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手對付普通人倒是也夠了,可是對付吳飛卻還差一點,那人翻身起來跟吳飛在黑暗中打鬥了起來,兩人叮叮咣咣打起來,很快便被吳飛一腳踹中胸口,倒着飛了出去,撞壞了幾張椅子,這聲音驚動了樓上的人,燈開了,那人身穿一身黑衣,臉上帶着面罩,壓根看不清面目。
吳飛上去正要追逐,忽然自樓上傳來一聲驚叫,那人趁着吳飛愣神的功夫,那人撞破窗戶,逃了出去,吳飛返身回到樓上,卻見到胡菡菱正裸體,連忙轉過身去,羅伯特也出現了,苗嶺立刻把胡菡菱拉到房間中。
折騰了半天,終于收拾好了。羅伯特問道:“怎麽回事?”
吳飛将事情說了一下,這時古堡中的人差不多都集中到了這裏,羅伯特陰森着臉龐,劈頭蓋臉将湯姆訓了一頓,而吳飛則檢查了一下房間,發現了那人用來爬牆的繩子,其他的什麽也沒有留下。
但是城堡中隻丢了幾件銀器,其他的也沒損失。
吳飛說:“這件事沒那麽簡單,我跟這人交手,這樣身手的人,至于偷幾件銀器?隻要他願意,大把錢等着他,各種方式都行,這應該是障眼法,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這件事因爲沒有實際損失就這麽過去了,三天以後,拍賣會正式開始。吳飛、苗嶺和胡菡菱三人跟着羅伯特上了船。
如羅伯特所說,這确實是一個非常豪華的遊輪,除了外表無法弄成泰坦尼克号的樣子,内部的裝飾,包括舷梯都跟上世紀一模一樣。吳飛跟苗嶺胡菡菱三人從VIP通道上了船。
按照羅伯特的說法,這個船上的人非富即貴,構成十分龐雜,基本上都是各行各業的精英人物,比如金融界的巨子斯諾,那個是天玄骨公司的CEO拉爾,電動汽車巨頭羅菲,自動駕駛巨頭羅爾鄧等等。
但是也不可避免地混入了一群小人物,他們的公司非常渺小,今天上船來能夠拍到的也就是一些價值數萬元的東西,比如梳妝盒、鏡子、茶杯等東西,其他的東西他們的财力不足以支撐,但是這部分人的目的也不是在此,而是結交權貴,希望自己的公司能夠如伯克利的公司那樣,被人看中,估值數百億,一舉成名。
羅伯特對着這些人侃侃而談,一副指點江山的模樣。胡菡菱很好奇地問:“那你是做什麽的?”
羅伯特神秘笑了一下,說:“我的工作很簡單,就是聯系他們這些人,保證他們之間有良好的溝通形式,并且一部分人能夠獲得資金,一部分人獲得收益。”
胡菡菱呆了一呆,腦袋中将這兩點與具體的工作聯系起來,可是想來想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做什麽的。
吳飛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風險投資。”
胡菡菱恍然大悟,可不是嘛?風險投資不就是幹這些事的?
羅伯特開心地大笑了一下。接觸這麽幾天以來,他們也都了解了羅伯特,他是一個城府比較深的人,喜怒不形于色,見到誰都是禮貌性地微笑,很少表露真摯的感情,可是這一次,卻是難得的真情流露。
“你們先到處逛逛,我這邊有點客人,待會我會去找你們的。”羅伯特說。
四人分别。大廳中人太多了一點,吳飛想跟苗嶺去甲闆上看看,胡菡菱皺眉道:“甲闆上有什麽好看的,不去,聽說這裏有自助餐廳,我去看看去。”
吳飛說:“那你自己小心點,一會兒船長宴會就要開始了,少吃一點。到時候再見吧。”
吳飛同胡菡菱兩人走上了甲闆。甲闆下面就是碼頭,碼頭上人頭攢動。有人在送行,有人在賣東西,有人在挑着行李,還有一群人剛剛從車上下來,提着行李匆匆往這邊趕路。
兩人手支撐在欄杆上,吳飛感歎道:“真難想象,幾百年前人們也是這麽生活的。”
苗嶺将耷拉下來的頭發攏到耳朵後面,說:“人不就這樣麽?”
吳飛說:“你今年都要二十四了吧?”
苗嶺愣了一下,說:“是啊。”
忽然吳飛翻了一下身子,用後背靠在欄杆上,說:“準備什麽時候結婚?”
苗嶺看着吳飛,忽然笑了,說:“想跟我結婚麽?”
吳飛重重地點點頭,苗嶺笑靥如花:“你覺得我能輕易跟你結婚?”
吳飛說:“爲什麽?”
苗嶺似笑非笑地說:“難道你不覺得太容易了麽?”
吳飛想了想,說:“容易是容易了點,不過咱們也在一起經曆了這麽多,還有什麽比這個更珍貴的麽?”
苗嶺說:“那起碼要見見父母吧?”
吳飛說:“這容易,等咱們回去了,我去找伯母說道說道。”
苗嶺翻個白眼說:“想的美,男的都很賤,太容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珍惜。”
吳飛笑了:“那怎麽可能?我跟那些臭男人可是不一樣的。”
苗嶺說:“有什麽不一樣的?本質上是一樣的。”.
吳飛的笑容忽然凝固起來,朝着某一個方向看去。苗嶺回頭朝着吳飛看去的方向望去,隻見到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正在低頭交談。其中一個穿着十分體面的西裝,一個穿着運動衫,看起來像是主仆兩人。
這兩人都留着寸頭,西裝男雖然在極力掩飾,可是怎麽也掩飾不住他身上那股氣勢。而那個穿着灰色運動衫的男人,則雙眼一直提溜提溜亂轉,時刻提防着周圍的人,終于掃到了吳飛,兩人目光隻是稍微一個交流,便各自閃躲開,那白色西裝男回頭看了吳飛一眼,兩人離開了。
吳飛轉過身來,說:“不妙啊。”
苗嶺問道:“怎麽了?”
吳飛皺着眉頭,思索了半晌,說:“這兩人在商量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