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飛被放下後,身上傷痕累累,衆人這時也才看清,吳飛方才經曆了怎樣的戰鬥。
吳飛的右腿大腿根處,被鳄魚的牙齒的劃出來兩道深溝,皮肉外翻,幾乎都要見到骨頭了,左肩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肉,左腿從膝蓋開始到腳踝處,有一道鮮血淋漓的劃痕。其他地方的小傷小痕什麽的,更是不計其數。
羅嘉幫着吳飛處理傷口,在熱帶雨林中,最爲重要的要防止傷口感染,吳飛受到這麽重的傷,必須要保證傷口的幹淨和清潔,否則會死于破傷風。
傷口處理了兩個多小時才終于處理完畢,眼看天色就要黑了,凱文說:“吳,你怎麽看?你還能繼續趕路嗎?”
吳飛說:“繼續趕路是沒什麽問題,但是這裏,”說着他四處掃了一眼,說:“我建議原地休息,明天再繼續趕路。熱帶雨林中動物衆多,黑夜中走路不大方便。”
凱文看看前後左右,也覺得吳飛所說的有道理,趁着這塊地方比較幹燥,于是便讓衆人在這裏安營紮寨,休息。
在熱帶雨林中安營紮寨也是比較麻煩的事情,到處都要防止蚊蟲,以及在熱帶雨林中随處可見的毒蛇,很多人早上醒來會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條蛇。
羅嘉帶着幾個人,負責安營紮寨,凱文帶着人處理周圍的防蟲設施,主要是噴灑防蟲劑等諸多物品,尤其對于毒蛇來說,要更加注意防範。
當天晚上平靜無事,第二天早上,衆人開始行動。吳飛經過一夜的休息,身上好了很多,畢竟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骨。衆人輪流攙扶着吳飛行走,遇到有河水的地方,羅嘉背着吳飛走。
亞馬遜的河水中,生物衆多,尤其是水蛭,個頭大得驚人,有些水蛭跟海螺一樣大小,跋山涉水的過程中最容易出現問題。
還有沼澤,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布萊克開路,忽然一腳就陷下去,可把他吓了個半死,身子沒入沼澤中一半,衆人齊心協力才終于将布萊克拉出來,出來之後他臉色慘白,半條魂都沒了。
他們無法度過沼澤,隻能選擇繞路。從地圖上看,這裏登陸确實更容易抵達入口處,可是這裏荒無人煙的,沒人來過,有很多未知的風險存在。
所以路程反倒是遠了一點,不過現在已經如此,想要更改恐怕已經晚了,衆人也隻能按照如此道路行走。
一路上衆人風餐露宿,雖然經常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小危險,然而好在他們準備的也足夠充分,在熱帶雨林中,衆人需要擔心的唯一問題便是蚊蟲的問題。
熱帶雨林中的各種毒蟲數不勝數,簡直比進了昆蟲博物館還要大開眼界,第一次來到熱帶雨林的羅嘉興奮不已,再加上吳飛的傷口已經結疤,心情輕松了不少,這一路上這個團隊也因爲吳飛氣氛改變了不少。
原本B組的成員對于吳飛就比較信服,而A組成員跟吳飛都有些嫌隙,尤其是他們上一任的隊長死亡跟吳飛多少都脫離不了關系。
不過自從吳飛鳄口脫身之後,他們對于吳飛的情緒也沒那麽激烈,因此一路上的氣氛還算是很好。
這一日他們終于走到沼澤的邊緣,這片沼澤的面積十分驚人,算起來大約有數十平方公裏之大。他們走了兩天的路程才總算是趕到了邊緣。
自此之後,沿路向東,之後不用三天,便能抵達遺址的入口之處的。這樣算來他們也就是耽誤了幾天的路程,還算是不錯。
趁着中午休息,凱文對情況又做了簡單的介紹。
“遺址的入口處馬上咱們就到了,不過,入口處的風險我想再提醒一下大家,這入口之處雖然已經被我們所發現,但是其中的風險卻沒有完全探明,我們所遭遇的是食人花。”
“這些食人花非常有特點,花朵極大,合起來的時候,就好像是平時見到的闊葉大樹,可是一旦走近身邊,便會被食人花吞噬,花蕊中會釋放出來一種酸性溶液,将人融化。這種花最怕火,至于槍什麽的卻不怎麽害怕。”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種蜘蛛會寄生在食人花中,這種蜘蛛會釋放出來一種毒素,用來麻痹神經,所以這兩者之間是有配合的行動。”
凱文說:“在往裏面去,我們就沒進去了,但是我看到在遺址入口的地方有許多藤蔓,這些藤蔓是不是也有危險,還不知道。”
吳飛問:“爲什麽在海面上失蹤的飛機會在這裏出現?你們怎麽會找到這裏來?”
凱文說:“我們也是根據一些線索才找到這裏,至于爲什麽這個考察隊伍會出現在這裏,那就沒人知道了。這是一個謎題,我想,隻有找到這個隊伍,才知道真相。”
吳飛陷入了沉思之中。凱文又講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安營紮寨完畢之後,他們準備在這裏休息一夜,保證具有充沛的體力,這樣方便次日去探險。
當天晚上,吳飛睡覺的時候忽然聽到在不遠處有輕微的動靜,吳飛悄悄拍醒了羅嘉,羅嘉聽從了吳飛的安排,朝着有動靜的方向追了過去。
不過他是悄悄的,吳飛在黑暗中等了半個小時,羅嘉終于回來,他走到吳飛身邊輕聲說道:“飛哥,這兒還有另一撥人。”
吳飛問:“什麽人?”
羅嘉搖搖頭:“不知道,但他們人數很多,比我們還要多,剛才的那兩個人是他們派來刺探情報的,這一點毫無疑問。我沒上前去仔細打探,他們現在在我們西南十公裏左右的地方。”
吳飛大爲詫異,他們執行的任務嚴格來說是機密任務,不可能還有其他的人知道啊。
“對了,飛哥,他們是全副武裝!”羅嘉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