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鑽石。吳飛是這麽想的,看到眼前的美景,感受着涼涼的海風,這讓他覺得有遊泳的感覺,整個人都像是在水中徜徉。
但是他現在還不能放松,必須要盡快找到被偷的那幅畫。
爲什麽他要這麽盡心盡力地幫助羅伯特?說他無私奉獻有點不準确,他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私心就是那幅畫,他的目的是找到那幅畫,順手幫助一下羅伯特。
是的,在吳飛心中,這些都是順手牽羊的小事。
現在陷入了困境之中,所有的線索全部斷掉了,這讓他有種茫然的感覺。
一切的事情都要從頭開始。
是的,忽然他的心中就如明鏡一樣,一邊拍着腦袋責怪自己太笨了,這一切事情的根源,不都是那個被殺的掉的安保人員馬克嗎?一切還需要從這裏找到真正的開始啊。
監控錄像,還是需要去查看監控錄像。如今既然所有的線索都已經斷了,那麽捷徑是沒有了,要用最簡單最笨的辦法,找到蛛絲馬迹。
吳飛快步走回到安保室中,大聲喊道:“立刻調出來馬克臨死前的監控,無論他去過那裏,隻要能拍到都算。”
這是一個比較繁重的工作,馬克并不是生活有固定規律的人,在船上生活的更加随意,一天天究竟在哪裏誰也不知道,需要一個個監控地看,整個船上的監控有四十多個攝像頭,大部分都在公共領域之中,這項工作需要将這四十多個攝像頭的監控全部都查看一遍。
吳飛也親自看了一個錄像,是在甲闆上的錄像。
甲闆上的錄像之前吳飛沒有看到過,因爲知道馬克去了酒吧,直接調出來的就是酒吧的監控。
爲了速度稍微快一點,吳飛直接讓人将馬克的行動連猜帶蒙的做了個時間表,當然這個是不準确的,但是卻能爲查找錄像提供依據。
吳飛快進了着觀看,早上甲闆上人的并不多,隻有幾個。看着倒是輕松一點,到了上午十點鍾,甲闆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快進看着已經比較費勁了,不過很快,吳飛便捕捉到了馬克的身影,差一點就錯過了。
馬克端着一杯不知名的酒,看顔色應該是調好的酒,并不怎麽名貴,淡淡的奶酒,走到甲闆的邊緣,靠在欄杆上,看着海上的陽光,一邊喝酒。
不過一直都沒有跟人有什麽接觸。
吳飛略微有點失望,還以爲能有一點發現,沒想到什麽都沒有。馬克在甲闆上站了大約十五分鍾,便轉身下去了,走到船艙的入口時,馬克朝某個人打了個招呼,可惜的是,當時攝像頭轉到了其他的地方,并沒有拍攝到同馬克打招呼的究竟是誰。
等到攝像頭轉過來的時候,那人早已融入人潮之中,誰也看不到了。
吳飛把錄像又倒回來,看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他繼續看了一會兒,甲闆上仍舊平靜如初。他覺得這裏不會有收獲了,決定放棄了。
幸好他又看了一眼,這一眼價值千金。
他發現了另外一個人當時也在甲闆上,吳子純。吳子純當時坐在甲闆上的凳子上,他的面前坐着一個美女,背對着鏡頭,沒拍到臉龐,但是吳飛卻是心頭一驚,這個人的背影吳飛非常熟悉,胡菡菱。
胡菡菱怎麽會跟吳子純認識?
吳飛滿腦子的疑問,他繼續看了下去,胡菡菱一直背對坐着,沒有回頭。而吳子純的模樣怎麽看也不像是在跟胡菡菱搭讪。像是在談什麽事情,兩人的交談一直持續了數十分鍾,之後胡菡菱起身離去,吳子純則将身子靠在椅子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這是放松的表現,這說明一個重大的事情塵埃落定!
胡菡菱!吳飛怎麽也沒想到胡菡菱也會牽扯到這件事裏。
他跟誰也沒打招呼,直接走了,離開了安保室,徑直回到船艙中,他要立刻問清楚胡菡菱是怎麽回事。
然而現在已經是半夜了,這是他在敲門的時候忽然想起的,但是胡菡菱并不在房間中,敲了半天仍舊沒有任何動靜。吳飛心中忽然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用萬能鑰匙打開了房門,胡菡菱的床鋪被整理過,這說明今天一天她都沒有回到房間中,她的東西都在,手包、化妝品、手機也都在桌子上放着。
她究竟去了哪裏?
難道是去了蘭斯的房間中?吳飛心中琢磨着,可是這畢竟是兩個人的私事。但現在估計隻有胡菡菱能夠解釋這件事,也顧不上那麽許多了,吳飛沖到蘭斯的房間中,使勁地敲門,過了一會兒,睡眼惺忪的蘭斯走了出來,打開了房門,打着哈欠問:“誰?”
吳飛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胡菡菱呢?”
蘭斯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說:“誰?”
“胡菡菱!”吳飛說着就硬沖到房間中了去,房間内隻有一個人,顯然胡菡菱應該不在這兒。
蘭斯追了過來,大聲地問:“你進來幹什麽?胡菡菱今天我一天都沒見到了,你找她做什麽?”
吳飛猛然回過身,盯着蘭斯問:“你爲什麽今天一天都沒見到她了?”
蘭斯說:“我們吵架了。正在生氣。”
吳飛皺眉,這件事也太私人了吧,不過或許對案件會有所幫助,于是又追問了一句:“你們爲什麽會吵架?”
蘭斯冷着臉,半晌後說:“爲什麽要問?我能不回答嗎?”
吳飛眉毛一豎,說:“你沒有選擇。”
蘭斯伸手推了吳飛一下,說:“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吳飛反手一翻,蘭斯猝不及防,胳膊一下被吳飛扭到了背後,疼得他哇哇大叫:“你這是侵犯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