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還是你有什麽證據?”吳飛問道。
羅嘉搖搖頭,說:“我沒有,不過今天上午,我剛從房門中出來時候,發現他的房門開了,透過一條縫隙,我看到他在拿着手機不知在幹麽?”
吳飛說:“你确定?”
羅嘉說:“我能确定,好像是在發送短信或者其他的東西。”
吳飛朝着舷窗上看了看,說:“他發現你了麽?”
羅嘉說:“沒有。”
吳飛點點頭,說:“沒有就好。不過咱們的手機都已經被沒收,現在的使用的手機都沒信号,他也不可能使用手機去啊?”
羅嘉說:“或者是他想辦法把咱們的信号屏蔽了,隻能他自己使用呢?”
吳飛點點頭,說:“這太有可能了,或者他使用的是另外一種頻段的微信信号。咱們使用的那現在早已經被屏蔽了。”
羅嘉點點頭。說實話他的這個發現讓吳飛覺得毛骨悚然,如果巴裏不是真心的,那麽他來一定有其他的目的。這個目的到底是什麽他也不知道,可是這樣确實非常危險的,如果不是羅嘉事先先發現,那麽很有可能等他們發現的時候,一切都木已成舟。
“走,咱們趁機去檢查一下。”吳飛說道。
羅嘉點點頭,于是趁着兩人在玩牌的時候,他們在船上仔細搜查了一下,兩人剛搜查到船艙中的住處,正準備要推開巴裏的房門,巴裏忽然出現在船艙中。
“咦,你們倆在這兒?”巴裏驚奇地說。
吳飛連忙說:“哦,沒有我正準備帶着羅嘉上去看看,他有點暈船,想給他找點暈船藥。”
羅嘉說:“額,這幾天都有點暈船。”
巴裏說:“暈船啊,剛好我這有點暈船藥,給你吃了吧,到了海上你不可能不帶上暈船藥。”
吳飛說:“是啊,可惜我的昨天被毀掉了。”
巴裏推開房門,帶兩人進去,吳飛看到在巴裏的床頭枕頭下,果然有一個手機的尾巴露了出來。吳飛示意羅嘉看了看,羅嘉點點頭,示意就是這個手機。
巴裏找到了暈船藥帶給了羅嘉,羅嘉一口吞下,巴裏拉着吳飛說:“走上去,亞曆山大那小子今天運氣非常好,我輸錢了,替我報仇去。”
吳飛執拗不過,隻能回頭吩咐一下羅嘉:“你就不要到處走動了,尤其船頭啊,駕駛艙啊,機器室啊什麽的,這些地方油味重,會讓人你更難受。”
羅嘉點點頭,巴裏說:“幹嘛磨磨唧唧的,趕緊上去。”
等到兩人走後,巴裏仔細琢磨了一下,他決定先到機器室去看看去,這個地方一般人很少會到的,在這裏安裝一個信号屏蔽器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下到機器室中,一片黑暗,隻有發電機還在不停地轉着。羅嘉打開電燈在下面尋找了一番,很快他便在一根輸油管的背後找到了一個小盒子。
盒子上的紅燈還在一閃一閃,從盒子上看,這個應當就是所謂的信号屏蔽器。
羅嘉将盒子又重新放回去,悄悄退出了機器室。
到了上層船艙中,吳飛還在跟他們玩撲克,羅嘉上去,吳飛看了他一眼,羅嘉點點頭,用隻有兩人看得懂的神情交流了一下,之後羅嘉便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起來。
當天晚上航船在海面上飄蕩,海上又升起大霧。
羅嘉醒來之後去上面吃了一點飯,衆人走上船頭,羅嘉看着海面上的大霧,說:“不會吧?難道要再來一次?”
沒人回答,這種問題也沒人知道答案。
不過,吳飛作爲這個小組的隊長,不得不考慮這種可能性,萬一真的出現這種最糟糕的情況,他們該怎麽辦?
“羅嘉、巴裏,你們将裝備、飲用水藏好,保證不會丢失,安德魯、亞曆山大,你們保證其他的東西。布萊克,你去查看一下船身。”
等他們都完成之後,海面上的濃霧已經完全遮擋住人的視線,能見度非常低。
船長挂着胳膊從外面出來,走到甲闆上,看着外面的大霧,說:“真是非常艱難的一天!這一片海,怕是要出現飛翔的荷蘭人了吧?”
吳飛看看船長,說:“呵呵,這種事情我是不相信的。”
過了一會兒,海面上沒有變成暴風驟雨,反而更加平靜。但是在一片沉寂之中,從海域深處傳來一陣悅耳的歌聲,這歌聲聽得衆人毛骨悚然。
“誰?”亞曆山大低聲問道。
吳飛讓羅嘉取出來槍,他們嚴陣以待。那歌聲圍繞着他們的船隻,忽遠忽近。但是沒人知道那歌聲的來源,似乎就是這麽天經地義地在空中飄蕩。
亞曆山大突然朝空中開了幾槍,硬生生把這悠揚的歌聲打碎,歌聲戛然而止。
衆人更是覺得汗毛倒豎,這歌聲竟然還能回應?
“快看!那是什麽?”羅嘉指着前方喊,聲音都有一點變形。
眼前的情景着實令人萬分恐怖,一艘船,看起來非常殘破的船。這艘船是大航海時代常見的三桅船,船身狹長,船體巨大,呈現出典型的哥特式藝術風格,船頭尖尖,翹起來非常高。甚至都能從三桅船上直接跳到他們船上。
船體上到處透着水鏽,在船頭上生長着木耳、海藻等諸多的海洋植物,還有螃蟹在船頭上爬來爬去。
“飛翔的荷蘭人!”安德魯略微有點顫抖。
吳飛說:“爲什麽?那是什麽意思,聽着好奇怪的樣子。”
安德魯說:“傳說中……飛翔的荷蘭人号船長非常希望能夠有人替代他,在這海上進行永無止境的漂流,隻要他找到合适的人選,就會用歌聲引誘,讓這些人上船,替代他,或者是成爲他的水手。”
三桅船此時還在前行,這船上的帆已脹滿,隻不過帆不是黑色的,而是那種亞麻色。很快,那船便停在距離他們的船不遠的地方,但是卻不在前進。