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張潇潇的話,似乎完全用不着這樣。
吳飛又陷入了迷茫之中,正在這時,前方傳來消息說:“已經找到了擁有那個手表的人。”
吳飛精神一震。
被查出來的叫做吳子純,是個華夏人。在保安的系統中,吳子純也留下了一點資料。吳子純在當地經營着一個全國性的物流公司,這個物流公司幾乎控制着當地的所有物流系統,非常有錢。
這時羅伯特也走了過來,從他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那想必客人那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搞定,不然他不可能脫身。
羅伯特匆匆走進來,走路都帶着風,進來看到吳飛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連忙問道:“找到了麽?”
吳飛搖搖頭,從凳子上起身,走到羅伯特面前:“現在隻是有了一點眉目。”
羅伯特問:“什麽眉目?”
吳飛讓開身子,讓羅伯特看看電腦屏幕。羅伯特有一點詫異,看着吳飛奇怪地說:“你确定是他?”
吳飛同樣搖搖頭,說:“現在不能确定,但是問問就知道了。”
吳子純擁有一半的華人血液,因此看起來非常帥氣,半混血的臉龐帶着西方人的深邃面孔,同時又有東方人的精巧,短短的頭發,表現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幹嘛呀?找我幹嘛?我說羅伯特,你這事兒也做的太馬虎了吧,究竟什麽事,還有幾個妞等着呢。”吳子純一口地道的英文,不過吳飛總覺得這小子背後有一股子帝都頑主的模樣。
羅伯特微微笑:“請坐。這位先生有一點事情想要問問你。”
吳子純斜眼打量了一下吳飛,說:“這誰呀,看着面生。”
羅伯特給吳子純介紹了一下:“吳飛,偵探。吳子純,子純快運的CEO。”
吳子純揚起聲調,說:“偵探?”好像這個職業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之後走到桌子邊,随手拿起威士忌,倒了一杯,喝了一口之後才接着說:“偵探來這兒幹嘛?我又不是出軌。”
到了現在吳飛才知道爲什麽羅伯特剛才神情古怪,原來這個吳子純是個混不吝的人,這種人閻王見了都要頭疼,不怎麽好打交道。
吳飛說:“我來查另外一件事。”
吳子純喝口酒,一隻手插在兜裏,眼睛向上挑着,說:“什麽事?”
吳飛拿出來一張馬克的照片,遞給吳子純,說:“這人你認識麽?”
吳子純瞟了一眼,根本就沒接,說:“認識。自殺的那個。”
吳飛說:“昨天上午10點鍾左右,監控錄像顯示你們倆人在接觸。能告訴我你們爲什麽會接觸麽?”
吳子純說:“純屬私事,不能告訴你。”
吳飛皺眉:“現在已經死了一個人,希望你能想清楚再回答。”
吳子純揚着眉毛挑釁似的說:“你是警察麽?有搜查證麽?如果你什麽都沒有,你告訴我,我爲什麽要告訴你?”
吳飛站起來,對吳子純說:“雖然我不是警察,但是仍然能讓你開口。”他聳動了一下肩膀,展示了他的好身材。
吳子純不屑一顧:“呵呵,我相信,可是在這個地方你又能怎樣?”
吳飛盯着吳子純死死地看着,過了一會兒,說:“好,有機會再見。”說完吳飛翻身離開,出了房門,對身邊的人說:“他不是兇手。”
但是當天下午,又出現了一個大事。當天下午,機修師去檢修輪船,剛走進車間中,便聞到一股劇烈的血腥味混合着柴油的味道,彌漫在鋼鐵機械之中。機修師走過管道重疊的走廊,在一個狹小、周圍都是管道的空間中發現了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屍體,全身被扒光,身上是一道道的傷痕,機修師差點沒暈死過去,驚叫一聲跑了出去。
羅伯特和吳飛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裏,很多人都忍不住吐了。吳飛也忍不住皺眉。實在是因爲這個人太慘烈了一點,身上完全被刀子一刀一刀砍成了這副模樣。
臉上血肉模糊,吳飛一邊檢查一邊報告着受害人的情況:“男,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身高1.8左右,被鋒利、重量比較大的刀子砍傷緻死。沒有酒,沒有其他東西。”
頭發被人連根拔起,想必此人受到了極爲慘烈的折磨。
吳飛轉頭問機修師:“這裏幾天會檢查一下?”
機修師想了一下說:“這裏每隔兩天都會檢查,主要是我負責,今天下午剛好到時間了,我來檢查就發現了這個現場。”
吳飛皺眉,過了一會兒忽然問:“如果想要進入這裏,有幾條通道?”
機修師說:“一共有三道:第一道就是剛才我們進入的正門,第二道是從螺旋槳哪裏,第三條通道準确來說不是一條通道,而是一個天窗,沒人會從那裏進來。”
吳飛說:“帶我去看看另外兩條通道。”
羅伯特下令說:“立刻将這個人收起來,扔到大海中。”
吳飛眼睛一瞪,猛然回頭,厲聲說道:“你說什麽?”
羅伯特說:“這裏不具備存放的條件,如果被客人知道了也會造成恐慌。”
吳飛說:“你知道不知道,這是破案的關鍵證據,如果案子不破,兇手就一直在船上,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受害人!”
羅伯特根本不在乎,說:“你關心破案,我關心的是生意。你可知道這件事鬧大了,對我的生意有什麽影響?”
吳飛說:“那不是我關心的内容。”
羅伯特一揮手,說:“處理去,記住,不要讓人看到,偷偷放下去!”
吳飛攔在兩個人的面前:“站住!如果你們再敢走一步,小心!”
羅伯特說:“這是我的船!我說了算!讓開!”
吳飛冷哼一聲,說:“那幅畫跟我有很大的關系,現在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