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和苗嶺對胡菡菱的選擇感歎不已,公正地說,吳飛其實挺喜歡胡菡菱,胡菡菱做事比較果斷,但是頭腦過于簡單了一點。除此之外,沒有什麽明顯的缺點。
“心疼麽?”苗嶺俏皮地問吳飛。
吳飛笑了笑,說:“心疼還不至于,隻是心裏覺得有點空落吧。”
苗嶺撇撇嘴,說:“所以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吳飛把苗嶺按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在他們對面是一堆花朵,醫院中種花朵倒是挺常見,但是像這個醫院一樣種得如此雜亂無章,倒是比較罕見,這些花朵毫無秩序可言,完全是護工随手撒下去一把種子,什麽能成留什麽。
但是卻也有一種荒野的感覺,春天萬物盛開,這些花朵迫不及待地展示各自的生命力,看起來像是在互相競争。
花朵的芳香彌漫在空氣中,吳飛深深吸口氣,陶醉一樣閉上眼睛。
然後他說:“現在你讓我祝他們幸福,我倒是真有點說不出口,不過,要說祝胡菡菱幸福,我是真心實意的。”
苗嶺沒說什麽,看向了不遠處,哪裏有一群醫生走來,他們穿着白色的衣服,在花叢中款步而行,中間夾雜着幾個護士。這些人看起來像是實習生。
苗嶺忽然說:“咱們都不年輕了呢。”
吳飛說:“是啊。”說完他坐下來,摟着苗嶺說:“所以,什麽時候結婚?”
苗嶺沒吭聲,吳飛以爲是矜持,正想說什麽,苗嶺開口了:“就這樣我跟你結婚了?”
吳飛想了一下,反問道:“是啊,那還能怎樣?”
苗嶺說:“我好歹也是少年的時候就跟了你,不說别的,起碼我得風風光光地嫁給你,一輩子我也就這麽一次機會了。”
吳飛說:“怎麽能是一次,你要是願意,我一年娶你一次。”
苗嶺一巴掌拍在吳飛的身上,說:“去你的。”
在黑國拖延了十幾天之後,吳飛兩人終于回到華夏。趙天峰、崔虎等人來機場接的他們,雖然這一次有驚無險,但是大家還是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他們在共同擁有的火鍋店裏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聊了很久,女人們都去睡了,男人們還拿着啤酒看着電視繼續說。
一直到淩晨三點半,他們才相繼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左小青。左小青的到來讓這場慶祝不得不延遲下去,左小青想要知道的是,張潇潇他們究竟是在搞什麽。
吳飛把左小青帶到一個茶館中,在茶館的包間中,兩人談了一場可以定做是行動方針的談話。
左小青問:“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吳飛回答:“他們的目的,可能是那個菜單。”
左小青十分詫異:“什麽菜單?”
吳飛拿出來宣傳畫,讓左小青看看,左小青拿着看了看,這個菜單雖然不普通,但是他看不出來這個菜單對于這件事有什麽影響。
吳飛也搖搖頭,表示不懂,這确實不是一個容易理解的事情。
不過随後吳飛又拿出來波塞冬的畫,說:“這個可能會給我們答案。”
左小青看着畫說:“這又是什麽?”
吳飛将這個畫的來曆講述了一下,左小青點點頭,說:“我拿回去檢測一下。”
吳飛現在關心的是今後的行動應該怎麽辦?
左小青思考了一下,說:“現在還沒有确切的消息,等有了消息再說。你要做好準備,随時準備出發。這次我們要走在前面,不能跟着他們屁股後面跑。我會安排卧底進去刺探消息。”
吳飛沉默了,這種卧底十分難找,因爲這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
左小青離開之後,十幾天中一直都非常平靜。吳飛先去看了看胡教授,把胡菡菱的事情跟胡教授簡單說了一遍,當然上床那一點事情,吳飛省略了。
胡教授一下子老了許多。這些年這個孫女雖然一直都在外面,但總歸還是要回來,可是突然就談婚論嫁,這讓他覺得一下子失去了這個孫女。
雖然胡菡菱明确表示要留在華夏發展,還是讓胡教授有點吃不消。
看完胡教授,吳飛又去看了看葉清的父母。在下着春雨的下午,吳飛撐着一把傘,去了葉清的墓地。葉清的墓地上長滿了青草,墓碑前面放着一束凋零的花朵,不知道是誰放下的。
吳飛手裏拿的,是自己在房子周圍采摘的花朵,這些花朵不名貴,卻很自然。當吳飛看到葉清墓碑上的照片開始漫漶的時候,忍不住抱着葉清的墓碑痛哭起來。他從未像現在一樣那麽強烈地想着葉清,這是一種對時間流逝的感歎,對過去的一種懷念,還有對時間殘忍的控訴。
吳飛哭完之後,心裏好受了很多,他将石碑上擦了一遍,但他知道,無論怎麽擦洗,都無法讓時光哪怕是停留一步。
十幾天後,左小青讓吳飛到了一個研究所中。
這個研究所十分神秘,在地下,一共也沒有幾個人,這無疑是一個秘密的研究機構。左小青帶着吳飛穿過了一些房間後,抵達了一個帶有掃描儀的房間。
吳飛一邊看着四周圍一邊疑惑的說道:“你帶我來這幹嘛?究竟什麽事情這麽神秘。”
左小青十分神秘地說:“現在讓你看的東西,是絕密資料,不能告訴任何人。這個絕對保密。”
吳飛看着左小青,覺得他有點神經兮兮的,這件事本來就是保密的,難道還讓人知道不成?他一邊看着左小青動作着,一邊無奈的搖搖頭。
左小青把那副波塞冬的畫在掃描儀上放好,之後打開了掃描機,在投影上,吳飛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圖畫。
這個波塞冬的下面,還有一層圖畫。這竟然是兩幅圖畫!這讓吳飛十分吃驚。不禁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