也沒有什麽目的,隻是因爲我們都是佛門中人,互相幫助罷了,方丈若不嫌棄,這段時間就讓我師徒二人住在少林,再供點齋飯即可,免得我師徒二人出去化緣,風餐露宿之苦就好”。
霍元真點了點頭:“這個要求簡單”,但是心裏卻暗想,“這兩個和尚想幹什麽?包食宿就當免費打手,蒙誰呢?肯定有問題”。
隻不過問題是什麽,霍元真還沒想到。
将這個很重的鐵球遞還給了普航,霍元真道:“那就辛苦二位了,一塵,你去将二位安排到卧房住下”。
“是方丈”,關山月點頭答應,然後對二人道:“二位請!”。
兩個和尚點頭,跟随關山月出去了。
走在路上,普航對關山月道:“這位大師,你們方丈的武功,達到了何種程度了?”。
“很高,深不可測!”。
關山月隻有兩句淡淡的回答。
普航也不再問了,隻是握着那玄鐵精的手,又握的緊了一些。
他剛才給霍元真的那隻鐵球上,竟然有一個淡淡的手指印,是霍元真剛才捏出來的。
要知道,剛才普航可是就在霍元真的身邊,他清楚的知道,對方根本沒用内力,就是這麽硬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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