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你放開我!”誰知道苗嶺卻一言不發,隻是死死地抱着吳飛。
吳飛徹底生氣:“苗嶺,我警告你,這是一條人命,無論他做錯了什麽,都是一條人命,她死了,我不會放過你!”
苗嶺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說:“她死就她死,反正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吳飛大急,眼看着湖面上的葉清不行了,使勁往外一撐,竟然将苗嶺撐成了兩半,吳飛e徹底眩暈起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地上苗嶺的屍體,想要哭卻又哭不出來,看到葉清在河水中掙紮,他義無反顧地跳入水中,将葉清救了起來。
葉清上岸之後隻是哭,吳飛看着岸邊苗嶺的屍體,愣愣地說不出來話。這究竟是怎麽了?難道自己不愛苗嶺了麽?爲什麽會失手殺死她?
現在該怎麽辦?
吳飛不知道,帶着葉清失魂落魄地回到湖邊小屋中去居住,這個小屋緊靠着湖邊,奇怪的是之前吳飛根本的就沒發現。
兩人在湖邊居住了數月,每天葉清都要吳飛到湖邊玩,桃花謝了,結上了桃子,兩人仍舊生活在哪裏,唯一令吳飛感到别扭的是,每天葉清都要在苗嶺的墳頭前跳舞。
終于有一天吳飛忍無可忍,将正在墳頭上跳舞的葉清拉了下來,說:“請你尊重一下苗嶺。”
葉清冷冷地說:“我爲什麽要尊重她,她是我的敵人。”
吳飛說:“可是她已經死了,難道你連死人都不放過嗎?”
葉清說:“對,就是連死人都不放過。”
吳飛大怒,推了一把葉清:“你胡說什麽呢?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葉清說:“我早就變成了這樣,你敢動手打我!從今往後,我發誓再也不會見你,你也找不到我,我要讓你爲我内疚一輩子。”
吳飛頓時有點慌亂,葉清說完轉身便跳入了湖水中,吳飛也跳了下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似乎葉清真的從此消失。
從湖水中上來的吳飛雙腳幾乎都已經不聽使喚了,躺在地上直接睡了過去,一會兒他夢到苗嶺,一會兒又夢到葉清,兩個人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交換,有時候葉清變成苗嶺,對着他巧笑倩兮,一會兒苗嶺又變成葉清,對着他大罵不止。
吳飛的腦袋都快要炸掉了,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十分嚴重的負罪感。他走到湖邊,從湖水上面看着倒影,之後他環顧四周,發現這裏沒什麽變化,一個小屋,一個大湖,一棵桃樹,一片綠草。葉清曾在這片草地上奔跑,苗嶺也曾來過,可是兩個人都因爲他死了。
他深深地覺得,即便是死都不足以謝罪。于是他從懷中掏出來一把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然後看到了苗嶺的墓,上面連個墓碑都沒有,爲什麽會這樣呢?
這個自己曾經深愛,也深愛着自己的人,竟然在死後連個墓碑都沒有。他站在墳墓面前,痛哭流涕,舉起手槍,重新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心中說:“苗嶺我來了,葉清,我來了,不要害怕,也不要悲傷,等我。”
他閉上眼睛,開始回憶這一生,兩人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這一瞬間,相逢相識的每一個細節都展示出來,忽然他一個機靈,渾身竟然發抖起來。
葉清早就死了,甚至早在他來到這裏之前。那麽這個所謂的葉清究竟是什麽?
吳飛差點瘋了,他的腦袋極大,終于他忍受不了,跳入了湖水中,想要徹底清醒一下頭腦,在他跳入湖水中之後,憋氣憋了将近一分鍾,就在他快要抵達極限的時候,忽然一切都記起來了,他是地下,接着一切的一切便從他的腦袋中冒了出來。
吳飛睜開眼,環顧四周看了一圈,一頭冷汗,這裏哪有什麽葉清苗嶺,哪有什麽碧水藍天,他就是在地下遺址之中。
忽然他又聞到了那種氣味,頓時明白,這一切的一切都清楚了。是這種香味,這種香味讓人産生了幻覺,他立刻用手捂住鼻子,一時間忽然意識到這樣也不行,人總是要呼吸,一點猶豫都沒有将身上的衣服撕了一片下來,用水沾濕,之後便将口鼻全都包住。
這時再看其他人,完全呈現出癫狂的狀态,倒在地上什麽姿态都有。吳飛大驚,連忙準備了數十個濕潤的布片,将所有人的口鼻都包住,過了一會兒,他們紛紛都醒來。
當他們醒來的時候,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吳飛将事情的經過一說,所有人恍然大悟。
吳飛說:“這肯定跟門口的香味有關,這些香味單獨應該是無害的,可是門口的香味跟道路兩邊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立刻就産生了極爲強烈的緻幻效果。你們誰有那些石頭,快點拿出來!”
金剛十分尴尬地從兜裏掏出來兩個小石塊,給吳飛展示了一下,吳飛說:“扔了!”
金剛使勁朝着遠處丢去,将石塊穩穩地丢在房門附近。
吳飛說:“這裏設計的真是巧妙,防不勝防,咱們趕緊離開這兒,别讓這裏還有其他的機關暗道。”
吳飛的話給衆人提醒了,所有人立刻加速趕路,也不知道剛才究竟昏迷了幾分鍾,想想就覺得可怕,剛才在夢幻中那麽真實,差點就以爲是真實世界了,要不是他想起來一些事情,恐怕現在他就倒在地上了。
這條道路并不是十分長,他們很快便走到了道路的盡頭,在道路的盡頭,是另外一個宏偉敞亮的大門,吳飛回頭看看道路,發現總共也就是一千多米的模樣,這一千多米卻如此兇險,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他們恐怕都要死在這個看起來并不算是兇險的旅途中了。
吳飛他們靠着門休息,這裏就是一個厚重的石門了,在他們面前,隻有打開石門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