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嶺搖搖頭,吳飛笑着說:“看來你的唇語技術在退化啊?”
苗嶺惱恨地說:“你快說,别弄些有的沒的。”
吳飛正正色,将兩人的談話内容告訴了苗嶺,他并沒有看到全部的對話内容,不過隻是一些片段。
“準備好了嗎都?”
“好了。萬無一失。”
“好,如果他們不配合就讓他們嘗嘗炸彈的滋味。”
……
“那邊有人在看着我們。”
“走,别理他,如果他不礙事的話。”
苗嶺聽完也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說:“你意思是這艘船上有炸彈?”
吳飛點點頭,說:“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麽弄上來的,不過這艘船确實已經不安全了。三天前的晚上你還記得麽?那個神秘的蒙面人。”看到苗嶺點點頭,吳飛這才繼續說下去:“這事得讓羅伯特去安排一下。”
苗嶺點點頭,說:“好,快點吧,船馬上就要開了。”
胡菡菱獨自去了豪華遊輪的餐廳,現在都已經擺上了,不過說是自助餐,不如說是自助茶水,主要一些茶點、咖啡等等。
胡菡菱見到這些糕點非常興奮,拿着吃了起來,一手端着咖啡,一手吃着。這是這個國家的傳統,吃茶點都是用手拿着吃。
胡菡菱正在吃的興奮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從耳邊飄過來,說:“我真不知道,這些糕點和你,誰更美麗一些。”
胡菡菱滿嘴糕點轉頭一看,差點沒噎死,趕緊喝了一口茶,使勁撫摸着胸口才終于把糕點咽下去。站在眼前的是一個帥哥,這個帥哥有着兩隻不一樣的眼睛,頭發短短的,臉上的胡子刮得幹幹淨淨,或者說壓根就沒有胡子,身上穿着阿瑪尼的定制服裝,灰色的,看起來十分穩重,又不顯老,花色的領帶恰到好處地襯托了俏皮和年輕。
帥哥一手拿着一杯紅酒,一手拿着糕點,瘦削的臉上挂着非常溫馨的笑容,看着胡菡菱,蔓延都是寵溺的目光,胡菡菱一顆心如小鹿一樣,她覺得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忽然想起這麽盯着人看似乎有點不禮貌,胡菡菱手忙腳亂地抽出來紙巾,邊擦手邊說道:“對不起,你說什麽?”
帥哥放下紅酒杯,把糕點塞到嘴裏,也拿紙巾擦擦手,然後伸出來說:“蘭斯,蘭斯·康納。小姐你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麽?”
蘭斯說話的時候一直都盯着胡菡菱看,那兩隻顔色不一樣的瞳孔中,仿佛是大海一樣,隻是看一眼,就能讓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胡菡菱呆了一會兒才說:“不不不,我是來跟朋友玩的。”
蘭斯說:“哦什麽朋友?”
胡菡菱說:“羅伯特。1”
蘭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正在這時,忽然又一個人走到這邊,胡菡菱一看,立刻開心起來,說:“羅伯特,這就是我朋友,羅伯特,這個是蘭斯,我剛認識的朋友。”
羅伯特有那麽一刻眼神忽然陰沉了一下,快步走了過來,滿臉笑容地說:“啊,謝謝你照顧菡菱,她是我們托馬斯家族的貴客。”
蘭斯眼睛眯起來,看着羅伯特說:“原來是主人,幸會幸會。”
羅伯特側着身子,有意無意地護着胡菡菱,或者說是故意跟胡菡菱表現的親密一點:“蘭斯是吧?今天是準備來參加拍賣的麽?”
蘭斯笑着說:“我可沒那麽多錢,就是買個船票來體驗一下泰坦尼克之旅,如果有合适的東西不介意出手。”
羅伯特冷笑了一下,什麽都沒說,隻是端着酒站着看着,蘭斯也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舉着杯子說:“好再見,反正還是有機會的。”
羅伯特舉杯說:“再見。”
蘭斯朝着外面走去,恰巧此時吳飛與苗嶺到這邊找羅伯特,告訴他關于炸彈的事情。與蘭斯走了個對面,蘭斯令人過目難忘的容貌,讓吳飛看了個正着。
這張俊美的臉龐下,隐藏着殘忍和絕望,深深地震動了吳飛。
不過眼前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他隻是記住了這個人。沒辦法,這都是職業病。吳飛參軍多年,除了多次執行危險任務之外,同時還曾經多次執行過保護任務。
在保護任務中,識别危險人物就成了首要的技能,危險發生之後再去救援,不知道會出現什麽問題,所以這些一般都是要首先預防,防患于未然,隻有次等的保護者才會在發生危險之後表現卓越。
雖然這個拍賣不是吳飛,跟他的關系也不大,但還是忍不住觀察。
羅伯特聽完吳飛所說的之後,不料卻微微笑了起來,說:“我知道你說的那兩個人。”
吳飛眉毛一挑,說:“哦,你知道?”
羅伯特說:“是啊,當然知道的。這兩個人是酒類供應商,他們說的炸彈,我也知道在哪裏。我帶你們去看看。”剛要走,忽然想起什麽,轉過身來對胡菡菱說:“你要不要也來?”
胡菡菱的好奇心也被挑了起來,連忙點頭說:“好啊,好啊。我也去看看去。”
羅伯特帶着三人到了宴會廳裏,這裏正在準備船長宴會,隻見每個桌子上都放着一瓶酒。羅伯特随手拿起來一瓶,打開倒了三杯出來,讓三人嘗嘗。
吳飛淺淺地喝了一口,這酒味道比較清冽,說不清是用什麽做的,但是到了嘴裏猶如炸彈一樣,味道醇厚悠久,綿長不絕。
羅伯特笑着說:“怎麽樣?這就是炸彈,這是他們特制的櫻桃酒,一般在别的地方買不到。”
吳飛點點頭,原來是虛驚一場。
這件事也就這麽過去了。
船很快就啓航,緩緩離開碼頭。随後,兩艘護衛艦跟随着遊輪緩緩出海。人們站在碼頭上,沖着遊輪高聲歡呼,遊輪上的人們則站在甲闆上,沖着碼頭上的人們揮手,船隻漸漸離開碼頭,人的身影越來越小,當完全看不清碼頭上的人臉的時候,行程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