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夜幕降臨,他們趕路正走到荒涼的地帶,前後左右都空無一人,來往的車輛看到這種陣仗哪裏還敢停下來。
吳飛從車上走下去,胡菡菱呆在車上,對方的三輛車上下來了九個人,每個人都手持着盟軍的标準配槍,使用9毫米大口徑子彈。
“你們想要什麽?”吳飛淡定地問道。
對方人都身穿西裝革履,其中一個個子矮小的人走到中間位置,說:“鑰匙。”
說完嘿嘿笑了起來,吳飛心中一驚,這個鑰匙就連羅嘉都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平頭小青年說:“你從荒島上帶回來一把鑰匙,别以爲沒人知道,如果你識相的話趕緊交出來,否則事情可能會失控,這麽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陪着你死,想必不怎麽雅觀。”
吳飛說:“死都死了,還說什麽雅觀?”
平頭小青年說:“好吧,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就是不知道算上他爺爺的命,能不能換回來一把鑰匙?”
吳飛猛然驚醒:“原來這都是你們一手策劃的?”
平頭小青年說:“你這就錯了,我們還沒有那麽大的能耐,能夠策劃這麽大的事情,但是我們知道鑰匙非常重要的,我們想要的也隻有鑰匙而已,除了鑰匙我們什麽也不需要。”
吳飛冷着臉,快速地思考對策,現在對方三輛車将吳飛他們的車子死死堵住,動彈不得,對方手中有九條槍,一個子彈就能打穿人的身體,貿然行動很可能會造成傷害,他倒是有把握逃出,可是胡菡菱該怎麽辦?
“鑰匙我不知道,我也沒從來沒見過,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到的消息,反正這裏沒有,你可以去問問其他人。”吳飛淡定地說。
平頭小青年說:“啧啧,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胡小姐請出來吧。”
說完一個人便朝着出租車走去,吳飛眼疾手快,一腳将那人打倒在地上。
“趴下!”吳飛喊道,如同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那九個人頓時就有點慌亂,這麽近的距離他們也不敢射擊,生怕打到他們自己人,于是隻能用近身搏鬥,吳飛速度又快,頃刻間便隻剩下那個平頭小青年還站立着。
平頭小青年吹個口哨:“果然厲害,人家都說你是最強特種兵,一點都沒錯。你準備怎麽辦?難道幹掉我然後跑路嗎?”
吳飛說:“我用得着跑路嗎?”
平頭小青年說:“哦,那倒是,想必打倒幾個恐怖分子對你來說完全不是什麽問題。那麽問題來了,個你說我會怎麽辦呢?難道就這麽被你幹掉?”
吳飛冷冷地說:“你可以試試。”
平頭小青年又吹了一下口哨,然後吳飛便看到在自己的胸口上有一個紅色點,他順着點看去,在距高速兩百米左右的位置,有一個小山頭,光線就是從哪個地方射出來的。
吳飛知道對方肯定是狙擊手在哪個方向上埋伏。
平頭小青年給吳飛使個眼色,讓他看一下胡菡菱,隻見胡菡菱的腦袋上也有一個紅色的點,而胡菡菱還茫然不知。
這時被吳飛打到的幾個人已經站了起來,重新展開了包圍。
一個人上前将胡菡菱拉下車,平頭小青年對吳飛說道:“明天上午,漁人碼頭,帶着鑰匙來,她你自然能接回去。”
吳飛說:“一定要這樣嗎?”
平頭小青年說:“我不信任你。1”
胡菡菱沖着吳飛喊叫,吳飛看着她冷靜地說:“不要着急,别擔心,我很快就會救你出來。”
平頭小青年帶人開着車走掉了,留下一地狼藉,出租車司機無辜被弄死,吳飛通知了警察,乘坐另外一輛車迅速離開現場,臨走前他将出租車司機的眼合上了。
“飛哥,怎麽回事?”剛回到酒店,吳飛就見到了羅嘉。
吳飛将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羅嘉陪着吳飛坐了一夜,執意要跟吳飛一起去,被吳飛勸阻了,吳飛說:“不要,如果咱們倆去,對方肯定有準備。”
.羅嘉吼道:“飛哥,我也是你朋友,難道我就能眼睜睜地看着胡菡菱受苦嗎?”
吳飛說:“正因爲是朋友,所以才不讓你去,對方擁有軍隊的的配備,就算我們倆同時都去,很可能于事無補。”
羅嘉說:“不試試怎麽知道?”
吳飛說:“這能試嗎?咱們兩個人誰受傷了都不好。你還年輕,還有大把光明的未來,另外,你這麽做對得起你爹爹嗎?”
羅嘉說:“我爹從小就教育我要助人爲樂,時刻不能辜負朋友。另外,這是兩回事,不要拿我爹當令箭。”
吳飛說:“我這是爲你好!”
羅嘉憤怒地拍着桌子:“什麽叫爲我好?不要把我當做三歲孩子。”
吳飛說:“不準去!”
羅嘉說:“你是怕我拖你後腿?”
吳飛說:“不錯,所以,你最好還是呆在這裏,那也不要去!”
羅嘉豁然起身,嘩啦一下掀掉了桌子,憤然而去。吳飛看看滿地狼藉,露出難以言說的苦澀笑容。
喝了幾杯咖啡,天色亮了,對方發過來短信,早上九點,在漁人碼頭544号箱子處見面。
好不容易等到九點,吳飛起身前往漁人碼頭。
漁人碼頭是聯合國大廈附近的一個貨運場,其實也不是碼頭,主要是火車貨運和汽車貨運的集散中心,所以叫做漁人碼頭。
吳飛找到544号集裝箱,迅速觀察了一下地形,這裏是一個死胡同,隻有一面留有出口,一個人置身其中,三面都能進行包圍,甕中捉鼈最爲合适。
吳飛淡定地站在中間,果然過了一會兒,平頭小青年帶着人過來了。
不多,在他身邊也隻有三個人,其中兩個還押着胡菡菱。
吳飛說:“東西我帶來了,你先把人放了。”
小青年說:“是麽?那我要先看看東西再說。”
吳飛打開一個小盒子,盒子中裝的是一把鑰匙。正是吳飛從小島上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